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巨大的損失【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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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的關節都在痛,腦袋還昏沉沉的,明明屋子裏燒的很熱,可總覺得,像是那裏漏風了似的,明顯就是受了風寒。

    肆虐了一夜的狂風,總算是停歇了,可雪花還在紛紛揚揚的,徐毅伸出手出去,等那雪花落在手心裏時,便果真如鵝毛一般。

    一夜的大雪,外麵早就成了白色的世界,那雪厚的都快堆到窗口了,周圍所有的建築,都被壓在這厚厚的大雪下麵。

    天氣冷的有點過分,徐毅就撒了泡尿的時間,感覺身體都快要被凍僵了,趕緊便關上屋門進來,使勁的在火爐邊跺著腳。

    早就已經醒來的喬虎兒,此時,一臉猶豫的站在那裏,隔著窗欞望著外麵,兩腿夾在一起,也跟著在那裏跺腳。

    徐毅看到喬虎兒這般模樣,當下便突然笑了起來,隨後,便指了指角落裏的桶子,示意喬虎兒可以在桶子裏解決。

    外麵都是一尺多厚的雪,能直接淹到喬虎兒的大腿,這種情況下,喬虎兒就隻能待在屋子裏了。

    隻可惜,徐毅的這話落下時,剛剛還一臉猶豫的喬虎兒,忽然間使勁的一咬牙,沒等徐毅反應過來,便一頭衝向了外麵。

    看的屋內的徐毅,不由訝然的張了張嘴,這孩子也太過實誠了,就算不好意思尿在桶子裏,也沒必要,非得去茅房吧!

    回想起,剛剛自己就在門口解決的,徐毅便不由的摸了摸鼻子,雖然,此時屋內隻有一人,可臉上還是露出尷尬的神色。

    身上依舊感覺涼嗖嗖的,於是,便趁著喬虎兒出去的時間,從農場裏拿了些藥出來,胡亂的吃下了幾粒。

    將手機準備收起來時,突然又想起昨晚的邢武幾人,都是跟他一樣,在暴風雪中忙活了半夜,於是,便又多餘備了些藥。

    好不容易,在大冷天解決了個人問題,等到喬虎兒回來的時候,徐毅卻早已經洗漱已畢,此時,正坐在火爐邊,侍弄著火爐上的砂鍋。

    砂鍋裏煮著一鍋羊肉,裏麵放了各種的配料,旁邊還放著兩隻碗,裏麵是掰成拇指大小的餅子。

    羊肉能驅寒,尤其在這大冷天的,吃一碗羊肉泡饃,那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了,喬虎兒的肚子,便開始不爭氣的咕咕叫喚起來。

    雪下了整整三天,到了第三天夜裏時,外麵又是狂風大作,卷起的積雪,拍打在窗欞上時,發出‘彭彭’的聲響。

    徐毅縮在屋子裏,聽著外麵的風聲大作,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袍,糧草輜重都已經重新被遮蓋好,這時候,他便一點也不想出去了。

    空氣幾乎降到了冰點,哪怕屋子裏的火爐,一直都‘轟轟’的燃燒著,可還是會驚訝的發現,屋子的牆角那裏,竟然還有冰花出現。

    屋子裏都是尚且如此,更何況,還是外麵的天氣了!

    次日的時候,風雪驟停,但天空卻依舊陰沉的可怕,等到快中午時,徐毅這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從行轅裏走了出去。

    外麵一片白色世界,東城裏到處一片狼藉,吹倒的城門樓,四處東倒西歪的木頭,徐毅過去時,邢武正忙著清理糧草周圍的積雪。

    足足一尺多厚的積雪,這要是不抓緊清理掉,就這種鬼天氣下,不出幾個時辰,就能跟石頭一樣,除非等到明年開春了。

    幾個士卒,從馬廄那裏過來,身後拖著一匹凍死的戰馬,臉上露出悲切的神色,邢武頓時便重重歎口氣,一臉惋惜的道“這已經是第九匹馬了!”

    對於邢武這樣的人,戰馬就是他們的命根子,因而,當暴風雪降臨的時候,邢武最先想到的,便是馬廄裏的那些戰馬。

    然而,即便是做了最好的防護,可依然架不住暴風雪的發威,到底還是折損了好多戰馬!

    “不知道,定襄那裏會是什麽樣?”徐毅看著被士卒們,拖到城外去的戰馬,不由的微微皺起眉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他們這裏,好歹還有城牆抵禦風雪,可定襄大軍那裏,便是全部暴露在荒野中,要是有個避風的山穀還好,要是沒有,那後果,徐毅都不敢想象。

    徐毅的這話落下時,邢武的臉上,便露出未置可否的表情,夏州城這裏的遭遇,讓他對定襄大軍那裏,絲毫不抱任何僥幸。

    損失肯定是慘重的,就看慘重到那種地步了!

    而就在徐毅跟邢武兩人,在這裏討論定襄的時候,位於定襄的大營裏,此時的李靖,麵沉似水,雙目中隱隱有殺意凸顯。

    跟徐毅他們猜想的一樣,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讓定襄大軍這裏,吃盡了苦頭,損失幾乎是慘重無比。

    盡管再暴風雪來臨時,李靖果斷下令,讓大軍不顧一切的,衝到了山穀之中避風,做好了抵抗暴風雪的準備。

    可誰又能想到,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竟然持續了幾天幾夜呢!

    隨軍帶來的草料盡數被毀,糧食都被埋到了大雪下麵,李靖在風雪驟停時,已經派了人去挖掘,可能找到的,卻是寥寥無幾。

    剛剛李靖去了軍營,整個軍營裏的景象,有點慘不忍睹,很多士卒都被凍傷,其中,甚至還有被凍死的士卒。

    戰馬損失了上千,暴風雪來臨時,戰馬都擠在一塊兒,等到暴風雪停下時,那凍死的戰馬,竟然都互相粘連在一塊。

    還沒跟突厥人開戰,就已經遭受如此大的損失,這是李靖從沒經曆過的事,此時,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但這又能如何呢,李靖的拳頭,緊緊的攥著,這裏還有十幾萬人馬,如今糧草被毀,總不能就幹耗在這裏吧!

    於是,便立刻叫來人,幾乎是下了死命令,三日之後,夏州的糧草輜重,無論如何都要運到定襄的大軍。

    李靖的這個命令一出,下麵的人,臉色當場便是一變,定襄跟夏州的距離本就不近,更何況又是這種鬼天氣。

    一來一去的路上,單單隻是這一來一去的,就會耽誤不少時間,更何況,還要運送糧草輜重過來呢!

    可看看李靖的神情,頓時便低下頭,大聲的應諾一聲,轉身便出了李靖的營帳!

    “定襄那裏的糧草,估計剩不下多少了,咱們得盡快想辦法送去!”

    夏州城,徐毅的行轅裏,此時的徐毅,目光望著屋內的眾人,微微皺著眉頭,禁不住歎了口氣說道。

    “怎麽送?”聽到徐毅的這話,劉蘭成的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苦笑,道“外麵大雪封路,車馬根本沒法通行的!”

    “咱們去年的爬犁有多少?”聽到劉蘭成的這話,徐毅頓時皺了皺眉頭,卻是沒理會劉蘭成,目光望向了旁邊的邢武,問道。

    他們去年跟鐵勒人做買賣,就是用的爬犁,這次同樣也是大雪封路,徐毅最先想到的,便是這爬犁了。

    聽到徐毅的這話,邢武頓時便搖了搖頭,衝著徐毅一臉苦笑道“就那麽幾架,根本不夠的!”

    幾架爬犁,自然是不夠的,徐毅聽到這話後,頓時深吸了口氣,而後,目光望向了旁邊的劉蘭成道“那就隻有召集所有的人,抓緊時間做爬犁了!”

    “那恐怕來不及了吧?”聽到徐毅的這話,劉蘭成的臉上,頓時便露出猶豫的神色,望著徐毅道“定襄那裏,恐怕等不了這麽長時間的!”

    “這是唯一的辦法!”劉蘭成的這話,使得徐毅微微有些惱火,可還是衝著劉蘭成,說道“你負責找人,工具我來提供,又不需要多複雜的東西,隻要不散架了就好!”

    聽到徐毅的這話,劉蘭成原本還有些猶豫,可隨即看到徐毅微微皺起的眉頭,頓時便站起身來,衝著徐毅一躬身,便離開了徐毅的行轅。

    “那些世家的代表還在嗎?”打發走了劉蘭成,徐毅的目光,便又望向下麵的邢武,微微皺著眉問道。

    “在的!”聽到徐毅這話,邢武的眼裏,微微閃過一道疑惑,可還是衝著徐毅,飛快的應道“這些人在西城這裏,都有住所的!”

    “很好!”聽到邢武的這話,徐毅頓時點點頭,說著話時,便衝著邢武說道“待會兒你便親自去一趟,叫那些人都到我這裏來!”

    “侯爺叫他們做什麽?”邢武向來對這些世家管事,都沒什麽好感,此時,聽的徐毅的這話,不由驚愕的皺了皺眉,望著徐毅問道。

    “跟他們做筆買賣!”聽到邢武的這話,徐毅頓時無奈的歎口氣道“這場暴風雪,毀了咱們不少的糧草,這個空缺,隻能找這些世家來補償了!”

    “還有許敬宗那裏!”這話落下時,徐毅卻又皺起眉頭,微微歎了口氣道“現在還不清楚,許敬宗那裏情況如何,等給定襄那裏送去糧草,還得派人去接應許敬宗!”

    許敬宗跟蕭銳兩人,護送著後麵的一批糧草過來,但現在這種情況,到處都是大雪覆蓋。

    牛車是沒法行駛了,所以,還得需要這邊派出爬犁去接應!

    仔細算算,當真是一大堆的麻煩事,徐毅隻希望,許敬宗那裏,別再遭受什麽損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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