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伯爵,沈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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構建係法師是單兵作戰的超凡者。
這一點就算是騎士也無法比較。
在這個基礎上,作為天才構建係法師的沈禾學習過許多專業的知識。
優秀的軍官,能夠隨機應變,能夠輕易地製定特殊的計劃。
浪聲波濤洶湧。
船上有人傳言,船醫菊糖行跡鬼祟,有人看到她似乎在做著某些奇怪的事情。
三人成虎。
沈禾隻是利用種子操縱了幾個船工,然後利用第三個沒有被操控的船工來進行傳播。
海上航行本就枯燥,這一次是絕密行動,嗜血的士兵們已經為這一次的航行定下了主基調。
菊糖本身深居簡出,幾乎不與其他人交流。
一時間,對於菊糖的懷疑甚囂塵上。
“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隻是在想,有沒有一種可能。”
“這個船醫是聯盟的間諜……”
“怎麽可能!”
沈禾聽著周圍的聲音平靜至極。
外海,這種與世隔絕的場所,是最容易造成人心惶惶的。
王國的艦隊素質頗高,絕對不可能被輕易動搖,但傳播這種謠言,卻極為輕鬆。
菊糖推開門,準備去餐廳吃飯。
一瞬間便感知到了和平時不同的,充滿各種情緒的目光。
“怎麽回事。”
菊糖感覺有些奇怪,她轉過身,將自己房間的門緊鎖。
這個動作,被有心人看在眼中。
非常地惹人懷疑。
“隊長,有人說,菊糖船醫是天驅聯盟的人,有人看到她在夜晚通過機械裝置發送訊息。”
有人低聲衝金發男人坎因說道。
坎因麵色一冷“不可能!”
“菊糖可是王國的種子,在王都武鬥大會之上表現優異的天才,怎麽可能是聯盟的間諜?”
畢竟參加過由五爵舉辦的王都武鬥大會,怎麽想也不可能是敵對勢力的人。
“現在大家都這麽說,當然隻是懷疑而已。”
“我肯定是相信菊糖船醫的。”
坎因看著自己的隊員在自己的麵前辯解。
“都是這麽說的?”
坎因臉色一沉。
“三人成虎,絕大多數的人都隻會盲從。”
沈禾感知到了坎因的情緒變化。
菊糖身上有月光教派的影子,但並不足以洗脫謠言。
在這樣的船上,一旦成為眾矢之的,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修長的手指彈出,小小的機械裝置開始行動。
下午。
“什麽意思?”
菊糖打開了門。
門外的船工們後麵站著荷槍實彈的士兵,身上散發著恐怖的煞氣。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菊糖開口問道。
文學少女比較難以接受的其實是海麵上的波濤,所以她的表情很難看。
簡而言之就是……
暈船。
而這樣的表情,在眾人的眼中就變了一個味道。
“菊糖船醫,有人舉報你在自己的房間中從事違反王國法令的行為。”
為首的負責船上秩序的監軍臉上肅然。
“我們要按照王國法律對你的屋子進行搜查。”
菊糖微微皺眉。
“搜查,為什麽要搜查。”
“我沒有做任何違反王國法令的事情。”
菊糖下意識的掃過前方。
都是船上的船員。
“菊糖,有人說你是天驅聯盟的間諜。”
坎因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
菊糖再次皺眉“有人說?”
“沒有證據?”
此刻,旁邊為首的船工開口了。
“無論有沒有證據,先搜查一下就好了。”
“若是什麽都沒有,那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此言一出,周圍有不少人附和。
而一旦附和,就容易被動地變成大家共同的想法。
坎因麵色複雜“菊糖船醫,你還需要釋放自己的能量,我們十強部隊必須判斷你是否是高等超凡者。”
高等超凡者能夠將那些東西放入自己的虛空中,是必須要嚴格審查的一部分。
很快,測量裝置到來。
菊糖思考了一下,並沒有反抗。
幾分鍾之後,負責測量的士兵轉頭衝著坎因搖了搖頭。
不是高等。
坎因鬆了口氣。
他實在沒有辦法想象,菊糖是一名高等超凡者。
“然後呢?”
菊糖問道,她總覺得有些奇怪。
“搜房間。”
菊糖麵色一冷“若是你們……”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有士兵從房間之中出現。
而此刻,士兵的眼神裏充斥著忌憚和殺意。
瞬間,士兵的武器便將菊糖團團圍住。
菊糖瞳孔放大。
“這些是什麽?”
電報機,各種對於王國艦隊描述的材料,竊聽裝置。
最顯眼的,還是那枚軍部的,自由之翼黑白徽章。
就這麽從菊糖的房間中被找到。
“怎麽回事?”
少女的眉頭越皺越深。
是……陷害?
“這其中有問題。”
菊糖將導流節杖放到地麵之上,然後舉起雙手。
士兵的刀刃已經接近菊糖的脖頸。
“僅憑著這些東西,不夠。”
坎因開口說道。
通訊裝置,艦隊材料,誰都有可能放置。
“咦,這是什麽?”
隨即,從菊糖的導流節杖纏繞的布條末端,一個年輕的船工找出一本被隱藏在陰影之中的卡片。
“天驅聯盟。”
“麒麟院,四百十二期畢業生……菊糖。”
照片之上,正是一臉平靜的菊糖。
全場嘩然。
“果然,是你……”
一邊的監軍咬牙切齒。
自己的船隊之上,居然有一個王國的間諜!
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王國聯盟,相互派遣間諜,但是這一次的艦隊出航,身份核查也會出問題,這是監軍沒有想到的。
該死啊!!
“隻是一個正式級的間諜而已,外海信號很差,她應該沒來得及傳遞多少信息。”
監軍低聲道“坎因隊長,麻煩你了。”
坎因麵色冰冷,還想要說些什麽。
一切都在沈禾的預料當中。
這種陷害放在陸地之上,放在王國裏,錯漏百出。
但不同的是,這裏是外海。
信息確實,人們麵對大海,那種恐懼感會在自己都沒有辦法感知的情況下發散出來。
一個動物看起來像鴨子,叫起來像鴨子,吃起來像鴨子,那它,就是鴨子。
菊糖的洞察力很可怕,她能夠察覺得出船上的細微變化。
但……
對於沈禾來說,她還是太年輕了。
菊糖說不出話來。
現在的情況,很簡單,也很離譜。
“把她先帶去禁閉室。”
坎因右手一揮。
菊糖剛想要說話。
仿佛從深淵底部湧動的力量。
一道恐怖的氣息仿佛從虛空中傳來。
此刻,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一隻白皙的手,從虛空的裂隙中出現。
恐怖,強悍,帶著惡意的詛咒,還有類似於神經一般的絲線,輕輕地。
輕輕地落在了菊糖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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