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屠奸行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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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屠奸行動
新京市,儒家的總部所在地。
這個是儒家新的總部辦公室,上次儒家慘遭滅門之災後,掌門朱赤霞身心重創,不想在原址睹物思人,徒增傷感,決定將整個總部遷移。
在海內外儒家弟子的齊心協助下,新的總部重新修建起來,地址位於新京市東市區一個偏離商業區的地段,一棟三層的獨棟小樓,看起來自成體係,但卻裝飾得古風古韻,如詩如畫,符合儒家的風格。
三樓有一個露台,搭建了一個別致的亭閣,用青綠色的瓦砌成,石桌石椅點綴其中,還有小橋流水,像是鬧市中的一個清靜世界。
這時候,亭子裏站立著兩個人,一個站在欄杆邊看著遠處,另外一個站在他的背後,兩個人已經沉默許久,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悶的味道。
站在欄杆邊的是一個戴著眼鏡,五十開外的中年男人,修剪齊整的小胡子,氣質儒雅、沉穩,他身形修長,臉上有些憔悴,神情帶著悲憤和痛心。
站在他背後的是一個駝背、幹瘦的老人,老人滿臉皺紋,畏畏縮縮地站在中年男人背後,低垂著頭,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中年男人正是儒家的掌門人朱赤霞,他臉色陰沉,極度失望、悲憤的樣子,直愣愣地站著,一聲不吭,他的沉默透露出一種信息,就是極度不開心。
沉默的越久,站在他背後的老人越害怕,頭顱越垂越低,像要縮進脖子裏一樣。
朱赤霞終於開口了:“老李。”
他背後的老人嚇了一跳,嚅嚅喏喏地應道:“是……是,掌門。”
朱赤霞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味道:“老李,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叫老李的老人又是囁嚅地說道:“回……回掌門,差不多四……四十多年了。”
朱赤霞似乎陷入了回憶中:“我年少出來,受父親所托,跟著我師傅,也就是儒家上一屆的掌門人求學,你當時就已經是門派裏的老師兄了,由於學曆低,資質平平,接受能力也比較差,被師傅安排幹後勤雜役的工作,這一幹就是幾十年,我那時年弱多病,師傅安排你來照顧我,你為人細心周到,噓寒問暖,多虧你的照料,要不我早就撐不過來了。如果說,我這條命是你撿過來的,也並不為過。”說到這裏,朱赤霞唏噓不已。
老李也是滿臉漲紅,眼眶開始泛紅。
朱赤霞繼續說道:“幾十年來,你跟著我東奔西跑,任勞任怨,重活累活,從不計較,大事小事,事事參與,眼看著我儒家生根發芽,蓬勃發展,直至聲名鵲起,弟子遍布世界各地,漸漸成為江湖中的一個大門派,說我們是排名最前的門派也不為過。”
朱赤霞說到這裏一臉自豪,胸中湧起一股豪情。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啊”朱赤霞話鋒突然一轉:“我想問你,李成峰,為何把我們儒家給出賣了!”朱赤霞聲音變得嚴厲起來,眼睛像一把刀鋒看著老李。
老李苦著臉,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了,朱赤霞的眼睛一瞪,老李兩腳一軟,立刻跪了下來,連爬帶滾地摸到朱赤霞腳下,涕淚直下,哀嚎道:“掌門饒命,掌門饒命!都怪我家的那位受了別人的蠱惑。”
朱赤霞冷冷地說道:“你家的那位小老婆吧,想不到你老李色膽包天,老節不保,不但找了個小的,還把與你多年相伴多年的發妻休掉了。”
老李又羞又怕,慚愧地低著頭,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想不到我們經營這麽多年的儒家,出了你這麽一個敗類、叛徒、狗賊!!!”
朱赤霞眼睛赤紅,頭發豎起,憤怒得就像一頭瘋狂的獅子一樣。
“李成峰!你這個狗雜種!!!”朱赤霞突然控製不住,衝上前卡住老李的脖子,用盡全力往死裏掐,一邊掐一邊罵起來:“你還我五十個弟子的性命,五十條性命啊,你這個老雜種。”
老李大驚失色,驚慌失措之下,被朱赤霞這麽一掐,立刻透不過氣來,他拚命掙紮,一邊大力拍打朱赤霞的雙手,想大聲求饒卻被掐住喉嚨說不出話來。
朱赤霞終究隻是病弱書生一個,加上門派這次大劫重創他的身心,身體虛弱,隻是掐了老李脖子一會就沒有氣了,在老李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黑,眼光漸漸渙散,就快斷氣的時候,朱赤霞終於鬆開了老李脖子上的手,叉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起氣來,而老李也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朱赤霞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恨恨地指著地上的老李,眼中射出極度仇恨和厭惡的光芒。
這個時候,因為聽到一些動靜,有幾個粗壯的弟子衝上三樓,看到倒在地上的老李和喘著大氣的朱赤霞,一時呆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朱赤霞調理一下呼吸,揮揮手對著幾個上來護衛的弟子說道:“去,把袁懷瑾叫上來。”
袁懷瑾就是儒家的大長老,四大門派慘遭屠殺之後,袁懷謹作為儒家大長老,曾經代表朱赤霞參加了由縱橫門的掌門杜羅支持的九大門派聯合討伐暴徒的會議。
很快,儒家的大長老袁懷瑾就來到三樓。袁懷瑾是一個個子瘦小,臉頰瘦削,帶著一副黑色圓框眼鏡,將近六十的老者,他沉穩鎮定,上來看到倒在地上的老李後,有些驚訝,卻並沒有多問,隻是恭恭敬敬地走到朱赤霞麵前,向朱赤霞拱手行了個禮,等待朱赤霞的進一步指示。
朱赤霞沉聲說道:“袁長老,你去把這個叛徒押下去,念他為儒家付出多年的份上,我就留他一條狗命吧,但是死罪可饒,活罪難免,你把他交給官家,把這個狗雜種與黑狼族勾結的證據也交給官家,讓官家來審判他,就讓他這條狗命死在監獄裏麵吧。”
袁懷瑾一擺手,幾個粗壯的護衛很快就從兩邊架著軟成一堆泥的老李的雙臂,把他拖了下去。
朱赤霞悲憤攻心,剛剛又用力過度,突然眼前一黑,差點跌倒在地上。
袁懷瑾大驚失色,連忙撲了過來,緊緊地扶住朱赤霞的身子,關切地叫道:“掌門,你怎麽了?”
法家的總部辦公室。
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候,韓雪莉的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天花板上的大吊燈射出柔和的黃光。
燈光下是韓雪莉一張慘白的臉。
她今天穿著一套米黃色的職業套裝,上身是小西服,下身是職業套裙,簡單精煉,休閑而又溫柔,白色打底裇衫包裹著性感而飽滿的身材,呼之欲出。
可是她今天卻是臉色慘白,手中拿著幾張紙在發抖,嘴巴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一旁的羅飛憐惜地摟了摟她的肩膀。
她終於忍不住伏在羅飛肩頭上抽泣起來,一邊抽泣一邊哭訴道:“這個畜生、孽障,我怎麽生了一個畜生啊。”
原來韓雪莉手頭拿著的,正是她的寶貝兒子何小虎與黑狼族進行各種黑色交易的證據,這中間包括洗黑錢、通過暗網販賣少女、還有販賣毒品等等,每一項交易都是罪惡滔天,令人發指的,羅飛其實早就知道何小虎陷足黑暗組織之中,為非作歹,之前他曾經在拯救朋友陳生女兒sanny和縱橫們掌門千金杜小莉時和何小虎打過交道,那時候他就知道何小虎這個家夥已經邪惡無比,隻是一直找不到他的直接犯罪證據,這一次馬微微帶過來的帳本資料當中,剛好清楚地記錄了何小虎為虎做倀,無惡不作的證據。
韓雪莉心都碎了,上次對何小虎進行內部審判和懲罰之後,她勒令何小虎不準外出,由門派的監守長老二十四小時看管其行動,何小虎似乎已經收心養性,變得老實了不少。
但從手中的資料看來,很多筆的交易其實就發生在最近的日子,證明何小虎從來沒有切斷過與這個暗黑組織的聯係,看管他的監守長老應該全部被他收買了,可以說,這個家夥從來就沒有打算改正過。
最讓韓雪莉痛心的是,何小虎把整個法家都出賣了,從資料中顯示,法家的很多寶貴資產都被何小虎以各種形式轉移、售賣給了黑狼族!
不可救藥!徹底的不可救藥!
韓雪莉痛心到胸部絞痛起來,淚水如泉水般湧出,她努力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由於太過憤怒,她緊緊地咬住嘴唇,一會兒血珠就從原本紅潤柔軟的嘴唇中滲透了出來,羅飛感到有些異樣,低頭一看,痛心不已,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托住韓雪莉的臉龐,麵對麵地看著韓雪莉,大聲說道:“姐,你看著我,你不要這樣,這個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有解決的辦法的,該發生的就讓他發生吧,你有我在呢。姐,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韓雪莉終於“哇”一下大聲哭了起來,哭的梨花帶雨,天昏地暗,把多年養育何小虎的酸甜苦辣,一個人帶小孩的心酸苦累,孤身擔任法家掌門人的委屈壓抑,全部在這一刻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約摸一個時辰之後,韓雪莉才慢慢平靜下來,她看到羅飛的左邊肩膀全部被淚水打濕了,有點不好意思,遞了紙巾給羅飛,羅飛搖搖頭沒有接,反而把她輕輕摟在懷裏。
韓雪莉緊緊地抱著羅飛的腰,頭部貼在羅飛的胸膛上,聽著羅飛雄壯的心跳聲,嗅著羅飛強烈的男性氣息,感到格外的溫暖和踏實。
突然,韓雪莉似乎想到了什麽,她咬咬牙,輕輕推開羅飛的懷抱,無比堅定地對羅飛說道:“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過這個畜生,他在門派內部根本就無法受到約束,我要把他交給官家,讓官家來處理他,否則,他就徹底毀掉了。”
羅飛直直地看著韓雪莉的眼睛,想知道這是韓雪莉臨時的衝動還是她最終的決定,直到看到韓雪莉眼睛中那一抹堅毅,那是超越母愛,超越門派的一種堅定,他才放下心來,讚許地對韓雪莉點了點頭。
因為這個或許是何小虎最好的結局和懲罰方式了,如果把他留在法家內部,無疑又是另外一種放虎歸山,完全沒有作用。
第二天,
很多人都聽到法家內部傳來了一聲無比憤怒的吼叫聲,叫聲瘋狂而抱怒,響徹整棟大樓,卻沒有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