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9章 這就是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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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貝貝聽見薄凱年的話,握緊薄凱年的衣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嚷:“爸爸,爸爸,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不要我?我不要穿花裙子,不要糖葫蘆,我隻要爸爸,爸爸,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嗚嗚嗚嗚......”
林貝貝連哭帶喊的樣子,讓薄凱年硬起來的心猛地一軟。
他迷惘了。
他究竟要怎麽做啊?!
此時進門的皇甫心兒,楊天成和綏默剛好看見了薄凱年和林貝貝當下對話的一幕。
楊天成首當其衝先衝進病房,趨步來到病床前,一臉哀傷地看著林貝貝說:“貝貝,我是楊天成,你還記得我嗎?”
楊天成的靠近,讓原本哭鬧的林貝貝一下子變得躁動起來。
她望著楊天成留流著淚的臉,她半天理不出任何頭緒。
索性,林貝貝也不再搭理楊天成,而是拉緊薄凱年的胳膊說:“爸爸,我不要裙子,不要糖葫蘆,我要爸爸,隻要爸爸。”
楊天成緩步來到林貝貝麵前,他看到的依舊是林貝貝的臉。
林貝貝的臉,她再熟悉不過。
可她眼睛裏看見他接近她時,所閃現的,怯弱的光芒,讓楊天成的心猛地一顫。
她明明就是林貝貝,可是她卻已經不認識他。
楊天成大步接近=林貝貝,站在一邊的薄凱年以為楊天成肯定有什麽話對林貝貝說,他忙動了動腳步,想要給楊天成騰出點空間讓他好好的和林貝貝談談。
林貝貝拽著薄凱年的袖子,她看見薄凱年欲要走,忙拽著薄凱年的袖子大聲喊:“爸爸,爸爸,你要到哪裏去,爸爸,你不能不要我,爸爸!”
林貝貝緊緊地拽著薄凱年的袖子,死死不送開。
薄凱年見狀,一臉無奈。
他回望了一眼楊天成的絕望的眼神,忙回頭看著林貝貝說:“貝貝,爸爸不走,爸爸就在這站著,楊天成有話要和你說,你聽一下。”
林貝貝聞言,眨巴著眼睛看向楊天成。
她看了一會,又死死地拽著薄凱年的袖子,一臉機警地看著楊天成說:“這位叔叔是誰?我不認識這位叔叔,爸爸你不要走,我不要和這位叔叔說話,我不要!”
林貝貝一臉任性和倔強,這讓薄凱年和楊天成都很受傷。
“哎。”
楊天成看向林貝貝,猛地歎了一口氣。
薄凱年聽見楊天成的歎氣聲,他似乎能體會到楊天成此刻心裏的感受,那種痛,會像細細的針孔一下,凶猛地紮著人他的心。
薄凱年對這樣的痛感同身受,連忙又欲勸林貝貝。
“貝貝,他是......”
“薄凱年,算了,她能活著,我就安心了。她現在除了你誰都不要,以後可能真的要麻煩你了。”
楊天成看向薄凱年,一臉認真地說著。
薄凱年想起楊天成***碎裂一事,他在腦海裏糾結臉一下這個問題要不要問,他想了一會,還是決心問出了口。
他說:“楊天成,你,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站在一邊的皇甫心兒,看見林貝貝激烈的反應,她也是一臉的悲痛,聽見薄凱年問楊天成這個問題,她也表示很關係。
忙站過來,想知道楊天成接下來的打算。
楊天成聽見這問題,淒苦地看一眼坐在床榻上的林貝貝。
想了一會,一臉苦澀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我要去哪裏,我想去找江離,但我不知道像我這樣的廢人江離她能不能接受我,我在想,即便江離她接受了我又能怎樣,我已經無法,無法生育你,我要是真的和她在一起,我就是害了她一輩子!我已經將林貝貝害成這樣了,我再也,再也不能傷害江離了......”
楊天成緩緩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一臉的痛苦。
皇甫心兒和薄凱年看見楊天成這樣,心裏都不好受。
無論是楊天成還是林貝貝,他們身上的這些事都來得太過的倉促,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這些慘不忍睹的事實,已經血淋淋地呈現在他們麵前了。
“我不想切除,我想留著它,帶著它離開這裏。”
悲傷了一陣的楊天成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他看著薄凱年說完這些話,然後靜靜地移著步子,欲要轉身離開。
皇甫心兒望著楊天成哀傷的背影,忙上前一步叫住他問:“楊天成,你打算去哪裏?”
楊天成聽見皇甫心兒的叫喚,忙停在原地。
緩緩回過神,臉上露出淒涼的笑容。
他看著皇甫心兒說:“天大地大,哪裏都可以是家。皇甫心兒,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楊天成靜靜地看著皇甫心兒,眼神裏滿是請求。
皇甫心兒聞言,立馬道:“你說,能答應的,我一定答應你。”
楊天成的聞言,先說了一聲謝謝。
思附了一會,這才說:“皇甫心兒,我的‘這’,我希望你幫我在江離麵前保密,我想就這樣,讓她在想起我的時候,覺得我還是健全地愛著她。皇甫心兒,可以嗎?”
皇甫心兒聽見這樣的一句話,眼淚唰地一聲下來了。
她的眼淚滾滾而下,猛地點著頭說:“楊天成,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楊天成聞言,緩緩彎下身子朝皇甫心兒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戶轉身,漸漸地消失在病房裏。
在他心裏,他知道,即便江離不喜歡他,他依然喜歡著她。
他最簡單的期盼,就是希望江離在偶爾想起他的時候,想到的是一個身體健全的男人,而不是一個殘廢!
楊天成的用心,皇甫心兒當然知道。
隻是她不知道,老天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地折磨江離,楊天成和林貝貝這三個人。
不都說上天是公平的嗎?
他們三個人,誰才是他們終究的幸福?
皇甫心兒在心裏乞求上天能給他們一個答案。
看著淚眼朦朧的皇甫心兒,站在門口的綏默心猛地一滯,她現在是他的女人,他不願看見她再落一滴淚。
綏默大步上前,輕輕地擁皇甫心兒入懷。
薄凱年伸在半空,欲要摟皇甫心兒的手愣愣地僵硬在半空。
他也見不得皇甫心兒的眼淚,他不想讓皇甫心兒哭。
他剛想不顧一切擁皇甫心兒入懷,綏默卻是搶先一步將皇甫心兒抱在懷裏。
薄凱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間悲傷在他的眼底倒流,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眼前的兩個人。
一臉奇怪望著房間裏發生的一切、卻有點看不懂的林貝貝猛地拽著薄凱年的袖子叫嚷著:“爸爸,我要睡覺,我不要看見他們,你讓他們出去。”
林貝貝撅著嘴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明顯一臉的不高興。
皇甫心兒聽見林貝貝的話,猛地地綏默懷裏掙脫出來,抬起腳步緩緩朝林貝貝走過去,抬手擦了擦眼淚,望著她說:“貝貝,我是心兒,你還記得嗎?”
皇甫心兒的靠近,立馬讓林貝貝又變得局促不安起來,她拉著薄凱年的袖子朝皇甫心兒喊:“我不認識你,你走開,爸爸,你讓她走開,走開!”
林貝貝強烈反抗著皇甫心兒的靠近,皇甫心兒一愣,靜靜地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心兒,你回去吧,林貝貝她現在誰都不認識了,你呆在這裏也不管用。”
薄凱年看了一眼站在皇甫心兒身邊的綏默,雖然他很不想讓皇甫心兒和綏默走,可是他沒有辦法。
他們已經領證了,以皇甫心兒的性格,她若不是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她是不能和綏默領證的。
同時,她對自己即便有一丁點的喜歡,但遠遠都沒有皇甫心兒對綏默的深,不是嗎?
想想,自己對她這樣糾纏不休也有四五年的光景了,可是他用了四五年的時間,卻不及綏默出現的一年。
薄凱年當下便在想,或許真的是自己注定和皇甫心兒無緣吧。
想來,薄凱年突然覺得自己和林貝貝很相像。
他們都用幾年的時間渴望去征服一個人,可是,終比不過,另一個人的橫空出現。
嗬,難道這就是命嗎?
薄凱年回頭看一眼林貝貝,眼底滿是自嘲的笑。
皇甫心兒看見林貝貝和薄凱年現下這個樣子,實在有點不放心。
可還是挨不過薄凱年的話,薄凱年說得對,她現在就算是耗在這裏,也換不回的林貝貝的記憶,再說,林貝貝現在失憶了,這對林貝貝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與其活在那樣的自責和痛苦裏,倒不如像孩子一樣,無憂無慮地活著。
......
皇甫心兒從醫院出來,坐在車子上,胸口悶得厲害。
最近這一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實在讓她有些消化不了。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發生這樣的事,實在讓她難受至極。
尤其是,當她覺得這一切她根本就無能為力去解決和控製的時候。
皇甫心兒倚在窗戶上,滿眼是淋漓的傷。
坐在皇甫心兒身邊的綏默,他將皇甫心兒的難過和傷心看在眼底,他伸手,猛地將皇甫心兒圈在懷裏。
他緊緊地抱著她,什麽都沒說。
皇甫心兒現在需要的是安靜,他想給她一點安靜的空間。
車子一路行駛,魏子敬駕著車,緩緩停在公寓樓下。
綏默此刻來看懷裏的皇甫心兒,隻見她已經閉著眼,縮在她懷裏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