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元帥的大型ooc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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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到靈魂契合般的精神治愈,是非常舒服的事情。
舒服到身上、頭部所有的疼痛都在迅速消失,眼皮子也慢慢變得沉重。
但大白獅潛意識裏警醒自己現在還不能睡。
因為……
麵前為它療傷,給他擼毛的人,在哭。
大白獅原本將頭輕輕抵在童宛宛肩膀上,控製著自己的身軀,隻是籠著,沒有壓到她。
它默默撐起身,在童宛宛怔然的目光中,將腦袋湊到她臉邊。
隨後,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掉了她眼角和下頜的眼淚。
“嗷……”
不知為何,它就是不想讓這個人哭。
“燦燦……”童宛宛微微愣住,並沒有嫌棄臉上濕潤潤、微涼微麻的感覺。
反而被大白獅舌下的倒刺拉回了某些可愛的回憶。
童宛宛想起,幼獸形態的燦燦,也像現在這樣舔過她掉的淚珠子。
成年獅子不僅身形龐大,舌尖上的倒刺也如同最鋒利的倒鉤。
但它在舔祗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控製好舌頭倒刺的放鬆程度,並沒有讓她感覺到絲毫疼痛。
就好像……在麵對她時,將自己引以為豪的鋒利盔甲軟化掉了。
也許是十分鍾,也許更長。
當童宛宛鬆開蹙緊的眉頭,且停下對白獅的安撫時,這隻大家夥緩緩將腦袋趴下,神色安然。
“這就結束了嗎?”外頭有人不可置信的呢喃。
“這怎麽可能……”也有醫師發出質疑的聲音“幫獸人安撫精神暴動,最起碼需要半個小時的。”
“她從進去到現在才十分鍾。”
“也許……雙s級大佬的能力,不是我們能用常人的標準去衡量的。”
“誒?!!你們快看!”
隨著一聲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從黑發女孩轉到了大白獅的身上。
隻見它龐大的身軀突然發生了變化——
大白獅變回了高大清俊的男人。
他四肢修長,寬肩窄腰,身上還套著沾血的黑色軍服。
當男人抬起頭時,一張神祗般的臉龐便顯露出來。
眉眼深邃,高鼻薄唇,銀發稍稍淩亂,但並不影響他一絲一毫的俊美,反倒添了幾分人氣。
“變回來了!艾維斯元帥變回來了!”有下屬顫聲驚呼。
“太不可思議了。”副官也心情複雜的感歎。
但驀地,他湊近透明的探視窗口,睜大了眼睛,“你們過來看看元帥大人,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
出什麽事了?
眾人怔住,也三兩步湊過去,透過窗口往裏看。
說不對勁,確實是有一些。
往常,元帥大人的金眸總是淡漠得如同高山寒霜,能輕易使人凍傷。
但此刻,這雙眼眸意外的澄澈又茫然,就像是喝醉了似的,全在憑本能行事。
“元帥先生?”童宛宛也看出來了,有些擔憂道,“你還好嗎?”
她已經完美結束了精神治愈與識海疏導。
按理說,艾維斯應該清醒了才對。
難道……是因為第一次接受精神疏導的緣故?
才會看起來像喝醉酒似的,整個人暈暈乎乎。
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站起來的男人實在是不太清醒。
他像一個無辜又可憐的醉鬼,身體晃動幾下,又踉蹌著半跪下去,將剛要起身的童宛宛再次撲倒。
這一次撲倒,是以人形的姿態。
童宛宛“……”
眾圍觀者“……?!”
不止童宛宛頓住了,所有人都是一臉恍惚。
眾目睽睽之下,麵容清俊、眼神茫然的男人伸出手臂摟緊身下的黑發女孩,像是在護著什麽寶貝。
隨後,他低下頭,像大白獅嗅人那樣,把腦袋擱在女孩頸側,一直用鼻尖蹭來蹭去,聞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莫名的,這幅奇怪又溫情的場景把外邊圍觀的人都看熱了。
眾人害躁的想艾維斯元帥私底下原來是這麽……這麽黏人的嗎?
與他平日冷冰冰的姿態截然不同啊!
副官吞了吞口水,受到了不小驚嚇。
他打開一點點門縫,對童宛宛輕聲喊“宛宛小姐,我們可以進來了嗎?”
整個身體都被男人緊緊纏著,童宛宛有些艱難地轉著脖子回頭,無奈道“先別進來,再讓元帥先生緩緩吧。”
“好的好的。”副官連連點頭,剛想把門縫給關上,突然對上一雙泛著寒氣的眼眸。
那雙金眸像是淬了冰,看上一眼都能抖上幾抖。
副官……
不但沒被元帥大人認出來,還被他瞪了。
真真是慘啊。
下一秒,他看見銀發男人垂下眼瞼,手掌撥到女孩後腦勺下,將她的腦袋扶了回來,重新與她對上視線。
麵無表情的臉上,莫名透出幾分委屈的神色。
童宛宛微微頓住,哭笑不得。
這是……吃醋了?
就因為她回頭和他的副官說了一句話?
察覺到童宛宛軟化的情緒,滿眼都是她的男人倒是懂得得寸進尺,從嗅她的脖頸,到微微抬起下顎,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
還低低沉沉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眾人“!!!”
好近好近好近!
副官扶額歎氣,隻想抓著對方的肩膀搖晃呐喊元帥大人別耍流氓了你清醒一點啊!士兵們都在看著呢!
童宛宛也有些臉熱,但更多的是從心底冒上來的開心泡泡。
元帥先生沒事了,太好啦。
想罷,她順從地蹭了回去,又溫溫柔柔的哄道“元帥先生,地板涼,我們起來好不好呀?”
銀發男人歪了歪頭,微微蹙眉,像是在消化這句話的意思。
地板涼,起來。
不能讓她受涼。
懂了。
艾維斯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長臂一環,直接將童宛宛攔腰抱了起來。
大概是突然從白獅變回人,一時間不太習慣隻用兩條腿走路,男人晃了晃身體,但對懷中的寶貝倒是抱得極穩。
童宛宛不自覺地蹙起了眉,說不出的心疼“元帥先生,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然而,此時完全憑本能行事,腦袋不太清醒的艾維斯隻聽明白了“自己走”這幾個字。
頓時抿緊唇,不虞的垂下眼睫,抱得更緊了。
但他又不止是抱。
還突然低下頭,像雄獸標記伴侶似的——
將薄唇印在女孩蹙緊的眉心上。
仿佛在說別不開心。
還有……不能自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