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另類潑水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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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子……尿?”

    聞言,眾兵士麵麵相覷,紛紛露出不解之色。

    “來不及與你們詳細解釋了。”

    吳良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道,“現在回答我,你們之中除了陳金水,還有誰是童子之身,此事事關生死,切莫隱瞞!”

    “這……”

    眾兵士又是一臉尷尬,扭扭捏捏的不知如何回答。

    “大家都是爺們,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我先起個頭,我就是童子之身。”

    吳良瞅了他們一眼,當即來了個自爆。

    當然,他爆的也並非是自己,而是可憐的“有才兄”,“有才兄”今年已二十有四,至死都沒碰過女人,可悲可歎。

    有了吳良的身先士卒,眾兵士才紛紛開始自爆。

    除了陳金水,剩下五人之中便有四人還是童子,隻有一人有妻有子。

    結果此人見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雛,瞬間就來了優越感,挺著胸膛一臉驕傲卻又假惺惺的道“諸位今後可要多多注意了,我聽說男人始終憋著可是要憋出病來的,而我不同,我那妻子皆在陳留,兵閑時便可歸家住上幾日……嘿嘿嘿。”

    你說尼瑪呢!

    眾人聽罷皆怒目而視,但也有一個年紀小些的兵士羨慕不已,忍不住問道“哥,女人到底是什麽滋味,說來聽聽唄?”

    “香!甜!潤!總之舒坦的很呐,說了你們也不會懂。”

    那兵士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飄飄欲仙的道,“這次隻要能活著出去,使君應該會準許我們修整一些時日,那時我便又可歸家麵見妻子,想想就……嘿嘿嘿。”

    神經病啊!

    這種時候亂立什麽fg!?

    “住口!”

    吳良極其敏銳的覺察到了危機,立刻打斷了他,正色說道“諸位聽我說,如今能令這頭怪物忌憚的恐怕隻有童子尿,諸位若想活命,還是童子之身的人便立即摘下頭盔接尿,就算硬擠也要給我擠出來,越多越好!”

    “頭盔……是!”

    眾人雖覺得此舉有些不妥,畢竟頭盔回頭還得自己戴,但看了一眼手在門上虎視眈眈的犼之後,還是咬了咬牙果斷照做。

    “那我呢?”

    之前還在臭屁的兵士見眾人都有安排,心中反而有些沒底。

    “兄弟,我也想救你,可你已不是童子之身,隻能自求多福了。”

    吳良麵露同情之色,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

    “啊?”

    那人聽罷一愣,一張臉瞬間皺成了苦瓜,幾乎快要哭出來。

    ……

    當然,吳良也就嚇唬嚇唬他,好教他略微夾著點尾巴,並不會真的將他拋棄。

    而眾人進入墓穴之後便沒有方便,又在一路驚嚇中走到這一步,如今釋放起來尿意也是很足,一時間稀稀拉拉的水聲便在墓室中響起。

    片刻之後,幾人手中的頭盔俱都接了半頭盔的尿液,捧在手中騷味撲鼻。

    眾人都不得不掣著脖子,皺著鼻子回避這股濃烈的騷味。

    童子尿,是真衝!

    吳良也是如此,他將早已尿完了的陳金水的頭盔要了過來,尿了大半個頭盔,又給那個不是童子的兵士勻了一些。

    至於陳金水。

    這個家夥心理素質不太好,為了防止慌亂之下打翻頭盔浪費來之不易的童子尿,吳良便讓他手持火把來給大夥照亮。

    “接下來怎麽做?”

    準備好了童子尿,眾人又問。

    “此前不是收攏了些金器麽?取一隻小杯給我。”

    吳良並未作答,而是看向陳金水道。

    “啊?哦。”

    隻見陳金水猶豫了一下,有些心疼的將手伸入懷中,同時摸出幾個金製小杯,先是仔細對比了一下大小,又在手上掂了掂,最後才將一個最小的杯子遞了過來,就這還一臉的肉疼。

    這完蛋玩意兒!

    吳良是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給他來上一腳。

    但此時不比尋常,最終他隻是瞪了陳金水,一把將小金杯接過,而後對眾人說了一句“大家看我的樣子照做”之後便試探著向守在門口上方的犼靠近。

    其實他也想過幹脆將童子尿澆到身上,如此一來便可令犼投鼠忌器,不敢輕易上前。

    但這麽做太過惡心不說,童子尿的分量也很有限,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澆透……更何況犼還有一招尿液遠程攻擊,這玩意兒的尿液可比爪牙更加致命,要殺死他們根本不需要冒險上前,所以並不可行。

    犼見有人竟主動靠近過來,姿勢有些警覺,立刻弓起身子,脖子上的鬃毛瞬間炸開。

    “嗞——!”

    一聲輕響,便有一道尿液自其兩腿之間滋出,直朝吳良麵門射來。

    吳良早有防備,而這尿液射出的頻率又比較有限,因此隻是簡單一個橫移便輕鬆化解。接著不待犼再有動作,吳良已然將小金杯浸入頭盔之內,一揮手舀出一整杯童子尿潑向那頭犼。

    一邊潑吳良還一邊忍不住心中吐槽這墓盜著盜著,竟就盜成了潑水節,也是神奇……

    聞到空氣中飄散的尿騷味,犼立刻覺察到了危險。

    眼見童子尿要潑在身上,當即也是輕輕一縱,以犼的敏捷程度,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避開。

    但正是這一避,它已經不再處於門口正上方的位置。

    “果然有效!”

    吳良心中一喜,當即招呼身後眾人,“還不過來與我一同施為,隻要將這頭怪物逼開,我們便可逃出升天!”

    “來啦!”

    眾人見狀也是士氣大振,趕忙衝上來奮力向犼潑尿。

    五人一同潑尿與犼一人滋尿自然不可同日而語,隻是頃刻間就實現了火力壓製,犼隻有到處逃竄的份,很快就被逼到了遠處。

    此刻見眾人依舊潑的興起,吳良連忙喝道“你們省著點用,我們隻是暫時逼開了它,後麵還有一段墓道要走。”

    “說的是。”

    眾人這才悻悻作罷。

    接著吳良又命陳金水將此前那三個陣亡之人掉落在地的火把收起來,順勢踩滅了地上的火苗,而後指揮一行人互相掩護快速穿過便房木門,終於來到外麵的墓道之中。

    但他們才剛出來,那頭犼便也一個猛竄跟了出來。

    “咿呀——!”

    憤怒的嘶吼在墓道中回蕩,猩紅的眼珠子仿佛要滴出血來,顯然它已被徹底激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