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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藍愣了一會後,出聲說:“金澤銘?”
看到對方安心的神情,柯藍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剛剛突如其來的記憶似乎要將她的頭擠爆,她這是被催眠了?可是這種催眠方式和催眠結果她基本上是聞所未聞,可是看到麵色如常的金澤銘,柯藍深知現在不是去探究的好時機。
“恩,走吧,譚局需要見到我們。”金怎麽行沒有對這兩天的事情進行交代,亦或者是說將這兩天的事情應該已經從柯藍的腦海裏抹走了,隻是他沒有去確定是否處於昏睡狀態。
對於這種深度催眠和控製來說,受控人唯一要做的就是必須處於昏睡狀況,隻有這樣才會在不影響她思考的時候進行一定的催眠和篡改記憶,這樣做的唯一後遺症就是柯藍到現在還覺得自己的腦子不是很清晰,並且眼睛總會恍惚看不太清東西。
柯藍將自己的反應隱藏的很好,心中太多疑惑,眼前這個人卡那裏也不能全然相信,至於等下去見的那個人,譚局,柯藍在心裏發問,她應該相信麽?
自己得到這個工作的機會,完全都是因為譚局,可是從她這兩天查到的東西來看,柯藍應該在2012年就已經因公殉職了,雖然沒看到自己的照片,但是同名同姓還在同一個分局的人還是不好碰。
簡介裏的柯藍是2007年入職,2012年因公殉職,殉職時剛剛二十五歲,和她現在的年兩一樣,殉職原因是因為那起連環殺人案。
這起案子最近像是柯藍的夢靨一樣,一直在她身邊徘徊,卻從不讓她能一窺真相。好像周圍所有人都知道五年前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怎麽就她不知道呢。
渾渾噩噩的跟著金澤銘走出別墅,上了車,柯藍的腦子還是亂的。思維東一下西邊一下,根本搞不清楚到自己在想些什麽。
金澤銘因為心裏裝著事情,所以沒有在意柯藍的表現。而且長時間的催眠對人的大腦本來就有危害,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們也不會選擇這個方式,隻是他現在想通了,不想在讓那個人永遠的藏於另一個人的靈魂背麵,哪怕她們二人離開了對方都不會獨活,可是他還是想將那個已經被深埋的人重見天日。
車子到市局的時候天正中午,柯藍戴著金澤銘遞給她的黑色鴨舌帽,穿著一件黑色棒球服外套,低著頭跟著金澤銘走了進去。金澤銘輕車熟路的帶著柯藍閃過了門口的保安並坐上了電梯。
柯藍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麽要躲,隻是機械性的跟著往裏走。
到了譚局的辦公室後,金澤銘敲了三下們,沒等裏麵有人應聲,就拉著柯藍的胳膊閃了進去。在進門後順手又將門鎖鎖上。
譚忠義正站在窗邊向下看發著呆,聽到聲音後緊忙回頭,看到他們二人後臉色沉了下來:“你兼職太胡鬧了!”
金澤銘摘下自己的帽子:“譚局,我跟你報備過了。”
“我不管你什麽身份,但是你要清楚你現在還在國內,必須得按照國內的規矩來!”譚局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是透露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柯藍站在門邊小心翼翼的避免出聲,看著這兩個人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
“你應該知道,從你的所作所為來講,我們完全可以逮捕你!”譚局咬牙切齒的威脅。
金澤銘深處雙手,挑眉看他:“來啊。”然後笑的自在。
二人站在那裏互相瞪著對方,最後譚局落敗,歎了口氣走回自己的座位,指著麵前的兩把椅子:“你們座。”
柯藍跟在金澤銘的後麵,坐了過去。柯藍將帽子摘下,抬眼看著譚局。譚局卻並沒有看著她,而是盯著旁邊的金澤銘。
柯藍轉過頭去看金澤銘,大腦已經清醒不少了,這才能看出金澤銘和沈昊的區別和相似。他們並不隻是瞳孔的顏色不同,就連平時說話嘴角上揚的弧度、眉毛挑起的高度、說話的聲音大小都不盡相同,可是這兩個卻又都是一個人。
“自己看,你都捅了多大的簍子。”譚局甩過去了一個檔案袋,金澤銘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認真細致的讀了起來。
掃視過後金澤銘抬頭看對方,然後又轉過頭去看柯藍:“簡直是無稽之談!我隻是把她帶走,並沒有殺人。”
“我也相信這不是你做的。畢竟你們名偵探俱樂部的人都以親手殺人為恥,但是現在事實就擺在麵前,小區門口的監控拍得清清楚楚,你們二人是在死者死亡的時間段離開的。而且能看出來柯藍那時候已經沒有意識了,所以你是重大嫌疑人。”
金澤銘陰晴不定的看著譚局,譚局拿起桌上的電話隨意按了幾個數字:“來吧,帶他走。”接著將電話掛斷。
不到五分鍾,幾名穿著防彈衣持槍的特警就衝了進來:“金警官,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說著給金澤銘帶上了手銬。
金澤銘不可置信的看著譚局:“你真的抓我?”
譚局表情凝重的看他:“但凡我有別的辦法,我都不會選擇抓你。這起案子柯藍和淩海天一直跟進,你應該相信她。”
金澤銘聞言,意味不明的看了柯藍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時間不夠用,我還沒把她帶回來……算了,你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說完後認命的和特警離開這裏。
柯藍坐在那裏像是看鬧劇一樣感受著剛剛的場麵,而且從開始到現在,他們的對話她基本都聽不明白,完全的沒有邏輯,沈昊扮成金澤銘不就是為了不讓她起疑心麽,怎麽剛剛又直接承認了是他擄自己走的?
但是還來不及讓柯藍去思考,淩海天就奉命進來,看到柯藍後有一刹那控製不住自己喜悅的表情:“譚局,柯藍被救出來了?”視頻是早上給譚局發的,沒想到中午金澤銘就帶著柯藍回來了。攝像裏的人雖然和他認識的金澤銘有所區別,但是那些區別對於他來講都可以忽略不計,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柯藍一樣被深度催眠了。
“淩隊。”柯藍的聲音帶著些許她都沒注意到的哭腔,畢竟此時此刻金澤銘的所作所為和譚局的避而不談,都讓柯藍的身心備受煎熬。
“小淩,你帶著柯藍去調查秦子康被殺的案子。最好不要讓其餘人插手,就用你的人就可以了。”
淩海天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譚局。”
柯藍跟著淩海天走了出去,出了辦公室後柯藍張口想問些什麽,卻被淩海天擋下了:“什麽問題,等我們詢問完在問,我和你一樣有很多疑惑。對了,我需要你去一趟檔案室,把2012年漢江特大連環殺人案的資料拿來。”
柯藍點頭,這起案子她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了,雖然不知道現在他們要著手的案子和那起案子有什麽關聯,淩海天這麽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柯藍離開後,淩海天站在原地,拿出手機撥打號碼:“我上次讓你查的結果出來了麽?恩,現在柯藍的指紋和DNA與五年前的對比到底穩不穩和。恩,我知道了。”
掛下電話後,淩海天目光閃爍的看著柯藍離開的位置,腦海裏想著剛剛檢測組跟他說的話,現在柯藍的指紋和DNA包括血型,都和五年前她入職的時候的完全不同,這個柯藍,不是那個應該存在的柯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