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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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府掾王匡,騎都尉鮑信募兵回京,並州刺史丁原,虎賁中郎將袁術皆已駐軍洛陽城郊。
前將軍、鼇鄉侯、並州牧董卓也領兵在趕往洛陽的路上。四方豪傑匯聚洛陽,局勢也變得危險起來。看到外地豪強人馬進駐洛陽城郊,何進入長樂宮,奏告何太後,請求殺死全體中常侍。
中常侍張讓、段商議說:“大將軍何進自稱有病,不參加先帝的喪禮,不送葬到墓地去,如今突然入宮,這是什麽意圖?難道竇武事件竟要重演嗎?”
他派人去竊g何進兄妹的談話,獲知全部談話內容。於是率領自己的黨羽數十人,手持武器,偷偷從側門進去,埋伏在殿門下。
何進被殺這件事袁熙是知道的,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告訴袁紹讓他早做準備。
在中軍幕府裏袁熙待屏退左右後對袁紹說道:“張讓等人密謀誆大將軍進宮,將其斬殺。”
“竟有這事,你從何處得來消息,可靠與否?”袁紹有些震驚道。袁紹可不好忽悠。
“是上次那小宦冒死傳來消息。”袁熙沒有辦法,隻能這樣說。
袁紹雖然遲疑但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傳來了許攸郭圖,將事情告訴了兩人。
郭圖有些會意道:“袁公是否想借張讓之手,除去大將軍然後一並誅殺閹黨?”
袁紹點了點頭說:“兩位先生以為如何?”
許攸說道:“因董太後一事何氏已失大義人心,借機除去也好,隻是這大將軍的名號沒有了,我等怕難以降服外地領兵將領,早知就不慫恿大將軍召集外地豪傑進京了。”
這便是借大將軍勢號令群雄,父親袁紹不是不會用,不過後來事出有因擱置了。
郭圖反駁道:“如不召集外地兵馬進京,大將軍又怎麽會向十常侍翻臉?”
事到臨頭袁紹也有些焦慮“先不說袁公路、鮑信、王匡等人,單是西園八校尉也未必皆受我命令,像孟德也是反對召集外地兵馬進京的。”
許攸看了看袁紹,道:“大將軍一身死,本初就帶領本部人馬誅殺十常侍,淳於瓊部、顏良部從旁協助,另外派心腹收編除了孟德外其餘西園兵馬,隻要控製住皇宮和洛陽,城那些兵馬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攻打京師,想鬧事也變得不可能。”
袁紹讚許道:“我看可行,就按次辦。”當下召集心腹商議具體事項。
袁熙心想,計劃看似可行,卻忽略掉了那個魔王董卓的野心和實力。董卓此時還是挺有能力的和東晉王敦差不多,而且關西軍是常年征戰的虎狼之師。不是京城這幫少爺兵能比的。
他那些兵馬可都是經過邊塞征戰的精銳啊,豈是京城這些缺乏實戰的將領兵士可比的。
看來這次收編的西園兵馬就是袁紹的資本了吧,自己要趁機掌握哪怕小小一支人馬才行。
入夜,袁府
父親袁紹幽幽道;“顯奕,你進來。”
“是,父親”袁熙應了一聲趕忙走進去。袁熙回答道,“不知道父親叫孩兒有什麽事。”
袁紹負手而立,淡淡的道;“顯奕,今日我們所說的你都聽到了,你是我袁家麒麟兒,自幼聰穎,舉一反三,今日為父就再來考考你。”
他頓了一頓說;“依你看來,今夜之事我該如何決斷。”
袁熙的心中一陣狂跳,幸虧父親沒有問他,他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否則他還真的是沒有辦法回答。
袁熙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知道自己的機會終於到來了。
他沉思了一下,緩緩的說;“父親,依孩兒愚見,何進死不足惜”
袁紹顯然是被他的言語驚了一下,但這個兒子自幼早熟,也不虞有他,“說下去,顯奕。”
“他今夜結局無非有二,一生一死。假如何進安然無恙,必定會親自揮軍誅殺閹黨,而後下旨遣董卓歸西涼。這個結局有驚無險,父親可以安枕無憂了。”
袁熙說完這句話,抬眼偷視,隻見袁紹虎軀巨顫,雙目中精光爆射,厲聲道;“說下去。”
看來剛才的一番話,已經直插袁紹的心髒。袁熙應了聲‘是’接著說;“第二種可能就是何進一命嗚呼,那麽孩兒有一番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袁紹沉聲說;“你我父子,還有什麽不能推心置腹的。”
袁熙告罪一聲說道;“何進一死,十常侍畏懼禁軍絞殺,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袁紹定定地看著袁熙,並不答話。
當即袁熙看著袁紹的眼睛一字字說;“劫持太後皇帝逃之夭夭,或者可以逃到長安,另立朝廷,然後假天子之名號召天下諸侯勤王討伐何進,也說不定。”
父親袁紹倒吸了一口冷氣,頹然坐在椅上。厲聲說;“顯奕,依你之見,我們父子要怎樣做,才是萬全之策。”
袁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父親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父親袁紹家教極嚴,沒想到袁熙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臉上不禁現出怒容,說道;”顯奕,世上沒有比父母兄弟更加親近的人了,你連父親也信不過嘛。”
袁熙直起身來,臉色一稟,看著父親袁紹說;“不瞞父親說,以我看來,現在天下大亂,諸侯四起,擁兵自重,漢室江山行將朽木,馬上就要江山易主了。我們袁家雖然時代受漢朝恩典,不過以現在的形勢來看也是獨木難支無法力挽狂瀾了。這種形勢下隻能替自己打算。我想了又想,隻要一條計策可行。”
父親袁紹顯然是被他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論嚇壞了,不過袁紹似乎比傳說中的要聰明許多。
袁紹佯怒道;“顯奕,住口,你這話是要殺頭的,信不信我把你交給廷尉。”
袁熙硬著頭皮狠狠的說;“第一,誅殺禁軍副統領‘典軍校尉’曹操,因為他和父親同時掌握禁軍很可能會從中作梗。”
袁紹的驚訝表情漸漸平複,深吸了一口氣,四下掃視一眼道;“那麽第二件事呢?”
袁熙躊躇的說;“不論何進是死是活,父親都不可以讓董卓進城。”
袁紹突然歎息了一聲道;“太遲了,董卓的西涼兵已經進駐‘澠池’,朝廷的諭旨他根本不聽,直奔洛陽而來了。”
這件事袁熙並不知情,當即一愣,旋即又說;“父親手中有多少兵馬。”
袁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幾千老弱。”袁熙尋思了一下說;“我有一計,也許可以度過這次難關。”
袁紹突然問道;“倘若董卓進城會有什麽後果。”
袁熙皺了皺眉,在心裏歎息了一聲暗道;“千裏焦土、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天下大亂而已,還能怎麽樣。”袁熙繼續說道;“以西涼兵的強悍必定會控製京城和皇帝,然後脅迫大臣,橫征暴斂,後果不堪設想。”
袁紹在庭中踱著步子道;“三千兵士,根本不足以擊退西涼勁旅。”
袁熙靈機一動說;“何進手下禦林軍有數萬之眾,我們可以用來抵禦西涼兵。”
袁紹幽幽道;“皇帝不下聖旨,我沒有兵符,禦林軍怎麽會聽為父調遣。”
隨即隻見袁紹大笑道,“哈哈哈哈,為父怎麽舍得把你交給廷尉呢。”隨即袁紹背對著袁熙說道,“顯奕,你先下去吧”
袁熙拱手應退,不知覺間袁熙發現自己已經汗流浹背,看來父親隱藏太深了,也許如果父親沒有官渡之敗的話,也許是另一個李淵也不一定。
是日,張讓假傳太後的旨意召他。袁紹等人勸阻過何進進宮,不過不知為何何進不顧部將勸阻執意入宮。
待他完全中了埋伏後,張讓等人責問何進說:“天下大亂,也不單是我們宦官的罪過。先帝曾經跟太後生氣,幾乎廢黜太後,我們流著淚進行解救,各人都獻出家財千萬作為禮物,使先帝緩和下來,隻是要托身於你的門下罷了。如今你竟想把我們殺死滅族,不也太過分了嗎!”
於是尚方監渠穆拔出劍來,在喜德殿前殺死何進。
張讓等寫下詔書,任命前太尉樊陵為司隸校尉,少府許相為河南尹。
尚書看到詔書,覺得可疑,說:“請大將軍何進出來共同商議。”
中黃門將何進的人頭扔給尚書,說道:“何進謀反,已被處死了!”
何進部將聽說何進被殺,領兵入宮,虎賁中郎將袁術攻打宮城,焚燒青瑣門。
張讓等人看到情形不妙,遂挾持少帝劉辯和陳留王劉協、萬年公主劉妍等從複道倉皇外逃。
這時袁紹吩咐完畢,聽到下屬稟告大將軍被誅殺的消息後,整頓兵馬要殺向皇宮。
袁紹在親兵幫助下穿著鎧甲,袁熙跪在他麵前請求道:“方才父親因人手不足,而先放棄整編助軍右校尉馮芳一部,孩兒請求率百人精銳前去收編。”
袁紹搖頭道:“這豈是兒戲,你留守駐地。”
“古人有甘羅拜相出使趙國,而今父親也是少年便擔任機要,並興起大誌,孩兒自然要以父親為榜樣。”袁熙行禮道。
袁紹最好名聲,聽到兒子稱讚心裏又是欣慰又是高興,卻不願袁熙犯險,“你有這番誌氣很好,隻是現在局勢未明實在端得凶險。”
袁紹雖然不是合格的雄主但是確實是個好父親。
袁熙爭取道:“孩兒自問這些年弓馬不曾懈怠,自保不成問題,況且有許褚這樣的英勇之士相助。”
這時在旁邊跟著的許攸深深地看了一眼袁熙,隨即有些會意“本初,令公子其誌不小啊,並且顯奕少就有才名是這輩人中的翹楚,孟德也早已令曹昂統領兵馬啦,我看顯奕之才勝於曹昂何止百倍。”
袁紹聽到這話心裏著實高興,便應允了袁熙請求,讓他帶許褚所部去收編助軍右校尉馮芳兵馬,因放不下心又多撥出了兩百騎兵。
接著袁紹與叔父袁隗佯稱奉詔殺奔皇宮,殺死宦官親黨許相、樊陵,然後列兵朱雀闕下,捕殺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宦官趙忠等人。
又命令關閉宮門,嚴禁出入,指揮士兵搜索宮中的宦官,不論老幼皆斬盡殺絕,死者有二千多人,有些不長胡須的人也被當成宦官殺掉了
西園八校尉雖都駐紮在城西,但駐地卻不連在一起。袁熙內心激動,有些意氣風發地領著兩百騎兵,還有許褚的一百精銳親兵,來到助軍右校尉營地。他穿了一身精致的魚鱗甲,挎弓帶箭,腰間係著一把精鋼劍。許褚也是披甲帶刀,穿著副魚鱗鎧,騎在馬上。
袁熙並不害怕,而是充滿了興奮感,這是他登上權利高峰的第一步。而且有許褚這個超級保鏢,超一流猛將在。
他根本不擔心安全問題。此時的許褚青銅甲胄在身,背後的披風光鮮亮麗,再配上他本就是粗礦盛怒的麵容,真是好一員當世虎將!
遠遠地。袁熙不教駐軍反映過來。就讓騎兵衝進了助軍右校尉營地。幾個騎兵拋出鉚勾卡住寨門,加上旁邊步卒協助將寨門徹底破壞。
助軍右校尉部兵馬,看著這些同一陣營的兵士衝殺進大營一下愣住,也不知道是否應該立即反擊。助軍右校尉馮芳聽到營地外吵雜聲一片,立即帶著幾個親兵出來看究竟。
不看還好,一看氣不打一處出,這有中軍標識的兵馬,竟然衝進自己營地,還和自己的人對恃起來。
他自然也看到被簇擁在在中間的袁熙,喝問道:“你是何人竟敢在這無故鬧事!”
袁熙放大聲音說道:“奉大將軍、司隸校尉令,代馮芳領助軍右校尉一職,著馮芳升任中郎將,令到即往司隸中軍幕府述職。”
說罷讓一兵卒拿司隸校尉的手令給馮芳。馮芳本就不是袁紹一黨,而是何進心腹,他看了手令後冷笑道:“這恐怕是袁本初的意思吧,我看洛陽城中有火光起,必定發生了什大事,袁本初此舉是要奪我兵權耶?”
袁熙喝問:“那馮大人是否奉令?”
馮芳根本無視掉這個少年,答道:“待我跟大將軍確認後方才可以奉令。”
袁熙眼中殺機閃動,冷然道:“不聽軍令者殺無赦!”
馮芳身旁一名騎都尉提槍縱馬上前笑道:“你這娃娃我知道,不是袁本初二子麽?快快回去這不是你待的地方。”
袁熙知道不殺人立威,是不能降服這些兵馬的,於是冷冷道:“仲康!”許褚會意,握好大刀縱馬衝向那騎都尉。
騎都尉提槍欲挑許褚下馬,不想迎麵來的一柄鋼刀不僅來勢迅猛,力道更是沉重,槍刀一相磕他虎口就裂開,長槍已經拿不穩。
正想扒在馬背上躲閃,但鋼刀帶起的陰風已經割到他脖子,許褚手起刀落,血注飛濺,一顆人頭立即飛向旁去。
在眾兵士的驚悚中,許褚用刀尖挑注起人頭回到袁熙身旁。袁熙對馮芳道:“大人三數之內不奉號令後果自負。”說罷就數起一聲來。馮芳有些害怕,令親兵護在他麵前,有些心虛道:“你殺害朝廷命官想造反麽?”
袁熙不理他帶數到“三”時,在他身旁一道冷芒激射向前。
馮芳隻見眼前毫無征兆地飛來陰風,接著利箭貫穿了他的喉嚨,馮芳整個人倒飛下馬去。
袁熙趁機再次喝道:“不奉令者殺無赦!”
許褚也扯開大嗓門吼道:“不奉令者殺無赦!”
他這一吼可比袁熙管用多了,助軍右校尉一眾兵士互相觀望了會立即單腳跪下口稱“奉將軍令”。
袁熙點了點頭,讓百人將以上軍官進入營帳議事,其餘兵士駐守營地。
袁熙先是簡略講述了一下宮中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為國盡忠聽從司隸校尉的將令,又許了些好處,打開庫房賞了些錢帛。
接著就跟眾軍官商議起整編兵馬的事情。
其實這個西園八校尉除了上軍、中軍是滿編萬人之外其餘都是兩三千人,兵器鎧甲以前蹇碩雖有克扣但放眼整個大漢倒也算是精良。
兵士也都是健碩精壯的青年,而且兵士中有六七百的騎兵,其他一些輜重等也是比較完善。但是西園兵馬缺乏訓練和實戰的弱點,也是顯而易見的。
袁熙讓想另投他路的軍官離去,結果剩下了一半的人。留下的也多是下級軍官,那些走了的是馮芳親信。
在得知助軍右校尉所轄有三千人後,袁熙讓許褚帶著新提拔上來的軍官裁剪去殘弱,同時挑出最精銳的兩百多人,結果剩下了兩千多人。
袁熙自領擔任騎都尉一職,總領營中諸事,先前許褚統領的一百精銳,分出了一半作為下級軍官補充進收編的兵馬中。
新合並的精銳親衛就有了三百,由許褚以部曲督身份統領。
這樣除去親衛加上原來的三百騎兵助軍右校尉所屬就有兩千多人,其中六七百騎兵,一千六百步卒,四百輜重後勤。
西園大營。
袁紹和袁熙在大賬之中密議,袁紹問道“顯奕,如此危局,為父當如何自處?”
袁熙愣了愣,如此機密事宜父親不和謀臣許攸他們商議,卻和自己商討,袁熙心裏打鼓。
於是,袁熙壯著膽說道,“請父親允許兒帶領兩千精兵埋伏在北邙山小平津河岸,我猜想董卓的西涼兵必定會從那裏渡河。父親隻需要讓兵士埋伏起來,等到西涼兵一半度過河對岸的時候,命弓弩手以強弓激射,西涼兵必定慌亂,互相踐踏,弓箭用盡立即以輕騎兵將其截成兩段掩殺。董卓的兵再強悍也不是神仙,怎麽能夠進入洛陽。”
袁紹猶豫道;“可是兩千兵士怎麽可以長時間阻擋數萬大軍。而且太危險了,我兒怎可如此。”
袁熙搖頭說;“這些孩兒也都清楚,我並非寄希望於這兩千兵卒,而是希望他們可以阻擋住董卓兩個時辰,我隻要兩個時辰就夠了。”
袁紹眼中再一次閃現光芒,正色說;“你要怎樣。”
袁熙冷笑道;“剛才孩兒已經說過了,十常侍必定會狗急跳牆劫持皇帝。父親可以派五百兵士迅速進宮把皇帝和太後保護起來,這樣就可以拿到聖旨,發動禦林軍擊敗董卓了。”
袁紹幽幽說道:“假如皇帝真的被劫持呢。”
袁熙躬身施禮道;“孩兒已經仔細想過,假如陛下真的被劫持,那麽十常侍無路可走,一定會投向北邙山方向。這樣就等於自動的送入我們的伏兵陣中,豈不是一舉兩得。”
“最壞的打算呢”袁紹繼續發問,袁熙轉了個身子說;“如果董卓比我們先一步找到皇帝,那就大事不妙了。現在這個時候可是‘得皇帝者得天下呀’。”
袁紹淡淡道;“以你的意思是。。。。。”
袁熙苦笑了一聲道;“這不正是父親想要的嗎?”
父親袁紹眼中閃過狡黠,回頭看著他道;“顯奕,你明白爹的心意,是不是。”
袁熙歎息了一聲說;“父親的原意本來是要‘董卓’進京和‘何進’火並,您好坐收漁人之利,在亂世中建功立業,可是沒想到‘何進’是個豬腦袋,根本沒有‘人’的智商,一聽太後召喚,便立即跑過去送死。不過我覺得這樣更好,何進和十常侍相鬥,我們照樣坐收漁利,前提是一定要在洛陽城外北邙山中擊敗董卓,袁家才可以掌握大權,將黃河以北虎牢關以西牢牢地控製在手中。”
袁紹起身從袁熙身邊走過去。走出幾步又回過頭來凝視他半晌。偉岸英挺的身子一陣顫動說道;“顯奕,爹爹錯了,我引外兵入京的計策是行不通的,這一點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袁熙頓時惶恐,施禮道,“父親放心,隻要我們父子同心,一定還有挽回的餘地。”
黃昏,王允在大將軍府處聽說何進被殺的消息,立即要去聯絡一幹老臣應付危局。
馬車奔走在青石板路上,踏出極具輕快的聲響。王允他正在馬車上思量,車夫突然一個急停,他不由的撞到車門邊上去。
王允有些惱火問道:“怎麽回事。”車夫也有些慌,答說:“大人,前麵突然跑來一名女子,給咱車撞倒了。”
王允隨即下了車,和車夫一同查探。
果然地上躺著名已昏倒的少女,令王允吃驚的是少女穿著的是件華貴的宮裝,這可不是一般宮女貴婦能穿著的。他看四周無人,猶豫了會,趕忙和車夫將少女抱上馬車帶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