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浴血而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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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盡力而為。”青牛這般說道。
那兩位裂山王侯府老將確實不是它的對手,至於它是否還有餘力拖住其他人,那很難說,不過可以盡力一試。
實在不行,大不了它帶著蘇牧逃走便是,這裏沒有人能攔住它。
“你就是敢在我父封地內作亂的家夥?”
裂山習上前一步,語氣生冷,眸子始終盯著蘇牧,有種隨時都會出手的可能。
他本來穩坐後方,但當看到青牛所施展的天賦神通之後,就立馬坐不住了,讓另一位老將即可出手支援此地,他與眾人也隨後趕到。
“我並非有意,隻是我要來殺一人。”蘇牧淡淡道。
“殺誰?”
裂山習眉頭一挑,心覺這人真的無比狂妄,在他父親裂山侯的封地中,都敢言殺人,實在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裏。
“他。”蘇牧伸出手指指向飛白。
飛白神色一凝,道:“道兄,我從未見過你,你為何要來殺我?並且重創襲殺我門中之人。”
“我們確實從未見過,但你前段時間覆滅一城人民,你可否還記得?!”蘇牧眸光駭人,死死的盯著飛白。
“那個蠻夷之地的小城?”飛白細細回響,方才想起來自己做的那件事情,頓時就給氣笑了,道:“一些渣滓而已,死了就死了,你還珍惜他們的性命?”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滅殺了一些渣滓和草芥而被人找上門,並且麻煩似乎還不小。
“渣滓?”
蘇牧神色愈發的冷冽:“你在我眼中,也隻是個渣滓而已。”
“你在我父封地作亂,還是先擔憂一下自己吧!”
裂山習走出,渾身上下如同一座活火山,在噴湧萬千道紋,王侯所傳下的法門讓他比一般人要強大太多,幾乎是紫府道宮境最頂尖的存在。
他祭出一件靈寶,寶光大綻,竟是一頁紙張,卻比仙劍還要鋒利,此刻劈砍而出,長空都傳來撕裂的氣息。
蘇牧無懼,橫空出手,氣血沸騰化作大江鎮壓,一拳搗出演繹數十種獸形,大荒經神威展現,將那頁紙張劈落。
裂山習不愧是王侯之子,實力很強大,一時之間竟與蘇牧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被壓製了,雖然表麵看起來勢均力敵,但實際上很多地方自己都吃了暗虧,雖然不是很大,但久戰下去勢必會成為一個問題。
“滾開!”
一聲爆喝,蘇牧氣息暴虐無比,他的目標並不是裂山習,而是飛白,此刻強勢出手,將阻他的裂山習崩飛開。
此時此刻,他的實力真正展現出最完整的一麵,甚至將一身實力發揮出十二成,心中的殺意比誰都要濃烈,饒是那兩位仙台大至境的戰場老將都感受到心悸。
尤其是此刻,一門道術施展,華光萬千,如柱般衝天而去。
裂山習麵色難看,因為他真的被蘇牧崩飛了,明明二者實力相差不大,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過他也不弱。
迅速便再次纏上蘇牧。
蘇牧忍無可忍,帶著澎湃的殺意,一拳橫天,密密麻麻的獸形浮現,並且連氣血長河都融入右臂,讓這一拳的威力提升到極致。
裂山習再次祭出那頁金色紙張,化作仙劍劈向蘇牧。
但這一次,蘇牧不管不顧。
任由那頁紙張劈向自己,眼中凶光很盛,右臂搗出,仿佛伴隨龍象的嘶鳴。
他真的不要命了,要與裂山習以傷換傷,甚至是以命換名!
“這個瘋子!”裂山習麵色大變,因為他如果也不管不顧的話,很可能會和蘇牧一起死去。
他很惜命,調動金色紙張,與那一拳發生碰撞,澎湃的爆炸聲掀出。
等塵埃散去。
蘇牧已經棄他而去,大步殺向人群中的飛白,身上攜帶著勢如破竹般的氣息,身形很是挺拔。
那兩位老將瞬間便要出手,長空震蕩,威壓蔓延而出。
但青牛祭出神通,山嶽百重,虛影遍布天穹,帶著厚重無比的氣息,如同一座座太古山嶽橫在空中。
兩名老將麵色一變,隻得將勢頭一轉,抗衡這道神通。
蘇牧大吼一聲:“飛白!!!”
他大步殺過去,身前身後異獸百重,氣血長河異象像是在沸騰,宛如在燃燒那般,神體華蓋燦爛光彩,璀璨無比,一尊神爐橫天立地,仿佛感受他心中的那股意誌,也在轟鳴作響,堅不可摧。
與兩位裂山王侯府老將激戰的青牛感應到,張口吐出一陣狂風,竟是漫天的符文,蘊含不俗的威力,將許多想要支援的人拖住,讓他們止步不前。
大部分人都被拖住。
蘇牧殺到飛白的麵前,一隻手如握住一輪太陽那般,猛的砸落。
“真以為我怕你不成!”
飛白沒有逃走,因為他自負實力不錯,而且又是在此做客,是裂山侯次子裂山習的座上賓,自然不可能連對戰都沒有,就直接逃走,那樣太丟臉麵。
他頭頂懸掛三座烈陽般的道宮,迎難而上,發生激烈的碰撞,燦爛的霞光激射得到處都是。
光影中,他與蘇牧交手,壓力很大,因為他發覺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瘋了那般,竟然有些不管不顧,全部都是生死搏殺之招。
有些時候,甚至還想要以傷換傷!
或者幹脆以命換命!
當然,蘇牧並非真的要以命換名。
他隻是仗著神體強橫,欺負人罷了。
他被壓製了,被蘇牧壓著打,幾乎都是在被動反擊,從未主動出擊過。
“殺!”
一聲大吼。
蘇牧以傷換上,自己的右胸被一劍刺穿,右肩都險些被劈開。但他卻也一拳打出,符文如山,攜帶磅礴巨力,將飛白打得大口吐血,靈軀裂開一大片。
“不過是一些蠻夷之地的草芥罷了!你真要與我這般搏殺?!”
飛白在大吼,神色中帶著有些不敢置信,因為蘇牧已經在與他搏命,那股堅定的意誌假不了,真這樣戰下去,兩人必定會死去一個。
而這一切,竟然隻是為了一些草芥。
“渣滓,草芥?你以為你是誰!”蘇牧越聽,心中的怒火就更盛,大吼一聲劈下一拳,幾乎將天際都給劈開。
“轟!”
飛白舉起雙臂抵禦,卻險些被砸落在地,所幸他的修為也不弱,道法施展開來,第二座道宮震顫,噴湧霞氣,抵擋了其中的威能。
但又有許多殺招接連而來。
長河震蕩,宛若壓塌了長空。
一座神爐噴湧氤氳霞光,有永恒不滅的氣息繚繞,此刻也化作山般大小鎮壓而下。
飛白雖然實力不弱,但抵抗起來也很狼狽,本來飄逸的長發都四散開來,在胡亂紛飛。
他殺穿了長河,一身修為早已催動到極致,所學之道術各色紛呈,神光璀璨,與神爐發生碰撞,卻是被轟飛。
“殺!”
蘇牧在輕叱,在長嘯,如同一道驚雷從天空劃下,再次殺了下來,勢頭很猛,帶著摧枯拉朽的意味。
飛白見狀,施展大玄門道術,翻手打出一道可怕的大印,帶著金色璀璨的光華顯現長空,古紋彌補,有種磅礴大意的氣息降臨。
“大玄天章!”
大玄門最強的一門道術,此刻被他所施展出,威力更是驚人。
蘇牧與大印相撞,發出震天的爆炸聲。
最後大印爆碎,大玄天章的第二層變化出現,一頭金蛟凝聚,吞殺向蘇牧。
隻是他早有準備,一拳將金蛟轟滅,在它還未成型的時候就將其抹除。
飛白咬牙再次迎戰,知道這一戰沒有逃亡的餘地,而且別人很快就要掙脫開束縛前來相助。
蘇牧戰至癲狂,有些不管不顧,哪怕神軀都有些地方受創,裂開一道道口子。
可他不在意,從漫天的光影中殺出,連飛白都未能反應過來,被一拳擊中麵門,頓時麵龐扭曲,向遠方急速的倒飛而去,將地麵一片府邸撞塌!
很多人都是一驚,因為飛白的實力並不差,此刻卻出現一麵倒的趨勢,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等不到他們的支援,飛白就要隕落在此。
蘇牧殺氣澎湃,正要追擊而去。
但這時,裂山習終於破開青牛吹出的那陣陣符文狂風。
他一個閃身,氣息很強大,再次攔在二人之間,從最初道現在已連續兩次阻擋蘇牧的步伐,讓蘇牧都有些無法忍耐,心中對這位裂山侯次子動了殺意。
因為蘇牧曾立下天地大誓,必殺飛白,誰也不能阻他!
哪怕一位王侯在前,他此刻也敢揮拳而去,更何況一個王侯次子?!
蘇牧在怒吼:“擋我者死!”
他如同流星般墜了下去,長空嘶鳴,傳來尖銳的嘯聲,拳帶精芒,百獸演繹化形。
裂山習眸子很冷,因為這個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麵想要殺死自己的客人,簡直就是不給他麵子。
一麵磨盤被祭出,將這一拳的萬般威能盡數扛住。
同時,
飛白從廢墟中走出,眼中帶著極度陰沉的神色,也抓住一個機會,祭出一柄長劍,洞穿虛空。
“噗!”
蘇牧腰間被劃過,出現一個豁大的劍痕,竟是金色的血液留下。
“金色的血液?”
裂山習略顯驚訝,因為一般修士哪怕實力越境界再高再強,其血液都不會變異,隻會是紅色,反倒是一些凶獸天生不同,血液會是各種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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