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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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麵一時之間變得混亂起來。

    沈念闕提前喊來的專業獸醫也在這個時候抵達,尼克警惕的盯著那些穿著白色大褂試圖靠近它的人,獠牙凶狠的露了出來。

    在旁邊燈光的照耀下閃著森森寒光,讓人毛骨悚然一陣害怕。

    接著它仰天長嘯了一聲,墨綠色的狼眸變得猩紅起來。

    少女輕聲安撫它:“沒事的尼克,他們不會傷害你。”

    許是起了作用,尼克的態度一下子軟了下來,任憑獸醫們的擺弄。

    而剛才沈念闕一槍打在了曲文瑤的右手上,她已經被疼暈了過去。

    右手慘不忍睹。

    曲城憤恨的瞪大眼睛,高聲喊了一聲“瑤瑤”後就把矛頭對準了沈念闕。

    他破口大罵,一點沒有平時穩重的樣子。

    而剛才的那一幕,也被後趕來的湯慧心等人收入眼底。

    女人崩潰了,她尖著嗓子叫了幾聲,而後不顧貴婦形象朝著人群衝了過去。

    “沈念闕,我要你不得好死!你這個殺人犯!……”

    ……

    場麵越來越混亂,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好在後麵趕來的警察及時穩住了場麵。

    曲文瑤被醫務人員抬上了救護車,一個麵容嚴峻的警察走到沈念闕麵前:“不好意思沈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槍支被警察收繳了。

    曲星微是剛才跟著湯慧心一起過來的,站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眉眼與曲城有好幾分相似。

    此刻他正在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沈念闕,身側的拳緊緊攥著。

    女孩邁步過來,擔憂的看著她:“闕姐……”

    沈念闕語調平靜:“我沒事,尼克那邊麻煩你照看一下了,有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

    深夜,警局內一片明亮。

    詹森作為當事人也被警察帶回來做了筆錄。

    湯慧心跟去了醫院,曲城麵色慘白一臉頹廢的跟了過來,身邊還站著以為與他有些許相似的年輕男人。

    男人是曲城唯一的兒子曲赫斯。

    因為今晚的事情,領導已經把人全部召集齊了,不僅僅是因為簡單的野獸傷人事件,而是槍從何而來以及沈念闕開槍傷人。

    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見了少女眼睛也不眨的就對準曲文瑤開了一槍。

    照那架勢,曲文瑤的右手很難保下來。

    作為公眾人物,沈念闕的行為非常惡劣。

    警方已經給沈家人打了電話,得知沈念闕出事後立馬坐不住了。

    紛紛開始預定最近飛往臨城的機票。

    沈念闕沉默的坐在審訊室裏,在她對麵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

    他們先按照流程詢問了她的姓名年齡,而後就直接進入正題。

    “為什麽要持槍傷人?”

    沈念闕:“手滑。”

    其實就是故意的。

    警察:“……沈小姐,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沈念闕掀了掀眼皮:“你們不應該去問曲文瑤槍是怎麽來的嗎?”

    兩名警察被問住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

    沈念闕的背景大,她都說手滑了,再問也隻能是那個結果。

    他們也都很想知道槍是怎麽來的,但奈何曲文瑤現在正在醫院急救,想要盤問也得等她清醒過來。

    事情陷入了僵持之中。

    詹森做好筆錄出來,迎麵就撞上了眼睛裏布滿紅血絲的曲城。

    中年男人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殺人犯凶!我曲城肯定不會饒過你!”

    曲赫斯順著父親的話說下去:“我們會請最專業的律師,傷害瑤瑤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詹森險些被氣笑了。

    他的一雙藍眼中染上了幾分嘲諷,借著身形高大的優勢,他步步逼近。

    “你們曲家很有一套啊,顛倒黑白張口就來!”

    詹森剛下飛機就朝著沈家趕來。

    飯都來不及吃上一口,結果剛到就目睹了曲文瑤蓄意挑釁尼克的一幕。

    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卻硬要去招惹。

    而且先動手的明明是曲文瑤。

    她開槍打傷了尼克,然後尼克才咬傷她的手臂的。

    曲城這一大家子顛倒是非的本事不小,即便曲文瑤看起來真的像是弱勢一方,但事實就是事實。

    曲赫斯和曲城不敢與詹森杠上。

    光從外麵與氣勢上來看,他們根本不是詹森的對手。

    曲赫斯深深的看了詹森一眼後才拉著父親離開,他去聯係律師了。

    想要在今天這件事上取得優勢,那麽就一定要請到律師界裏不敗的神話——賈承。

    賈承從業以來就沒有敗訴過,要是有他在,過錯方肯定會轉移到沈念闕身上。

    光憑她故意持槍打傷他妹妹這件事就夠她吃一壺的了。

    曲赫斯眼裏堆滿了陰狠。

    快天亮的時候,周辛遠姍姍趕來,他皺著眉頭跑進警局。

    透過審訊室的玻璃,他看見了趴在桌上小憩的沈念闕。

    “闕姐!”

    少年大聲的呼喊並未驚動裏麵的人。

    審訊室極其的隔音,反倒讓其他人清醒了幾分。

    詹森坐在椅子上閉眼假寐,聞聲驀然睜開眼,他朝周辛遠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因為沈念闕的緣故,周辛遠和詹森是認識的。

    少年因為著急,出門的時候隻是胡亂的套了一件短袖,他問:“闕姐這是怎麽了?”

    詹森把事情的經過簡短的告訴了他。

    周辛遠眉頭越皺越深,他厭惡的說道:“曲文瑤本身就不是個好東西,說不定是碰瓷的呢?誰都知道她跟闕姐不對付,你說她昨晚跑去沈家幹什麽?曲城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看倒有些像早有預謀!”

    詹森很認同周辛遠的話。

    不過最根本的問題已經不是這些了,而是沈念闕故意持槍傷人。

    詹森估摸著曲文瑤的右手是廢了。

    被尼克咬傷了,又被射了一槍,恐怕大羅菩薩來了也救不了。

    不過也是她活該!

    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

    詹森打了個電話給昨晚過來的獸醫,確認尼克沒有什麽大礙後才放下心來。

    兩人並排坐在那裏,靜靜等候警察的吩咐。

    一個小時後,沈家所有人全部到齊,包括嶽晚漾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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