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蟲與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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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雖然被打入了潘陽江,刑盛斌也順利逃過了田七的追捕。
可是剛剛落在岸邊,準備調息的刑盛斌就發現,自己的整個左邊身體,竟然再以飛快的速度失去知覺,刑盛斌連忙扯開了自已的衣服,黑色的陰氣竟然已經開始彌漫而出了。
刑盛斌那還敢有所猶豫,連忙開啟了自己體內正義之心的特殊效果。
正義之心有吸納一切陰晦之氣的功效,不但可以吸收,還能將其轉變為自身實力。
原本以為,已經有寒蠶寶甲,應該沒有傷到自己,隻是沒想到竟然還是被感染了,這麽強的感染能力可就太恐怖了。
正義之心一啟動,刑盛斌就感受到了身體中一縷縷陰氣順著經絡湧向了自己的心髒位置。不大會,就將身體上的陰氣吸收殆盡了。
刑盛斌終於放下心來,可是剛剛吐出了一口氣,刑盛斌就再次發現,左邊的身體好像並沒有恢複正常,還是沒有任何知覺。
當刑盛斌再次看向自己的身體時,左邊的身體已經蔓延到了脖子,隻不過這次並沒有黑色的引起繚繞,而是一層層仿佛黑色角質層的東西在蔓延而上,與那些活死人黑色的皮膚,格外的相似。
看到這一幕刑盛斌的心就連涼了,正義之心都無法解決這種屍毒,看來,自己這是注定難逃一劫了。
溺水之人總是混亂的尋找救命之法,更何況是刑盛斌呢!
懷有審判之書的刑盛斌,將所有的法術全都對著自己來了一遍,可是毫無反應。
黑色角質層一點點蔓延而上,刑盛斌已經感覺自己的腦袋也要被感染了,這才看清楚了蔓延而上的角質層的真麵目。
透過視網膜的反饋,慢慢黑下的眼睛上,透過日光,刑盛斌竟然看到了眼前出現了數不清的黑色蟲子。
若不是蟲子已經爬上了他的眼睛,恐怕刑盛斌到死都不會想到,看似角質層的黑色物質,竟然會是肉眼難辨的蟲子。
就在刑盛斌彌留之際,一個身穿黑色紗衣的女子,從樹林中跑了出來,而這時,刑盛斌就連說話的能力都做不到了,幾經掙紮,刑盛斌的眼前還是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潘陽江,延綿不知幾千裏,幾乎貫穿了整個大恒國東部邊疆。
東北方向,生存著一批特殊的人,這些人並不喜歡與外人交流,同樣,世人也並不喜歡與這裏的人有任何瓜葛,尤其是在感情方麵,這裏就是世人避之不及的‘巴山蜀地’。
十萬裏巴山蘊含了不知道多少飛禽走獸,可是卻並沒有人喜歡來這裏狩獵。
十萬裏可能有些誇大其詞了,不過隻是為了形容這裏大而已。這地方就生活著一群與世隔絕的部族‘巫女’。
巫女傳承於南疆苗裔,上古時期,苗族曾為天下十大族群之一,但是因為其詭異的手段,被人族放逐到了南疆。
世事變幻,南疆苗裔幾經輾轉,遷移到了巴山蜀地,這才有了巴山巫女。
雖然身為九大邪魔左道之一,巫女們可沒有參與過任何危害江湖的事情,隻不過因為顧忌巫女的神秘,這才會對巫女格外的忌憚、排斥,沒有好感,並將巫女安放在了左道邪魔之上。
對巴山之外並不了解的巫女們,很少走出巴山,這也就造就了她們淳樸的內心。
楛阿洛就很慶幸,這一生竟然走出過巴山,看到了外麵的繁華景象。
不過那一次,也是為了營救巫女一族的黑蛩蠱母,巫女一族幾乎所有的巫女全部出動了,營救的代價是慘重的,結果卻無疑是成功地。
黑蛩蠱母被救出來了,隻是營救的代價,讓巫女一族元氣大傷。全族上下的巫女們,除了本命蠱蟲之外,幾乎都被消耗一空了。
楛阿洛同樣如此,楛阿洛其實並不是名字,而是巫女一族的姓氏。
楛阿洛原名薩烏楛阿洛,意味淨化的吸血蟲,而薩烏楛阿洛在經過了九城營救之後,他的蠱蟲都被消耗光了,回到了巴山之後,隻能一點一點的慢慢培養。
這也是作為巫女的工作,巴山巫女除了平日裏的吃喝拉撒,就是研究蠱蟲,培養蠱蟲了。
這一日薩烏楛阿洛就在潘陽江需要蟲子的時候,就看到了潘陽江上通天的那道金光,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薩烏楛阿洛飛快的,來到了潘陽江邊,不過那個時候金光已經消失了。
熟悉的金光,曾經在九城劫獄的時候也見過,聽黑蛩蠱母說,那是一個小家夥做出來的,也不知道小家夥到底有多小,不過能傷到黑蛩蠱母的小家夥,應該也非常的厲害吧!
一無所獲的薩烏楛阿洛,重新走進了森林,不過就在這時,薩烏柯阿洛的本命蠱蟲,竟然釋放出了渴望的信號,似乎有什麽非常可口的東西在等待著它!
薩烏楛阿洛,順著這個方向就找了過來,跟隨著蠱蟲的指引,薩烏楛阿洛再次看到了這個,曾經有過幾麵之緣的男人。
淳樸的薩烏楛阿洛,一眼就看出了刑盛斌的狀態不對,連忙進行了施救,本命蠱蟲自然不可能離體救人的。
而看著刑盛斌的身體一點點的陷入到了黑色的蟲子包圍中,薩烏柯阿洛,以自身為導體,將蟲納入到自己的體內了。
體外的蟲好辦,可使體內的蟲該如何做呢!
經過了幾次心中的掙紮之後,刑盛斌被薩烏楛阿洛,背入了森林之中,在一處幹燥的樹洞中,解除了刑盛斌身上的所有衣衫……
長達三個月未曾休息,刑盛斌終於好好地睡了一覺。以為自己已經死去的刑盛斌,已經完全忘記了潘陽江的事情。
一個無比香豔的春夢,讓刑盛斌如癡如醉,‘性’是會讓人著迷的本能,身體上的快感,讓刑盛斌似乎登上了極樂的巔峰。原本隻是被動地迎合,後來,刑盛斌開始主動進攻。
在一次次舒爽的快感中,刑盛斌再次沉沉的睡去了。
經過了兩個時辰的睡眠,刑盛斌的精神終於恢複了,迷迷糊糊中,刑盛斌聽到了有人不斷抽冷氣的聲音,似乎是忍著巨大的疼痛,又似乎在冰天雪地,艱難前行。
一次兩次,還沒什麽,可是三次五次,刑盛斌就警覺起來,就在女子的吸冷氣的聲音再次傳來的時候,刑盛斌猛地坐了起來。
不過低矮的樹洞,猛然間的起身,就讓刑盛斌的腦袋,與這低矮的樹洞頂端,來了一個最親密的接觸。
女子的聲音瞬間停止了,忍著疼痛,刑盛斌看到了昏暗的樹洞中,一個女子正在半裸著身體,手裏還拿著一件壞掉的衣服,擋在了胸前。
刑盛斌這才回憶起暈倒前的一切,疑惑地看著女子,出聲問道:
“我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