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築道,三枚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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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爛柯城民眾更是喜極而泣,齊齊高聲感謝。
因為他們受苦久矣,半個月來,各種惡劣事件層出不窮,不少人因為一點小事或是細節觸怒這些外來的勢力,死的不明不白。
其他方方麵麵,更是慘不忍睹。
從大玄門的青年修士屢次在酒樓鬧事,要將女孩帶走,店小二鼻青臉腫以及掌櫃老者等等。
就足以看出,這些人究竟是怎樣的一些人。
“我欲立下法規,一不可在城中隨心所欲,須按照原有的城規行事;二不可擾亂城中原民的生活作息,各自安好;三不可行非人之事,所有人都得循規蹈矩!”
“如若不從——”
“妖魔鬼怪——殺!”
“諸般修士——殺!”
“各方教派——殺!”
“魑魅魍魎——殺!”
“天上地下——皆殺!”
蘇牧的聲音重複在天地間,語氣斬釘截鐵且充滿殺意,沒有多少感情在其中,一些修為低的人甚至聽得膽寒。
他神軀蓋世,華光飛射,立於空中,黑發狂舞。
真的絕世無雙。
很多人都將這一景象深深的刻在腦海中,或許有些人也會刻骨銘心,但那隻是極少數。
至此之後,爛柯城中已經再難以發生惡劣的事情,十分和平。
很多人即便想幹,腦海裏也會突然浮現那五大殺,以及蘇牧鎮殺大玄門頂級強者的景象,瞬間不敢動彈。
接下來幾天,爛柯城都處於平靜之中,沒有人再挑事,平常都靜靜的待在各自地區,循規蹈矩,等待秘境的正式開啟。
城市像是恢複了往日的運轉,但原住民們依舊小心翼翼,因為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個少年的強大上,與他們無關,這種安全的保障性對他們來說並不高。
所以他們依然生活得很小心,遇上外來的修士也基本是在避讓。
但總比以前好上許多,不用再心驚膽戰。
這幾日,
蘇牧都住在酒樓當中。
有他坐鎮,這座酒樓甚至這附近一整條街道,都鮮有外來修士靠近。
“師父,你教的這些我看不懂。”
少女萍煙十分苦惱的看著正在喝茶的蘇牧,心中覺得會不會是自己太笨了,有些自責。
這幾日,蘇牧已經傳給她一門修行法,讓她自己去看去學。
隻是她幾日努力下來,都不曾看懂,十分迷茫,有如天書那般。
“看不懂是正常的,你沒有修士基礎也沒有修士的背景。”蘇牧放下茶杯,笑了笑,又道:“另外用原來的稱謂稱呼我便好,沒必要叫我師父,我隻是傳了你一法,未來更多的是要靠你自己。”
“那我該如何看懂呢?師父。”少女依舊用師父的稱謂來稱呼女孩,笑起來甜甜的。
蘇牧無奈,不再糾正,隻得道:“不懂就問,我不會主動教你什麽,但卻會為你解答你想知道的事情。”
少女幡然醒悟,有什麽不解的問題都會將蘇牧請教。
“師父,我以後可以和你一樣厲害嗎?可以像你一樣強大,然後保護父親嗎?”少女的夢想並不遠大。
她不想成為什麽蓋世高手,也不是謀求什麽。
隻是想能夠簡簡單單的生活下去,保護好身邊的人。
蘇牧笑著默默她的頭,道:“一定會的,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堅持不懈的努力。”
“我會的!”少女顯得很高興,眼睛裏有光。
然而這一切哪有這麽簡單。
蘇牧心中輕歎。
最簡單的願望,或許也是最難辦到的。
現在想要保護一個人,未來就會想要保護更多的人。
所接觸的世界也會越來越廣闊,遇見的強者也會越來越多。
隻有越來越強大,或許才有可能辦到這一切。
至於強大的上限,隻能說無止境。
“想來我前世也是因為遭遇過一些難以忘懷的悲劇,才會想著一直變強,直到站在一個頂端,可這仍然不夠,最終依舊生死道消。”
蘇牧想著,從這個女孩的身上看到了前世的影子,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有些東西或許就是所謂的緣分。
不過這看似小小的願望,實際上很難達成。
他也不會去打擊對方,將對方提出的一些問題盡數解答。
她也很聰慧,蘇牧發現自己可能遇見一個修行天才了。因為萍煙所請教的許多問題,都是因為基礎不足,隻要將最基礎的東西與她解答之後,她就會明白接下來的許多東西,一點就通。
雖然她可能境界上麵的修行並不快,與常人無異。
但她的悟性絕對當屬上乘,是很多天驕都比擬不了。
突然,
一隻小巧玲瓏的貓從旁邊的桌椅跳上蘇牧的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輕輕的趴在那。
“喵!”
它像是打了一個哈欠。
“阿明,你怎麽跳上去了。”萍煙慌慌張張,就要去將貓給抱下來。
她心想這隻貓膽子可真大,師父那麽厲害的一個人,這貓說跳上去就跳上去,連商量都不帶的。
萬一師父發火,那可就慘了。
“無妨。”
蘇牧揮手製止,笑嗬嗬的。
他擼了擼腦袋上趴著的貓,毛發很柔順,是一隻純白的貓。
它顯得很受用,眯著眼晃著腦袋。
“那師父,我也能待在上麵嗎?”少女用期盼的眼神看著。
蘇牧嘴角一抽,敲了她腦殼一下:“想什麽呢!繼續修行,今天加練兩小時。”
說完,在萍煙一陣憋屈的眼神中,蘇牧走到一旁擼貓去了。
這個小家夥叫做阿明,不是野獸也不是凶獸,就是普通的家養動物,倒是另有靈性。
不過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
就算是一頭築道境的凶貓,也不敢趴在他頭上,甚至連靠近都不敢。
因為多數獸類對氣息會更加敏感,會察覺到他的強大,不敢靠近。
可這隻貓,完全將他的腦袋當成了一個棲息地,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你我有緣,我贈你一物吧!”
他將貓抱了下來,給它喂了一滴血。
神體本就不可思議,其血液也擁有難以想象的妙處,能夠對這種普通的動物增強體質,難以生病,壽命也會延長許多。
“好了,去找你的主人吧!”
蘇牧將它放下,它此刻顯得活力滿滿,精力四射,如同一陣風般躥出。
它是萍煙養的,現在是去找她了。
“我在蛻凡境的境界已經圓滿,但還可以打磨一番。”
蘇牧找了個地方,對現有的境界進行打磨。
凝氣境的他壓製得太狠,做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凝練神軀之後更是一舉將境界推到蛻凡的頂峰。
隻不過他並不心急,想要多多打磨一陣,再進入下一個境界。
真正的天驕與強者,會對每一個境界進行打磨,會修到真正的圓滿,才會進入下一個境界。
這就是為什麽強者恒強。
不過他確實沒有什麽可打磨的地方,之所以還停留這,是想沉澱一會,前進的太快終究不是一件好事。
“這幾日,陸陸續續又有不少修士進城,其中不乏強大的存在。”
蘇牧感受到一行人到來,進入了爛柯城。
強者越來越多,不過好在似乎對於這些新到來的勢力,都會有相熟的人去警告,因此還算安分。
他沉下心來,開始打磨當前境界。
神體的修行很驚人,異象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如同一顆夜空中明亮的星辰,神爐臨世,有永恒之氣流轉,氣息愈發濃鬱恐怖起來。
閉關半日之後,蘇牧出關。
掌櫃老者早早在外等候,見到他出來就立馬迎了上去。
蘇牧詢問:“老人家,是有什麽事情嗎?”
“少俠救了老朽一家,老朽無以為報,思來想去或許祖上留下的一物,可能對少俠有用。”
說著,老者從懷裏掏出一物,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我祖上並非爛柯城人,是後來搬遷到這裏的,這是我祖上從外麵帶到這裏的東西,傳到我手中已有七百多年。”
“哦?”
蘇牧來了興趣,雖然不覺得會有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但能夠七百年不腐,仍舊存在,對於普通人家已經是不錯的東西。
他接過老者遞來的東西,發現竟是一塊殘破的鐵片,拿在手上仔細端詳了一陣。
“奇怪,似乎……與我手上另一塊有些相似?”
蘇牧愕然,從中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隨後,他取出之前在凶手山脈中,八腳蜘蛛屍體中獲得的那快殘破鐵片。
發現兩者竟真的是同種類的東西,或者幹脆是來自同一個物品,但沒什麽神異感,出了堅硬異常。
哪怕以他如今的修為和實力,也難以對這兩塊鐵片造成什麽傷害。
“先留著,我總覺得它很古怪。”
蘇牧將鐵片收下,並向老者感謝。
“老人家,您的這塊東西確實與我有用,十分感謝。”
“不用不用,少俠救了我一家性命,應該是我謝少俠才是。”老者誠惶誠恐,畢竟蘇牧是一個實力強大無比的修士,哪怕再和藹可親,他也顯得很恭敬。
蘇牧也沒有什麽辦法,隻好不了了之。
日子漸漸過去。
爛柯城四周一種磅礴的意境愈發宏大,秘境處於隨時都有可能開啟的地步,但卻始終都不曾開啟。
它仿佛在醞釀什麽。
“這幾日我或許可以打磨一下境界,進軍築道境。”蘇牧沉思,因為秘境久久都未曾開啟,隻處於一個要開不開的境地。
這個情況很奇妙,蘇牧也猜不透。
所以他動了在接下來幾日閉關的心思,想要將境界推到築道境。
說做就做。
他找來少女萍煙,道:“這幾日我將閉關,如果秘境開啟又或是有什麽重大事情的我,你點燃這滴血液,我就會知曉。”
說著,他將一滴血液從指間逼出,盛放在一盞熄滅了的燭燈上,交予少女。
隨後,他正式進入閉關,開始嚐試將境界推動到築道的境界。
築道境。
顧名思義,就是築下大道之基,明確心中的方向,並且往這個方向堅持不懈的走下去。
這個境界很玄妙,甚至有些說不清楚,很多人哪怕突破了都處於一種迷茫的境界。
這是正常的。
因為一條道路的基礎上,在未來極有可能會延伸出更多的道路,且每條道路都無對錯之說,隻與本人息息相關。
越往後,道路會更加清晰與明確。
這個境界隻是築下一個基礎而已,相當於種下一顆未知的種子。
最後長成什麽樣,還得看後來。
“熔爐法霸道無雙,但卻也隻是築基法,極限隻能到達這個境界,再往後我需要選擇其他法門了。”蘇牧想到。
天地熔爐法固然不凡。
但也隻是一篇築基法門,往後的境界中將不再涉及。
他運轉《天地熔爐法》,神體竟然在共震,一座仿佛永恒不滅的神爐出現在身後,噴湧出各種玄妙,將他承托得極為不凡,就像是佛門所說的羅漢、菩薩那般,有種種異象誕生。
大道之基。
蘇牧早已明確,並且早已在心間種下。
神體蓋世,法門無上。
他欲鑄無上道基!
心神沉入其中,不知春夏。
幾日過後,他的氣息發生了變化,更加內斂,身體四周隱約有股道韻不由自主的流動而出,端是奇妙無比。
他成功了,正式進入道基之境。
心間仿佛埋有三顆不同的種子。
它們並不大,但卻蘊含著澎湃無比的能量。仿佛隻需要一個契機,便能一飛衝天。
“雖然進入築道境,但對我的增幅並不大,隻是修為上漲,戰力與之前並沒多少差別。”
蘇牧摸著下巴,準備再閉關幾日,將這個境界打磨一下。
但就在這個時候。
他心念一動,察覺到遺留在外的血液被燃燒。
“我並未察覺到動靜,秘境應該未出,是有其他事情。”蘇牧眉毛一蹙,結束閉關。
他剛一出現,萍煙就臉色煞白的衝了過來,聲音顫抖:
“師父,城主府半夜被人屠滅滿門,連城主都死了!”
她年歲並不大,對於這樣的血腥場麵多有恐懼,幾乎成為難以回去的夢魘,在心底留下深深且幾乎不可磨滅的印象。
但她也拽進雙拳,心中暗暗發誓,不會讓這些事情重演在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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