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白衣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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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容葉柯來到了白衣家,敲了敲門但是裏麵並沒有任何的聲音,難道不在家嗎?

    又敲了幾聲門,然後大聲的說著。

    “家裏有人嗎?一位老伯給你送來了兩隻兔子——沒有人的話我就放在門口了——”

    容葉柯並沒有提到蔻果果,此時的白衣躺在床上,麵無血色。

    剛剛的敲門聲他是聽到的,可是他實在沒有力氣起來。但是聽到了兔子兩個字,想起了,是果果的兔子。

    較緊牙關,用力地起身,可能是起得太猛了,頭忽然眩暈了一下。

    慢慢的扶著牆,往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開門,就突然倒了下去。

    “嘭——”

    容葉柯本來想著反正他也不願見到白衣,把兔子放在這裏就要離開,但是突然聽到了院子裏麵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麽東西倒了。

    在這裏什麽也看不到,突然容葉柯輕輕地把門推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沒有關門。

    接著映入眼簾的就是都在地上的白衣。

    雖然是自己的情敵,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走到白衣的身邊才發現他臉上絲毫血色也沒有,雙唇也發白。

    把他抱了起來,沒成想這家夥還挺重。現在她又沒有內力,所以抱起來有點費勁,聽著白衣口中喊著什麽東西,把耳朵湊了上去,才能聽清楚一點。

    “兔子——果果——”

    哼!都成這個鬼樣子了,還想著他的果果,有那麽一瞬間容易,可就像直接把白衣扔在這裏,轉身跟著果果回皇宮裏去。

    但是想著他好歹是自己心愛之人的救命恩人,算了吧,救了他這一次,也算是他們兩個兩清了吧。

    先把白衣抱回了房間,看著桌子上麵還有一碗已經涼透了的藥,難道這藥就是他吃的嗎?

    不管了,先喂他喝下再說。

    然後這個時候他又遇到了大麻煩,白衣死活不配合他,嘴裏一直說著。

    “兔子——果果的兔子——”

    聽得容葉柯心煩意亂,然後又出去把放在門口的兩隻兔子給拿了回來,放在了白衣的身邊跟他說。

    “好了好了,你的兔子拿回來了,趕緊吃藥,然後給你的兔子找點吃的——”

    白衣也像是聽進去話了一樣,這次竟然沒有再說話,張開了嘴巴,任由容葉柯往裏麵給他喝藥。

    喝完之後又替他擦了擦嘴角,而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麵孔闖入了他的眼睛。

    果果?她怎麽來了?

    蔻果果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看到這樣的畫麵。容葉柯竟然在替白衣擦拭嘴角!

    而他們兩個人一個長相十分的仙氣飄然,柔美潔白,而另一個則像黑暗帝都一樣,冷酷霸道。兩個人在一起竟然毫無違和感,蔻果果有一瞬間覺得好像沒自己什麽事兒了。

    他們在那裏等了許久,都不見容葉柯的身影,然後心中那種感覺也越來越激烈,跟淩虛子說,她實在放心,不下於是一個人便跑回來了,淩虛子和容易怎麽可能讓她一個人回來呢?於是也跟著一起。

    結果看到門並沒有關,急忙跑到了白衣的房間,結果就看到這讓人不敢相信的畫麵,他們兩個人?

    容葉柯看著蔻果果跑回來了,眉頭微皺,心裏有些不爽,就這樣,放心不下自己嗎?可是在看到了身後緊接而來的淩虛子和容易,容葉柯總算知道了什麽是豬一樣的隊友。

    “你們怎麽回來了?”

    “你們在幹什麽?”

    淩虛子在一旁看著蔻果果和容葉柯同時開口,他能說這算是一種默契嗎?

    “額,我們等了你很長時間,還以為你在路上發生了什麽事,然後果果她不放心你就回來看看……”

    蔻果果沒有想到淩虛子居然會這麽說,她原本是很不放心容葉柯,但是不放心的是他會對白衣做什麽,現在經過淩虛子這麽說,倒好像是她很關心容葉柯自己一樣。

    “是嗎果果……”

    容葉柯很開心,果果會擔心自己,他很開心。

    “額,是啊——”

    蔻果果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心裏很是心虛,然後看了一眼,在床上躺著的白衣。

    突然顏色大變,白衣怎麽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容葉柯打的?可是那也不對啊,既然打了他為什麽還要給他喂藥呢?

    而且白衣身上幹幹淨淨的,一點也不像剛剛打鬥過的樣子。難道是白衣生病了嗎?

    “容易,你快去看看白衣怎麽了——”

    突然被點到名,容易還有點小緊張,不過話說這個人不是醫術很高嘛?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果果腳上的傷應該都是他治的吧。

    算了,既然果果都讓他去看看了,那他就勉為其難的給這個兄弟的情敵看一下吧。

    然後他還沒有碰到白衣的手腕的時候,突然白衣醒了過來,睜開了雙眼,嚇得容易一哆嗦。

    白衣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熟悉的麵孔,“果果——”

    聲音極其沙啞,他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有人給他來送兔子,但是他沒有力氣起來,好不容易走到半路,卻突然摔倒,接著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難道他現在還是在夢裏嗎?輕輕地叫了一下果果的名字,蔻果果眼睛紅紅的,走到白衣的身邊,握著他伸向自己的手。

    “我在,白衣,你怎麽了?”

    “嗬,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咳咳——”

    可能是情緒有點激動,白衣竟然狠狠的咳了兩聲,然而手帕上麵的點點血跡刺痛了蔻果果的心。接著白衣又昏了過去。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他怎麽會突然就病的這麽嚴重?

    容易還是自覺的上前搭上了白衣的脈,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白衣他的身體裏竟然會有……

    他簡直不敢相信,容易決定再診一次脈,跟蔻果果說。

    “果果,你先讓開一下,我給他看看——”

    難得看見容易認真的樣子,蔻果果撒開了白衣的手,走到容葉柯身邊。

    容葉柯想要把蔻果果攬入懷裏,並不是宣示自己的占有權,而是在這個時候他要給蔻果果一個安慰的擁抱,也是要跟她說,萬事還有自己,給她一個堅強的後盾。

    但是看到了蔻果果眼角滑落的淚水,容葉柯默默地把那隻手放了下來,隻握著蔻果果的手。

    淩虛子看見了猶豫的容葉柯,心裏也覺得有點替自己的兄弟感到不公,但是也不好插手,隻能在一旁看著了。

    “容易,白衣怎麽樣了?”

    蔻果果緊張地問,容葉柯明顯的感覺到蔻果果掌心傳來的濕潤,她很緊張,不然的話,她的手掌也不能出那麽多的汗。

    容易並沒有回答,反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眉頭微皺,雙唇緊閉,看的蔻果果更是忐忑不安,生怕白衣的病很嚴重。

    “柯,這是他喝的藥嗎?”

    容易突然開口,容葉柯稍微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蔻果果看著容葉柯,容葉柯也看著蔻果果,突然容葉柯就撒開了蔻果果的手。

    因為他從蔻果果的眼睛裏看到了不信任!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好還是蔻果果對他有偏見,難道真的是沒有愛了嗎?

    蔻果果看著空空的手,缺少了一個溫暖的大掌,隻有絲絲微涼的空氣穿過掌心。

    他——生氣了嗎?

    就在蔻果果想要拉過容葉柯跟他道歉的時候,容易突然又開口繼續說道。

    “嗯,我猜這藥應該是他自己配的,對他的病情很有幫助,隻是……”

    容易的表情讓蔻果果不自覺的想到了電視劇上看到的那種情景,然後下一句會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隻是什麽?容易你說呀!隻是什麽——”

    蔻果果有點失控,這對她來說太煎熬了,她不敢相信,明明前天還在一起玩鬧,這些日子也沒看見他有什麽不舒服,怎麽會突然就……

    “果果,你冷靜點,聽容易把話說完。”

    容葉柯站在一旁也不說話,淩虛子上前安慰她。

    “隻是恐怕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活不長了——”

    容易最終還是把這個殘酷的事實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修飾語,就這樣直白地講出來。

    蔻果果的眼淚早就流了下來,容葉柯雙手放在身側,緊緊攥圈,身上也不住地發抖,是太用力的緣故。

    他在努力地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做出衝動的事來。

    蔻果果在容易麵前,求他一定會治好他,必須治好他!

    容易也沒有把握,隻能說出真相。

    “他身體裏本來就有很多種毒,所以他的血就是毒,毒本身對身體就有害,這些毒在身體裏相克相生,讓他活到現在……”

    “但是,他這種人也有一個救命的辦法,那就是他需要每天取出少量血,然後練成藥丸,最後在配上一碗他自身的血一起吃下就能救人性命,而且身上的傷口也能自動複合——”

    蔻果果聽著容易這樣說,眼神發亮,那就快點去找藥丸,然後吃下就好了——

    “隻是,每天一點點血對他身體沒什麽影響,隻是一下子取一碗對他身體傷害很大,會加速他的死亡速度。”

    不管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他每天取出的血在哪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