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是你的夢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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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波氣惱不已,又從地上爬起來。
    楊若菲不依不饒,從床上跳下來,掄起粉拳,一拳又一拳地砸過來,腦袋,脖子,前胸,逮哪兒砸哪兒。
    “我的臉...”
    楊波雙手抱頭,先把帥逼臉護住,抗議道:“若菲,你把我的臉都弄髒了。”
    “啊嗚...”
    楊若菲抓狂了,啊嗚地吼了一聲,兩隻手倒是停下來了,開始用腳揣。
    “我還踢呢,看我不踢死你。”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就讓她踢幾下又如何,橫豎也踢不死人。
    楊若菲就這麽踢著,漸漸地,力道也沒那麽大了。
    ‘小樣,有本事你一直踢下去?’楊波鬆了一口氣。
    吭哧...
    楊若菲一把將楊波緊緊抱住,竟是哭了起來,哭得昏天黑地,泣不成聲,“有人欺負我,你為什麽不來找我,為什麽啊...”
    “.....”
    楊波終是明白,楊若菲這次來淮北,大概受了不少委屈。
    想想也是,一個十五歲不到的小姑涼,第一次闖蕩江湖,受了委屈,還不準人家發個小脾氣?
    漕運督帥府家的千金小姐,又如何?
    刁蠻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怎樣?
    那都是在熟人熟事的環境裏,真當‘江湖險惡’一詞是憑空來的麽?
    “若菲,對不起。”
    楊波拍了拍楊若菲的脊背,跟楊若菲抱歉,心下暗自尋思。
    楊若菲現在的狀態,若是知道淮安正在發生的事,肯定得急眼,還是等會兒再說吧。
    不過,楊波特意為楊若菲備了一枚‘日月之光’徽章,有了它,就跟後世一樣,有事就打個電話,發個微信,就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景了。
    “這個給你。”
    楊波從懷裏掏出那枚徽章,遞給楊若菲,說道:“戴上。”
    楊若菲止住了啼哭,接過徽行端詳一番,奇道:“這是什麽?”
    “日月之光。”
    楊波簡單跟楊若菲解釋一番,又道:“超級好用。”
    若菲聽罷,不由睜大雙眼,訝然道:“竟有這等事?”
    “我也不明白是這麽回事,我猜測跟那次問鄉樓的雷擊有關。”
    楊波笑道:“樂水和十二娘都用過了,很好用的。”
    楊若菲把徽章戴之脖頸上,聽楊波這麽說,頓時不高興了。
    “為什麽我總是最後一個?”
    “沒有啊,上次攏共四個人,董清揚還沒有呢。”
    樂水蹙起了好看的雙眉,董清揚的碩大兒笨重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想了一會兒,神色更加不滿了,撅起小嘴兒,說道:“那我還是最後一個啊。”
    “說什麽呢?”
    楊波一副訓人的口氣,“不許歧視胖子,這樣不好。”
    小孩子爭強好勝,什麽都要爭個先後,這可以理解,但歧視人家董清揚這個胖妞,就不好了。
    “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試一試?”
    楊若菲把玩著脖頸上的墜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現在我還在夢裏,不行的。”
    楊波環視一周,說道:“你先說說,你這裏是怎麽回事?”
    “我挖到煤了..”
    楊若菲跟楊波發泄了一通,感覺好多了,跟楊波說起她挖煤的事兒。
    這一片屬於宿州,離這裏不遠,有個鎮子,口子鎮,鎮上住的人大都以煤炭為生。
    口子鎮附近有座山,叫烈山。
    烈山上,煤炭很多,不少還是那種‘露頭煤’,往下挖上幾米,便能挖出煤炭來,隻不過,因為挖煤的人太多,‘露頭煤’已經讓人給挖光了。
    地下的煤雖多,但開采全憑人力,技術落後,成本非常高,所以,挖到一定的深度,煤窯便被廢棄了,成了死窯。
    烈山上,活著的煤窯並不多,都被一個叫卞海龍的煤老板把控著。
    卞海龍有後台,是當地的一霸,沒有他的許可,外人絕無機會在口子鎮立足。
    但楊若菲是誰?偏偏就要在烈山挖出煤來。
    細究起來,楊若菲道淮北來,楊波還真脫不了幹係。
    自從在問鄉樓遭遇雷擊,楊若菲的腦子多出了很多東西,盡管都是些機槍、大炮、飛機、坦克之類的,都是楊波看過的戰爭片裏麵出現的場景,卻讓楊若非洞悉了天機,給了她無比的自信和力量。
    這一次,她自告奮勇道淮北來,就是因為她相信,她一定可以的。
    不過,她爹楊一鵬可不怎麽想。
    根本沒指望她挖出煤來,不過是探探路,行事要低調,不要惹事就好。
    火槍太紮眼,不許帶,也不許楊若菲透漏她的身份,免得徒生事端。
    楊若菲就帶了五個親衛,著一身男裝,到了口子鎮。
    楊若菲對烈山做了一番考察,定下兩套方案。
    其一,是摸清所有煤窯的分布位置,不管是死窯,還是活窯,都算一個,然後繪製成圖,並在圖上畫出九宮格,每一格便是一個勘探點,一個一個地探,直到挖出煤炭為止。
    其二,尋找那些發生過爆炸的死窯,在其附近,另劈一處開挖,直到挖出煤炭為止。
    因為楊波說過,這一帶,地下全是煤,不是有沒有的問題,而是多深的問題,理論上,楊若菲總是可以挖到煤的,能不能開采,那就要看成本了。
    倘若運氣好,找到淺層煤礦,那就功德圓滿了。
    楊若菲運氣就很好錯,真讓她尋到一處發生過爆炸的廢棄煤窯,在附近開了個坑道,很快便挖出了煤,而且淺層煤。
    當然,她的麻煩也接踵而至。
    楊若菲人到了口子鎮,就被盯上了,挖不倒煤,還則罷了,楊若菲挖到了煤,就相當於招惹了卞海龍。
    一個外碼,竟敢在卞海龍的地頭挖煤,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趕緊滾蛋,否則,鬼頭刀說話,便要殺你個血流成河。
    楊若菲何曾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她又是個好惹的?
    巾幗不讓須眉,便是她的口頭禪,加之,有楊波的元神護體,還能怕了區區一個地頭蛇?
    就這樣一來二去,強龍還鬥不過地頭蛇呢,楊若菲吃了不少虧,連雇來的本地煤工,全都讓卞海龍給趕走了。
    偏偏又不肯灰溜溜地回去,她就想證明一回,就算沒有總督女兒這個身份,她也能挖到煤,見到楊波,當然委屈得很。
    委屈歸委屈,那都是過去了,現在有楊波在,楊若菲也就不怕了,說起話來,頗有些嘚瑟,畢竟煤她是挖出來了。
    楊波尋思,要把淮安的事告訴她,“有件事...”
    “嘭,嘭,嘭....”
    聲音很響亮,離這裏很近。
    楊波跳了起來,急道:“若菲,這是火銃的聲音,什麽情況?”
    楊若菲取下掛在床頭的長刀,拉起楊波的手,兩人拔腿往外跑,“是卞海龍的人,他們還是來了。”
    這時候,若是有火槍在手,還怕你個誰啊。
    楊一鵬真是糊塗,不給親衛裝備火槍,竟敢讓楊若菲到處亂跑?
    兩人正要跑出窯洞,門咣一下開了,楊若菲的親衛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一隻手捂住前胸,血正從指縫裏汩汩往外冒。
    “大小姐,他們...來了,我...”
    話還沒說完,已經栽倒在地,楊波蹲身查看,摸了摸脈搏,再翻一翻眼球,知道他不行了。
    他是來報信的,卻死於非命。
    楊若菲恨恨地一跺腳,拔腿往外衝。
    卞海龍的人從東邊來,楊若菲的煤窯就在東邊,那裏布置的幾個親衛凶多吉少,這讓楊若菲一陣心疼,可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趕緊地往西邊跑,拚了命地跑。
    在山地上奔跑,楊波還是很不適應,盡管他在沈家堡好長每日晨練都要爬山,今天露餡兒,不中用。
    楊若菲自小在雲貴長大,身體如靈猴一般靈活,跑的很快,楊波落在了後麵。
    “嘭、嘭、嘭...”
    卞海龍的火銃開火了,彈丸呼嘯而過,周圍的空氣都在顫動,楊波嚇的大腿肉都在轉筋。
    幸好沒打中,但彈丸的落點出騰起一陣塵霧,就在楊波的前方。
    楊波心裏咯噔一下,心裏大呼不妙。
    草,他這一百多斤肉,就在人家火銃的射程範圍內!
    別看火銃準頭不行,打上,身上就是一個窟窿。
    跑在前麵的楊若菲,發現楊波給落在了後麵,頓時心急火燎,喊道:“楊波,你磨蹭什麽,你倒是快點啊。”
    楊波倒是想快,可他體力耗盡,實在是跑不動了,楊若菲隻好放慢了腳步,等著楊波上來。
    後麵追上來的人群裏,聽到楊若菲喊的這一嗓子,有人納悶兒了,這分明是女聲啊。
    這是個小妞?
    楊若菲著的是男裝,頭上戴著個瓜皮帽子,當初在沈家堡,她頭上有傷,頭發讓沈燕青給剃光了,戴上帽子,便是為了遮掩。
    楊若菲正好轉過身來,想要拉楊波一把,這給了那人仔細打量楊若菲的體態的機會,他更加堅信,楊若菲就是個小妞。
    “這是個小妞,是個小妞,兄弟們好事來啦,抓活的。”
    眾暴徒聞言,跟打了雞血似的,臉上頓時露出的奸邪的表情,嗷嗷叫著,撲了上來。
    暴徒們要抓活的,火銃不開了?
    楊波腳下一鬆,速度再也提不上來了,楊若菲為了他,還得往回跑,這可怎麽辦?
    楊波轉身,偷眼觀瞧,追兵已近在眼前。
    完蛋了,完蛋了...
    楊波在心裏狂喊,他這一百多斤肉就要交代了。
    這時候,楊波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有些問題,似乎直接越過了他,往他的身後看了過去。
    楊波的身後是楊若菲,她是個女子,沒錯,但也不至於把他這帥逼當成透明人吧?
    突然間,楊波似乎覺悟到什麽,心中一陣狂喜。
    日..
    我操...
    我咋就這麽笨呢,簡直是蠢到姥姥家了。
    應該早想到的,他是個虛擬人,這幫人根本看不見。
    是的,看不見。
    估計也聽不見。
    那還跑什麽,楊波立刻停下了腳步,扯開嗓門大喊一聲,“尼瑪嗶啊,有本事衝我來?”
    那幫人對楊波的喊聲完全沒反應,仍然衝著楊若菲的方向一路追,一路喊,一路瘋狂地淫笑。
    楊波的做派,讓正在靠近的楊若菲驚掉了下巴,這都什麽時候了,還作?
    楊波卻是衝她揮了揮手,轉過身去,看著衝在最前麵的那個人,笑了。
    那人一手火銃,一手鬼頭大刀,狂奔中,眼睛卻瞅著楊若菲,顯然把楊若菲當成了到手的獵物,急紅眼了都,大嘴巴張著,哈喇汁流得老長。
    這貨估計心裏正想美事兒呢。
    做了他,算是給剛剛死去的那個親衛報仇了。
    楊波嘴裏哼唧著不知名的歌子,斯條慢理地走到領頭的身邊,伸出一隻腳,輕輕一勾,那人拚命往前跑,根據慣性定理,他一定會被摔個狗啃泥,楊波順勢一腳,踩在那人的脖頸上,用力一碾。
    那人頓時殺豬似的吼叫起來,但是沒有用,隨著楊波的力度加大,很快他便叫不出聲了,口吐白沫,眼見已經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第三個...
    於是,就在烈山的這個山坡上,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的畫麵。
    卞海龍的人接二連三地倒地而亡。
    楊若菲躲在一顆樹後麵,眼睛都看直了,還得說是楊波,簡直不說不能。
    眾暴徒徹底懵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紛紛停了下來,麵麵相覷。
    “怎麽回事?”
    “活久見啊。”
    “這...怎麽可能?”
    “大白天的,哪裏有什麽鬼?”
    “日林娘啊,就是有鬼啊。”
    有人的開始往後退了,但楊波卻不肯罷手。
    現在有個問題,這幫家夥不跑了,慣性定理用不上,楊波就沒辦法用腳絆人了。
    幹脆從暴徒身上抽出一柄鬼頭刀,直接砍了,試想一下,他們隻見到一柄鬼頭刀,跟殺人機器一般在殺人,卻看不見拿刀的楊波,這種景象有多麽地駭人。
    “尼瑪,沒想到用鬼頭刀殺人,還挺累的。”
    楊波一邊殺,一邊還抱怨,可憐那些還沒死的,都嚇得麵如土色,渾身抖若篩糠,紛紛丟下手裏的兵器,鬼嚎似的,掉頭就跑,轉眼之間,人都跑光了。
    “楊波...”
    楊若菲走到楊波跟前,伸手在楊波臉上掐了又掐,“你是人是鬼?”
    楊波這招太狠了,楊若菲也怕真是鬼,所以需要跟楊波確認一下。
    “若菲,我是你的夢中人,有點兒厲害吧。”
    楊波瞅著驚魂未定的楊若菲,嘿嘿一笑,“隻有你能看見我,他們看不見,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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