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在廚房偷吃薑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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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時間裏,一切都像是在滬市的時候一樣。

    薑秋以自從二十二號那天住進陳聞的臥室之後,除了第二天的晚飯回了一趟自己家之外,就沒再回過家裏,心安理得的跟陳聞住在一起。

    薑立民和陸芳梅雖然早就知道倆孩子在滬市就住一起了,但眼下自家女兒如此白給的行徑,還是讓老兩口緩了好久才適應過來。

    尤其薑秋以二十三號晚上回去,吃晚飯竟然也隻是順帶的,主要目的還是拿一些這幾天需要換洗的衣服。

    畢竟一夜過去,身上的衣服都被陳聞弄髒弄濕了,還一直穿著的話也太不幹淨了些。

    但陳聞看著薑秋以收拾了一行李箱的衣服,除了冬裝,連春夏秋的季服都沒放過,不由滿臉問號。

    “不是說隻是來拿一點換洗衣服嗎?”

    “對呀。”薑秋以把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的,還赤著腳丫在上麵踩了兩腳,壓緊實了之後,又添了幾件進去,隨後小臉微紅小聲補充道,“以後也會偶爾住你那邊的嘛……每次都沒有換洗衣服也挺麻煩的,不是嗎?”

    雖然他倆現在還在上學,明年得六月份畢業後才會回來杭城這邊,住到陳聞那兒的機會並不多。

    但再以後呢?

    這木頭求婚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呢。

    薑秋以雖然會開開玩笑讓他早點求婚,不然就當著全校師生的麵反求婚什麽的。

    但這都是說說而已。

    盡管確認關係才短短八個多月,但認識了十多年下來,薑秋以早就摸清楚了陳聞的秉性。

    他是一旦認定了就肯定不會放棄的人。

    感情上自然也是這樣的。

    她才不擔心陳聞不會求婚呢。

    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不過要是太晚的話,那等他們畢業了回到杭城,就算會租房繼續同居,但肯定也會時不時各回各家看看爸媽什麽的。

    到時候薑秋以要住在他家裏,有了可以換洗的衣服不就很方便了嘛~

    反正陳聞臥室裏的衣櫃辣麽大,她隻是幫他填填滿而已。

    至於求婚什麽的,她還等得起。

    隻要是和陳聞生活在一起,結婚和不結婚又有什麽分別?

    兩人在薑秋以的臥室裏收拾好衣服,趁著時間還早,又在換了宮園薰床單的床上膩歪了一會兒,等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才拖著行李箱走出來,和薑立民、陸芳梅告別。

    “二十五號中午記得來吃頓飯,我跟你爸下午就回去。”正在打掃衛生的陸芳梅叮囑道,然後又說了一大堆巴拉巴拉的話。

    薑立民難得有空回來吃頓晚飯,這會兒正在旁邊給老婆搭把手,擼起袖子的模樣和往常教授的形象差別挺大。

    他沒說什麽話,隻是看向被陳聞牽著手的女兒,嘴裏有點不是滋味,不苟言辭的他沒跟老婆一樣多嘴,隻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明明去年過年的時候薑秋以還是黏人的小棉襖,今年這件棉襖就要徹底送人了……

    而且還是自己長了腳給人家送上門去的……

    “知道啦知道啦~”薑秋以換上鞋後打開門,拉著陳聞走出門口,朝屋裏的爸媽揮揮手,“二十五號中午再過來,送你們走了之後我們就帶有種去絕育了,拜拜~”

    陳聞也向兩位長輩告辭,關上門後,就牽著薑秋以的小手下了電梯,和她拉著行李箱,披著夜色,慢悠悠的逛回家裏。

    到家門口打開門,陳聞就聽到有種喵嗚喵嗚的叫喚聲。

    下一秒,白色的身影就從餐桌底下竄了出來,一溜煙跑到陳聞腳邊,被陳聞抱進懷裏。

    一旁的薑秋以便趁機擼擼貓,珍惜這為數不多的機會。

    這幾天有種在家裏過的十分滋潤。

    尤其是地方變大了,都不需要陳聞和薑秋以拿逗貓棒陪它玩,它自己從一樓逛到四樓,再從四樓逛下來,來來回回幾次之後,一天的精力也就差不多消耗完畢。

    這麽些天下來,有種總算把這棟別墅的構造弄清楚,已經把這裏當做成自己的二號基地。

    除此之外,因為臨近絕育,陳聞和薑秋以在夥食上也都放開了口子。

    以前隔兩三天才吃一次的罐頭,現在每天都會有一罐。

    偶爾給它嚐嚐味道的貓條,現在也每天都有。

    不過也就僅限這周,希望它能開開心心的迎接接下來的命運,不至於事後太難過。

    把行李箱放到臥室,薑秋以開始收拾裏麵的衣服,陳聞就在旁邊給她遞衣架子,看著她把自己的衣櫃一點一點的填滿。

    半個多小時後,陳聞看著自己臥室裏被打開的衣櫃大門,裏麵左右兩邊的衣服涇渭分明,左邊是陳聞的,右邊是薑秋以的。

    之後薑秋以又拿出特意一同帶來的水杯、指甲鉗、洗澡用的頭巾等等亂七八糟的雜物,擺放在陳聞臥室的各個角落。

    一下子,陳聞的臥室便布滿了薑秋以的味道,好像這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房間,而是兩個人未來婚房的樣子似的。

    不過這還沒完。

    放好自己的東西之後,薑秋以又開始在陳聞的衣櫃裏摸索,從裏麵挑出了各個季節的衣服褲子,疊放整齊後一一塞進了行李箱裏。

    “?”陳聞一臉困惑,“你在幹嘛?”

    “放衣服啊。”

    “然後呢?”

    “等二十五號那天帶到我臥室裏去呀。”薑秋以扭頭看向他,羞赧地瞅了他一眼,“我衣櫃超大的。”

    “……”你的衣櫃大不大根本不是重點吧?

    “那我都把衣服放你這裏了,你肯定也要放我哪裏啊。”薑秋以手上的動作一點不停,重新把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萬一你哪天在我家待的太晚了要住那邊呢?”

    陳聞不說話了。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有一說一,如果可以睡在薑秋以從小長大的棉床上……

    陳聞抿了抿嘴唇,他記得薑叔陸姨的主臥就在斜對麵,這麽想想,比他這邊要刺激多了。

    畢竟老爸老媽的臥室在四樓,薑秋以來過夜這麽多次都沒被發現,保密性要強多了。

    “你在想什麽壞事?”薑秋以一臉狐疑看向不說話的陳聞,想到了什麽,突然就又有點臉紅,“不許亂想哦,我房間的隔音不好的……你、你不能亂來……不然以後就不讓你住了。”

    陳聞見她這樣子就覺得很可愛誘人,不能在她家的臥室裏亂來,那就是可以在這裏了。

    ……

    又是兩天時間過去。

    在陳聞家裏沒羞沒臊的兩天轉眼即過。

    兩個人的戰場也稍稍擴大了些範圍。

    前兩天的時候陳聞和薑秋以還有點放不開。

    畢竟是在爸媽都住著的家裏,哪怕人回鄉下暫時不在這邊了,也還是有餘威留存。

    不過到了後來,陳聞在廚房裏有些沒忍住,偷嚐了一次薑菜之後,兩個人就漸漸的不再局限於臥室裏的棉床了。

    在青澀的配合中開發新的知識,也算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樂趣。

    不過到了二十五號這天,這樣有些荒糜的生活也就得暫時告一段落。

    早上起床吃過早飯,看了看瑜伽室裏有種的狀態,確認沒啥問題後,便在中午把它放進貓包,開著車先前往薑秋以家裏。

    陸芳梅昨晚就已經收拾好了要帶回鄉下的行李,這會兒正在廚房裏做菜,聽到門口的動靜後瞥了一眼,見薑秋以拉著行李箱走進來,也沒多想,以為她隻是把空的行李箱帶回來。

    而薑秋以和陳聞跟沙發上的薑立民還有廚房裏呃陸芳梅打過招呼後,就進了臥室,把帶來的陳聞的衣服一件一件放進了原本獨屬於薑秋以的換衣間裏。

    她的換衣間很大,足有二三十平米。

    一圈下來都是她積攢下來的各式服裝,包括簡單的便服,各種動漫s服,古代的漢服、旗袍,還有各種少數民族的服飾。

    而如今,她的換衣間西北角裏,又多了十幾套男孩子的衣服。

    陳聞一米八五的身高,穿的衣服都是大碼,看上去就比旁邊薑秋以的衣服大了不止一個身形,看上去十分顯眼。

    薑秋以給他整理好這些衣服後,用手把衣服上的褶皺撣平整,然後退後兩步,站在換衣間中央上下打量,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最後鑽進了陳聞的懷裏,手臂緊緊環抱住他的腰,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

    “我好開心~”

    “嗯。”陳聞看著自己的衣服被薑秋以嬌小的衣服包圍,心裏也有點異樣的感覺升騰起來。

    總覺得自己這些衣服把這間換衣間給玷汙了似的。

    就好像潔白的紙上染上了一滴墨。

    “一想到我的房間有你的衣服,你的房間有我的衣服,我就特別有成就感~”薑秋以在他懷裏仰起小臉,兩隻小手從他背後勾住了他的肩膀,湊上去親了一口。

    “滬市那邊衣服不是早就放一起了。”

    “那不一樣啦。”薑秋以搖搖頭,“那邊隻是暫時的租房,但這裏是我們從小長大的地方啊,更有意義哦。”

    陳聞聽完後,大概找到了自己心底異樣的來源,摟著她細腰的手都緊了一些。

    換衣間裏有種特別的氣味,和薑秋以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但更像是釀了許久的美酒。

    陳聞低頭嗅著她發間的味道,和換衣間的味道混合在一期,嘴唇就落在了她的額頭,然後是眉眼和鼻尖,最後輕輕的溫柔的落在薑秋以柔軟的唇瓣上。

    “喵嗚~”

    有種蹲在貓包裏,貓包立在床單上,透明蓋子對著換衣間敞開的門,它看著主人被仆人霸占著,卻隻是發出無奈的叫喚聲,也沒法把主人叫醒。

    不過看在這幾天夥食不錯的麵子上,有種側趴下來岔開雙腿舔舔肚子,就權當看不見了。

    ……

    公貓的絕育手術,又稱作去勢手術。

    具體操作是將兩側的鈴鐺摘除,並不是單純的結紮。

    一般而言會采用自體打結法,術後傷口不必縫合,就算被貓咪舔舐傷口也無大礙,當然,安全起見,一般還是會給貓咪戴上防護項圈。

    公貓的傷口恢複期大概在14天左右,傷口不需要塗藥護理,隻需要服用一周的抗生素即可。

    在家裏吃好午飯,送爸媽離開後,薑秋以就在沙發上重新看了一遍林萌轉發過來的貓咪絕育相關知識。

    當然,上麵這些都隻是基本常識,具體的術後護理,還是得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配合有種絕育後的狀態好壞來選擇執行。

    “好緊張啊……”薑秋以看完之後又看了一遍,活像是臨時抱佛腳的考試生,“到醫院那邊是不是還得配合醫生演戲,讓有種以為它是被醫生搶走的?”

    “……這個就交給你了。”

    “那你呢?”薑秋以瞥了他一眼,“萬一有種之後討厭我了怎麽辦?”

    “反正它也不怎麽喜歡你吧。”

    薑秋以“?”

    “你給我等著!”薑秋以氣呼呼的起身,一腳踩在沙發上,伸手捏住陳聞的耳朵,“等畢業了我就養隻狗狗,肯定比有種乖多了!”

    “萬一狗狗也不喜歡你呢?”

    “烏鴉嘴,閉嘴!”薑秋以急了,把小嘴湊了上去,一口堵住了陳聞的嘴,免得他一語成讖。

    不知道是誰先伸了舌頭的。

    親著親著薑秋以就被按在了沙發上。

    牆壁上還掛著爸媽拍的合照,薑秋以一睜眼就能看到,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想要把陳聞推開,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就好像是當著爸媽的麵被陳聞親親了,好羞恥……

    過了好久,陳聞才放過她,從沙發上重新坐起身。

    薑秋以依舊躺著,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扭扭身子把小腦袋靠到陳聞大腿上,兩隻腳擱著沙發扶手,還有點回味剛才的感覺,“要不……今天住我家裏?”

    陳聞“?”

    “就、就住一次……”薑秋以有點害羞起來,側過身子不讓陳聞看到自己躲閃的眼睛。

    “……一次有點麻煩,有種的東西都要搬過來。”

    “那就多住幾天!”薑秋以下意識脫口而出,反應過來後又變得小聲,“我、我的意思是……我家裏空間小一點,有種術後要恢複的嘛,不能亂跑,在我家裏好管一點……”

    “……嗯。”

    陳聞看了眼薑秋以家裏的環境,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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