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惠日的瞞天過海【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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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日和尚來的時候,徐毅也剛好從莊園回來,聽到喬安說,惠日和尚過來拜訪時,徐毅便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這惠日和尚說起來,也不是頭回來侯府了,徐毅進山的這兩月,惠日就曾來過幾趟,但都是撲了個空。

    其實,年前徐毅去漠北時,惠日就曾經來過,還給徐毅送了顆價值不菲的珠子,懇請徐毅能在他們離開時,能夠護送他們一程。

    看在那顆價值不菲的珠子麵上,徐毅便當場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隻不過,當初惠日說的,年後就準備離開的,結果,現在都到了入夏,倭國的使節團,卻還滯留在長安。

    徐毅聽柳長東說起,倭國使節團,自打到了長安後,基本都沒消停過,每日裏,便在長安城轉悠,好像對什麽都感興趣的樣子。

    尤其那個惠日和尚,幾乎將長安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轉悠了一圈不說,身影還出現在新豐一帶。

    倒是那個犬上的正使,自打來了長安後,便整個人陷在了平康裏,每日裏花天酒地,醉的一塌糊塗的,完全都不清楚,他千裏迢迢的來大唐是做什麽!

    徐毅便讓喬安,叫惠日和尚在廳堂等著,他自己則磨磨蹭蹭的換好衣袍,陪著李兮若說了會話,這才施施然的向廳堂走去。

    惠日和尚依舊穿著那件,黑色的僧袍,徐毅進去時,惠日正在坐在廳堂裏,眉頭微微的皺著,目光不時的望著廳堂的門口。

    麵前的茶碗裏,茶水早就換過幾次了,裏麵的茶葉,都被泡的變了色,那惠日便幹脆將茶葉,一股腦的塞進嘴裏,慢慢的嚼著,似乎在品嚐其中的苦澀味一般。

    “侯爺,當真是大忙人啊!”看到徐毅的身影出現,惠日和尚的臉上,頓時便鬆了一口氣,趕緊從椅子上站起身,衝著徐毅便恭敬的躬身一揖,道。

    “哪裏哪裏!”徐毅的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衝著躬身的惠日,微微的擺了擺手,說道“都是瞎忙而已!”

    這話落下時,便讓喬安吩咐人,重新給惠日換了茶葉,等到惠日坐下後,這才笑問道“聽說和尚來找過本侯幾次了?”

    “是!”聽到徐毅的這話,惠日頓時微微一欠身,衝著徐毅微微歎口氣道“隻可惜,侯爺忙於事務,貧僧都沒能遇到侯爺的麵!”

    “本侯這段時日,都不在長安的!”徐毅聽到惠日的話,不由的張嘴笑笑,旋即,便望著惠日問道“卻不知,和尚這麽急著找本侯何事?”

    “侯爺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聽到徐毅的這話,惠日臉上的神情,便是禁不住一愣,隨即,這才望著徐毅道“難道侯爺忘了,年前答應貧僧的事嗎?”

    “哦,瞧我這記性!”聽到惠日的這話,徐毅頓時故作驚訝的一拍額頭,一副才想起來的模樣,衝著麵前的惠日,道“和尚要是不說,本侯差點都忘了這事了!”

    這話落下時,沒等惠日開口,便又微微皺起眉頭,一臉不解的望著惠日,問道“不過,那時候和尚不是說,年後就準備離開嗎?”

    “臨時有點事沒辦完呢!”惠日聽著徐毅的這話,臉上的表情,不由的稍稍有些尷尬,衝著徐毅笑了笑後,這才說道。

    “那現在卻是辦完了?”徐毅端起剛剛泡來的茶水,小心的抿了一口,目光望著惠日時,一臉好奇模樣的問道。

    “已經辦完了!”惠日聽到徐毅的這話,臉上頓時露出微笑,目光望著徐毅時,便試探性的問道“這幾天便準備離開,不知道侯爺方不方便相送?”

    “方便啊!”聽到惠日的這話,徐毅當場便痛快的當下茶碗,望著麵前的惠日,道“和尚到時說個日子,本侯便派家將過去便是了!”

    “侯…侯爺不準備去?”徐毅剛剛說方便時,惠日的眼底深處,還閃過一道驚喜,可隨即,聽到徐毅說,要派家將前往時,惠日的臉上,頓時便露出詫異的神色。

    “放心,本侯的家將前去,還沒人會為難你們的!”眼見得惠日的臉上的表情,徐毅頓時便衝著惠日,寬慰的擺擺手,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說道。

    “可…可當初侯爺答應親自前去的!”聽到徐毅的這話,惠日的眉頭,便不由的皺了起來,坐在那裏猶豫了很久,這才望著徐毅,表情為難的說道。

    “和尚你擔心什麽?”聽到惠日的這話,徐毅的眉頭,便也跟著皺了起來,目光望著惠日時,不由狐疑的問道“莫非和尚還帶了不該帶的東西?”

    “沒…沒有!”聽到徐毅這狐疑的話,惠日和尚的臉上,神情頓時便跟著一變,慌忙間衝著徐毅擺手,一迭聲的解釋道“就隻是一些經文的手抄本而已!”

    “那你還擔心什麽?”徐毅聽到惠日的這話,不由舒展了眉頭,重新端起了茶碗,衝著惠日說道“就隻是一些佛經,到時便由本侯的家將護送你們離開便是了!”

    “可貧僧希望,還是能勞動侯爺大駕!”

    徐毅的這話落下時,惠日便禁不住微微歎口氣,臉上的表情,顯現出一種糾結,仿佛在做什麽抉擇似的。

    最終,還是從懷裏,又掏出了一個匣子,雙手恭敬的遞到了徐毅麵前,衝著徐毅一臉肉疼的道。

    匣子裏,又是一顆夜明珠,跟小兒拳頭似的,稍稍一遮光時,便露出藍盈盈的光亮,看的徐毅的眼睛,都瞬間有些瞪大。

    他這裏故意推辭,就是想試探一下,惠日到底是什麽反應,可沒想到的是,惠日竟然直接拿出了一顆夜明珠!

    徐毅驚訝的,並非是這顆夜明珠本身,而是驚訝於,惠日拿出夜明珠的代價!

    倭國人的使節團,回去的時候,必然是夾帶了私貨,這是徐毅用腳後跟,都能猜到的事情。

    可現在看著麵前的夜明珠,就連徐毅都有些好奇起來,這倭國人的私貨中,到底是什麽東西,價值竟然還比夜明珠貴重?

    “好!”徐毅原本還真沒打算去灞橋的,但現在看到夜明珠後,頓時便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他倒是想看看,這倭國人到底藏了什麽。

    兩日後的灞橋,惠日和尚果然就早早等在碼頭,而在惠日的身後,則是倭國的使節團一行人。

    不過,隊伍裏卻也多了十幾個和尚,僧衣僧袍,一顆腦袋剃的光亮,站在人群中時,便顯得格外的刺眼。

    日上三竿,就在惠日等的有些心焦時,徐毅的馬車,這才緩緩的從長安出來,直直的來到灞橋碼頭,一身家居常服的徐毅,這才從馬車上下來。

    “臨時有些事,倒叫你們等久了!”從馬車上下來時,徐毅頓時衝著迎上前來的惠日,微笑著說道。

    “侯爺說的哪裏話!”能看到徐毅出現,惠日的心裏,已經是高興的不成了,聽到徐毅這話後,頓時便衝著徐毅,微微的躬身說道。

    “侯爺能百忙中相送,小使感激不盡!”惠日的這話落下時,那名叫犬上的倭國正使,竟然也來到徐毅麵前,一臉恭敬無比的說道。

    這廝先前在登州海域時,被徐毅直接扔下海,自那以後,便對徐毅充滿了記恨,當初在太極殿裏時,還曾向李二告過徐毅的狀。

    可現在,卻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眼裏完全都看不出,對徐毅任何的不滿,恭敬的就像個被揍過的小孩。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徐毅也已經猜到,這犬上大概是受了惠日的指點!

    於是,聽到犬上的話後,便也跟著笑了起來,大度的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客氣了客氣了!”

    倭國人離開長安的船隻,竟然有足足三艘,徐毅聽到惠日說起時,不由的微微一驚,不過,聽到惠日解釋說,都是些佛經跟大唐的特產後,便頓時收起了驚訝的表情。

    貨物都還沒裝船,顯然,一直在等著徐毅過來,而此時,隨著徐毅的出現,惠日和尚頓時便吩咐開始裝船。

    貨物都用一個個箱子裝著,足足二三十口,裏麵也不知裝了什麽,沉甸甸的,便是兩名壯漢抬著,也是一臉吃力的模樣。

    然而,貨物被抬到甲板那裏時,卻被碼頭的衙役們,全部給攔了下來!

    這是要例行檢查,當然,也並非是直衝著倭國人而來,這是灞橋碼頭的規矩,凡是離開長安的船隻,都要接受衙役的檢查。

    搜查是否有帶違禁的物品,比如未經官府許可的精鹽,或者官窖的瓷器等等,其實,基本也就走個過場罷了。

    倭國人裝滿貨物的箱子,被一個個的打開,裏麵果然就如惠日說的,裝的都是滿滿的佛經,上麵的封皮上,都還寫著各種佛經的名稱。

    “怎麽這麽多佛經?”徐毅看著衙役們,一連打開了幾口箱子,裏麵竟然都裝的是佛經後,便不由驚訝的問道。

    “好容易來大唐,貧僧能多帶一本佛經,便盡量多帶一本回去!”聽到徐毅的這話,惠日便頓時歎了口氣,微微的搖搖頭,一臉惆悵。

    “這倒也是!”徐毅聽到惠日的這話,頓時便點了點頭,看看衙役們,又準備打開一口箱子時,便頓時衝著衙役們道“都是佛經,還查的什麽!”

    那些衙役們,原本也隻是走個過場,此時,驟然聽的徐毅的這話,頓時便大聲應諾一聲,果然,便放棄了搜查。

    “侯爺,果然是幫了大忙!”眼見著徐毅一句話,就讓那些衙役們,放棄了搜查箱子,惠日的臉上,頓時便掛滿了微笑,衝著徐毅躬身說道。

    “這算什麽大忙!”聽到惠日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得意的微笑,衝著惠日擺了擺手,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足足二三十口箱子,自衙役放棄搜查後,便被一個個的抬上船,過甲板的時候,甲板都吱呀吱呀的作響,顯見,箱子的重量了。

    那名叫犬上的正使,顯然也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剛剛衙役們搜查箱子時,一臉的擔憂之色,目光死死的盯著箱子,生怕被查出什麽似的。

    然而,此時隨著箱子,被全部的裝上船,犬上正使臉上的表情,便頓時放鬆了下來,竟然都忘了跟徐毅打聲招呼,便直接登上了船。

    惠日臉上的表情,便頓時有些尷尬起來,目光望著徐毅時,一副十分歉意的神色,徐毅便假裝沒看懂,惠日眼裏的歉意。

    將目光卻是望向了,那邊的一群和尚,目光裏帶著狐疑,衝著麵前的惠日,驚訝的問道“這些僧人,也是要跟隨出海嗎?”

    徐毅自打來了碼頭,那些和尚便一直遠離徐毅站著,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但徐毅又豈會不注意到呢!

    “是啊侯爺!”聽到徐毅的這話,惠日的臉上,頓時便露出微笑,回過頭,便也跟著徐毅一起,望著那邊的一群和尚道“這些大師,都是被貧僧邀請,出海傳授佛法的!”

    這話落下時,似乎怕徐毅不信似的,頓時便走過去,從幾名和尚的手裏,要了文蝶過來,雙手遞給了徐毅,道“都是有文蝶在身的,侯爺不用擔心!”

    “和尚你也好本事啊!”徐毅從惠日的手裏,接過幾張文蝶,看著上麵各大寺廟的畫押,頓時撇嘴一笑,衝著惠日說道。

    麵前的這群和尚,竟然都不是出自同一家寺廟,徐毅看了看文蝶上麵的畫押,至少得有四五家寺廟。

    能夠從四五家寺廟中,說動一些和尚,不遠萬裏的遠赴倭國,這惠日的本事,便是連徐毅,都不得不佩服了。

    “侯爺說笑了!”從徐毅的手裏,重新接過文蝶過後,惠日這才衝著徐毅,微微的一躬身,含蓄的微笑起來。

    貨物都被裝船,那些個和尚們,也準備登船,隻不過,當這些和尚從徐毅麵前路過時,徐毅卻從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這張熟悉的麵孔,徐毅似乎是在哪裏見過的,但一時之間,卻是死活也想不起來了,目送著那張熟悉的麵孔,登上船後,徐毅也沒想起來。

    “侯爺保重!”所有人都上船了,惠日這才衝著徐毅,深深的躬身一揖,目光中,帶著實實在在的感激,衝著徐毅說道。

    “你也一路順風!”聽到惠日的這話,徐毅頓時便將剛剛疑慮拋之腦後,轉而衝著麵前的惠日,打趣道“以後有機會再來大唐!”

    “貧僧這般年紀,隻怕是很難如願了!”聽到徐毅的這話,惠日和尚的臉上,頓時露出微笑,衝著徐毅再次躬身後,這才又道“如此,那貧僧就告辭了!”

    “瞧出什麽來沒有?”倭國人的船隻,早就已經離開,一身衙役裝扮的柳長東,這才慢悠悠的來到徐毅麵前,徐毅頓時便輕笑著問道。

    剛剛搜查倭國人貨物的衙役,其實,就是柳長東帶人搜查的,但此時,看看柳長東的表情,徐毅便似乎已經猜到了結果。

    果然,徐毅的這話落下時,就見得柳長東歎了口氣,使勁的撓了撓頭,一臉晦氣的道“都他娘佛經,啥也沒看出來!”

    “那你這個百騎,就有點浪得虛名了!”聽到柳長東的這話,徐毅頓時回過頭來,斜眼望著身旁的柳長東,道“封皮上寫著佛經,未必裏麵也是佛經的內容!”

    “怎麽可能!”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的眼睛,當場便瞪大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望著徐毅道“不是佛經的內容,那還會是啥?”

    “多了去了!”聽到柳長東的這話,徐毅便不由的歎口氣,目光望著早就已經沒了蹤影的倭國船隻,微微皺眉說道“比如冶鐵的技術等等!”

    “他娘的!”徐毅的這話落下時,柳長東臉上的表情,刹那間便是一變,嘴上罵了一句粗話時,立刻便衝著徐毅道“那侯爺看出來了,怎地還放了倭國人呢?”

    “誰說我放了他們?”聽到柳長東的這話,徐毅頓時便收回目光,一副驚訝的表情,望著已經準備動身去阻攔的柳長東,道“我收了人家好處,總不能馬上就變臉不認人吧!”

    徐毅的這話,便當場噎的柳長東,有點說不出話來,目光望著一臉坦然的徐毅,嘴巴動了動,卻是最終化為了一聲歎息。

    “不過,我其實有點好奇!”看著柳長東被他的話,一下子噎的變成了啞巴,徐毅便忍不住歎了口氣,道“那倭國人難道就隻是那些佛經?”

    佛經裏,肯定是抄錄了不少的大唐技術,先前惠日在長安的所見所聞,大概全都一股腦的被記錄在冊。

    然而,徐毅總覺得,惠日帶走的,還遠遠不止這些,拿兩顆價值不菲的珠子出來,就為了帶走這些東西?

    還有那張熟悉的麵孔,徐毅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可就是死活想不起來,最關鍵的是,他來大唐以後,能接觸到的和尚,就隻有一麵之緣的玄奘和尚了。

    “等等!”徐毅想到這裏時,雙眉頓時微微一皺,腦海裏靈光一閃,突然便望著柳長東,道“那些和尚有問題!”

    “和尚能有什麽問題?”聽到徐毅的這話柳長東的臉上,頓時露出奇怪的表情,目光望著徐毅時,不由怪聲怪氣的道“侯爺不會懷疑,那些和尚身上藏了東西吧!”

    “沒錯!”聽到柳長東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衝著柳長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不過,東西並非藏在身上,而是藏在這裏!”

    先前他就有些奇怪,惠日和尚竟然為了這點東西,情願用兩顆珠子交換,還一定要他親自來碼頭相送。

    現在徐毅總算是想通了,惠日和尚真正要帶走的,便是這群和尚才對吧!

    當然,這群和尚未必就是真和尚,比如那張熟悉的麵孔,雖然,徐毅依舊沒想起來,那張熟悉的麵孔,究竟在哪裏見過。

    但現在,顯然是不太重要了,因為,徐毅能夠完全確定,那和尚剃頭的時間,大概都不會超過三月。

    佛經中夾帶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抄沒,然而,藏在腦海裏的東西,卻永遠沒法找到,這便是惠日真正在乎的東西。

    徐毅便猜測,那群半路出家的和尚,都應該來自各行各業,被惠日允諾了天大的好處,才會不惜冒著掉腦袋的風險,遠赴倭國!

    “還真是小看了這惠日啊!”想明白了這一點,徐毅的心裏,便又佩服起惠日來,這老小子,從頭到尾都在給他放煙霧彈。

    拿了兩顆珠子出來,非要讓徐毅,親自到碼頭來,嘴上說著沒帶任何私貨,可所言所行,卻是無時不刻的告訴徐毅,他就是帶了私貨。

    剛剛柳長東在扮做衙役,搜查箱子的時候,就隻有那犬上的表情,出現了擔憂的神色,惠日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徐毅便估摸著,當時的惠日,心裏是盼著,柳長東查出一點問題的,如此一來,後麵便沒人再來詢問了!

    將心裏的這想法,告訴身旁的柳長東時,柳長東的嘴巴,當場便驚的張大,感覺都能塞進一顆雞蛋了。

    但隻是眨眼間,臉上的驚訝,便立刻變成了憤怒,咬牙切齒的,嘴裏罵罵咧咧的一句,就要準備帶人去追。

    “不急不急!”徐毅一下拉住了柳長東的胳膊,衝著憤怒不已的柳長東,開心的一笑道“先讓他們安全去登州,你再帶人一鍋端了就是!”

    這話落下時,不等柳長東開口,便又接著說道“到時候,便說是那些佛經跟假和尚們,就是船員們,也給一並扣下!”

    這也是徐毅剛剛才想到的,既然惠日可以找假和尚,為啥就不能找假船員呢!

    徐毅可不想,讓倭國人從大唐帶走一點東西,哪怕是個裁縫匠,那也得乖乖的給我留下。

    柳長東的目光裏,帶著些許的疑惑,大概不明白,徐毅為何對倭國人,會如此的偏見,然而,既然是徐毅在乎的,他便什麽都不用問了。

    隨後,便去百騎司,點齊了人馬,直接便奔著登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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