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4章 你敢為他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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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去忙,希望能早點吃到你們的喜酒。”

    “好。”

    綏默望著護士長的背影,牽著皇甫心兒的手,麵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笑。

    “皇甫心兒,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綏默突兀地問著此刻正在發呆的皇甫心兒。

    皇甫心兒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連忙掙脫綏默的手道:“我沒有時間,一點時間也沒有!不好意思,我要忙了,再見!”

    皇甫心兒不想再和綏默糾纏下去,下定決定要躲。

    綏默也沒阻抗她,隻是對著她的背影道:“明天角角生日,晚上你記得準時到。”

    皇甫心兒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給關上,聽不見,聽不見,她都聽不見!

    皇甫心兒倉皇躲進江離的病房,見綏默沒追上來,這才伸手拍拍胸口,輕輕地送看一口氣。

    緩緩鬆了一口氣,皇甫心兒走向病床邊上。

    江離眯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皇甫心兒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江離,隻見她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在緩緩沁出來。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江離怎麽可能會不心痛呢。

    皇甫心兒看見江離這個樣子,自己也緩緩跟著哽咽起來。

    時間就這麽靜靜地流淌著,皇甫心兒伸手抱著江離,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樣的溫馨,直到林貝貝的到來。

    “江離,皇甫心兒,好啊,你們兩嗬成一氣,墮胎的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我!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後果很嚴重知不知道啊?!”

    林貝貝暴跳如雷,她甚至不能接受江離墮胎的行為。

    皇甫心兒忙拉住如跳騷一般的林貝貝說:“貝貝,你先別激動,我也是才知道,當時情況緩急,我們都來不及告訴你,我們真的不是有意要瞞著你。”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有意的?!給我剝一個橘子先。”

    林貝貝翹著腿坐在一邊,做生氣狀。

    皇甫心兒無奈,隻得將剝好的橘子給林貝貝送過去:“好貝貝,我和離兒真的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們吧。”

    林貝貝接過皇甫心兒遞過來的橘子,摘下一瓣放在嘴裏問:“還有下次嗎?!”

    “沒有了。”

    皇甫心兒連忙搖頭。

    林貝貝也爽快,立即道:“那我原諒你們了,不過,黃子建那廢物,我要打電話把他叫過來,狠狠揍他娘的一頓!”

    “......”

    林貝貝跳起來打拳頭,皇甫心兒無語。

    於是乎,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三人陷入一盒僵局。

    林貝貝發誓要揍黃子建。

    江離和皇甫心兒力勸,阻止。

    事情的結果還算讓人滿意,林貝貝放棄了打電話讓黃子建過來接受懲罰,改成有朝一日她一定會揍黃子建一頓!

    晚飯時候,林貝貝一直對著手機發呆。

    “先前還是衣服鬥誌昂揚的,這會怎麽跟霜打了茄子一樣?!”

    “還不是因為楊天成,今天一天我都沒有見到他人,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人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急死我了!”

    林貝貝望著手機抱怨,皇甫心兒聽她提到楊天成,當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江離,隱隱中,皇甫心兒還是覺得楊天成和江離之間好像存在著點什麽。

    但迫於林貝貝是當事人,皇甫心兒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

    翌日的一大早,童父來到醫院找到了皇甫心兒。

    皇甫心兒看見他父親一臉的風塵的滄桑問:“爸,您這是怎麽了?!”

    “心兒,夏遠還在住院,沒有醒,但夢裏卻在叫著你的名字,要不,你過去看看他吧。”

    童父知道夏遠這一次的確是傷害了他女兒,但考慮到事情的輕重緩急,在夏父的哀求下,童父隻得過來找皇甫心兒。

    的確,夏遠是皇甫心兒心裏的一道硬傷。

    但她來到夏遠的病房,透過透明的玻璃,看見夏婷在床前悉心地照料夏遠時,有那麽一瞬,皇甫心兒想要逃避。

    皇甫心兒愣愣地在窗口站了許久。

    直到夏婷出現在她麵前,她才緩緩緩過神來。

    “皇甫心兒,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皇甫心兒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一個偏僻的走廊處,四目相對,她們都有種把自己當成是鏡子裏自己影子的錯覺。

    “皇甫心兒,我們長得真的好像,看見你,我就覺得自己好像在照鏡子一樣。我和夏遠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他是這個世上最了解我的男人了,原本我和他,可以長長久久,永永遠遠在一起的,要怪都怪她媽,是她媽活活拆散了我和夏遠,這五年,我受盡了思念之苦。隻是我沒想到的是,他身邊已經有了你,而你,竟然和我長得如此相似。”

    夏婷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她皇甫心兒隻是她的一個替身而已。

    皇甫心兒又何嚐不懂她的意思。

    “你想說什麽?!”

    皇甫心兒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問。

    夏婷見皇甫心兒直白,於是直接道:“我想讓你離開他!”

    皇甫心兒聞言卻是笑。

    她說:“夏婷小姐,你是用什麽身份這裏命令我?!”

    “夏遠女人的身份,夠嗎?!”

    夏婷見皇甫心兒語氣裏似乎沒有退讓的意思,也不想和皇甫心兒廢話。

    皇甫心兒聞言,卻又是笑,反問夏婷道:“夏婷小姐,你真的如此肯定,夏遠他現在喜歡的人,還是你嗎?!”

    夏婷聞言,勾勾嘴角,自己先笑了。

    “我根本就不用肯定,因為皇甫心兒你這張臉,是給我最好的肯定!他如果心裏沒有我,就不會找你這張和我在長得一模一樣臉的女人結婚。”

    夏婷說話果然一針見血,很明顯,她抓到了皇甫心兒身上致命的弱點。

    皇甫心兒當下也找不到理由來說服自己說,這些年夏遠和她在一起,夏遠根本沒有把她當做夏婷的替身。

    心裏那道傷疤一旦被揭開,痛的是皇甫心兒自己。

    “夏婷,你真的很愛夏遠嗎?!”

    皇甫心兒的問話,得到了夏婷決絕的一句反問。

    她問:“皇甫心兒,你敢不敢和我比,我們究竟誰更愛夏遠!”

    夏婷這話一問出,連忙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一個吊水瓶,然後啪地一聲,將吊水瓶砸在牆壁上,頓時,細碎的玻璃片,應聲碎地。

    夏婷將砸碎的玻璃片對著的手腕,看著皇甫心兒說:“皇甫心兒,這就是我愛他的證據。”

    夏婷話一完,便猛地用破碎吊水瓶口,朝自己的手腕劃去。

    皇甫心兒見狀,心咯噔一下,立即伸手過去欲要搶夏婷手上破碎的瓶口。

    “夏婷,你這是在幹什麽?!”

    皇甫心兒伸手去搶,夏婷卻是一個眼疾手快,細碎的玻璃口,嘶地一聲,狠狠地劃在夏婷的手腕上,殷紅的血,頓時順著破碎的瓶口,嘩嘩地往外流。

    皇甫心兒看著她手腕上殷紅的血,立即伸手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道:“夏婷,你這是在幹什麽?!”

    “幹什麽!?我這是在證明我有多愛夏遠,皇甫心兒,你敢嗎!?”

    夏婷將破碎的玻璃瓶遞到皇甫心兒麵前,糾纏不休地問:“皇甫心兒,你敢嗎?!”

    “皇甫心兒,你敢嗎?!”夏婷將破碎的玻璃瓶再一次送到皇甫心兒麵前,咄咄相逼。

    皇甫心兒望著夏婷手上不斷在流淌的血液,她的心咯噔了一下,眼底竟然生出一股絕望的悲傷來。

    皇甫心兒伸手抓著夏婷的胳膊道:“你在手在流血,我們去包紮!”

    皇甫心兒拉著夏婷的手要走,夏婷卻在這個時候掙脫的皇甫心兒的手,再一次將破碎的玻璃瓶送到皇甫心兒麵前,緊緊相逼:“皇甫心兒,你不敢是嗎?!你不敢是嗎?!”

    皇甫心兒見夏婷抓狂地看著她,眼底的怒氣和霧氣交融在一起,明明是一張好看的女孩子的臉,可看上去卻是如此的猙獰和可怕。

    這個女人,她若不愛夏遠,又怎麽會如此瘋狂?!

    “啪!”

    夏婷將皇甫心兒的遲疑當做是不敢和害怕,她啪地一聲將手裏的玻璃瓶摔在地上,猙獰地看著皇甫心兒喊:“皇甫心兒,你沒有我愛他,你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你不配皇甫心兒!!!”

    夏婷的嘶吼歇斯底裏,皇甫心兒望著她眼底的憤怒和張狂,她在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拉著夏婷的手往旁邊的醫護室走去。

    醫護室裏沒有人,皇甫心兒見夏婷手上的血留的厲害,隻得自己走到架子前,你拿了一些棉簽和包紮的布條,親自上陣給夏婷包紮了起來。

    夏婷坐在床chuang上,望著一言不發的皇甫心兒,她心裏還是有怒氣。

    她望著皇甫心兒的頭頂吼:“皇甫心兒!你覺得我用卑鄙的方法嚇過你,我心腸狠毒,我配不上夏遠對嗎?!”

    想起那日婚紗店的事情,夏婷還是有點得意,一點小手段,便讓這個女人受到了驚嚇。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竟然還能和夏遠結婚!

    麵對夏婷的質問,皇甫心兒顯得相當的冷靜。

    皇甫心兒靜靜地給她包紮著傷口,可著對於正在氣頭上的夏婷,她的沉默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皇甫心兒,你究竟是什麽意思?!你還敢在我麵前說你愛夏遠嗎?!你敢為他死嗎?!皇甫心兒,你敢為他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