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3章、最年輕的天魂境陣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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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風感應七殺修羅紋的同一時
絳楠秘境,內城最中心區域,一處古樸的正八邊形石壇
月焱、李太淵二人圍繞著石壇一圈又一圈嚴肅的觀察
在他們不遠,月瀧和暗月蒼瀾靜默立著,呈看守之態,盯著跟前的夏儀
「已經如你們所圖順利來到了這裏,可以把我放了吧!」
夏儀韻滿臉寒霜的看著身旁的月瀧,眼中盡是冷
「夏姐姐~」月瀧討好的求道:「你回頭就和我們一道離開唄,等出去了你想去哪兒都可以,我保證不攔著你,甚至還可以陪著保護」
「別再這麽叫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
夏儀韻神色更冷,眼中盡是對月瀧此般有些撒嬌一樣的姿態所厭
最初,她與月瀧偶然相遇,見後者男身女相實在漂亮的不像話,是有些好感的,但也僅限於姐姐對弟弟的那種欣賞;
一路結伴隨行下來,也被月瀧那時不時撒嬌討好的性子所逗得很是開心,心中甚至都隱隱有種真把對方看作親弟弟一樣照顧的打算
哪料,那日在好心去給月瀧送點心的路上,撞破了有關此地秘境的密謀;
而後月瀧的護衛便不顧一切的大開殺戒,滅口了她無數的同門師姐
突然的變故讓得她心中的那份姐弟情誼瞬間瓦解,唯剩下無盡的憎
若非後邊月瀧出聲維護,她與師傅怕也要一並慘死於暗月蒼瀾之
也是自那刻起,她
才意識到,月瀧於自己,根本就不止於單純的姐弟情誼,還存著一份異樣的情愫在其
好在;
一路被挾持至此,月瀧並沒有表現出如無極宗之流的獸性出來,像是並不喜強行占有這套,而更傾向於攻
隻是這心,注定是攻不下來
月瀧卻好似完全沒有感受到夏儀韻的厭煩冷漠一樣,依舊笑臉盈盈的,隻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不由心頭一
「夏姐姐不想離開,是因為先前那個被我戲耍的大塊頭?」
「還是因為我哥口中的那個什麽宗主?」
「是不是隻要把他們都弄死了,夏姐姐你就願意和我一塊離開啦?」
夏儀韻聽言整個人都不由一顫,怨恨的目光狠狠的瞪向月瀧,實難想象,這樣一個漂亮、天真、清純的男孩說出的話語竟會如此惡毒,如此的漠然;
仿佛人命於他而言,猶如尋常螞蟻一般,踩死也就踩死
「我說過,你若敢動他,我定殺你!」
夏儀韻冰冷的目光之中不假掩飾的泛出絲絲殺
月瀧嘴角一揚,依舊是一副沒有體會到夏儀韻情緒一般的輕鬆姿態,笑嗬嗬道:「那若是我不動他,夏姐姐就不殺我了?」
「我……」夏儀韻一時語塞;
於她內心而言,對月瀧本人,確實沒有動過太多的殺心,那些同門皆是死在的暗月蒼瀾之手,嚴格來講,與月瀧並沒有多少瓜葛;
但是因暗月蒼瀾的表現,完全一副聽命於
月瀧的模樣,適才讓她心中連帶著記
但也僅是記恨與反感,終究還沒有到動殺心的地步;
畢竟,一路走來,若不是月瀧屢次相護,她怕是早被月焱當做累贅一樣殘殺無數次
隻是,她也清楚,這份相護完全是基於月瀧對她的那份覬覦基礎上的,若是拋開這份情愫……
她不敢肯定,月瀧到底會成為一個什麽樣的
明明比自己小上許多,但就這樣一張天真爛漫的漂
亮臉蛋下,卻有著一顆她難以看透的
月瀧看著夏儀韻語塞猶豫的模樣,看著她眉宇間的那抹慈態不忍,心中都感覺樂開了花,「我就知道夏姐姐沒有真的生我」
夏儀韻驀然一怔,‘生氣"二字不由有些觸動她的心;
敢情殺了那麽多她的同門,這事在月瀧看來僅是擔心她可能會有些生氣的樣子?
換作常人,怕都明白,這早已是死仇了好嗎?
哪裏是生不生氣能消泯得了的!
月瀧到底是心智殘缺不懂這些人情世故?
還是故意裝出的懵懂無知純潔模樣?
夏儀韻心中更為摸不
砰!
這時,石壇處突然傳來一陣破石動
月焱隨手一掌轟破石壇一角後,神色肅然的朝後說道:「月瀧,過來看一眼,這有陣」
月瀧本還掛著笑意的嘴角,突然一塌,帶著幾分撒嬌之態,沒好氣道:「哥~不就是一個陣法,你整那麽嚴肅幹嘛,你都多久沒這麽直呼過我名字
」
「抱歉,小瀧,」月焱含歉笑了笑,「哥有些緊張」
說著招手,「趕緊來,打開這陣,取了裏頭的寶物,我們就可以離開」
月瀧頓時一喜,「這裏就是最終的藏寶地啦?」
邁步上前靠向石壇,還未臨近,已是感應出了具體虛
「哥,這陣不簡單啊,」月瀧臉上少見的浮現幾分困惑思慮之
月焱等人見狀,臉色不由全都更凝重了幾
遠處的夏儀韻瞧見月瀧展露此般神態下,同樣也皺起了眉頭;
一路走來,月瀧的陣道天賦她都有看在眼中,可以說月瀧是她除了陸風以外,所見過的陣道天賦最卓越的一
也是見過的最年輕的天魂境陣
早前他們一行人機緣巧合撞上唐元的時候,她還以為能有著機會傳信對方試著救下自己,但結果卻是發現,唐元於月瀧手中,就猶如被耍的猴子一般,完全被牽著鼻子走,每一步都受著月瀧那精密的陣法布局所控,完全沒有還手餘
也是因此,她心中對於月瀧更為的高看不
明白其不止於有著天魂境層麵的修為實力,於陣道上的造詣,也要遠超尋常天魂境陣師太多太
從來到這秘境後,她們少說碰上過十餘座各式各樣的陣法,有些甚至是她連看都看不透的存在;
但月瀧每一次卻都能提前發現,並且十分隨意的予以破
甚至期間從未皺過一次眉頭,一直都是一副勝券
在握自信滿滿的傲然之
這樣的疏狂氣質,她僅在陸風身上看見
而此刻,月瀧卻是變了臉色,還罕見的誇了一句陣法不簡單……
此前遇上足可滅殺天魂境後息層麵的凶陣可都不見其此般模
足可見,眼前石壇之陣,怕是凶險晦澀到了極
「哥~這陣法裏頭的氣息好混亂啊……」
月瀧似在向月焱匯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七十、八十……居然有一百多道各式各樣的氣息?」
「這也太精彩了!明明不是合擊布置類的大陣,但卻混雜有那麽多突兀的氣息,到底是怎麽成就的此般大陣?」
「這些氣息明明與著陣法不融,為何維係那麽多年頭,都不見出現差池?陣勢還能如此的穩固?」
「不合理……實在是不合理……」
月焱等人安靜在旁候著,無一出聲回應;
他們都
清楚月瀧的性子,此刻是在自語,理清著思緒,而非真的谘詢他們;
不打擾,是他們所能做的唯一事
夏儀韻同樣沒有吭聲,但這並不是介於她顧及月瀧,而是作為一個陣師的素養,容不得她於此般節骨眼做出打岔之
僵持靜候
夏儀韻突然收到一股隱晦的魂識傳遞,感應下發現源自不遠處的月
「待我弟破陣,打開出口,你莫跟來!」
魂識帶著一股陰厲的肅殺,滿含警
夏儀韻憎怒的回瞪了一眼,帶著幾分不
月焱魂識再起,「你該清楚,
我這不是在同你商量!我弟鍾意你之事,我想你也意識到了,你這樣的女人,還不配進我月家的門,切莫要癡心妄想,若敢有意迎合接近,我定叫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夏儀韻整張臉黑得可怕,有種快要被氣笑的感覺,整個人無語到了極
真不知月焱哪來的自信,還是說對於他的這位弟弟太高看了一些,覺得全天下女人都巴不得倒貼?
別說發生了那麽多事情的此刻,就算是最初相遇,對月瀧有著幾分好感下,夏儀韻自問她也從未生過半丁點男女層麵的念頭;
將之當作弟弟看待,也全然是因她自己性格使然,太過慈愛了,才會被那張人畜無害的漂亮臉蛋所吸
此刻冷靜下來,她都可以篤定的說,那不是真切實意的表現,僅是女子天生對好看事物的親和而已,是不含感情的!
再來一次的話,她連這份弟弟情義,都不會滋生半點!
迎向月焱那狠厲威脅的目光……
夏儀韻漠然回道:「放心!我與你弟絕不會有那一日,也絕不會同他有任何感情糾葛,就算有,那也隻會是仇恨!」
月焱聽得‘仇恨"二字,眼中不受控的閃過一抹殺意;
他絕不容許有任何威脅或者可能會威脅到他弟弟性命的因素存在,若有,他定會一一抹殺!
待要進一步告誡,乃至逼迫夏儀韻立誓之
月瀧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帶著濃濃的驚
「原來是這樣
子的!布置這陣的陣師,心眼子也太多了!」
月瀧歡喜笑著,轉身朝月焱說道:「哥,我看明白了,都怨你,誤導了我,害我往錯誤的方向感應,白白浪費了那麽多心力和時」
月焱一愣,有些茫然無措,「哥哪裏誤導你了?方才哥可半點聲音都沒幹擾」
「不是方才,」月瀧急急說道:「是一開始,你說這地的陣法,是這秘境最後藏寶物用的,打開了就能出去了,是這句話誤導了」
月焱狐疑:「難道不是如此嗎?你可是有了什麽新的發現?」
「當然不是這樣啊,」月瀧有些憋屈道:「因為你的話,我一直往著藏寶類的陣法方向感應,留存的那個心思,也是在找尋著隱藏掩蓋入口的那些禁製;」
「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這樣子」
月焱有些意外,「那是怎樣?」
月瀧指了指石壇,氣鼓鼓道:「這玩意根本不是什麽藏寶之陣,完完全全就是一座封禁類陣法,還暗含著一股可怕的鎮壓之勢在裏頭,怕是用以鎮壓什麽邪魔或是凶獸所布下」
「那你能打開嗎?」月焱在意問
「打開?」月瀧很是愕然,「哥,你沒聽我方才說的嗎?這不是藏寶陣,是凶陣,打開了保不準會遇上危險的,保不準裏頭封禁著一頭沉睡了無數年頭的凶獸殘魂」
月焱意味深長道:「可萬一這凶獸殘魂是
用以看守裏頭的寶物的呢?你
可以肯定裏頭沒有任何寶物嗎?」
月瀧聽言眼珠明顯圓溜溜的轉動了幾
月焱笑了,看著自己弟弟這般眼神閃躲的模樣,啞然道:「瞧你這心虛模樣,說說吧,發現了什麽寶物?」
月瀧無奈,隻好直言:「還記得我一開始嚷嚷的那些氣息嗎?」
月焱等人附和的點了點
月瀧驚歎道:「那些氣息根本不是我最初想的那樣,不是用來布陣用的,而是為了鎮壓用的,是這封陣的一重禁製手」
「準確的說,可以將這座封陣理解為內外兩部分,外層比作冰塊,內部比作火焰,而那一百來道不同的氣息,就是為了加固冰塊的寒意所設的,為了長久以往的封住內部的那團」
「在那冰塊層中,設定著一百來個陣勢裹挾的小團,每個團裏都有著一件品質不俗的寶物,此陣通過抽調這些寶物的靈性以及少數寶物上的肅殺之意,來起到提升加固封禁陣勢的效果;」
「這些寶物大多自身就有著聚斂天地靈氣之效,通過陣勢裹挾提升,更是可以最大程度的放大這份斂聚之力,讓得整座大陣損耗降到最小,可以更好的維係在一個平衡狀態,不會輕易被歲月長河所瓦」
月焱喜道:「那這些寶物,可有辦法取出?」
月瀧點了點頭,認真道:「辦法是有的,可這辦法……」
說話間目光朝李太淵和暗月蒼瀾看了過去;
「所要付出的代價,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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