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降維打擊【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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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蕩山,這是位於冀州城外,十幾裏的一處山脈,裏麵群山環繞,山勢由低到高,越是進入山脈裏麵,地勢便越發的陡峭險峻。
也正因為如此,這裏便常年人跡罕至,早年的時候,還不時有采藥人,會來這裏采藥,但後來,據說出了幾件怪事,嚇得采藥人都從山上滾落下來。
百姓們都是信鬼神之說的,口口相傳之下,便將原本微不足道的小事,渲染的神乎其神的,於是,雁蕩山就成了百姓眼裏的鬼見愁。
然而,不管冀州的百姓怎麽看,但雁蕩山這裏,顯然乃是孟讓的一塊福地!
孟讓都已經忘了,他來雁蕩山這裏,究竟多長時間了,好像是當年竇建德落敗後,他便帶著剩下的人,來了這雁蕩山。
後來,劉黑闥起兵時,他又帶人去跟隨劉黑闥,但可惜的是,劉黑闥後來又兵敗後,他便又回到了這裏。
這一次回來,他便就是整整幾年,都沒離開過雁蕩山,究其原因,自然便是他廢掉的雙腿,根本不容許他離開這裏。
當年,洺水一戰時,他們幾乎占盡了優勢,將洺州城都圍死了,眼看著破城在即,可誰料在關鍵時刻,李世民突然決了河堤。
秋冬季節的洺水,瞬間傾斜而下,那洺水帶著刺骨的冷意,沒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一下子便將幾千人都卷入了其中。
他們中的好些人,其實水性都還不錯的,可在秋冬的季節,冰冷的洺水咆哮而來,人唄卷入其中時,那還有掙紮的時間。
很多人被卷入其中時,根本來不及掙紮,一下子就被凍得麻木,還沒掙紮一下,就被卷入了水裏,剩下的,就是被凍成冰雕了。
孟讓的命,總算是大的,被卷入咆哮而來的洺水時,得虧被身邊的人,拚命給拉了出來,隨後,便趴在了死人堆裏裝死,才算是逃得了一命。
然而,他的雙腿自此便也廢了,凍傷加上舊傷,使得孟讓每到了陰雨天時,雙腿便難受的,猶如萬蟻蝕骨似的,孟讓便連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他卻還不能死,當年跟隨他一起的兄弟們,都死在了那次的洺水一戰中,死狀淒慘!
這些年的孟讓,每每閉上眼睛時,腦海裏便總會出現,當年慘死的那群兄弟,使得他驚醒後,便會一身的冷汗!
所以,孟讓的心裏,這些年便都憋著一口氣,總覺得,要是輕易的死了,便會無法麵對,當年那群慘死的兄弟一樣!
雁蕩山山勢陡峭,孟讓所在的洞府,便處在半山腰裏,一座天然形成的洞裏乾坤,便是容納個幾百人,也是毫無問題的。
也因為處在半山腰的緣故,洞穴裏麵,常年的便冬暖夏涼,這便剛好適合孟讓了!
然而,最近也不知怎麽了,孟讓總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明明才剛剛睡醒的人,就會變得困意十足,哈欠連天的。
好端端的坐在那裏時,便會不知不覺的睡過去,可等到睡到床榻上時,卻又死活睡不著,心裏就跟貓撓似的,一陣陣的莫名煩躁。
孟讓便覺得,這可能是自己老了的緣故!
洞府的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便有一名鐵塔似的漢子,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孟讓時,忍不住便開口道“孟老,都準備妥當了!”
聽到這壯漢的話,孟讓原本閉著眼睛打盹的人,頓時睜開了雙目,望著麵前的壯漢,道“那邊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聽到孟讓的這話,麵前的壯漢,嘴角頓時微微一撇,目光望著孟讓時,忍不住冷笑道“那姓崔的,不希望咱們動手呢!”
“他們總是這樣!”聽到壯漢的這話,孟讓原本一雙渾濁的眸子裏,頓時也露出一抹冷意,隨即,便衝著麵前的壯漢道“休要理會他們,你們隻管動手便是了!”
這話落下時,目光卻又望著麵前的壯漢,禁不住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天寶可是查清楚了,那姓徐的身邊,就隻有幾個人?”
“孟老放心吧!”聽到孟讓的這話,麵前的壯漢,頓時便自信的笑笑,衝著孟讓說道“這幾日,某家就一直暗中盯著那姓徐的,那姓徐的身邊,的確沒什麽人可用的!”
“張亮那邊呢?”聽到壯漢的這話,孟讓的雙眉,便微微的皺著,似乎還有些不死心似的,目光望著麵前的壯漢,問道。
“張亮已經帶人回幽州了!”壯漢對於孟讓的疑心,微微的有些不悅,可表麵上,卻還是顯得十分恭敬的樣子,衝著孟讓說道“某家親眼看著張亮帶人離開的!”
“那就好!”聽到壯漢的這話,孟讓原本的疑心,頓時便消散了許多,目光望著麵前的壯漢時,微微歎口氣道“既如此,那便就別客氣了!”
這話落下時,眼見著麵前的壯漢,已經轉過身準備離開,孟讓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衝著壯漢突然問道“對了,那張仁沒回來嗎?”
“張仁被某家留在冀州了!”聽到身後孟讓的這話,原本已經轉身的壯漢,不由的回過頭來,目光疑惑的望著孟讓,問道“孟老找張仁有事?”
“沒藥了!”聽到壯漢的這話,孟讓頓時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衝著壯漢晃了晃,一臉苦笑的道“這藥隻有那張仁才有!”
“某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看著孟讓手裏的瓷瓶,麵前的壯漢臉上,神情微微的猶豫一下,目光望著孟讓,小心的說道“孟老就那麽放心這個張仁嗎?”
“天寶這話什麽意思?”聽到壯漢的這話,孟讓的雙眉,便頓時微微一皺,目光疑惑的望著麵前的壯漢,道“你是怕那張仁對老夫圖謀不軌?”
“孟老可別忘了,那廝終究是個外人啊!”有些話憋在心裏很久,此時,既然已經說開了,壯漢便索性直接了當的說道“更何況,那張仁處處顯得有些可疑的很!”
這廝原本是跟著那韋仁的,可後來,韋仁那一夥人,全都落入徐毅的手裏,唯獨這張仁卻活了下來!
更可疑的是,要在漠北的時候,這張仁就曾落入過徐毅的手裏,可奇怪的是,以徐毅的性子,這張仁最後竟然還能逃出徐毅的手裏。
“天寶想多了!”聽到麵前壯漢的話,孟讓的眼底深處,也不由閃過一道驚疑,然而,也隻是一瞬間,孟讓的神情,便恢複了正常,衝著壯漢道“這張仁若是真的對老夫圖謀不軌,何物還能等到以後!”
說這話時,孟讓還拿起手中的瓷瓶,衝著麵前的壯漢,微笑著晃了晃,說道“那張仁隻需往裏麵加點東西,老夫隻怕就活不成了!”
聽到孟讓的這話,麵前壯漢的嘴巴,便微微的張了張,一時間,竟是被孟讓說的有些啞口無言起來。
的確如孟讓所言,要是那張仁,真的存了什麽禍心,隻需要往瓷瓶裏加點東西,恐怕這會兒,孟讓都已經一命嗚呼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眼見著麵前的壯漢,有些啞口無言的樣子,孟讓便頓時笑了笑,衝著壯漢說道“老夫知天寶的擔憂,老夫先前也是懷疑過的!”
說到這裏時,孟讓便不由歎口氣,目光望著麵前的壯漢,說到“張仁能夠逃脫,可能隻是個巧合吧!”
“但願如此吧!”聽到孟讓的這話,麵前的壯漢,頓時在心裏歎口氣,隨即,便衝著孟讓拱了拱手,轉身便離開了洞穴。
天氣熱的有些過分,整個府衙裏,都感覺像一個蒸籠,身上的汗水,幾乎都被幹過,明明已經是深夜裏,可總感覺,頭頂還在豔陽高照似的。
徐毅的心裏,有種莫名的煩躁,總感覺,今晚像有事發生似的,從下午的時候,他的眼皮子就一直亂跳。
老太監又出去尋找朱平下落了,徐毅左右反正睡不著,幹脆便坐了起來,坐在案幾後,慢慢擦拭著兩把手槍。
真正意義上的手槍,並非是先前的短銃,這是從長安出發時,徐毅特意給自己配備的,冀州這裏的一群瘋子,個個都是身手不凡。
即便是有老太監在身邊,徐毅絲毫也是不敢馬虎,給自己配備兩把手槍,心裏一下子就會踏實不少!
此時的房間裏,就隻有徐毅跟喬虎兒兩人,喬虎兒就坐在徐毅不遠處,看到徐毅在哪裏擦拭手槍,喬虎兒便也學著徐毅,拿出了短銃擦拭。
這把短銃,還是當初在漠北的時候,徐毅送給喬虎兒的,被這孩子一直帶在身上,估摸著,到現在都沒舍得開過一槍!
整個府衙裏麵,此時,都異常的安靜,唯有外麵槐樹上的知了,一聲接著一聲的鳴叫,叫的人都有些煩躁起來。
然而,過不了多久時,就連知了都停止了鳴叫,整個世界,便突然陷入了死一般安靜!
某一刻,正在擦拭手槍的徐毅,雙眉忽然微微一皺,不由的抬起頭來,目光疑惑的望向了屋外,目光中,充滿了驚疑之色。
旁邊原本擦拭短銃的喬虎兒,似乎也反應了過來,‘倏’一下抬起頭來,目光先是望了一眼徐毅,繼而,便警覺的望向了屋外。
原本煩躁的知了聲,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停止,這隻能說明,有人驚擾到了它們,但此刻的府衙裏,除了老太監之外,所有人都已經睡下了。
徐毅原本也懷疑,乃是老太監回來了,可等了好長一會兒,外麵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要是真是老太監回來了,這會兒早就該進屋了才對。
“睡覺吧!”想到這裏的時候,徐毅突然便站了起來,故意長長的打了聲哈欠,聲音很大的衝著喬虎兒說道。
這話剛剛落下時,不等喬虎兒開口,便果斷的吹滅了案幾上的油燈,剛剛還明亮的屋子裏,一下子便陷入了漆黑當中。
“侯爺,韓大叔他們還在睡覺呢!”喬虎兒是個機靈的孩子,徐毅在吹滅油燈的瞬間,喬虎兒就已經竄到了徐毅身邊,壓低了聲音,衝著徐毅說道。
“往後麵站!”徐毅的雙眉,此時微微的皺著,目光緊緊的盯著門口,聽到喬虎兒的這話後,不由的將喬虎兒推到了自己身後,語氣不容置疑的道。
他知道韓寶兒等人還在睡覺,那咕嚕聲,隔著一堵牆,無比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
但這會兒,卻是根本沒辦法通知,外麵的府衙院子裏,雖然看不到一個人影,可徐毅卻敏銳的察覺到,院子裏已經多了幾十人。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看不到一個人影,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人的存在!
被徐毅推到身後的喬虎兒,此時,已經慢慢的抽出了橫刀,那雙緊盯著屋外的目光,便如同是隨時要準備撲出去的小獵豹似的。
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安靜,屋內屋外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在等待著一個時機似的,唯有隔壁屋裏的咕嚕聲,還在不停的傳來。
但那咕嚕聲,卻已經跟平日裏不大一樣,變得十分的有節奏,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揚,這情況,看來韓寶兒幾人,也已經察覺到了。
長久的沉默過後,外麵的人,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子裏,突然出現了一條人影,緊接著,便是更多的人影出現。
已經是四月下旬的時候,外麵的月光,還鋪撒在院子裏,那月光下,便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幾十條人影。
徐毅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出現的人影,眼見著那些人影,剛剛出現後,便迅速的向著他這邊的屋子而來。
徐毅便禁不住微微吸一口氣,將握槍的雙手,慢慢舉起來,對準了禁閉的房門,盡量壓住狂跳的內心。
“好賊人!”隔壁的咕嚕聲突然消失,隨即,便是韓寶兒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伴隨著這怒吼聲,隔壁的房門打開,韓寶兒幾人,立刻便拎著刀衝了出來。
也幾乎是韓寶兒怒吼聲響起的一瞬間,徐毅這邊,原本禁閉的房門,‘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麵用力踹開,隨之,便是幾條人影,一下子便悍然衝了進來。
“姓徐的,爺爺要你的命!”房門被用力撞開的瞬間,一聲咬牙切齒的聲音,隨之便傳了進來,清冷的月光下,卻是一條鐵塔似的身影,拎刀衝進時,便如擇人而噬的惡魔似的。
‘砰’的一聲槍響,那衝進來的壯漢,怒吼聲剛剛落下,回應他的,便是一聲清脆的槍聲,隨之,原本漆黑的屋子裏,出現一點火光。
那壯漢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時,便突然感覺,胸口像被什麽擊中似的,一股鑽心的疼痛過後,剛剛才撲進來的人,一下子又倒了出去。
跟在那壯漢身後的幾人,聽到了屋裏的槍聲,還沒反應過來時,便已經看到壯漢,從屋裏倒飛出來。
借著外麵的月光,忍不住低頭去看時,便見得,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壯漢,此時,已經倒在地上,微微的抽出著,胸前已經是被血暈染出一大片。
“小心這姓徐手裏有短銃!”看到壯漢瞬間慘死的模樣,身後的人群中,立刻便傳來一聲警告。
“不要怕,他那短銃隻能發射一次!”聽到身後人群中的警告,原本往前湧的人,陡然間都停了下來,一臉的忌憚之色,但隨即,不知是誰,在身後又突然提醒道。
聽到這提醒聲時,剛剛還有些猶豫的人,立刻又心一橫,直接又向著屋內衝來,然而,下一刻,便是一連聲的槍響。
‘砰砰砰砰’的,衝在最前麵的人,幾乎都是無一例外,胸口都被子彈擊中,片刻的工夫,就是十幾條人影,倒在了屋門口。
眼睜睜看著,一下子倒下了十幾條人,剛剛還前呼後擁的人,頓時便嚇得躲在了屋外,竟是進都不敢進了。
“這他娘誰說的,短銃隻能發射一次的?”看著蹲在屋外麵,不敢再往裏進的人,外麵的院子裏,頓時便有一名壯漢,氣的連聲的怒罵起來。
“這話你都敢信?”此時的徐毅,雙手裏的槍中,子彈早就已經打光了,聽著外麵傳來的怒罵聲時,便不由的戲謔道“說這話的人,一定是希望你們早點死!”
說這話時的徐毅,便趕緊退下槍中的彈匣,趁著外麵的人還有猶豫時,便又重新換好了彈匣,將傷口,又瞄準了屋門口。
“嘿嘿,你說這話沒用的!”徐毅的話音落下時,外麵的那壯漢,頓時發出一聲冷笑,繼而,便衝著屋內的徐毅道“姓徐的,有種出來啊,別光龜縮在屋裏!”
韓寶兒到底是軍伍出身,本身又是悍勇異常,此時,手裏拎著一柄橫刀,倒也在幾十人中,拚刀拚的遊刃有餘的。
而此時,聽到那壯漢的話,韓寶兒頓時用力逼退眼前的一人,抽空便朝著說話的壯漢,狠狠的呸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也配讓侯爺出來說話嗎?”
這話落下時,韓寶兒竟然舍棄眼前的人,直接便拎著刀,衝向了那說話的壯漢,嘴裏更是惡狠狠的道“你先來問問你家韓爺手中的刀再說吧!”
韓寶兒人高馬大的,那用力揮出的一刀,便帶著呼呼的風聲,麵前的壯漢,雖然有些自負,可麵對韓寶兒的這一刀時,竟然也不敢絲毫馬虎。
眼見著一刀而來,整個人便往後一退,隨即,雙手握住刀柄,斜斜的便向著韓寶兒揮來的一刀迎去。
一聲刺耳的鐵器交擊聲,兩人的橫刀,便狠狠的撞擊到一塊,韓寶兒嘴裏,便發出一聲悶哼,臉頰的肌肉,都禁不住微微抽搐一下,腳下更是站不住似的,接連退了好幾步。
再看那壯漢時,臉色也是好不到哪裏去,目光有些驚訝的望著韓寶兒,嘴裏便忍不住驚訝道“倒是沒想到,姓徐的身邊,還有這樣的人!”
“你他娘想不到的還多呢!”剛剛用力拚了一刀,此時的韓寶兒,雖然嘴上依舊不饒,可卻突然間變得謹慎了許多,目光望著麵前壯漢時,忍不住譏諷的道。
“隻可惜沒什麽用的!”壯漢聽著韓寶兒的譏諷,竟是毫不生氣,說著話時,目光便望向門口,還在猶豫不前的人,怒聲罵道“你們是等著某家給你們衝進去嗎?”
壯漢的這話落下時,還在門口哪裏,猶豫不前的十幾人,臉色刹那間一變,隨即,便使勁的一咬牙,嘴裏怒吼著,便不要命似的,向著屋內衝了進去。
又是一連聲的槍聲,如同爆豆似的,‘砰砰砰砰’的,等到槍聲落下後,原本的屋門口,便又是十幾條人影倒下來。
這些人,都是悍勇十足的人,即便是放在十六衛中,那也是一等一的悍卒,說是以一當十,那也是絲毫不為過的。
然而,此時遇上徐毅手中的手槍,又是在徐毅占盡地理優勢的情況下,這些看似悍勇無比的人,竟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總共跟徐毅打了兩個照麵,便是直接折損了幾十條人,從頭到尾,竟然連徐毅的麵都沒見著。
壯漢此時的臉色,變得異常的煞白,他原本對今晚的刺殺,充滿了信心,可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讓他有種見鬼了似的感覺。
他帶來的幾十條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大半卻都死在了徐毅一人手裏,他不由的想起,徐毅剛剛說過的話,說短銃隻能發射一次的人,分明就是要他們死的人!
壯漢的心裏,便不由的懷疑起來,難不成,那姓劉的,還真的對他們存了禍心不成?
今晚的刺殺,明顯是已經失敗了,徐毅就待在那間屋子裏,也不過是隔了一道門而已,但那道門,卻對他們而言,就如是一道天險一樣!
眼見著身邊的人,已經剩下七八個人了,壯漢頓時歎口氣,用力的一揮手,便衝著剩下的人道“撤!”
這話落下時,沒等韓寶兒等人反應過來,便用力的奔向院牆,輕輕的一躍,便躍上了院牆,準備離開府衙的。
然而,他的雙腳剛剛踩中院牆,便忽然覺得,眼前一股冷風襲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胸口便忽然被重錘擊中一樣,整個人又倒飛回了院子裏。
“想來就來,想走便走!”壯漢落入院子裏時,剛剛壯漢站著的院牆上,老太監的身影,便威風凜凜的出現,目光冷冷的衝著壯漢道“你們真當這裏是你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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