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劇情終於要推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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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的心裏感受是比較複雜的。
這種複雜當然不是來源於冰清玉潔的項琊,要跟肮髒齷齪的娛樂圈經紀人接觸,以導致思想受到汙染,品德從此敗壞,從此一炮而紅,走上財務自由的人生巔峰……
而是既然項琊這麽執著於要見到那位女星,那他不得不考慮,或許項琊真的曾經見過她。
排除了長得像這個因素後,江承就意識到了這件看似有趣實則恐怖的事實——這個世界上,可能穿越者不止項琊一個。
這件事情足以延伸出無數可能的蝴蝶效應……
江承想了想,答應了下來:“行,不過現在太晚了,他上次給的那張名片還在抽屜裏,我明天再聯係他吧。”
項琊嗯了一聲,看上去也不是特別急迫的樣子,淡然的坐在一旁拿起書繼續開始看了起來。
房間一直沒怎麽理過,除了掃除了當初打鬥破碎的玻璃和摔壞的板凳,其他破損的東西依舊如故,斷了角的方桌,凹陷的木頭壁櫥,隔開房間與陽台的老式窗台上,兩扇窗戶往外推開些許,其中一扇窗玻璃已經全碎了。
就在這樣的雜亂環境下,項琊捧著書坐在窗下,那頭足以拍洗發水廣告且不加特效的青絲長發,如同瀑布滑下懸崖,平時略顯鋒利的雙眸柔和了許多,垂眼看著書;
由於板凳沒有靠背,她身子前傾,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如同一些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一般,極優雅的交疊著腿,睡裙裙擺下露出兩節白藕似的小腿。
胸前那深不見底的溝壑……算了,寫多了又得被刪……腦補一下就好,項琊畢竟75D。
月色如霜,仿佛在為她進行洗禮。
蒙蒙發亮。
“項琊。”
“嗯?”她側頭看他。
江承也不想突兀的破壞這一幕足以截屏當壁紙的美麗畫麵,但是……
“你書拿反了。”
“啊。”
項琊低頭看了一眼,趕緊翻轉了過來,腮幫子鼓鼓的看著有些尷尬,她幾乎沒有表情的訕笑了一下:“我剛剛在思考……”
“你慢慢看,我去打坐啦。”江承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在自己床鋪上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嘴裏還嘟囔了一句:“明明還是緊張嘛,拗什麽造型,裝什麽冷豔……這大概就是近鄉情怯?”
項琊白臉一黑,拿書敲了敲桌子:“喂!為師耳力很好的!”
……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江承能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功力的精進。
具體說起來太長,簡單的來說,就是能更有效調動真元,耳聰目明,力氣更大,反應更快。
他每次打坐都嗑方敏愛媽媽給他那藥,顯然是很有用的。
唉,說到她媽,這又是個謎團……
但是盡管他感受到真元的充沛和運轉的熟練,但是如果要不依靠素龍和擷火這樣的兵器,要直接把真元用劍訣轉化為真氣釋放出體外,還是很困難,大概隻有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吧。
不過江承也不著急,畢竟他感覺目前的實力應該已經夠用了。
次日七點江承和項琊一起出門了,江承自然是去工作……呃,鬼警那邊的工作,而項琊的說法則是……
她要去吃個蟹粉小籠和雞蛋餅再加個鹹豆腐腦,接著去逛逛公園。
這種美食家的退休生活既視感是什麽節奏!
她這種異界禁欲係女劍仙的人設難道要被偉大的中國美食給腐化了嗎!
江承深感馬上就要養不起這位傷勢快要痊愈的女神了。
話分兩頭,項琊這邊是越來越不安分,而監控中的安妮則無比的正常。
監控顯然是什麽異常都沒拍到。
一天過去,江承的初級跟蹤技巧發揮的非常出色,並沒有引起安妮的注意,但是也一無所獲。
接下來的幾天,也是一樣。
這個女人的作息不是特別規律,但是對於這個年紀的單身青年來說,也非常正常,她是個不入流的小模特,出現在各種活動的會場,車展、漫展、婚禮秀等,然後晚上有時候愛去夜店,江承則啃著麵包苦逼的窩在車裏,看著外頭來來去去各種美腿。
監聽也沒收獲,安妮幾乎沒什麽朋友,隻有去夜店時,偶爾會有人跟她打招呼,說的話也沒什麽營養,諸如最近又混得如何,有沒有釣到凱子,之前那個男朋友分了嗎之類的。
安妮的回答永遠是模棱兩可的……一般、還好,你說呢,嗬嗬。
江承對於工作的態度是認真的,尤其是這種帶有刺激性的偵探類工作。
他敏銳的注意都男朋友這個點。
因為就他的觀察來看,安妮雖然有時候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或者被某個闊少送回家,但是她私生活還是挺幹淨的,似乎也沒有和哪個男人走的格外近。
莫不是已經分手了?
第四天下午,他跟蹤安妮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似乎算是線索的東西。
此刻他在車裏,車停在一條人不算很多的街道一側,這條街道上有很多婚慶相關的店麵,他把耳機連接在設備上,因為監聽器在包裏,有很多噪音,所以他又用力的把耳塞塞緊了些,皺著眉頭努力的聽著裏頭的對話。
“就八萬?”安妮的聲音帶著質問。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顯得很厚重,有點煩躁道:“唱首歌而已,你想要的多少?真把自己當明星了?”
這聲音江承乍一聽就非常耳熟,再一回憶,立馬就想起來了。
費賀冬!
對街的那家婚禮策劃店麵應該就是費賀冬開的,江承一路跟著安妮打得出租車來到這裏,這時候心裏一下子就亮堂了,之前的推測在另一條線索上得到了驗證!
如果當時婚禮上的不是鄒蕾,而是安妮偽裝的。
費賀冬和安妮本身就有聯絡。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費賀冬知道安妮的能力,所以利用這種能力來賺錢,而安妮則借用費賀冬的人脈關係,小打小鬧的偶爾扮演明星串個場,如果次數不要太頻繁,是不容易暴露的。
那就說得通了。
兩個人似乎說了幾句什麽,聽不太清,有許多雜音,隻能聽到兩人聲音都響了起來。
後來安靜了片刻,費賀冬說:“這周日……騰出來……老板……有錢……魚塘……土豪……這個價……”
江承聽的都快抓狂了,這番話他隻能聽到一些字眼,中間片段都是雜音,這些內容都是同時錄下來的,回頭他要拿給田易聽。
好在安妮的聲音清晰了些,冷冷的說道:“不去。”
費賀冬聲音小了些,更模糊了:“那我就……”
“那我就什麽啊?!”江承揪著頭發猜測著:“那我就幹掉你?那我就甩你兩大耳刮子?那我就為你寫詩喂你吃屎?那我就當場給你跳個脫衣舞惡心你?到底是什麽啊!”
安妮似乎妥協了:“知道了。”
然後是推門聲,高跟鞋踩樓梯的踏踏聲,她是從二樓下來,很快就出現在了門口,伸手攔車,臉上帶著一絲引而不發的怒氣。
江承也發動了車子跟上,一路上,他都在理著剛才聽到的線索。
雖然聽不太清楚,不過什麽老板啊土豪的,應該是費賀冬幫安妮又接了一個活。
猛然間,他意識到了一點。
“那不是又要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