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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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波瀾壯闊的曆史畫卷,即將拉開,用不了多久,太宗宣武帝袁熙,二次勤王的一幕將會出現。袁熙覺得自己應該告辭了,時間已經很晚了。
此一去,不知何日能再見甄宓,但袁熙知道,必須走下去。一個強者,必須勇敢無畏的向前,最後才會到達勝利的彼岸,如果像凡夫俗那樣肝腸寸斷,一切都將是鏡花水月。
“三哥,宓兒,顯奕就此別過。我明日就搬出州牧府,住到軍營裏去,你們倘若有事,到軍營裏麵來找我吧。可能……用不了幾天,隊伍就會南下,等這一仗打完了,我一定會盡快的回來探望你們。”
袁熙朝甄氏兄妹拱了拱手,情深意長的告別,大丈夫當有所作為,才能守護住她們。
甄宓的眼睛有點紅,她並沒有說那些“我會等你的”之類的俗語,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說了句:“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聽著甄宓溫柔的話語,袁熙心裏暖暖的。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有這麽一個“洛神”般的女孩牽掛著自己,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啊,不是嗎?
忽然心頭靈光一閃,又從嘴裏蹦出了一句:“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這一刻,甄宓徹底淩亂了,淚珠不爭氣的奪眶而出……這小兩口也夠肉麻的。。
道完別,袁熙出了甄宅,在甄堯、甄宓兄妹的注視下翻身上馬,消失在月色下,甄宓帶著綠竹,站在門口,望著一行人遠去的影,方才關門回屋。袁熙則返回州牧府去了。
十天後,四千青州jg騎、兩千烏桓突騎就已經在魏郡黎陽集結完畢。
此次出征的將領有張遼、趙雲、太史慈、段匹磾、郝昭。
張遼、趙雲兩人各領一半青州jg騎,烏桓突騎就由太史慈、段匹磾、郝昭三人統領。隨軍出征地還有,拜為軍師祭酒的郭嘉。
此行風險不小。袁熙讓祝公道護著步練師先回青州。因為要迅速隱秘地行軍,袁熙等人出發得十分低調。隻有袁紹和幾個親信相送。
袁熙帶著許褚跟五百親衛。隨著文醜的五千人馬,一起從鄴城出發。到達河內朝歌後,袁熙的青州軍就南渡河水,沿著黃河南岸的河南尹,向洛陽進發。
青州軍皆是騎兵,而且招募烏桓突騎後又收購了不少烏桓馬,使整支隊伍達到一人雙騎。加上千多匹馱運糧秣的騾馬。袁熙軍可以在沒有後援補給情況下,獨自作戰月餘。
隊伍途徑榮陽、成皋,袁熙看著那荒廢破損地虎牢關。不禁緬懷感慨,耳邊尖銳的風聲仿佛還帶有當年激戰地刀兵聲。
袁熙出神地眺望那險峻的關隘,心中不知為何湧現強烈的不安感。
“公子,在想何事?”郭嘉問道,“關中的狀況還不明了,一切隻能隨機應變了。”
袁熙搖搖頭,歎息道,“可能是想起當年的帝都洛陽了,可惜啊昔ri的洛陽城,現今當是一片白地吧!這是第幾次帶兵來洛陽了?”
長安城外,一支兩萬多人西涼軍,壘砌起營寨,然後擺出一副攻城的樣子。在長安西城牆叫陣。
出營叫陣的這支西涼軍不同於郭汜、李榷等人的部屬。他們從兵器鎧甲到衣袍,都不是董卓那股西涼軍。
他們有七八千人,其中三千多西涼鐵騎。其餘步卒多是長矛手,還混雜有羌人胡兵。
這支西涼兵陣列前,是個年僅十七八歲的青年將領,那員小將騎在一匹白馬上,他身體壯實勻稱,雙手長而有力。
他地樣貌更是帶有幾分英武,隻是一雙明亮地眼睛,盡是桀驁張狂之è。
白馬小將身披一副魚鱗鎧,頭上帶著雄獅形的兜鍪,他手中提著一杆虎頭鐵槍。城上地李榷所部兵卒,看到這麽員威武的小將,也不禁一陣讚歎呂布再世。
隻見那白馬小將提氣一陣大喝:“我乃伏波將軍之後,征西將軍馬壽成之子,馬超馬孟起是也。你等逆賊可敢下來跟我一戰!”
城牆上一陣交頭接耳聲,馬超身後的一種兵卒也不住叫罵。半刻鍾後城門打開,城中湧出近萬人的兵馬。
為首的是長安城中權勢滔天的郭汜,他身後還有樊稠、李榷的侄兒李利,和一種將校。
等兵卒們排好陣列,郭汜到陣前大聲笑道:“馬家小兒,你父親馬騰是否膽怯,不敢出來搦戰?派遣你一個侄子輩的黃口小兒來,要是我傷了你,豈不是被世人說欺淩晚輩嗎。”
英武非凡的馬超冷笑一聲,策馬上前直奔郭汜,同時他從鞍具上取出強弓,右手搭上一支羽箭,對準郭汜激hè而去。
馬超的戰馬極快,瞬間已經拉近距離,那支羽箭更是迅馳淩厲。冷芒襲來,郭汜立即察覺危機。但郭汜終究是曆經百戰的悍將,他拉緊韁繩身子迅速向後傾斜。
“嗖!”“鐺!”郭汜堪堪避過羽箭,但鐵胃被將hè落,震得他一陣頭暈目眩,大意了。
“將軍小心!”郭汜身後五個部將,策馬出陣護住了他。
馬超張狂地大笑,槍尖直奔一個擋道敵將的咽喉。“噗通”一聲,敵將被挑落下馬,沒了聲息。剩下四個部將把馬超圍住,三叉、長刀、長槍、長戟各自揮出,直取馬超身上要害,馬超撇撇嘴,倒也不懼。
虎頭鐵槍掄起一撥,將四把兵器蕩開,力道之凶狠,把四人的虎口震得發麻。
馬超呼喝一聲,縱馬衝向一個敵將,兩匹戰馬相交瞬間,鐵槍迅速在敵將胸口一下,一回合又取了一人g命。
身後三個敵將追來,馬超伸手抓住敵將槍尖後的槍杆,一發力將他推下馬。馬蹄踐踏,落地的敵將骨頭一陣爆裂,甚至內髒也被擠出。
接著馬超避過三叉,右手持槍捅破敵將的腹部。最後一個敵將抓住戰機,迫近馬超提刀就劈下去。
已經來不及拉出鐵槍,馬超抽出腰間佩刀,避過長刀刀鋒同時割破敵將咽喉。
馬超想再次追殺郭汜,但他已經逃回本陣中去,這錦馬超確實厲害。
“威武!”“威武!”馬超這邊的兵卒大聲歡呼。而郭汜那邊是人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麽勇烈的武將,恐怕也隻有飛將呂布才能匹敵。見馬超橫槍而立,如天神般傲立大路中央,西涼軍不禁膽寒。
此戰和趙雲晚年大戰韓家四將時甚為相似。
樊稠咽了咽唾沫,說道,“老郭,咋看馬家小子,有幾分像呂布那廝啊!”
郭汜驚魂未定,他大喝道:“管他是誰,咱們兵多,穩住陣腳就不用怕!”
馬超一陣大笑:“董賊的舊部不過爾爾,難道現今的西涼軍中沒有可與我一戰之人嗎!”
看郭汜陣中再也沒有人敢出戰,馬超一揮鐵槍,讓兵卒們壓上去。一時間,兩軍在長安城西混戰開來。
劉協急匆匆地趕到萬年公主的偏殿,他喝退了幾個宮女。正在提筆塗鴉書寫的劉妍吃了一驚,迅速將幾草張紙收起來。
“皇姐,馬騰、韓遂領兵殺到長安城外了。郭汜、李榷的兵馬都被抽調過去防備,咱們過了今晚明日秋祭就離開長安!”劉協急切道。
“楊大人他們都準備好了麽?隨行的將士呢?”劉妍激動地問道。
劉協一臉興奮激動,說道,“楊太尉、趙司徒他們說隨時可走。五百的虎賁、羽林武士也都召集起來了。樊稠、楊奉答應護送咱們到弘農。”
“太好了,父皇庇佑,終於等到這天了。”劉妍喜極而泣。
“皇姐,你隻能帶上兩三個親信的宮女,到時候皇姐你跟在朕和皇後的身旁,莫要走散了。”劉協說道。
劉妍答應一聲,歎息道:“皇後才跟陛下完婚不久,這就要隨咱們一起逃亡。”
劉協握住萬年公主的雙手,說道,“朕不會辜負父皇和皇姐的期待,隻要過了這一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鄴城,州牧府。
袁熙遇襲的消息,”終究”是傳到了袁紹這裏,袁紹”大驚”,差點暴怒”暈厥”了過去,眾幕僚苦勸,方才止住了悲傷,聚眾商議對策。
其實不久前袁紹就知道了,不過壓下來罷了,剛好趁著這次袁熙南下勤王,處理一下諸子的事情,於是就有了今天這一出,李世民麵對兒子的奪嫡之爭,也差點要作勢自裁,袁紹此時,也不一定不是演給別人看的。
“匈奴蠻夷,屢次犯我疆土,之前更是想謀殺我兒袁熙,此仇不報,豈不為天下人恥笑?我當親率大兵,西出雁門,誅殺胡虜!”袁紹坐在高台上麵,憤恨難平,誓要親征匈奴,為兒子袁熙報仇出氣。
審配出列道:“主公暫息雷霆之怒,二公子無端遇刺,恐怕此中必有蹊蹺。雁門有兩萬邊兵鎮守,匈奴人緣何能長驅直入?此事當派要臣徹查清楚,方可給二公子一個交代。”
逢紀明白審配的意思,這是想要把髒水潑到袁譚的身上,為袁熙除掉絆腳石,一同站出來道:“此事的確蹊蹺,當派一有分量的人物著手調查,才可得出結論!若是主公允許,我願意親自徹查此事!”
“你二人是何用意?雁門距離鄴城甚遠,黑山賊很少進入鄴城境內劫掠;更有偏關天險阻隔,吾甥高幹在此駐守三千人馬,匈奴絕無可能在雁門境內大規模滲透,整個雁門及幽州境內,除了吾兒袁譚接掌的兩萬人馬,便是高幹與麴義統率的北伐軍。若不是匈奴蠻夷刺殺熙兒,難不成是我兒顯思要殺了他的弟弟?”
袁紹怒衝衝的,瞪著下麵的兩個肱骨幕僚,大聲質問。顯然他不能接受這樣的揣測,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不是,何況袁家最忌諱的就是,兄弟傾軋,因為袁紹袁術兄弟也是如此。
倘若是一個兒子要殺害他的弟弟,這讓袁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且不提險些喪子之痛,倘若事情傳開了,豈不惹天下人恥笑?
唯今之計,袁紹首先要做的是,保全袁家的臉麵,保全他袁本初的顏麵。即便這件事情是真的,也要捂住。
就算要懲罰袁譚,也要悄悄的懲戒,而不是大張旗鼓,弄得天下人盡皆知,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袁紹的大兒子要把二兒子殺了。
而且,現在在袁紹的心裏,他更願意接受自己的次子是,被匈奴人謀劃行刺的,而不是被自己的大兒子所謀劃。
那樣自己還可以進軍匈奴,替兒子袁熙報仇出氣,倘若凶手是長子袁譚,自己難不成要殺長子替次子報仇麽?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袁紹不太喜歡袁譚,可這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為了自己的臉麵和家族的榮譽,這件事成為了袁紹的逆鱗,不允許任何人觸摸,不允許任何人提及,否則他就會暴怒。何況袁熙也沒受傷,以後補償就是了,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場,精心安排的政治戲碼。
“吾兒顯奕,乃是被匈奴人暗殺的!證據確鑿,任何人不得再有異議。倘若有人敢妄加揣測,甚至汙蔑我兒袁譚,定斬不赦!”袁紹盛怒之下,拂袖而去,這是做給眾人看的,同時也給袁譚等人警示,以及留下了回旋餘地。
審配和逢紀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弄不清袁紹為何突然大發雷霆。不過,到底是不是袁譚謀殺袁熙,他們也隻是推測,又沒有真憑實據,也不敢妄下結論。
而且,袁紹此刻正值暴怒之際,倘若再去觸碰他的逆鱗,隻怕不會有好果子可吃。
兩人隻得怏怏而退,再琢磨別的辦法對付袁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實力坐大,威脅到袁熙的地位。
得知了袁紹的意思,袁譚稍稍心安,甚至覺得有些愧對袁紹。在此之前,袁譚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倘若袁紹對自己有所懷疑,準備招自己回去問罪,便占據幽州自立。
憑借著他的鼓動能力,應該能裹挾著手底下幾萬人馬追隨自己。雖然離開了袁家自己的霸業之路將倍加艱險,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自己不殺袁熙,袁熙也會殺自己,何況自己隻是提前動手罷了。
而且,袁紹四麵受敵,北有匈奴時常入寇,南有曹操。袁譚認為,即便袁紹知道了是自己謀殺袁熙,也不會興重兵來討伐自己,他沒有這個膽量,沒有這個魄力,也沒有這個狠心。果不其然,一切都在自己和辛評的意料之中呢,我愚蠢的父親啊。
袁譚這一段,摘子《晉書》,我們後人對於當時,太宗宣武帝袁熙兄弟的爭鬥,是何等激烈,我們不得而知,但是袁譚三番五次刺殺袁熙,是不是太蹊蹺了。
我想,袁熙被刺殺應該是真的,畢竟最是無情帝王家,太宗皇帝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間,也是經常互派刺客和間諜不是嗎。
我之所以說的蹊蹺不是說,否認袁譚刺殺袁熙的真實性,我想說的是,太宗宣武帝袁熙刻意把,袁譚刺殺自己的事情,暗中運作政治化了,不然也不至於原先被袁紹壓下來的事情,在袁熙南下那一刻,又巧合地爆發了。
史書上對於太宗宣武帝袁熙,如何暗中運作並沒有提及,估計是史學家用了春秋筆法的方式,替尊者諱的緣故刻意掩蓋了。
我猜測,這有可能和那位,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黑衣宰相,也就是袁熙的老師,暗衛總司張紘有關係,我不相信手握重權的張紘,天天吃喝玩樂什麽都不做,不可能,不然他憑什麽進入淩煙閣的,對嗎。
這裏邊,張紘為了袁熙的奪嫡之爭,肯定下了很大的功夫和精力,不然為何袁熙總是得到,第一手資料,肯定是張紘暗中收買,策反了好多人,暗中布局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