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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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袁熙來到高月的房間裏,綠珠正在伺候高月洗漱。
    袁熙拍拍綠珠的屁|股,把綠珠推到了一邊,朝她打了個噤聲,然後自己悄悄走到了高月的身後。
    “綠珠,夫君昨天剛回來,你說今天該不該讓他就去昭姬妹妹那裏啊?”高月漱口後,正慢慢的洗臉,不過洗的非常慢,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些什麽問題。
    綠珠在一邊想笑又不敢笑,聞言馬上回道:“小姐若是不想,也可明日再讓公子過去,反正又不急待這一兩日。”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我畢竟是大婦,今天不讓他過去,把他拴在家裏,估計他心裏也急得慌,若是讓蔡妹妹知道了,心裏估摸著也不爽利,哎,夫君也真是,好端端的,接二連三的找這麽多姐妹,若是都像唐姬妹妹那般,倒也沒有什麽,就怕再來幾個像秀兒那樣,那家裏還不亂套了。”
    綠珠終是忍耐不住,掩嘴嬌笑出聲。
    高月愣了下,剛想回頭就發覺自己被人從後麵抱住了,先是一慌,隨即了然。
    她嬌|軀一軟,熟悉的氣味迎麵而來,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了,微微側頭,果然不是自己的憊賴夫君還能是誰,沒好氣的,瞪了眼在一側的綠珠,知道這丫頭夥同袁熙欺負自己。
    為了掩飾自己的過錯,綠珠趕緊低頭道:“小姐,我幫你把水倒掉。”說罷不等高月說話,就急急的把臉盆端了出去。
    高月微微鬆了口氣,在他懷裏,扭過身子,嬌|聲道:“昨夜秀兒妹妹是不是很溫柔啊?”
    “比你溫柔。”袁熙掐了掐她的小|臉,無語道:“你一大早的都想這些什麽,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就是了,什麽事情都這麽為難,累不累啊?”
    “沒辦法。”高月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親了下,笑道:“誰讓我是大婦呢,現在這麽多姐妹要管,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必須得適應適應。”
    “隨你吧,”袁熙道:“其實我這麽早過來,本來是想告訴你,今天想帶著你們出去遊玩一番的。”
    高月心思一動,馬上又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你回來不被發現就算是好事了,還出去招搖,這不是明白著,我不讓你去蔡妹妹那裏嚒。”
    頓了下,高月又道:“你今天還是去蔡妹妹那裏吧,人回來了,總得先去一趟,不然人家還不知道會怎麽瞎想。”
    見她這樣說,袁熙一尋思似乎也是這樣,女人心思敏感,自己不去,指不定蔡琰會如何瞎想呢,蔡琰這小妮子就是自己的上官婉兒。
    兩人親昵了一會,高月挽著他的手臂往外走,說道,“夫君,你是打算尋個日子,把蔡妹妹先迎進門,還是打算放放?”
    袁熙府上有很多桂樹,清早微風浮動下,深深吸上一口,立馬讓人有些陶醉的感覺,很是沁人心脾。
    袁熙連吸兩口,陶醉道:“以後等去了鄴城,院子裏一定多栽種些桂樹,所有花當中,桂香最是讓人不膩。聞著舒服。”
    “你說些什麽呢,我問你什麽時候娶昭姬妹妹,別扯其他的。”高月嗔怪的打了她一下。
    袁熙扯著嘴角笑道:“夫人如此冰雪聰明,何必為難你夫君我啊。”
    “哼,”高月哼哼道:“我隻是想挑開個話頭,蔡妹妹我不管你,但是剩下的幾個姐妹,你一年最多隻需一個,多了我可不應。”
    彭城。
    一把長髯的關羽威風凜凜地,往來廝殺於敵軍陣中,黑臉短須地張飛也,挺矛配合著阻截曹cāo軍兵卒。兩千多劉備軍兵丁,則掩護著千多流民湧進彭城裏去。
    “二哥,咱們也撤吧!”張飛抹了把臉上的血漬。雖然關羽張飛兩人是萬人敵,但是畢竟劉備還是兵力有限,還是不敵曹操的猛攻。
    雖然關羽也是一身血汙,但關羽還是保持著那副傲然地神情,說道,“三弟你帶著部下先走,為兄來殿後!”
    張飛答應一聲拍馬向城門殺去,他相信兄長的武藝,所以也不和劉備一樣矯情。
    關羽眯了眯眼,他瞄見了五十多步外一個敵方大將。戰馬奔馳,關羽從敵軍兵卒間隙中選定了一條路線,幾個間息他就迫近了那員大將。偃月刀由下而上斜斜地劈出,直削向敵方大將的臉頰。
    “碰!”刀槍交接,各自彈開。
    戰馬交錯,關羽並沒有回頭,而是趁著敵方兵卒,都被吸引到這邊的時機,快速奔襲另一員敵方將領。
    曹cāo看著往來廝殺的關羽,心中不禁羨慕,他手下也就最近招募的典韋,或許有一拚之力,其次則是夏侯兄弟和樂進的武藝最高,他們都是統兵的大將之才。
    但單論兩軍陣前衝鋒廝殺,他們遜了張飛關羽一個檔次。他手下不乏統兵將才,唯獨樊噲那樣衝鋒陷陣的勇士太少了。
    “孟德小心!”夏侯淵一個激靈,他挽弓朝著關羽hè了一箭。
    關羽正想獵殺陣中的曹cāo,但給夏侯淵這一箭打斷了他。曹cāo也立馬jg醒過來,他讓親兵呈密集陣型護在麵前。關羽見敵軍已經合圍在一起,瞄了眼曹cāo後,不無遺憾地策馬殺回城門。
    城牆上弓弩手箭雨激hè,將追趕來的曹cāo軍兵卒擋住。
    “二弟可有受傷!”劉備正等候在城門邊上,關羽一回城,他就上去關切地問候。
    “哈哈,兄長且寬心。那些曹軍還傷不了我的!”關羽大笑道,他全身上下無不,透露出深深地自信,真不愧是關二爺。
    張飛也圍了上來。惱怒道:“曹賊那廝端地y狠,將那麽多流民趕來咱們這裏。兄長的心也忒軟了些,每次來這麽多人,咱們能收地下多少?”
    曹操用的辦法,和之前蹋頓攻打公孫瓚時,用的辦法有什麽區別,但是曹操被稱之為英明,而蹋頓因為是異族所以被唾罵,有時候我們確實夠雙標的。
    “三弟休要胡說,民乃社稷之根本。身為一方官吏怎能,坐視治下百姓顛沛流離!”劉備厲聲嗬斥道。
    別管劉備是否虛偽,但是他的認知卻是正確的,不能因偏見而否定所有,這不公平。
    張飛嘟了嘟嘴,說道,“俺也說說嘛。這城中街巷都堆滿了人,大哥的府邸也讓那些流民住了,咱們要是再收容可安置到哪去?”
    “我是不會讓治下百姓受刀兵之苦地,隻是有心無力,不能驅逐曹cāo那廝!”劉備語氣堅定中帶著無奈。
    都說劉備偽善,但是像劉備這樣偽善一輩子,那就不得了了,怪不得曹操和劉備煮酒論英雄,袁熙也佩服他。
    “轟隆!”投石機發出的石撞擊在城牆上。
    接近那裏的劉備等人,明顯感到那震動“轟隆!”又一塊石拋hè進城中,城牆附近一座民宅被打穿個窟窿。
    “快去瞧瞧可有人受傷了!”劉備急道。
    半月後。臨淄刺史府。
    曹宏經過十多天不間斷地趕路,取道海路輾轉來到臨淄。此時袁熙正在跟部屬們議事,曹宏被請到議事大堂。
    “少將軍救命啊!曹cāo寇略我徐州,徐州危矣!”曹宏一見到袁熙就哭訴道。
    “曹先生且坐下慢慢說來!”袁熙起身相迎,讓曹宏坐在一旁。他心中早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但除了他和郭嘉知道此事,其他人還是不知道曹cāo再次攻打徐州。
    曹宏將曹cāo偷襲徐州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接著說道,“陶使君說也隻能是袁家,和少將軍,能為徐州主持公道了。”
    田豐頻頻向袁熙打眼è,示意他不要立即答應,袁熙了然於心。
    “曹先生先下去歇息,待晚上我設宴為先生洗塵。屆時定給你一個答複。”袁熙說道。
    曹宏點點頭。他知道袁熙還會私下找他,而他也有一些事要私下說的。
    等曹宏退下後,幾個文武部屬,都麵è沉重,因為曹宏帶來的消息,不算好。
    “少將軍。此事十分棘手,曹cāo是袁家的盟友,袁公跟其交情深厚。但曹cāo近來崛起得也太快了,要是放任下去的話,必成為咱們心腹大患!公子得早做決斷。”田豐也為難道。
    “諸位都說說咱們該如何自處,是出兵救援還是坐觀虎鬥?”袁熙問道。
    “曹孟德此舉並未經過陛下允準,他所說為報殺父之仇更是自家一說。而陶謙乃陛下任命地一方州牧,在道義上說咱們,應當出兵阻止此次兵戈。”鍾繇正色說道。
    國淵、王修、顧雍幾人,因為跟隨袁熙時間長,他們比較了解青州內部事務,因此各自核算著利弊,並沒有馬上發言。
    郭嘉還是一副懶散樣子,隻是傾聽眾人的言語。在下首處地賈詡,更是沉默不語,他自答應出任袁熙書佐後,除了抄抄文書就沒有多說一句話,確實是老狐狸。
    “此事應當先陳明袁公,說明其中厲害,是否可以跟曹cāo開戰,要請袁公定奪。”田豐說道,畢竟袁熙是臣,袁紹是主對吧。
    “可是這一去一回,加上集結兵卒,恐怕要耗費不少時ri,要是徐州支撐不住,那屆時父親即便讓咱們出兵也遲了。”袁熙說道,他言下之意就是傾向於出兵。
    “諸位可能不知,昨ri我才收到消息,曹cāo屯兵上萬於泰山郡。”袁熙接著爆出這個消息。
    底下眾文武皆神情激憤,曹cāo此舉明擺著是戒備威懾之意。
    田豐皺皺眉,說道,“泰山乃處咽喉要地,真是如此,咱們可以先集結起兵馬,部屬好防務。等袁公一批複就可迅速出兵。”
    “元皓先生,如今庫府中的糧秣,不足以支撐咱們大規模地動員兵卒,在下估計要是出兵征戰他處,隻能供給兩萬人一月的兵糧。”國淵說道。
    “兵糧不是問題,一旦出兵徐州糧秣由他們供給。倒是青州各地的預備兵要迅速動員起來。要防備泰山這夥兗州軍襲擊我青州腹地。”袁熙決斷道,他可是做好跟曹cāo翻臉的準備。
    田豐則立即以袁熙和自己地名義起草一份文書,陳述徐州戰況,並向袁紹請示。
    賈詡看看淡笑的郭嘉,還有言行中傾向於出兵地袁熙,他若有所思。恰好袁熙也看向他這邊,他趕緊別過臉去,但袁熙那狡黠的眼神,卻讓他心感不安。
    看田豐和袁熙兩人起草好文書,眾人也都各自下去準備防備曹cāo軍的事宜。
    “文和先生你請留步!”袁熙叫住了起身要走的賈詡,說道,“文和先生也是深謀長遠之人,何不說說我該如何麵對徐州之事。”
    留在一旁的郭嘉也笑了笑,附和道,“所謂,一人智短,眾人智長。文和先生你平ri裏,過得倒比在下還悠閑,如今出了事可不能,隻拿俸祿不謀其職。”
    “公子和奉孝不是,早有定計了麽?何須再問我呢。”賈詡不答反問說道。
    “這曹cāo突然襲擊徐州,還是這災荒頻繁之年。我也是手足無措,怎能說是早有定計。”
    “公子休要隱瞞了,曹宏道出曹cāo襲擊徐州之時,在座人人皆震驚,唯獨公子與奉孝兩人氣定神閑,這不是說兩位,早已知曉此事了麽?”賈詡說道。麵對兩個聰明人,他不需過分藏拙。
    袁熙微笑著點頭,說道,“不瞞先生。早在半月前我就得到消息,說曹cāo隱蔽地集結兵士與征集物資。經與奉孝的推斷,猜測曹cāo會對徐州用兵。隻是事情未經證實,我也不好公之於眾,不過此時也當真棘手,我想請教先生該如何處置。”
    賈詡心中微微驚訝,他想不到袁熙的消息網,會如此之快速準確。要知道此時因戰亂和災荒,各地道途不暢,傳達消息更是費時費力。袁熙能及時的了解到兗州的動向,實在不易,同時也顯示了袁熙的底蘊和實力。
    袁熙知道對賈詡不能一味用強,於是推心置腹道:“先生,我也明白您引郭汜李榷進犯關中的無奈,值此亂世想要活命談何容易?在下也不願淪為魚肉,機運之下給我掌控了這青州一地,手下聚集了一幹英傑才俊。如此退可以安保一方,進可以成就不世大業。如能得先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大事指ri可成!”
    說完袁熙深深一揖。
    賈詡也一直在考校,袁熙跟青州的實力。越是在青州待久了。越是和袁熙等人接觸。他越是震驚於,袁熙和青州的實力。這是一塊正在崛起的地方,不論文武官吏還是軍伍百姓,皆有一股蓬勃之氣。
    袁熙說地也沒錯,他退可以稱霸一方,進可以輔助袁家平定天下。
    既然已經被挾持到青州,袁熙又是一個可成大事之人。賈詡已然有幾分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