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女人的麻煩【求訂閱,求月票】
字數:5241 加入書籤
這個女人的風寒,完全就是在露天的夜裏,生生給凍出來的,李靖在這一點上,做的相當的公平。
除了頡利跟蕭氏祖孫,其餘的人,都是被一視同仁,關到了外麵的俘虜營裏,而所謂的俘虜營,其實就是原來關牛羊的地方。
四周都是用木柵欄圍起,但凡有人敢踏出柵欄一步,立刻會有大唐士卒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上去。
那鞭子乃是牛皮所製,抽打在凍得麻木的身上時,能直接疼到骨髓裏去,沒人願意嚐試這樣的鞭打。
殘酷吧,無情吧,但這就是戰爭的本質!
徐毅不願意留在定襄,大部分的原因便就是這個,每到夜裏睡得正熟的時候,外麵的營地裏,就會傳來陣陣的哀嚎聲。
那哀嚎聲,便如魔音似的,直接穿透他的耳膜,弄得他幾近瘋狂,可又無可奈何!
女人的皮膚通紅,月牙兒的雙眸緊挨著,從鼻孔裏噴出的氣都有點燙人,徐毅拿出退燒的藥,試圖強行給女人喂下。
然而,女人的兩排牙齒,卻咬的緊緊的,徐毅努力了好幾回,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
這種情況下,就隻能使用針劑了,於是,徐毅便從農場裏,拿出了針劑,消完了毒,推出裏麵多餘的空氣後,便示意茹娘,褪去女人的裙子。
“侯…侯爺?”茹娘的臉上,露出一絲驚疑,目光望著徐毅時,眼神中充滿了疑問,似乎覺得這樣不妥似的。
“命都快沒了,還在乎這些?”徐毅的臉色,當場便沉了下來,說著話時,便直接走上前,一把就掀開了裙擺。
裙擺被掀開的瞬間,旁邊的茹娘,嘴裏不由發出一聲驚呼,一下子便別過頭去,擺出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徐毅看的不由愕然,就算是非禮勿視,該勿視的那個人,不也該是自己才對嗎,你一個女的,有什麽可以回避的。
女人的腳上,穿著一雙長筒的皮靴,再往上,便是襯裙跟裘褲了,徐毅小心的褪下女人的裘褲,用酒精棉消毒後,一針便紮了下去。
原本昏迷中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了,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嘴裏頓時便發出一聲輕哼,這聲音,聽的徐毅握針的手,都不由的抖動了一下。
“好…好了嗎侯爺?”徐毅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茹娘便一直保持著先前的姿勢,直到聽到身後徐毅的走動聲,這才不確定的問道。
聽到茹娘的這話,徐毅頓時氣的哼了一聲,將用過的針頭,都扔進火爐裏後,便一聲不吭的出了營帳。
片刻的功夫,等到徐毅再度回來後,手上便多了幾塊幹淨的冰塊!
女人的高燒很嚴重,隻怕是光針劑,根本沒法子退燒,因而,還得用冰敷這種物理的退燒!
於是,將冰塊用紗布包好,耐心的給茹娘講解,如何用冰塊,在女人的胳肢窩等處,慢慢的冰敷退燒時。
茹娘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知半解的表情,尤其,那雙望著徐毅的目光,感覺總是充滿了懷疑之色。
“那你說究竟要怎樣?”徐毅實在受不了茹娘的這種目光,那目光,就感覺他是故意的,徐毅可以對天發誓,他心裏根本就沒有半分的邪念。
剛剛在給女人打針時,他的目光,都是直接忽略過重要部位的,怎麽就到了茹娘的眼裏,他就變得用心叵測了呢?
“侯…侯爺還是你來吧!”眼見徐毅已經惱火,茹娘頓時嚇得低下頭,聲如蚊蠅似的,衝著徐毅小聲的說道。
“這種事你讓我來?”聽到茹娘的這話,徐毅臉上的表情,頓時便禁不住一愣,隨即,目光望著麵前的茹娘時,一副不可思議的道。
“賤…賤妾絕不會亂說的!”聽到徐毅的這話,原本低著頭的茹娘,一下子便抬起頭來,一臉信誓旦旦的望著徐毅,說道。
徐毅簡直都要被茹娘的這話,給氣的笑出聲來,合著說了半天,他的形象,還是那副居心叵測的模樣啊!
想到這裏的時候,徐毅頓時氣的,將手裏的冰塊,一股腦兒的塞進茹娘的懷裏,轉身便離開了營帳。
剛剛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交待的也已經交待了,既然,他的形象這麽差勁,那就幹脆離得遠遠的,你愛怎麽做便怎麽做吧!
身後的茹娘,眼睜睜的看著徐毅離開,臉上頓時露出懊悔的神色!
喬虎兒就站在外麵,這孩子突然變得幹淨利落了,那一頭亂蓬蓬的頭發,被細心的梳挽起來,眼中的冰冷,也突然變得消失了。
雖然,依舊看起來,很沉默的樣子,可那目光,卻時不時的望向,那邊正在為俘虜們煮飯的一群人。
如果,目光順著喬虎兒的目光望去時,便會在那人群裏,發現喬虎兒的娘,此時,也時不時的望向這邊的喬虎兒。
那目光,似乎總也看不夠似的,時常望著喬虎兒時,便總會忘了手上的活兒,非得旁邊的人提醒,才會手忙腳亂起來。
徐毅看著這一幕,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有些事是需要慢慢去接受的,現在的喬虎兒,還不肯直接接受,但他相信,這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這種事,也隻能靠喬虎兒自己,就算是他,也幫不了任何的忙,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外人!
邢武一臉很惡心的笑,向著徐毅走來時,目光還時不時的,望著徐毅身後的營帳,那目光裏,透露出讓徐毅想揍人的曖昧之笑。
徐毅的目光,便忽然轉向一邊的韓寶兒,抬手將韓寶兒叫過來後,便語氣慵懶的道“這麽好的天氣,不出去打幾隻野味回來嗎?”
“天氣好嗎?”徐毅的這話落下時,韓寶兒頓時納悶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這都已經快傍晚了,日頭快要西沉,有個什麽好天氣啊!
“不好嗎?”聽到韓寶兒的這話,徐毅的臉色,當場便微微沉了下來,目光盯著韓寶兒時,語氣有些冷的道“那你是不願意了?”
韓寶兒就算再蠢,此刻,聽到徐毅的這話後,也總算反應了過來,目光瞬間便轉向一旁的邢武,眼神中帶著質問。
“我特娘也沒說啥啊!”邢武在徐毅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出了不對勁,正感到尷尬的時候,忽然發覺韓寶兒瞪著他,頓時便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衝著韓寶兒吼了起來。
突厥女人在徐毅這裏的事,也隻有韓寶兒幾人知道,剛剛邢武過來時,那做賊似的的目光,一下子便將韓寶兒出賣了。
這貨方才離開營帳時,還衝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成想,這才出了一會兒,就已經大嘴巴的告訴了邢武。
“侯爺,某家錯了!”韓寶兒被邢武吼了一句,立刻便哭喪著臉,衝著徐毅哀求道“明兒行不,明兒某一定給侯爺打幾隻野味回來!”
徐毅便跟無情的搖搖頭,這貨的大嘴巴,他早就想治治了,屁大點兒事情,他都能到處亂說,再不治治,就該給他闖出禍事了。
韓寶兒看著徐毅搖頭,知道哀求是沒用了,頓時,便氣的狠狠一跺腳,轉身離開時,不忘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邢武。
“啥事,說吧?”邢武沒事不來找他,既然來了,那就肯定是有事,眼見著韓寶兒轉身離去,徐毅頓時便沒好氣的說道。
“沒草料了侯爺!”聽到徐毅的這話,邢武頓時使勁的撓撓頭,目光不由望了一眼,那邊的中軍大帳,一言難盡的道“大總管那邊分配給咱們得草料,根本就難以維持!”
“應該是那邊也不多了吧!”徐毅聽得出來,邢武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懷疑,李靖那裏對夏州軍有些厚此薄彼罷了。
因而,聽到邢武的話後,便微微歎氣道“算算時間,劉司馬也該送來糧草了,還是再等等吧!”
“要不要末將派人去接應一下?”聽到徐毅的這話,邢武也不知怎麽想的,忽然望著徐毅,小心的試探著問道。
“別搞事!”徐毅聽到邢武的這話,不由的回過頭來,目光緊盯著邢武,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再有一月就可以回去,別到最後,落人話柄!”
“末將明白!”邢武原本還躍躍欲試的內心,聽到徐毅的這話,頓時臉色一正,衝著徐毅拱手說道。
“嗯!”聽到邢武的這話,徐毅頓時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望著準備離開的邢武,道“劉司馬那裏,還是派個人去催一下吧!”
“末將這就派人去!”聽到徐毅的這話,邢武頓時停下來,衝著身後的徐毅一拱手,說道。
然而,徐毅的這話落下不久,邢武的人還沒派出,夏州那邊的糧草,便浩浩蕩蕩的送來了,隻不過,押送糧草的人中,居然還有劉蘭成的身影。
劉蘭成是負責鎮守夏州城的,那麽大的城,更何況,裏麵還關押著數千鐵勒俘虜,劉蘭成這是在搞什麽?
“侯爺,出大事了!”徐毅看到劉蘭成的身影時,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結果,等到劉蘭成剛一來到他的身前,便一臉如喪考妣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