上架第二十六章:應千琴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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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沒了上官興日日在合歆宮中跟著沈明熙,其他太醫也都不敢不聽她的話畢竟惹怒沈明熙頂罪的人走了,但這後宮依舊是太後做主,不會緊跟著隻是稍稍離得遠了些,隻要人還在他們眼下沒出事就好。
瑤華宮中應斐兒呆悶在殿中,自從太後病後不讓人探望,她已有好幾日都不曾出過自己的宮苑一步,隻因她庶妹應千琴進宮第一日就告誡她此時若是出去了可要大禍臨頭。
從前在自家府上她平日裏最看不起這庶出的妹妹,可如今是在宮中,沈明熙、蘇覓雲和蕭書祺一起,自己該摒棄前嫌為了家族的榮耀與之齊心同力。
可這應千琴的樣貌給了她一絲危機感,從前並不覺得她好看,隻知是個倒水丫鬟的種從不正眼瞧過,半月前她被封了正六品充華封號颻,隻因祥安帝見她時香袖風颻輕舉特賜此封號,這也足以見得應千琴的樣貌身姿是比得過宮中普通妃嬪,不過祥安帝為了不讓蕭書祺多心生妒便也賜了封號為榮。
其實應千琴如今讓應斐兒日日閉門不出是因她曾宮外聽的流言蜚語,揣摩出沈明熙有極大可能會要謀害應斐兒,雖應斐兒不曾待見過她,但入了宮便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榮辱與共,她識大體自是不會讓應斐兒出什麽事連累自己和家族。
她雖是下人所生但從小養在大夫人也就是應斐兒母親的膝下,名義上是應家大夫人的女兒,在外人麵前也絕不提及她的生母,外界也都不以為她是大夫人陪嫁進應府的姨娘所生,雖是比得過下人所生的名聲但心裏難免會生出自卑,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入宮,身後是家族撐腰被太後封了充華已是抬舉,又被陛下賜了封號更為惶恐,如今站穩腳跟唯保應斐兒平安自己便也是平安無事了。
瑤華宮的綠浮軒是她的住所,今晚是她入宮第一次侍寢,她坐於銅鏡前侍女苪蕪為她挽發試衣,幾須青絲垂鬢姣好的容顏胭脂淡妝,透紗白玉蘭薄裙襯得她的身姿輕盈柳腰可握。
“颻充華,今夜陛下在勤政殿與大臣們商議,還請充華移步勤政殿寢宮。”是祥安帝身邊的宦官井五前來傳話。
應千琴微微點頭不過也有些不解,待井五走後,轉身問向身邊的侍女,“一般嬪妃不都得在自己的寢宮中侍寢嗎?為何我要去勤政殿的寢宮?”她入宮時匆忙還未等教習嬤嬤將一切事宜都交代完便入了宮。
侍女苪蕪低頭說道“回充華的話,有時陛下與大臣商討事宜晚了走夜路不便,就會讓當晚侍寢的嬪妃去陛下所在的殿中侍寢。”
勤政殿中,祥安帝與幾位大臣商議撥發糧食與錢財送往災區。
“別以為朕不知道,那賑災的錢糧定是有九成被底下一群手腳不幹淨的人貪汙,說不定你們也在其中!”祥安帝聽淮都府尹簡文庵還要國庫撥二十萬石糧食當場就怒了,“你先去徹查你手底下的城主和府領手是不是幹淨的再來麵見朕!”說罷一本奏章甩在地上,幾位大臣見此都不敢言語,紛紛退了下去。
待人都散去後,祥安帝拿起幾本奏章翻看覺得甚是無趣,殿後井五進來稟報颻充華已在寢殿。
寢殿中,應千琴坐在榻上小心打量著勤政殿的寢殿,極度奢華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侍寢是在此處,也慶幸自己是在此處不是在自己寢宮中,綠浮軒的寢宮實在太簡陋她也曾擔心祥安帝見了會棄她。
殿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她嚇得趕忙站起,見祥安帝後慌張的福身不敢言語。殿中隻他們二人,祥安帝輕柔地將她扶起四目相對時,她的臉瞬間通紅,感受到臉上被撫摸的溫度心中更是緊張,拿下鬢邊的一支白玉響鈴簪,將青絲放下。
褪去外衣皎潔肌膚輕觸,榻上伏身輕柔相交,金紗帳中交織纏綿,懸掛帳上金鈴激撞。
兩個時辰後榻帳不動,應千琴已是痛累的起不了身子,祥安帝為她拭去額上的珠汗,伏上她的身子輕柔一吻,輕聲問道“可覺得朕不像是加冠之年?”
應千琴已是累的不行,聽到他這麽一問瞬間清醒了,她知曉祥安帝失憶卻不知是忘了這麽多,算算年歲如今的祥安帝已三十有五,雖太醫說是憂思過度顯得蒼老,可眼下祥安帝這麽問她莫不是對自己的年歲產生了懷疑?
她輕輕一笑握住祥安帝的手輕語“陛下臣妾是感受的到的……”此話一出祥安帝心喜,將心中疑慮拋於腦後,眼前隻此佳人與此良宵夜。
淩酈宮苑外,蕭書祺扶著一株梅樹看著天上懸掛的彎月,千禾拿著一件披風搭在她的肩上,“娘娘今晚是颻充華侍寢。”
她眼含著淚,心中像是失去了什麽似的空空的,“本是本宮日日侍寢怎今夜是她?”
千禾回道“颻充華入宮已半月有餘,也該侍寢了。”
“千禾本宮老嗎?”蕭書祺撫摸著自己臉,如今祥安帝失憶以為自己還在加冠之年,而蕭書祺已是二十二歲了,祥安帝會如何看她。
“娘娘雖比宮中嬪妃年長些,但陛下對娘娘的恩寵是旁人沒有的。”
“他隻不過是把本宮當成了先皇後。”說著一滴眼淚從眼角流下。
千禾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靜靜的站在她的身旁。
寢宮內,應千琴靠在祥安帝的肩上,雖是意猶未盡但也該歇歇了。看著自己身上的青痕不覺得有些羞怯又有些欣喜,今晚不知有多少人在眼紅她多少人想害她,所以她要從今日開始便不能斷了這恩寵,雖是知曉如今陛下最看重的是蕭書祺,但喜新厭舊祥安帝也無從避免。
她攀上祥安帝的臉龐輕輕一吻,他從夢中醒來見她嬌怯可人,十指相扣她在他耳邊說“陛下,臣妾想日日見到陛下,嗯……”
帳中情話窗外風雨交加天邊晨光憑起,“明日依舊是你侍寢。”急促的話音剛落帳上的金鈴掉在地上被一件透紗褻衣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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