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9章 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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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琪,你發什麽愣啊?你快點說話啊!”

    白天琪越是不說話,蘇恩恩心裏越是擔心。

    白天琪最後很是無奈,半晌,他隻得靜靜地看著蘇恩恩說:“恩恩,我看見,綏霸天了。”

    說到綏霸天這三個字時,白天琪小心翼翼地看向蘇恩恩,他生怕看見蘇恩恩一臉崩潰的表情。

    哪想,蘇恩恩聽見綏霸天幾個字,心情明顯黯淡了幾分,但也沒有到那種完全崩潰的程度。

    白天琪剛想再說些什麽,便聽見易沉楷搶先一步說:“你們也見到綏霸天了?!”

    “你們?!”

    白天琪眉梢一挑,不解地看向蘇恩恩和易沉楷。

    易沉楷見狀,也不再刻意回避綏霸天這幾個字,直言不諱地道:“綏霸天他是這次婚紗展的讚助商,我們也是在台上才和他打了個照麵。”

    白天琪聞言,這才有點恍然大悟。

    喃喃道:“原來你們已經見過他了,恩恩,你,沒事吧?!”

    白天琪見蘇恩恩低著頭不說話,猛地關心起蘇恩恩來。

    蘇恩恩攥緊身下的手,努力控製住自己欲要傾瀉而出的情緒。

    她努力的露出笑容,生澀地朝白天琪笑了笑說:“我沒事。綏霸天,他,他對麻辣燙做了什麽?!”

    一想到綏霸天可能傷害到了麻辣燙,蘇恩恩的一顆心就提著在。

    白天琪見蘇恩恩緊張,忙將當時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綏霸天也不知道是裝傻還是有什麽其他企圖,他一個勁地問我們是誰,為什麽會認識他,用一副陌生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們,看上去像真的不認識我們一樣,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搞什麽名堂?!”

    白天琪見綏霸天當時說的話細細地想了想,越想越是覺得奇怪。

    蘇恩恩聽到這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

    以綏霸天凶猛禽獸的個性,他現在找到了自己,他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她的!

    他一定是將她生拉硬拽地綁架回去,然後凶殘無情地折磨一番。

    綏霸天這下忽然沒有什麽動靜,這完全不是綏霸天的個性!

    蘇恩恩想到這,也突然在心裏懷疑綏霸天這究竟在搞什麽!

    假如綏霸天真的失憶了......

    “這件事關乎到恩恩的安慰,我看還要從長計議,在我們摸不清綏霸天是真失憶還是假裝失憶之前,我們還是先不要招惹他的好以他殘暴的個性,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好過!”

    易沉楷將白天琪的話停在耳裏。

    在白天琪懷疑綏霸天是不是失憶的時候,易沉楷也在心裏開始疑惑這個問題。

    當時綏霸天怒氣衝衝站在台上的時候,他獵人般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蘇恩恩。

    如果他失憶了,為什麽他要撲倒蘇恩恩,還當著那麽多的麵,撕了蘇恩恩身上的婚紗?!

    易沉楷想起綏霸天但是做的這一幕,頓時手指攥緊,眼底的怒氣在不斷地往上衝。

    一想到綏霸天對蘇恩恩還有企圖,還有那種占有的心思,易沉楷的心就格外的不安!

    蘇恩恩在綏霸天身邊受了那麽多年的苦,這一次不管說什麽,易沉楷也不會再讓蘇恩恩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易沉楷在心裏細細沉思著這件事。

    “姐夫,你說,如果綏霸天沒有失憶,他為什麽連我和麻辣燙都不認識?要知道,我們和他可是有血海深仇的,他不可能就這麽把我們忘了的,我覺得這件事裏一定有什麽蹊蹺。”

    白天琪左思右想,還是覺得綏霸天一身蹊蹺,他現在完全琢磨不透。

    蘇恩恩的心惴惴不安,她完全想不到究竟會是哪一種答案。

    而此刻,易沉楷的心裏,明顯有了答案。

    白天琪說的沒有錯,以綏霸天疾惡如仇的個性,他是不可能忘掉他的眼中釘,根本忘掉蘇恩恩。

    從前他綏霸天對蘇恩恩幾近瘋狂,變態般的占有,那時在t台上,蘇恩恩就在他麵前,照說,三年了,當蘇恩恩重新站在綏霸天麵前時,以綏霸天對蘇恩恩的占有來看,他一定會不惜一切辦法將蘇恩恩綁在他身邊,綏霸天他是不可能放蘇恩恩走的!

    絕對不可能!

    所以,當下,易沉楷確定,當年溫如初開在綏霸天胸膛的那一槍,已經將曾經的綏霸天給打殘了。

    現在的綏霸天,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已經,沒有從前的記憶了!

    易沉楷想到這,身下攥緊的手,握得更緊。

    其實,不管綏霸天現在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易沉楷他都不會放過綏霸天!

    “哐當......”

    病房的門啪地一聲,輕輕地打開了。

    帶著口罩的醫生和小護士緩緩從病房退了出來。

    白天琪見狀,忙上衝了上去。

    蘇恩恩和易沉楷也沒有落後,趕緊跟著腳步上去了。

    醫生摘下口罩,看著麵前的三人問:“請問你們誰是38號病房病人的家屬?!”

    “我是,我是她老公。請問她現在怎麽樣了?孩子怎麽樣了?”

    白天琪火急火燎的,虛汗沿著他的額頭,一點點地往下冒。

    “她本人現在已經沒事了,至於她肚子裏的孩子,目前還需要做進一步的觀察,她快醒了,你們先進去看看她。胎兒的事,容我們先研究一下。”

    醫生說完,直接領著小護士走開了。

    白天琪聞言,忙推開麻辣燙病房的門,輕輕地走了進去。

    麻辣燙躺在床********,麵色明顯的不大好。

    白天琪小心翼翼地坐在麻辣燙的病房邊,拿起白色的餐巾紙,細細地給麻辣燙擦著她額前的汗水。

    眼看著麻辣燙因為懷孕一天天消瘦下來的樣子,白天琪的心裏滿是心疼。

    這孩子才幾個月啊,就把麻辣燙累成這個樣子,如果當初早知道這個孩子這麽折騰,那麽就算打死了白天琪,白天琪他也不會這麽早的讓麻辣燙懷他的孩子。

    白天琪的心在一點點地收緊,他在心疼麻辣燙。

    蘇恩恩站在床邊,看見麻辣燙這個樣子,她心裏也不舒服。

    易沉楷將蘇恩恩的難過看在眼底,他靜靜地站在蘇恩恩身後,伸手輕輕地拍著蘇恩恩的後背,輕輕地安撫著蘇恩恩。

    “綏霸天,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你還我孩子!”

    麻辣燙突然揚起手,推著被子,亂揮著雙手,不停地尖叫著。

    “綏霸天,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不要!”

    麻辣燙在夢裏的尖叫聲越來越大,這麽大的聲響,突然驚到了白天琪和蘇恩恩。

    “老婆,我是天琪,您快醒醒,你快醒醒,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白天琪伸手握住麻辣燙亂揮的雙手,俯下身子,猛地將麻辣燙抱在懷裏,以免麻辣燙在亂動。

    可是麻辣燙似乎陷入一場無邊無垠的夢鬽中,任白天琪怎麽叫,也叫不醒。

    “不要,不要,綏霸天,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不要!”

    麻辣燙弓著身子,在白天琪的懷裏撕心裂肺地叫著。

    白天琪抱緊懷裏的麻辣燙,眼見著麻辣燙閉著眼,而她的眼淚,則是一個勁地簌簌地往下掉。

    “晴晴,晴晴,你醒醒,我是天琪,我在這裏,我在這裏,你醒醒,你醒醒!”

    白天琪一個勁地搖晃著麻辣燙的身體,可麻辣燙依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綏霸天,你還我的孩子,你還我的孩子......”

    “麻辣燙,麻辣燙,我是恩恩,你睜眼看看我,麻辣燙,麻辣燙......”

    蘇恩恩急得一手心的汗,她忙蹲在床邊,緊緊地握著麻辣燙的手。

    麻辣燙完全陷入了夢鬽,一時間還醒不過來。

    “我去叫醫生。”

    易沉楷眼見手足無措,於是馬上出去叫醫生去了。

    不出幾分鍾,易沉楷便領著醫生來到了麻辣燙的病房。

    白天琪按照醫生的意思,按住麻辣燙的手,將麻辣燙平放在床榻上。

    醫生舉起針,就要往麻辣燙手上紮去的時候,蘇恩恩見狀,猛地伸手攔住醫生的動作問:“醫生,她現在懷著寶寶,打針會不會影響到她的胎兒?!”

    醫生聞言,緩緩放下手裏的針看著蘇恩恩說:“懷孕期間用藥肯定對胎兒是有所影響的,但是以病人現在的情況,如果不用藥,她若再劇烈運動,她的胎兒很有可能會保不住,我目前要給她打一針安眠藥,這藥效毒性不是太大,能暫時穩住病人的情緒。你們決定,這一針是打還是不打吧。”

    醫生原本覺得這一針對病人的影響不大,但見他們如此激動,隻得遵從他們的意見。

    這個決定,蘇恩恩和易沉楷都做不了。

    當下,蘇恩恩和易沉楷將眼神全都看向白天琪。

    白天琪看著麻辣燙難過的樣子,他不忍心麻辣燙這麽難受這麽疼,同樣,他也不想傷到他和麻辣燙的孩子。

    就在這進退兩難之際,白天琪猛地抬起,鄭重地看向醫生說:“醫生,你打針吧。”

    在麻辣燙和孩子之間,白天琪猶豫了一下,他選擇了麻辣燙。

    其間,白天琪不是在猶豫到底要麻辣燙還是要孩子,在孩子和麻辣燙之間,白天琪肯定會義不容辭地選擇麻辣燙。

    麻辣燙是他追了那些年,好不容易才和他走到一起的女人,他沒有任何可能放棄麻辣燙。

    他猶豫的是,麻辣燙視肚子裏這個孩子如珍如寶,如果將來的孩子智商真的有什麽問題,麻辣燙會不會殺了他!

    “你確定?!”

    醫生重新問了一遍白天琪的答案。

    白天琪握緊麻辣燙的手,用力地點點頭,說:“我確定。”

    醫生聞言,按住麻辣燙的靜脈,緩緩將細尖的針一點點地送入麻辣燙的身體裏。

    過了幾秒,亂喊亂叫的麻辣燙果然昏昏睡了過去。

    白天琪坐在病床邊小心翼翼地嗬護著麻辣燙。

    醫生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

    忙回頭對屋子裏的人說:“孕婦的檢驗報告出來了,你們誰出來和我去拿一下?!”

    “我去。”

    易沉楷站出來,要跟著醫生往外走。

    “等一下。”

    蘇恩恩猛地站起來拉著易沉楷的胳膊,看著易沉楷說:“易大哥,還是讓我去吧,我進婦檢科方便一點。”

    蘇恩恩想,易沉楷這麽一個大男人進婦檢科肯定尷尬,於是她毅然決然地站出來拉住易沉楷。

    易沉楷想了想,以為蘇恩恩是想去細細詢問麻辣燙的病情,畢竟她們是這麽多年的好姐妹。

    “那你自己注意點。”

    易沉楷猛地地握住蘇恩恩拽著他胳膊的那隻手,將手心裏的溫度緩緩傳遞到蘇恩恩的手心。

    那種溫暖,隻持續簡單的幾秒,易沉楷便迅速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

    蘇恩恩感覺到了易沉楷手心的溫度,那種溫度,如電流一般,貫穿著她全身。

    “嗯,好。”

    蘇恩恩輕輕地低下微紅的臉,緩緩跟著醫生走了出去。

    ......

    醫院的監察室裏。

    綏霸天冷冷地坐在椅子上,等著剛給他做過掃描的醫生給他答案。

    黑風一臉嚴肅地站在綏霸天身後。

    他原本是帶綏霸天過來包紮他手上的傷的。

    沒想到綏霸天突然主動要求要給自己的大腦做一個清晰的掃描。

    黑風靜靜地站在原地想,是不是綏霸天想起什麽來了?!

    怎麽會突然想到來醫院做檢查?!

    自從綏霸天醒來的那天起,他黑風便日夜緊跟在綏霸天身邊了。

    也從來沒有見過綏霸天對自己的大腦產生過任何懷疑,綏霸天突然來這樣的舉動,這讓黑風很是懷疑,綏霸天是不是想起什麽來了。

    黑風局促不安地站在綏霸天身後,當年綏家居當著他的麵,親自擊斃墨寒的場景這些年還在他的腦中縈繞。

    每次想起來,都是如此的曆曆在目。

    黑風他不是自己怕死,他害怕的是,他被綏家居抓起來的家人,如果他出事了,他的家人會不會有什麽生命安危。

    黑風想到這,當場便在心裏思附,等下要不要將這麽的情況向綏家居報告一下。

    綏霸天坐在椅子上,心下一陣不安。

    他俊秀的臉深深地皺在一起,整個人看上去如一塊寒冰一樣,異常的冰冷。

    現在,他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腦海裏想的全是那個叫蘇恩恩的女人。

    連呼吸中都在想著蘇恩恩的那張臉!

    他和蘇恩恩那個女人隻是一麵之緣,像他這樣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的男人,蘇恩恩怎麽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進入了他的眼裏?!

    她那如花一般的美麗,她的笑容,甚至她在看見自己時,眼底的驚慌和恐懼,綏霸天一一記在心裏。

    “嗯!”

    綏霸天的腦海裏在一個勁地想著蘇恩恩,當下,他的心髒,猛地傳出一股銳利的疼痛。

    這種錐心刺骨的疼,是這兩年裏,他不曾有過的疼痛。

    為什麽一看見蘇恩恩那個女人,一想到那個女人,他的心就會這麽的疼?!

    綏霸天單手按住心髒的地方,整個人著實不好受。

    黑風聽見綏霸天的動靜,立即從兜裏掏出幾顆藥放在手心遞到綏霸天麵前說:“總裁,您又開始疼了嗎?你趕緊吃藥。”

    黑風一臉緊張地將藥遞到綏霸天麵前,綏霸天看見遞到他麵前的黑藥,從心裏反感這種味道。

    “拿開!”

    綏霸天順手一推,便將黑風手裏的藥,猛地打落在的白色的地板上。

    “以後不要再把這種藥拿到我麵前,看著就惡心!”

    綏霸天單手捂著心髒的地方,他的心髒,在他火爆的脾氣中,越發的變得疼痛起來。

    正在整理著片子的醫生看見綏霸天,和灑滿地的黑藥,立馬拿著儀器坐到綏霸天身邊說:“你把手拿開,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心髒。”

    綏霸天看見醫生似乎很專業的樣子,便輕輕移開捂住心髒的手,讓醫生在給他做檢查。

    “麻煩你你去五樓508辦公室找一下錢主任,讓他下下來見我一下。”

    醫生將目光看向蹲在地上拾藥的黑風。

    黑風聞言,拾藥的動作猛地一滯。

    黑風呆愣了片刻,忙起身看著醫生說:“好,我這就去,麻煩你先照看一下我們總裁。”

    “好。”

    醫生點頭答應了黑風。

    黑風見狀,忙打開門朝外麵走去。

    屋子裏靜悄悄的,直剩下綏霸天和醫生的呼吸聲。

    醫生仔細聽了一會綏霸天的心跳聲,問:“你心髒什麽感覺?!”

    疼痛不已的綏霸天答:“像是有把鋒利的匕首,在一點點地刺著它,錐心刺骨的疼。”

    醫生細想了一會綏霸天的話,又問:“這種錐心刺骨的痛,會持續多長時間?!”

    綏霸天搖搖頭:“不知道,痛到麻木了可能就不疼了。”

    “我側了一下你的心率,還算正常,所以,你的心髒目前應該還沒有出現過麻木的狀態!”

    醫生緩緩拿下放在綏霸天心髒處的儀器,所謂術業有專攻,醫生似乎對綏霸天的病情很是了解。

    綏霸天聽見醫生的話,眼底猛地射出一道精銳的光。

    他看著醫生問:“你知道我究竟什麽情況?!”

    醫生鄭重地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是很清楚,但大概能知道有些。你一般什麽時候會出現這種疼痛?這種疼痛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綏霸天覺得這醫生應該有幾把刷子,於是便直接道:“這種刺骨的疼痛確切地說,是從今天才開始痛的,一般情況下,它也隻是輕微地疼一下,沒有今天這麽嚴重。”

    “那你自己知道為什麽你今天會疼得如此厲害嗎?!”

    醫生很是奇怪地看著綏霸天問。

    綏霸天聞言,腦海裏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蘇恩恩,當下,心髒的地方,更是疼痛得厲害。

    “因為我看見了一個人,一看見她,一想起他,都會出現這種疼。”

    “她是女人,還是男人?!”

    “女人。”

    “你現在認識她嗎?腦海裏有沒有一點關於她的記憶?!”

    “一點關於她的記憶都沒有,但是看見她,會覺得她特別的熟悉,像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完全被種在我心裏,像是我心裏的一根刺一樣,一想起她,就疼得厲害。”

    醫生簡單地對綏霸天進行了一點催眠,不出三下,醫生便全部將綏霸天心裏的話給全部掏了出來。

    良久,綏霸天緩緩從剛才的催眠中醒了過來。

    他站起來,冰冷地看著醫生問:“我到底怎麽樣?為什麽我會對從前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

    醫生站起來,緩緩走到桌岸邊,將掃描好的片子放在綏霸天麵前。

    “你失憶了,這個應該有人告訴過你。”

    醫生也和綏霸天隱瞞,直接了斷,開門見山。

    綏霸天沒說話,卻在心裏肯定了這個答案。

    自從兩年前他醒來的那一刻,綏家居便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綏家居給的解釋,他因為在公司太過出風頭,被黑幫的人在胸前開了一槍。

    這一槍,正好不偏不倚地穿過了他的心髒,幸虧醫學發達,他在病床上躺了一年,才醒了過來。

    醒來過後,綏霸天便對過去的一切沒有任何記憶。

    說來也奇怪,他對綏家居也沒有任何記憶,但這兩年裏,他卻異常的聽從綏家居的話,甚至,腦海裏從來都沒有為綏家居安排他做的任何一件事,問過一個為什麽。

    現在想想,綏霸天都不知道自己這兩年,為什麽會如此乖巧地聽從綏家居所安排的一切!

    “我知道我失憶了,我想問你,我怎樣才能恢複記憶!”

    綏霸天完全‘不想活在這樣沒有任何回憶的世界裏。

    她的世界一片空白,這樣的空白,讓他開始厭倦和恐懼。

    醫生聽見了綏霸天的話,伸手指了指桌案上綏霸天的腦部掃描圖給綏霸天看。

    “一般來說,失憶都是一種短期或長期的症狀,這種症狀,一般都是無藥可醫。完全看運氣,運氣好的話,腦部受到了什麽刺激後,就會主動將那些丟失的回憶找回來,運氣不好的話,怕是這一輩子,也想不起。”

    綏霸天聞言,怔怔的坐在位子上,手指攥緊,麵色難看到了極致。

    不,他不要一輩子都活在這種沒有記憶的日子裏!

    綏霸天的手指越發的攥緊,指節不斷地發顫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額頭上青筋暴現,整個人看上去,異常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