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我將會在旋律中生活,也將會在旋律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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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這個問題,與他名字相似的那位在曆史上有名的莫紮特先生會有所解答。

    正如三十五歲因不明原因離開這個世界的他曾說過的一般。

    “我將會在旋律中生活,也將會在旋律中離去,所以,音樂便成了我全部的生命。”

    莫利特身後的守夜人開設咖啡廳內的音樂,已經從帶著強烈美國西部牛仔朋克風格變成了莫紮特先生的歌劇。

    他扣上了黑色衣服的最後一個扣子。

    在春世姑娘眼中,這位中年人看起來並不頹廢,而是帶著一股隱藏於內心的火焰。

    就像她曾經在歐羅巴雅典衛城參與守夜十三區十三席位的候補考察時。

    曾經看見的那一位‘雄獅公爵’萊因哈特一般。

    “這次行動會順利進行的。”

    她趕緊利落的說道,隨後揮手,幾輛黑色的運載車在咖啡廳前停下。

    安部春世走上了最前麵的一輛,守門人乘坐在後麵的車輛中。

    無論他們來自何方,目的都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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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東京都街道則像一條波平如鏡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裏,隻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

    “為了黎明。”

    看守神田川深淵邊境的守夜人右手撫胸,與來到這裏的督查安部春世行禮。

    快要落下去的月亮還在黑黝黝的森林邊緣絕望地徘徊,河水不時地向上泛著銀光,沒有一絲風息,然而樹梢微微擺動,林蔭道旁的樹木和恍如幽靈的雕像在其間投下長長的捉摸不定的影子,噴泉吐水,沙沙聲十分奇妙地穿過廣闊寂靜的夜。

    “深淵波動如何?”

    她沒有做一些繁雜的禮儀,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題。

    研究員打開了手中的實時監測數據的顯示屏幕,而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現在深淵的波動反而顯得平靜了,是從下午三點、四點時分開始產生的變化,有些像河岸線伴隨著地月的潮汐潮起潮落一樣。”

    “很好,看來現在很適合我們進行下一步計劃。”

    安部春世沒有細細追究,畢竟她知道一定是三筱得手了,所以特意用一種嚴肅的語氣含糊了這件事情。

    下麵的行動隊員大概想不到。

    自己家長官早就和別人串通起來了,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匯報這個問題。

    而是準備好了深淵之下深海的探測服。

    相比起加載了貼身款式的三筱特別製造的第三代款式,現在這個地球準則通用的深淵防護服看起來更像是宇航員穿的巨大皮套。

    有些臃腫。

    但保護性能確實不錯。

    “安部督查,你在這裏用數據連接的屏幕觀看就行,深淵行動還是我們更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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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很久以前那一次,莫利特失去了很多隊友,包括他的未婚妻子,每次遇見這種潛入深淵的事情,他都不會允許有其他人先自己一步。

    但春世姑娘其實本身就很想摸魚,而且她也知道三筱探尋深淵的具體情況。

    已經失去新奇感了。

    所以也沒有拒絕,行了一個國際通用的軍禮說道“祝你們好運。”

    之前三筱已經查明了,‘浮島’最具有戰鬥力的也就那些擁有神性因子的巨蛇了。

    所以科學家小姐在走前,已經給控製這些深海巨蛇的芯片底層程序。

    留下了一些——

    小小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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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安道遠在二樓屋裏翻看著書。

    忽然,書房窗邊的窗紗在一絲微風的浮動下,輕輕蕩起了一絲水色的波光。

    他便隨手從碟架上拿了張肖邦的放進了留聲機,按下開關,指針跳上了黑膠唱盤,月光的般的音樂就如水般流淌起來。

    “守門人那邊有什麽特殊狀況嗎?”

    伴隨著音樂聲緩緩響起,他對著半開的窗楞問出了這句話。

    窗楞便上邊緩緩的出現了一位妙齡女郎。

    正是琉。

    她帶著禮帽,身上打著紳士般的領結,手裏端著一杯散發著溫熱的咖啡,再輕輕吹了吹這杯咖啡飄揚而出的煙絲後,才微笑著隨口說道“守夜人泡的藍山咖啡味道不錯。”

    “看來,沒有什麽其他的狀況了?”

    安道遠聽得出她話語裏的幽默。

    “自然一切順利,深淵邊境——海洋女神舊都,那裏已經很久沒有智慧生命的痕跡,所以浮島才能進行這麽久的研究。”

    “總有光找不到的角落,但那不該是我去考慮的問題。”

    肖邦的,在留聲機磁帶轉動中,帶著悠揚的降調,仿佛記敘著一片古老而唯美的故事。

    他將手裏的書放進書架裏,而後隨手從書房的一邊拿出了另一本書,一邊平靜的說道

    “琉,你對於德黑蘭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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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句話,帶著禮帽穿著魔術師衣服的美麗女郎露出了一個十分有魅力的微笑

    “如果是作為情報官,那我大概沒什麽興趣,但如果作為研究曆史的民俗學家,大概不會錯過這一場屬於超凡者官方的會麵哦。”

    “看來,我們的合作可以繼續進行了。”

    安道遠翻開了手中繪製著萊茵河畔這一本詩集。

    那是,屬於海因裏希·海涅的詩歌。

    “海涅是德國的批判者,與你這位浪漫主義詩人身份有些不符。”

    煙煙羅小姐品了一口咖啡,她不用看見,就能看見安道遠手中翻開的書。

    “海因裏希以平常的詞匯,普通的語句構造出思想深刻、生動優美的詩篇。在德國文學中既是作家又是思想家的不乏其人,但像海涅那樣將二者完美地統一起來,而又沒有讓詩歌負擔哲學的沉重的,卻不多見。”

    安道遠回答道,隨後他用筆在詩集中寫著批注

    “隻是,我離開東京都前往歐羅巴,行程大概率會被知曉,需要進行些許掩蓋。”

    “這件事情,就找你的督查姑娘吧,我可幫不上用處。”

    穿著魔術師服裝的煙煙羅小姐悄然消散,隻留下出一串好似揶揄的輕笑聲。

    安道遠則笑著搖了搖頭

    “跟個小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