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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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蹋頓、閻柔以前攻城用的,都是簡單的器械,聽袁紹這麽說,他們倒也想見識一下冀州軍的實力,於是立即答應下來。
    袁熙跟郭嘉也是一同隨行,在公孫瓚小城弓弩hè程外,立起三輛五丈多高的望樓車。袁紹一抬手,示意蹋頓跟他上前,並在文醜的保護下,勘察城中敵情。
    袁熙跟郭嘉,也趁機跟沮授上了另一輛望樓,五丈多高正好可以俯瞰城中,也就是三國誌遊戲係列中的井攬攻城車。
    袁熙登上車頂一看,心中不免駭然。
    他統兵攻破的城池不在少數,但像公孫瓚所在的屯兵城池,卻是他前所未見的。
    公孫瓚原本屯兵的土城,早被改造擴建,其規模不亞於北麵的薊城。
    四丈多高的磚石夯土城牆,城牆後麵隱約可以看到十餘重壕溝,壕溝之間築有五丈多高的土丘,土丘上是屯兵的營壘,兵卒可在上馬hè箭投石。
    城中心則是一座最高大的營壘,想必就是公孫瓚所在。
    看著眼前的一切,袁熙倒吸一口涼氣,眉頭一皺說道,“這簡直就是一座屯兵要塞啊,除了沒有天險做依靠,其防備簡直比虎牢那些關隘,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不好辦呐。”
    沮授也是直皺眉,憂慮說道,“如此布置城防應當是,多年來公孫瓚在幽州邊地,抗拒胡人攻城的法子。”
    郭嘉點點頭,說道,“挖掘壕溝在之間安置高丘營壘,每個營壘都是一個據點,各個據點之間可通過戰鼓、旌旗聯絡。就算城牆失守胡騎也難以跨越多層壕溝,攻入城中則必要下馬步戰,公孫瓚的步卒就可依高hè箭。”
    “隻要糧秣充足,固守幾年都不成問題啊!比董卓建造的郿塢更甚,要攻破這座屯兵城,真要曠ri持久嗎?”沮授自言自語道。
    袁熙默不作聲,他正在想破敵之策。對付這樣的營壘壕溝,最好就是土攻。
    而他想到曆史上公孫瓚,是向張燕求援的,曆史已經改變,不知攻破城牆步步緊逼,公孫瓚是否會做同樣的選擇?也許。。
    一會兒後,眾人都下了望樓回到大帳。袁紹等人臉è也都不太好看。他們或焦慮或苦思,都在想著破城之法。
    “原本聽說公孫瓚大肆,征調幽州民力擴建城池,想不到營建的竟然是,這種屯兵城池營壘。”袁紹問道,“蹋頓大人,你們部落多有跟公孫瓚交戰,不知可有破敵之法?”
    聞言,蹋頓也是滿臉無奈的苦è。無奈說道,“袁將軍,打從前,公孫瓚那廝地屯兵處就是這番模樣,我等是斷然不會去攻打這樣地地方。真個攻進去怕是要先負土填平那些壕溝。”
    “公孫瓚那些壕溝營壘看似堅險難攻,實則不然。”袁熙適時出聲說道。
    “顯奕,你說不難攻破那些營壘壕溝。可是有何破敵良方?”袁紹急切地問道。
    以往時常是難題一擺出,他這個兒子就能拿出對策。並往往都能成功,所以袁紹對這個兒子的獻策,很是重視。
    袁熙笑了笑,回稟道,“公孫瓚自認聰明,挖掘了多達十餘道的壕溝,還將營壘建在戰壕之間,如此要從外而內地,突破十餘道溝壕據點,如果兵力稍少,沒有攻到中央就會兵盡糧絕,所以實不可取。”
    “二公子,你說的這些都是公孫瓚據守溝壕營壘的優勢。為何說他自作聰明?”逢紀問道。
    袁熙讓兵卒端來一大捧土,在他的指揮下,兵卒很快做成一個簡易沙盤。在袁紹帶頭下,一眾人都為上前觀看。
    袁熙指著那些溝壕,講解道,“這些戰壕不僅阻截了我軍地進攻,還將各個營壘間的聯絡阻斷。要是一個營壘受困,裏麵營壘的兵卒,要出來救援也必定十分費力。”
    “確實如此。”沮授點點頭說道,“要是正麵強攻,我軍很可能就是,跟公孫瓚那些兵卒在壕溝內廝殺。如此還要受營壘上弓弩的襲擊,故萬不能按尋常的,由外向內正麵強攻。”
    他想到了袁熙所謂破敵之策,不過並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的主場是袁熙的。
    “不從外攻進去。難不成從裏麵打出來?”袁紹聞言樂了,打趣問道。
    “回稟父親,就是從裏麵打出來。”袁熙指著沙盤最中間地營壘。“挖掘多條地道避開這四周的營壘直通公孫瓚所在。如此可以避開眾多據點,隻要攻破公孫瓚所在營壘,那麽。。”
    眾人恍然。這就是直接攻打公孫瓚老巢,而不用逐個擊破。即便公孫瓚能轉移,但中間標誌g地營壘被攻占,對公孫瓚軍士氣的打擊可想而知。如此雖然也要經曆慘烈的攻堅戰、白刃戰,但冀州軍傷亡能降低很多。
    “好啊!當真是秒策啊!”袁紹大笑道,“想不到公孫瓚那廝苦心經營,所謂鐵桶般的城防,被我兒顯奕你瞬間破解,哈哈哈。”
    袁熙來議事是袁紹提前安排好的,就是要讓自己這個英武的兒子,震懾一下蹋頓等人,就像李淵讓李世民,震懾魏公李密一個道理,誰說袁紹無謀,帝王權術爐火陳青啊。
    一旁的蹋頓和閻柔不覺驚服,不禁多看了袁熙幾眼,閻柔低聲對蹋頓說道,“袁二公子真英主也,不然,何以助袁公定禍亂。”
    “此謂上天助我袁家,滅亡公孫瓚吧。”袁熙謙虛道,“公與先生他們也一定想到了,隻是讓孩兒搶先說出來而已。”
    袁紹擺擺手,笑眯眯地說道:“要是攻破公孫瓚,顯奕你與公與先生都記首功。”
    被袁熙搶先獻策,袁譚在下麵,氣得臉è難看,他正想出言刁難譏諷幾句,但郭圖立即用眼神製止了。
    不等袁紹高興太久,沮授就出言道:“主公,雖然有了破那些溝壕營壘的法子,但外麵城牆還要力戰強攻,這三軍的調度還要加緊。”
    袁紹知道沮授是在提醒他,對蹋頓、閻柔兩部多加利用,韓非子有言,賞而不能用,是為嬌子,君王所不取也。
    沮授又建議道:“薊縣防備沒有屯兵城那麽嚴密,當集中兵力先擊破之。”
    這是要切斷公孫瓚退路了,韓信攻趙,背水一戰,然後也是如此,派人抄了敵人老窩。
    袁紹點頭答應。
    袁熙又接著說道:“隻要攻城牆,公孫瓚軍士氣必定大跌,他有可能邀來外援,我等不可不防,望父親明察。”
    袁紹輕蔑一笑,說道,“公孫瓚不得人心,能有什麽外援?我兒多心了。”
    他不相信以自己現在的聲望和實力,這河北還有誰敢跟他作對。
    “黑山賊!”沮授說道,“黑山賊自去歲被大公子追擊到司隸北部山區,先已遊走於並州,還真有可能流竄來幽州。”
    袁紹眉頭一挑,冷笑道,“要是黑山賊敢來,憑著烏桓突騎在,一並在幽州解決了就是!我還怕了他們?”
    十五天後。
    公孫瓚躺在軟榻上,他一手摟住一名姬妾,一手端起盛滿美酒的酒爵。前麵藝ji吹奏起胡樂,跳起胡舞。
    公孫瓚看著看著。他突然冷哼一聲。將酒爵扔到地上,他最近很暴虐,多疑。
    幾個藝ji驚懼非常,立即跪下賠罪。“大人息怒,不知婢子們有何處跳不好?”
    公孫瓚臉è鐵青,怒道,“誰叫你等跳胡舞的!”他在惱恨蹋頓,幫助袁紹夾擊自己的事。
    眾姬妾藝ji不知所以,一個不知趣地藝ji,魅聲說道:“大人,您平ri不是隻看胡舞的嗎?您還說漢家歌舞柔弱不堪。不如胡舞胡樂來得激蕩。”
    “住嘴!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公孫瓚大怒道,“做奴婢的就該有做奴婢地樣,老子地事容得你等頂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名藝ji嚇傻了,一會後才悲泣著求饒,但旁邊一眾姬妾沒有人敢求親。以免觸怒公孫瓚。最後那個藝ji被四個健碩的仆婦拖到屋外,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後就沒有了聲息。
    一眾姬妾藝ji回想著方才的哀叫。都渾身瑟瑟發抖,最後公孫瓚的一名寵姬上前給他揉捏肩膀,嬌聲道,“將軍息怒,不必跟她那賤婢一般見識。您現在想聽什麽隻管說。”
    公孫瓚雖然厭惡烏桓、鮮卑等胡人,但他對狂放激昂地胡樂還是很喜歡地。這時烏桓人攻破他的漁陽城,還聯合袁紹圍困薊縣,他在胡人麵前哪時候受過此等恥辱。故此連同胡樂也一並厭惡開來。
    公孫瓚殺死劉虞後,就派兵搶占各郡縣,力求在跟袁紹決戰前整合好整個幽州地兵員、物資等戰力。但是劉虞舊部在各地的抵抗很強烈。他不得不派出部分嫡係jg銳前往鎮壓。
    即便如此,一旦冀州軍進攻幽州,代郡、上穀還是迅速糜爛,還將他寶貴的嫡係jg兵拖住,形勢不容樂觀啊。
    要放棄多年一直盼望占據地幽州各地,公孫瓚可不願意,一開始他就抱著死守的打算,在去年年末他就為固守,做了強征民夫錢糧地準備。公孫瓚堅信自己兵將的戰力,隻要堅守幾個月,等到冬季到來,冀州軍自然會退兵。
    不得不說公孫瓚缺他,乏戰略的思維判斷。或是說他殺了劉虞後,在幽州太不得人心。還沒等冀州軍進攻。
    幽州北部各的郡胡漢聯軍,就群起抗擊他的統治。稍後戰局的發展,更是讓公孫瓚處處被動,最後隻能固守薊縣屯兵城。
    想到這些煩心事。公孫瓚無名怒火暴起,一巴掌扇了那個寵姬,然後他大吼一聲,粗暴地撕開那個寵姬的衣裙,將她壓在身下。
    寵姬眸子中溢出淚水,但她不敢大叫和抗拒,隻能默默承受著,公孫瓚狂暴的施虐。
    “將軍,關靖大人傳來的急報。”就在公孫瓚施暴時,門外的仆婦大聲喊道。
    公孫瓚怒從心起,但他還是強忍住暴虐地心情,讓仆婦將急報拿進來。而當他看完急報後,本就鐵青的臉更加布滿寒霜。
    因為關靖帶來個極其惡劣的消息,“冀州軍攻薊縣,甚急,望將軍發兵救援。”
    公孫瓚住進屯兵城的zhong&nbp;yāng營壘,zhong&nbp;yāng營壘其實就是個稍小的城中之城,營壘周邊是屯兵所在,中間蓋起一座磚石的高樓作為公孫瓚起居之所。
    高樓下設有鐵築的大門,這裏沒有男丁,隻有公孫瓚的姬妾跟婢女仆婦。遇到大事,前麵的關靖等部屬,就會寫成文書,讓仆婦傳給公孫瓚,現在他已經喪失了往日的自信了。
    公孫瓚已經很少出中央營壘,自從過了四十後,他就沉湎迷戀於聲樂美è,占據薊縣後他更是廣招姬妾。他地設想中,是分出部屬層層抵抗,而他自己根本不用出動地。
    這和大業末年的隋煬帝楊廣,有什麽區別,在局勢糜爛後,不是奮發圖強,而開始放縱自我,破罐子破摔,往日的雄心壯誌不再。
    但局勢危急,公孫瓚不得不出了高樓,來到營壘屯兵處,找到關靖和兒子公孫續。
    關靖看到公孫瓚終於肯出來,他急道:“將軍,再這樣等下去是不行了!我每ri登上城牆觀望北麵,發現這十幾ri來,冀州軍猛攻薊縣,將士們死命抵抗,但再不救援薊縣,淪落隻在旦夕之間啊!”
    公孫瓚盯住關靖,反問道:“城中隻有兵卒三萬不到,派什麽兵突破冀州軍營壘,去救援薊縣?你來告訴我該怎麽辦!”
    關靖歎息道:“我等早前不該如此部署的啊,要是集中兵力退守漁陽怎會如此狼狽?”
    公孫瓚被揭到痛處,他滿臉不悅,“此事已成定局休要再提,說說當前如何破敵吧,方是要緊的事!”
    關靖盡最後一分希望,說道:“隻有請求外援,襲擊冀州軍背後糧道了。”
    “袁紹勢力膨脹。環顧中原以北。徐州陶謙跟他兒子結了盟,兗州曹cāo唯他是從,河內張揚是他舊識,還有誰敢為馳援我等,跟袁紹翻臉?怎麽可能呢!”公孫續搖頭歎息道。
    “黑山軍!”關靖說道,“黑山張燕前次攻占魏郡,為袁紹所痛恨。雙方已是死敵,張燕現在並州流竄,請他寇略截斷冀州軍糧道,再好不過,請將軍明斷。”
    公孫瓚想了一會,說道:“續兒,你親自帶人從密道出城。前往並州尋張燕,請他出兵救援,至於條件,一切好說。”
    薊縣城下。十餘天時間內。
    一輛輛杠杆投石車不住拋hè石,弓弩也毫不吝嗇地傾瀉羽箭。終於,“轟隆”一聲巨響,兩段段城牆前後倒塌下來。
    冀州兵、烏桓兵、鮮卑兵、青州兵,四個勢力地兵卒在各自將領率領下,蜂擁擠進斷牆處,後麵的兵卒踩著前麵中箭倒地同伴的屍首,前仆後繼向城內猛衝。
    因為攻進去立功的誘惑力太大了,不僅加封官爵,還可搶掠公孫瓚軍儲藏地錢糧。
    雖然隻有兩段城牆坍塌,但城牆上地守軍已經毫無鬥誌,他們紛紛投降或後撤,雲梯上的聯軍兵卒不久就控製住四周城牆。城門一開,更多的聯軍兵士攻進薊縣城內。
    一時間,薊縣城內一片混戰,很多守軍投降,死命抵抗的公孫瓚死黨也有不少。但城中大勢已被冀州聯軍牢牢控製住。
    “少將軍。不好了。”一個青州軍百人將稟報道,“趙將軍他們跟烏桓人打起來啦!”
    袁熙吃了一驚。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烏桓兵攻進城後,不僅跟鮮卑軍、冀州軍、青州軍搶奪庫府中錢糧,還出現搶掠殘殺城中平民的行為。趙雲、太史慈等人,一氣之下就跟烏桓人,產生小範圍的摩擦。
    袁熙倒是不怕趙雲他們吃虧,隻是袁紹現在很倚重烏桓人,一旦關係鬧僵,他在袁紹麵前不好交代。趙雲可是自己的羅成,太史慈可是自己的秦叔寶啊,不能有事。
    袁熙怕趙雲太史慈有失,顧不得其他,帶著許褚和那四百虎衛策馬進城。很快他們被帶到薊縣一處街巷。
    幾百地烏桓兵和青州兵,麵對麵地對恃著,雙方兵卒中間是,正在廝殺的幾員將領。
    趙雲、太史慈兩杆長槍冷冽異常,紮、刺之間舞出陣陣寒光,將四個胡將壓著打。趙雲、太史慈兩人配合默契,戰馬一個急轉,趙雲的長槍掃落一個胡將。
    太史慈等趙雲移位迅速策馬補上去,用槍尾打到一個胡將頭盔上,將他敲暈倒地。
    最後,趙雲更是一槍紮進一個胡將肩膀,將他挑下馬去。太史慈長槍橫掃,將最後一個胡將的戰馬頭骨打爛。
    一時間雙方兵卒一片肅靜,他們或振奮或驚懼與,趙雲、太史慈兩人的武勇。
    “威武!”“威武!”一會後青州兵暴發出陣陣呼喝,他們最近憋屈太久了。
    趙雲、太史慈兩人看到袁熙來到,趕緊策馬上前施禮。趙雲剛想解釋,袁熙就揮手製止了他,說道,“有人已經跟我說過,你們做地對,一切後果有我承擔。”
    蹋頓這時也在親衛簇擁下來到現場,他寒著臉說道:“二公子,你縱容部下攻擊我等,攻擊友軍,這是做什?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塌頓不知為何,對這個年輕的二公子,說不出來的忌憚,所以他先出口唬人。
    “蹋頓大人,咱們事先約定破城之後,公孫瓚的錢糧各自平分,但可沒有說讓你搶掠城中我大漢子民吧!”袁熙也冷聲說道。
    蹋頓是安祿山之流,但袁熙可不是那勞什子唐玄宗,他可不會慣著他。
    “我問過他們,我地人隻是進屋搜查公孫瓚死黨餘部,那些你所謂的子民窩藏他們。”蹋頓言辭閃爍狡辯道。
    “胡說!”太史慈怒道,“這是我親眼所見,怎容你顛倒是非!”
    此時,蹋頓身後一個胡將,用漢話大聲吆喝道:“我也是親眼所見,就不是那樣!”
    雙方語氣不善,大有再次開打的趨勢。這時紛亂的馬蹄聲傳來。
    袁紹在大隊的親衛簇擁下,帶著袁譚、郭圖、許攸、顏良等人也趕到現場。
    “父親!”袁熙想不到事情這麽快,傳到袁紹那裏,他趕緊上去想搶先解釋。
    袁紹眉頭一皺,揮手不讓他說話,而是要他退到一旁。蹋頓趕緊上去,添油加醋地將事情,按他先前說的複述一遍。
    “蹋頓大人,這攻進城中苦戰,局勢混亂得很,我看你們都是有所誤會,不如大家各退一步不再追究,如何?”袁紹和稀泥說道。
    蹋頓不依不饒,說道,“袁將軍,咱們歸附您是因為你的聲威赫赫,能給咱們部族恩惠優待。咱們死命苦戰為的啥?還不是將軍您的大業。但我下麵重傷了四個兄弟,要我咋地向那些拚命殺敵地兄弟解釋?”
    太史慈、趙雲等人氣極,蹋頓不但顛倒是非,還依仗袁紹的偏袒反咬一口。
    袁熙急道:“父親,就算雙方誤會,但也是他們搶著動手的,在場的也看到了,他們招招死拚致命。我部下隻是還以顏è罷了。”
    袁紹臉è難看,說道,“顯奕,我知道他們也是因誤會出手,但不該出如此重手。咱們都是自己人,公孫瓚還沒有滅亡,就自己打起來了,這要我怎麽對胡人將士交代?”
    袁譚心中大為興奮,挑撥道,“父親,蹋頓大人所部,為我等力戰死戰,現在四員大將重傷,要是沒有個交代,實在不能威服烏桓部族啊,請父親大人三思。”
    許攸不斷朝袁熙打眼è,並勸道:“主公,我看雙方確實是誤會,責罰哪一方都會對打擊我軍士氣,不如將青州軍所該分得的錢帛,分出一些給蹋頓大人,算作補償如何。”
    “袁將軍,事情不是……”趙雲急著解釋。
    “子龍住口!”袁熙趕緊喝止趙雲,“你們退下不要多言,此事由我來處理。”
    趙雲、太史慈跟一眾青州軍兵將,雖然震怒,但也能理解袁熙的苦處和被他威懾。
    “袁將軍,我看確實是,蹋頓大人部下先動手的。”就在此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