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這邊正跟著顧延一講在這裏曾經發生的事，聽到有腳步聲，知道奶奶來了，他們這才停止說話。

    顧延一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已經很晚了，不能再繼續留著了，隻能心有不甘的離開。

    跟馬上進屋的劉茹走了個對過。

    “剛才輔導玖玖做功課。”算是變相解釋自己為什麽這麽晚還在這裏。

    “那我是回來早了，你這孩子下次不用這樣，我再晚一點回來，你多輔導一會。”劉茹笑著回答，根本沒有發覺，顧延一和孫女在一起有什麽不妥？

    顧延一從小到大都是學校的第一名，是他們那邊家長教育孩子的正麵教材，劉茹也想讓孫女也變成那個樣子。娃娃的教育要從小做起，有這麽現成的一個老師，當然要利用上。

    玖玖已經動作麻利地把被子鋪上，這屋大炕，睡個五六個人沒有問題，比以前的房間大了不少。

    新做的一排大衣櫃，裏麵又可以放不少衣服，再就是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牆角還有一個新做的梳妝台，上麵的鏡子很大，能照到上半身，對她來說足夠用了。

    劉茹進屋拖鞋上炕“玖玖，奶奶要是不過來睡，你會不會害怕？”

    “不會啊！其實我一個人睡覺睡習慣，加上屋子裏有小白陪著，也沒有感覺過害怕。”玖玖蓋著小翠花被子“奶奶，明天晚上不用過來陪我睡，爺爺也需要人照顧，他沒準還害怕自己一個人睡呢。”

    劉茹被逗得開懷大笑“你爺爺才不會害怕，他巴不得屋子裏沒人打擾他繼續工作。

    他這一輩子就是為了工作而活，你是沒有看見，學校不讓他繼續教書，他變得多麽的頹廢。每天也不早起了，臉上胡子長出來也不用刀刮一下，跟我說不用出門就不用刮，衣服也不經常換。

    他在你們麵前那麽幹淨，還不是為了裝裝樣子。”

    “奶奶，你要是不說，我都想象不到爺爺會變成這個樣。”玖玖想到平時嚴謹的爺爺，跟奶奶嘴裏說的真的不一樣。

    “他可會裝了，其實不止是他是男人都會裝，你爸爸在我眼前是一個樣子，你眼前又是另一個樣子，別人眼前又是另一副樣子，說不上來，這可能是男人的本性。”劉茹覺得自己對孫女說的有點多了，關燈躺下來“你現在還不懂，長大就懂了。”

    “奶奶，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嗯，你也早點睡。”劉茹感覺眼前黑了以後就想睡覺，轉過身迷迷糊糊睡著了。

    玖玖看不到天上的月亮窗戶上掛著一個厚厚的窗簾，屋子裏黑漆漆，別說要是一個人睡在這裏，還真的一時半會兒睡不著，好在現在有奶奶陪著，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

    丁家。

    丁老頭感覺自己這張老臉又在村子裏麵人麵前丟了一回，媳婦兒和女兒太不爭氣，為了兩個饅頭還跟小孩子吵起來。他去的比較晚，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能跟宋新輝道歉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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