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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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人的名額,這是徐毅在來時,就已經打聽好的,以他現在侯爵的身份,五十名家將,已經是極限了。

    但讓徐毅驚訝的是,李二竟然就這樣痛快的答應了,別說是大殿內的群臣了,便是徐毅本人,也感到有些意外!

    從大殿裏出來的時候,徐毅便感到眾人望著他的目光,有些不太對勁起來,目光中帶著種戒備,徐毅心裏便不由冷笑起來。

    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原本家將這種事,是沒必要放在朝會上說的,私下裏給李二說一聲便可以了,但徐毅偏偏就是在朝會上提了出來。

    那些人,不是拿喬虎兒給他警告嘛,徐毅便用這種方法告訴他們,不管想玩什麽陰的陽的,盡管來便是,侯府已經做好了準備!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的時候,發現程咬金跟老秦兩人,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後,臉色看上去有些凝重,望著徐毅時,微微歎口氣道“需要的時候,跟老夫說一聲,府上還有些能用的人!”

    昨天喬虎兒的事情,秦程兩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的,長安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時候,稍微有點動靜,就能傳的滿城盡是。

    更何況,昨日侯府鬧出的動靜,委實是不小,長安萬年兩個縣衙的人,都被驚動,縣令還親自帶著武侯衙役,滿長安城的搜尋。

    到了這種時候,即便消息再閉塞的人,大概也有所耳聞了!

    “好!”徐毅答應的很幹脆,雖然,心裏也清楚,不可能真的讓程府的家將,牽扯進這件事來,可還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程咬金說這話的時候,乃是直接在大殿外,此時,大殿內的百官們,正陸陸續續的從殿內出來,自然對程咬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的。

    “還有老夫這裏!”老秦等著程咬金的話音落下,也在旁邊拍了拍徐毅的肩膀,說起話來時,毫不避諱的道“府上的人,隨時等著你小子去差遣!”

    說完了這話,秦程兩位老將,這才抬頭挺胸,在周圍訝異的百官目光下,施施然的向宮外而去,但兩人剛剛說的話,卻是讓眾人驚訝不已。

    這分明就是已經明確表態,秦程兩家要站邊新豐侯,關鍵時刻,秦程兩家還會直接出手幹預,大殿外的一眾人中,便有一些人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然而,這卻並非是徐毅關心的,從皇宮裏出來,徐毅又饒了一大圈,來到了玄武門旁的玄甲軍大營,亮明了身份,隨即,便找到了朱立賀。

    給邢武的書信,昨晚的時候就已經寫好了,此時,李二既然已經同意,便需要人快馬加鞭的去往夏州,將書信送到邢武的手裏。

    顯然,這個差事,隻能是落到風字營這裏了!

    “侯爺,別忘了你手上的令牌!”將事情,簡單的給朱立賀一說,朱立賀當場便痛快的答應下來,但就在徐毅準備轉身離開時,身後的朱立賀,卻忽然衝著徐毅說道。

    “什麽意思?”聽到身後朱立賀的這話,徐毅原本已經轉身的人,不由的又轉過頭來,納悶的望著朱立賀問道。

    他手上的確有風字營的令牌,而且,他還是風字營目前的校尉,可那又能怎樣呢!

    風字營說到底,還是歸玄甲軍統領,不可能為了他的私事,直接就聽他差遣的,這也是徐毅為何,要從夏州調人的原因了。

    聽到徐毅的這話,朱立賀的目光,不由的望了一眼,徐毅身旁跟著的柳長東,表情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望著徐毅道“侯爺可別忘了,風字營是見令行事的!”

    這話便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徐毅豈能聽不明白,朱立賀話裏的暗示,這意思就是,關鍵的時刻,徐毅直接可以用令牌,調動風字營的甲士!

    徐毅的表情,微微有些驚訝,這是他從前都沒想過的事,換句話說,他從來都沒將手中的風字營令牌,正兒八經的當成一回事。

    總覺得,他就是臨時的一個令牌,唯一能排上用場的時候,也大概是李二讓他辦事的時候,比如,那次的山穀之行,以及前不久的夏州之行。

    但從來都沒想過,可以在李二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還可以憑借手上的令牌,直接調動風字營的甲士!

    直到此刻聽到朱立賀的話,徐毅這才恍然大悟,頓時,拿出懷裏的令牌,重新的打量起來。

    隻不過,此時再看這塊令牌時,顯然代表的意義,有點大不一樣了!

    “百騎那邊,查出什麽結果了嗎?”離開了玄甲軍大營,往侯府去的路上,徐毅望著身邊的柳長東問道。

    昨晚的時候,柳長東就已經回了百騎司,直到今日早朝的時候,這廝才突然現身,徐毅便很好奇,柳長東消失的這一晚,到底查出了什麽結果。

    “還在查!”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的目光中,頓時閃過一道猶豫,仿佛有難言之隱似的,遲疑了許久,這才期期艾艾的說道。

    “說吧!”徐毅在柳長東說話時,便敏銳的捕捉到了,柳長東目光中的那絲猶豫,頓時衝著柳長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我就不信,百騎到現在為止,都沒查出什麽結果的!”

    “若是凶手乃是出自世家呢?”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頓時歎了口氣,知道是瞞不住徐毅了,於是,微微皺著眉,望著徐毅問道。

    “這個結果,對我而言,絲毫也不驚訝!”柳長東的這話,使得徐毅不由的冷笑一聲,正如他所說的,這個結果,早就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隻不過,關中這麽多的世家豪族,他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不知對喬虎兒下狠手的,究竟是出自那個世家罷了!

    “韋氏!”柳長東的表情,極其的糾結,仿佛內心在做劇烈的思想鬥爭似的,過了好久,這才使勁的一咬牙,衝著徐毅說道。

    “韋氏?”聽到柳長東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盡管心裏已經猜到過了,可當真正聽到韋氏時,卻還是止不住的驚訝。

    這韋氏算得上的是關中的第一世家,放眼朝堂之上,單單是出自韋氏的官員,便有七八人之多,這還不算關中各地的州府縣衙。

    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韋氏顯赫的地位,又與關中各地的世家豪族聯姻,關係錯綜複雜,勢力幾乎遍布關中。

    徐毅之前倒是想到過韋氏,可總覺得,韋氏好歹是關中第一世家,即便再下作,也不會下作到,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的狠手。

    可此刻聽著柳長東的話,徐毅突然便覺得,還是自己想的太過天真了,像這樣的百年世家,還有什麽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呢!

    “知道真凶是誰嗎?”柳長東的這話,使得徐毅震驚了許久,隨後,這才又望著麵前的柳長東,微微吸口氣問道。

    韋氏作為關中第一世家,單單是在長安,便有韋氏的好幾個房支,遠的不說,近的就在德新坊裏,就有韋氏一個房支的老宅。

    而柳長東卻隻說了韋氏,卻並沒說,究竟是那個韋氏房支的人!

    “侯爺,這個就別為難我了吧!”柳長東聽著徐毅的這話,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有些為難起來,遲疑了許久,這才衝著徐毅說道。

    他身為百騎,在沒有陛下的命令前,擅自動用百騎的權利,查出了真凶出自韋氏,這已經是犯了百騎的忌諱。

    若是,再按照徐毅的意思,直接將真凶揪出來,隻怕是被百騎司除名是小,性命大概也會難保了!

    “好吧!”徐毅聽到柳長東的這話,頓時微微歎了口氣,他也理解柳長東的難處,因而,衝著柳長東道“能查到韋氏,已經是不錯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侯爺打算怎麽查?”柳長東聽到,徐毅沒再堅持讓他動用百騎,不由暗自鬆了口氣,但隨即,便皺著眉頭,望著徐毅問道。

    既然都已經知道,此事乃韋氏所為,那想必除了百騎司外,再沒人可以追查到韋氏頭上了,更別說,還要讓韋氏交出真凶!

    “你聽過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嗎?”徐毅聽著柳長東的擔憂,不由的冷冷一笑,隨即,便一臉輕鬆的望著柳長東,道“既然韋氏敢這麽囂張的將喬虎兒,放在西市的糧鋪門前,那就不難保證,不會有人看到他們的!”

    說到這裏時,徐毅的目光,不由望向街邊的災民們,頭也不回的說道“如今城中到處都是災民,我就不信,不會有人看不到的!”

    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的目光,不由順著徐毅的目光,望向了街兩邊,擁擠的災民,臉上的表情,頓時說不出的驚訝。

    這些災民,如今遍布整個長安城,除了寺廟道觀裏收留的一部分,大部分的災民,日夜都在街上。

    所以,就如徐毅所言,這些災民中,定然就會有人看到了,現在唯一所要做的,便是拿出重金,找到那個目擊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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