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誰才是受害者【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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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毅見到了喬虎兒的娘,一個滿臉風霜,頭發亂蓬蓬的女人,身上穿著件裙袍,但看上去髒兮兮的,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喬安曾經說過,喬虎兒的娘親,當年是涇州城一家商戶的千金,知書達理,溫婉賢淑。

    然而,徐毅看著眼前的女人,卻怎麽也無法,與商戶人家的千金小姐,聯係到一塊去。

    如果不是韓寶兒說,這個女人就是昨晚,他們找到的喬虎兒娘親,徐毅一定會認為,這是個徹頭徹尾的突厥女人。

    女人的身後,此時,還跟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一張臉凍得鐵青,可那雙目光,卻是狠狠的盯著徐毅。

    似乎是猜到了,徐毅要帶走身旁的女人似的,孩子的一隻手,緊緊的攥著女人的裙袍,衝著徐毅露出威脅的光。

    “走吧!”徐毅的目光,從麵前孩子的身上移開,轉向麵前的女人時,微微歎了口氣,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話落下時,便率先轉身向外走去,身後的女人見狀,微微遲疑了一下,便跟在了徐毅身後。

    隻不過,在女人準備離開的時候,裙袍卻被身邊的孩子,牢牢的攥著,女人便頓時停下來,低頭看了一眼攥著她裙袍的孩子。

    隨即,臉上猶豫了一下,目光向著徐毅的背影望了一眼,最終,還是抱起了孩子,向著徐毅這邊走來。

    “如果想回去,就把這孩子留下!”徐毅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望著女人懷裏的孩子,語氣冷冷的衝女人說道。

    那孩子此時還一臉凶厲的瞪著他,仿佛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看的徐毅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他也是我的孩子!”聽到徐毅的這話,女人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這才使勁的咬咬牙,壯著膽子抬起頭來,望著徐毅說道。

    徐毅的目光,頓時便看向了一旁的韓寶兒,原本站在一旁的韓寶兒,一見徐毅的目光,忍不住微微一愣,目光頓時詫異的望著徐毅。

    他突然有點看不明白,徐毅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絕情,似乎都有點不符合徐毅以往的性子。

    但看到徐毅固執的目光後,最終,卻還是走過去,一把將那孩子,從女人的懷裏搶了下來,推搡著女人離開了俘虜營。

    被丟在俘虜營裏的孩子,尖聲的衝徐毅這邊喊著什麽,隻不過,徐毅卻是連頭都沒回!

    他現在的心裏,裝著一腔的無名之火,他怕等他回頭時,那孩子連命都沒有了!

    之前從阿史那部落回來的路上,李靖就跟他說過,這邊俘虜營的事情,很多當年被掠奪而來的女人,這幾年,已經在這裏有了家室。

    有了家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已經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徐毅當時聽到李靖的這話時,還覺得不可思議。

    可等他剛剛進到俘虜營,看到俘虜營裏,很多像喬虎兒娘一樣,這樣的女人時,心裏便頓時升起了無名之火。

    徐毅當然也知道,他的這種無名之火,實在是毫無道理的,可就是無法壓下心裏的怒火!

    喬虎兒的高燒,明顯已經退散了許多,徐毅帶著人回去時,喬虎兒正坐在爐火邊發呆,看到徐毅進來時,頓時木然的抬起頭來。

    然而,當下一刻,看到徐毅身後的女人時,喬虎兒原本一雙木然的雙目中,頓時便露出憤怒的神色。

    放在膝蓋上的拳頭,一下子便緊緊的攥起,目光憤怒的望著進來的女人,就跟有深仇大恨似的,咬著牙道“你不是俺娘!”

    聽到喬虎兒的這話,女人的眼淚,瞬間便劈裏啪啦的開始掉落,使勁的抽噎著,試圖走上前時,卻被喬虎兒憤怒的目光,給硬生生逼的站在遠處。

    “別這樣虎兒!”徐毅聽著喬虎兒的話,看了看身後,早就泣不成聲的女人,頓時微微歎口氣,衝著喬虎兒道“你娘也是迫不得已的!”

    喬虎兒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唯獨徐毅的話,喬虎兒卻是言聽計從的,聽到徐毅的這話,喬虎兒頓時憤怒的便別過頭去。

    徐毅見狀,隻得微微歎口氣,轉身便從營帳裏走了出來,路過女人身旁時,徐毅頓時便停下來,小聲道“虎兒脾氣有點倔,好好溝通一下就好了!”

    聽到徐毅的這話,女人頓時便微微點頭,轉身衝著徐毅,微微一躬身,等到徐毅離開後,這才慢慢向喬虎兒走去。

    從營帳裏出來時,韓寶兒還守在外麵,看到徐毅出來,頓時便笑嘻嘻的迎上來,衝著徐毅道“侯爺!”

    “本侯想揍人了,陪本侯去!”聽到韓寶兒的話,徐毅頓時抬起頭來,仰起頭深吸了口氣,等到重新低下頭時,便頭也不回的衝著韓寶兒道。

    “頡利?”身後的韓寶兒,聽到徐毅的這話,禁不住微微一愣,隨即,臉上便露出興奮之色,說著話時,便飛快的追著徐毅而來。

    關押頡利的地方,同樣乃是一座營帳,離著俘虜營很遠,雖然乃是營帳,但裏麵卻跟冰窖似的,真正是哈氣成冰。

    守在頡利營帳外的士卒,乃是李靖身邊的人,看到徐毅過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訝,但還是衝著徐毅,叫道“侯爺好!”

    “嗯!”徐毅的臉上掛著微笑,聽到士卒的話,頓時便笑著點點頭,說著話時,便直接往營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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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剛剛還對著徐毅,微笑連連的士卒,這會兒一見徐毅要進營帳,臉上頓時露出為難的神色,攔在了徐毅麵前道“大總管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頡利!”

    “屁話!”徐毅聽到士卒的這話,頓時臉色一黑,衝著麵前的士卒道“大總管的意思,是不讓任何突厥人接近頡利,本侯也是突厥人嗎?”

    “侯…侯爺當然不是!”聽到徐毅這話,麵前的兩名士卒,臉上頓時露出錯愕的神情,彼此麵麵相覷一眼後,衝著徐毅幹脆的搖搖頭道。

    “那不就結了!”看到兩名士卒搖頭,徐毅頓時一把推開麵前的士卒,向著營帳走去時,頭也不回的說道“這麽大了你的天,可千萬別讓頡利死在這裏!”

    徐毅的話音落下時,麵前的兩名士卒,臉上頓時露出猶豫的神色。

    本來還想說什麽的,結果,還沒等他們開口,身後緊跟著的韓寶兒,便一下拉住了他們。

    隨後,便聽的韓寶兒,一臉傲嬌的說道“我家侯爺是來瞧病的,你們懂個屁!”

    這話落下時,韓寶兒頓時便推開兩名士卒,在兩名士卒,眼睜睜的注視下,抬頭挺胸的走進了營帳。

    徐毅的營帳內,此時的女人,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嗚嗚的哭泣著,哭聲盡管被壓抑著,可那極度的悲慟,卻是站在營帳外,也能體會得到。

    喬虎兒依舊不肯認她,這讓她的心裏,簡直難過到了極點!

    母子連心,這些年喬虎兒如何想她,她便如何的想念喬虎兒,從喬虎兒的眼睛、鼻子嘴巴,到喬虎兒的頭發。

    在突厥的這些年,每個難熬的夜裏,她便是想象著喬虎兒的模樣,熬到天明的!

    她曾經都以為,這輩子肯定再也見不到她的虎兒了,就在她漸漸地開始學著遺忘的時候,老天又跟她開了個玩笑,讓她再次見到了虎兒。

    隻可惜,她日思夜想的虎兒,竟然對她充滿了仇視,那冷漠的樣子,簡直像根刺一樣,狠狠插進了她的心上。

    然而,就在女人伏地痛哭的時候,此時的喬虎兒,也是一臉的淚痕,隻是,卻背對著身子,那眼淚便無聲的掉落。

    “娘這幾年,逃過很多回!”女人伏在地上哭夠了,這才嗚咽著抬起頭,一臉淚痕的望著喬虎兒,道“可是,每次娘都被他們抓回來,你以為娘就願意留在這裏嗎?”

    女人說到這裏時,稍稍往前湊近了些,抬手抓住了喬虎兒的衣角,被抓住衣角的喬虎兒,本能的想要抽回衣角,可最終,身子卻僵在了那裏。

    女人便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抬手猛的擦一把淚,飛快的靠近喬虎兒,抬著頭,一臉憐愛的瞧著喬虎兒,哭著道“這些年,娘不知多少次,做夢都夢到娘的虎兒…”

    “那人是誰,俺去宰了他!”

    喬虎兒似乎有點不習慣,被女人這麽親熱的樣子,當女人一雙開滿裂口的手,觸碰到他的臉頰時,喬虎兒頓時便觸電一般站起身,咬牙切齒的道。

    喬虎兒躲開的時候,女人的手,頓時便僵在了半空,目光有些木然的望著喬虎兒,過了許久後,才喃喃問道“誰?”

    喬虎兒手中的刀,便一下子出鞘,下一刻,在女人的驚叫聲中,狠狠劈在了旁邊的案幾上。

    那張原本還算結實的案幾,頃刻間,便被這一刀,生生劈為了兩斷!

    關押頡利的營帳內,此時,裏麵的頡利,發出像豬一樣的嚎叫,聽的路過營帳的士卒們,都不由的駐足觀望。

    然而,進門的地方,卻被韓寶兒死死的守著,嬉皮笑臉的說,他家侯爺在給人瞧病,任何人都不準進去偷學醫術。

    於是,外麵的士卒們,便隻能無奈的聽著,裏麵頡利豬叫一樣的聲音,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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