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抱歉,我來晚了【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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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

    趙元楷的臉上,此時露出激動的神色,看見了徐毅出現,便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剛剛他正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呢!

    然而,相比於趙元楷的激動,此時的崔三郎,臉色卻是相當灰敗,大概他可能沒想到,徐毅竟然調動了冀州大營的人馬。

    “刺史不如追捕刺客,留在這裏作甚?”長長的隊伍,到達崔府門前時,便停了下來,徐毅人還在坐騎上,目光卻望著崔府門前的一眾人,故作生氣的問道。

    “不怕侯爺笑話!”聽到徐毅的這話,趙元楷原本激動的神色,微微有些尷尬起來,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麵前的一眾捕快們,衝著徐毅便尷尬的道“趙某身為刺史,可有些沒法使喚得動這些下屬!”

    剛剛徐毅過來時,其實,已經看到了這邊的情景,此時,再聽的趙元楷的這話時,目光頓時便冷冷的望向了麵前的一眾捕快們。

    那些剛剛還裝聾作啞的捕快們,此時,臉色早就變得跟崔三郎一樣,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裏,看到徐毅的目光,衝他們望來時,當場便嚇得一縮脖子。

    徐毅眼見著如此情景,嘴角頓時微微一撇,卻是懶得理會這些人,轉而目光望向旁邊的王雲,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王留守帶人配合搜捕了!”

    “末將聽從侯爺調遣!”王雲也不是笨人,到了這會兒時,早就已經看出了端倪,聽到徐毅的這話後,目光便不由望了一眼,那邊臉色灰敗的崔三郎,大聲的衝著徐毅說道。

    這話落下時,王雲便果真回過頭,衝著後麵的隊伍招呼一聲,隨即,便從隊伍裏出來一名旅帥,帶著一兩百士卒,氣勢洶洶的向著崔府走來。

    “侯爺,這是要做什麽?”崔三郎的臉色灰敗,眼見著那名旅帥,就要帶人衝進崔府,原本閃身躲到一邊的崔三郎,直接便站到大門口,目光望著徐毅問道。

    “三郎這又是作甚?”徐毅看著崔三郎,已經灰敗的臉色,心裏禁不住冷笑一聲,然而,表麵上卻是露出疑惑的神色,望著崔三郎道“方才趙刺史難道沒跟說嗎?”

    “說了!”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便禁不住深吸口氣,目光望著徐毅時,卻裝出一臉不解的表情,開口說道“隻不過,崔府這裏,便不勞侯爺來搜尋了!”

    “那又是為何?”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的嘴角,頓時便微微一揚,目光帶著笑意的望著崔三郎,一臉不解的問道“莫非三郎跟那刺客們相識,刺客不會進入崔府?”

    “侯爺這話可不能亂說的!”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的臉色,刹那間便是一變,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小心的咽了一口唾液,衝著徐毅說道“學生的意思是,府上女眷很多,又是這個時辰了,實在是不便打擾!”

    “女眷很多,那就更得好好搜尋了!”徐毅聽著崔三郎的這話,臉上頓時露出擔憂的神色,目光望著崔三郎時,語氣便顯得格外擔憂的道“那些刺客,可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呢!”

    “侯爺不必擔心的!”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的臉上,頓時便裝出輕鬆的神色,目光望著徐毅時,禁不住笑道“崔府上下,家丁護院也有許多,便是那刺客來了,也是不怕的!”

    崔三郎的這話落下時,崔府的裏麵,便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片刻的工夫,便隨即出現幾十名家丁護院,一個個的手裏,都拿了橫刀長矛的武器。

    站在崔三郎身後時,目光便虎視眈眈的望著外麵,明顯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徐毅的目光,便望著這些家丁,再望一眼,趙元楷麵前的一眾捕快們,這種巨大的反差感,讓他不由的有些好笑。

    “如此看來,三郎說的倒是沒錯!”微微的沉默之後,徐毅便突然輕笑著搖搖頭,目光望著崔三郎道“崔府裏麵,還當真是龍潭虎穴了啊!”

    “侯爺說笑了!”身後多了幾十名家丁護院,然而,崔三郎卻是絲毫也不敢放鬆,聽到徐毅的這話時,頓時便勉強的幹笑一聲,衝著徐毅道“府中親眷太多,養這些家丁護院,也是為了親眷安慰著想的!”

    “嗯,理解!”聽到崔三郎的這話,徐毅便頓時讚同的點點頭,隻不過,抬頭望向崔三郎時,卻忽然開口說道“但刺客之事,卻是容不得一點馬虎的!”

    這話落下時,不等崔三郎開口,徐毅便又接著說道“若是有人膽敢阻攔,那說不得,就隻好拿刺客論處了!”

    “學生說過!”聽到徐毅的這話,崔三郎的臉色,頓時便沉了下來,目光望著徐毅時,忍不住微微後退一步,衝著徐毅道“府上女眷很多,如果非要執意進府,那就說不得,讓學生為難了!”

    這話落下時,崔三郎已經退到了許多家丁身後,態度已經相當明顯了,徐毅想要帶人進府,那就隻能是硬闖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眼見著這樣的情景,徐毅的嘴角,便頓時微微一撇,隨即,衝著那名旅帥微微一揮手,語氣冷冷的道“帶人進府搜尋,若敢攔路者,就地格殺勿論!”

    “喏!”

    那名旅帥,也是個性子很衝的年輕人,估摸著,心底裏早就對冀州的世家們心懷不滿了,此時,聽到徐毅的這話,當場便抽出橫刀,大聲的應喏一聲,便身先士卒的衝向崔府。

    王雲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目光幾度的望向崔三郎,心裏幾乎將崔三郎罵了個狗血噴頭,他到現在都沒搞清,這崔三郎,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戲!

    徐毅這是在搜尋刺客,刺客又跟崔府無關,何必非要阻攔呢,說是會打擾到女眷,這種話,就連王雲都覺得很假!

    崔府的這些家丁護院們,大概平日裏,都已經習慣了崔府在冀州的地位,即便是麵對冀州大營的人,竟然絲毫也沒露出怯意。

    眼見著那名旅帥,氣勢洶洶的朝著他們而來,一名護院模樣的家夥,竟然真的舉刀劈了過來,一刀劈出時,竟然刀風呼嘯,絲毫也沒留什麽後手。

    然而,這樣看似淩厲的一刀,卻讓旅帥的嘴角,禁不住微微一撇,輕輕的閃身一躲,便將那淩厲劈出的一刀,輕輕鬆鬆就給躲了過去。

    “小癟三!”躲過了淩厲劈出的一刀,旅帥的嘴裏,便不由的冷笑一聲,這話落下時,手中的刀,便直直的捅了出去。

    那名看似護院的家夥,也算是個膀大腰圓的家夥,看著倒是挺嚇人的,然而,麵對旅帥這普普通通的一刀,竟然連閃避都沒來得及,一刀便被捅進了肚腹。

    人的衝動,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由發熱的腦袋決定的,眼前的這群家丁護院們,自然也是不例外!

    然而,眼睜睜的看著,原本相熟的人,被旅帥輕輕鬆鬆一刀捅死,剛剛還虎視眈眈的一群家夥,臉上的神情,頃刻間,便是變得蒼白無血!

    “姓徐的,你果真要如此嗎?”崔三郎大概也沒想到,徐毅會如此的翻臉無情,眼睜睜的看著一名護院被殺,崔三郎頓時便在裏麵,目眥欲裂的吼了起來。

    徐毅卻懶得理會崔三郎了,聽著崔三郎,在裏麵的吼叫時,目光卻轉向一旁的老太監道“朱平的事情,就麻煩前輩了!”

    朱平就關押在這崔府裏麵,關押的地方,就隻有老太監知道,聽到徐毅的這話後,老太監頓時便點點頭,轉身時,便向著崔府大踏步走去。

    崔府的那些家丁護院們,此時,早就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徹底的嚇傻了,繼而,聽到旅帥的一聲暴喝後,頃刻間,便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條路。

    “你們誰是捕快的頭兒?”眼見著老太監跟旅帥,已經帶人進入了崔府裏麵,徐毅的目光,便不由轉向趙元楷麵前的一眾捕快們問道。

    “侯…侯爺,是某家!”徐毅的這話落下時,那一眾的捕快們,臉色當場便是一白,繼而,所有人的目光,便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其中,臉色發白的一人。

    “方才刺史說要你帶人進去時,為何置若罔聞?”看到那人站起身,徐毅的眉頭,便頓時微微皺起,目光望著那人時,臉上便帶著一絲萬惡的問道。

    “某…某家不敢!”

    剛剛血腥的一幕,顯然也嚇到了這群捕快們,此時,聽的徐毅的這話時,眼前的這捕快,便不由的擦了把額頭的冷汗,目光幾乎不敢望向徐毅,低著頭期期艾艾的道。

    “是怕那些家丁,還是怕得罪你家主子?”聽到這捕快的話,徐毅臉上的萬惡之色,變得更深了些,目光望著眼前的捕快時,毫不客氣的開口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時,麵前的捕快臉上,頓時露出難看的表情,卻是期期艾艾的,站在那裏不說話了。

    “敢問趙刺史,為命不從,陽奉陰違,該當何罪?”眼見著那捕快不說話了,徐毅的目光,便又轉向一旁的趙元楷,突然開口問道。

    “回侯爺,杖二十,永不得錄用!”趙元楷的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此時,聽到徐毅的這話後,目光頓時冷冷的望一眼那名捕快,想都不想便說道。

    “五十杖吧!”聽到趙元楷的這話,徐毅的眉頭,便頓時微微一皺,繼而,便語氣冷冷的說道“這種別人家養的狗,尤其是可惡至極!”

    “侯…侯爺饒命啊!”剛剛臉色發白站在那裏的捕快,此時,聽的徐毅的這話時,雙腿當場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在徐毅麵前,驚聲討饒起來。

    然而,這一切顯然是已經晚了,對於捕快的求饒,徐毅卻是看都懶得看一眼,目光便轉向一旁的王雲道“這事兒,還得麻煩留守的人代勞了!”

    王雲的臉上,此時帶著一抹苦笑,今晚的事情,處處都透著一股邪乎,讓他都有些看不懂了。

    可此時,聽到徐毅的這話,他又沒法子拒絕,便隻得無奈的點點頭,衝著身後的幾名親隨招了招手。

    那名捕快,還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著,然而,眨眼的工夫,就被王雲的兩名親隨,直接夾到了崔府門前的台階上。

    士卒們手裏沒有軍棍,便幹脆用了刀靴代替,那一刀靴下去時,那名捕快的嘴裏,便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侯…侯爺,我等知錯了!”

    “侯爺饒命啊!”

    “我等不敢不從啊!”

    “……”

    崔府門前的台階上,士卒們手中的刀靴,毫不留情的擊打在那名捕快的屁股上,每一下落下時,便聽的那捕快,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慘叫聲,尤其在深夜的長街上,顯得格外的刺耳,聽的剩餘的那些捕快衙役們,也跟著心髒亂跳,臉色發白。

    “這些屁話,還是去跟你們刺史說吧!”徐毅的目光,此時望著崔府的門裏麵,聽著那些捕快衙役們,不住的向他求饒時,徐毅便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

    他終究還是要離開冀州的,但趙元楷卻還要就在冀州,這些捕快衙役們,即便是再如何可惡,那也是趙元楷的事情了。

    不過,經曆過今晚的事情,徐毅便相信,這些捕快衙役們,便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對趙元楷陽奉陰違了!

    “刺史大人饒命啊!”果然,徐毅的這話落下時,剛剛還衝著徐毅求饒的一眾捕快們,立刻便轉向了旁邊的趙元楷,一迭聲的求饒了起來。

    “每人回去自領十棍!”趙元楷聽著一眾捕快們,連聲向他求饒,心裏頓時冷笑一聲,按照他的本意,這些人都該是一丘之貉,可想想以後還要就在冀州,頓時便歎了口氣道。

    “多謝刺史大人開恩!”聽到趙元楷的這話時,那些捕快衙役們,頓時便衝著校園卡恭敬的躬身一揖,一迭聲的感激起來。

    十棍而已,最重要的是,趙元楷沒讓他們脫了這身衣袍,如此,對他們而言,便已經是格外的網開一麵了!

    崔府裏麵,傳來了一陣嘈雜聲,徐毅聽到了崔三郎的咆哮,繼而,便是一陣打鬥聲傳來,但片刻後,打鬥聲便消失不見了。

    “難不成還真有刺客?”此時的王雲,就在徐毅的身旁,剛剛崔府裏麵的打鬥聲,他自然也是聽到了,目光便不由望向徐毅,一臉驚訝的問道。

    聽到王雲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輕笑,目光依舊盯著崔府大門,頭也不回的衝著王雲說道“難道留守不覺得,那刺客就是崔府派出的嗎?”

    “這怎麽可能!”聽到徐毅的這話,王雲的臉上,頓時便露出驚詫的神色,目光望著徐毅時,幾乎想都不想,便立刻搖頭說道。

    在王雲的心裏,其實,對崔府的感覺,一向都是不錯的,哪怕崔府在冀州的地位非同一般,但在王雲的心裏,卻覺得一切合乎情理。

    清河的崔氏,畢竟也是傳承百年的世家,既然是世家,那在地方的影響力,自然就該是如此,不然,那還是什麽世家啊!

    但即便影響力巨大,王雲也覺得,崔府不可能派刺客,刺殺徐毅的,這對於崔府,完全就沒一點好處的。

    徐毅聽著王雲的這話時,臉上便露出一抹輕笑,目光望著崔府的大門,卻是再不理會旁邊的王雲了。

    他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這王雲就是個屬蘿卜的,完全就是一副實心眼,能夠被下屬架空,還能指望他看出崔府的不對勁?

    崔府的大門裏麵,又是一陣腳步聲傳出,徐毅聽到這腳步聲時,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盯著大門。

    片刻後,等那腳步聲接近門口時,徐毅便看到了老太監,背著一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人怎麽樣了?”徐毅原本一直端坐馬背的人,此時,看到老太監的身影出現,立刻便翻身下馬,急匆匆的迎上前去,急切的開口問道。

    “還活著!”看著徐毅急切的迎上前來,老太監似乎知道徐毅要問什麽,頓時便衝著徐毅苦笑一聲,趕緊的說道。

    聽到老太監的這話,徐毅心裏一直懸著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然而,當看到老太監身後,已經奄奄一息的朱平時,徐毅的眼裏,立刻便被憤怒填滿。

    朱平這些年,負責長安的幾家作坊,將自己也養的白白胖胖的,徐毅還曾打趣過朱平,要是再這麽下去,以後都得讓人抬著走了。

    然而,眼前的朱平,卻是完全成了一副骨架,眼眶深陷,臉上的顴骨凸起,身上更是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這種惡臭味,卻非是別的什麽味道,而是,那種隻有在腐屍身上,才能散發出來的!

    “傷的有些重!”老太監的臉上,掛著一抹苦笑,眼見著徐毅眼裏的怒火,一點點的濃烈起來,便不由的在旁提醒徐毅道。

    “是…是侯爺嗎?”老太監的這話落下時,原本趴在老太監背上,奄奄一息的朱平,此時,卻像是聽到了徐毅聲音似的,竟然掙紮著開口道。

    “本侯來晚了!”聽到朱平這話,徐毅頓時收起心理的怒火,湊近了朱平身前,衝著朱平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來晚!”聽到徐毅的這話,朱平瘦的皮包骨的臉上,竟然擠出了一絲微笑,眼睛卻是禁閉著,衝著徐毅聲音弱弱的道“我就說過,侯爺會來的!”

    這話落下時,沒等徐毅開口,朱平竟然接著說道“侯…侯爺,來口酒如何?”

    聽到朱平的這話,徐毅臉上的神情,頓時便禁不住一怔,目光便不由的望向老太監,一臉哭笑不得表情!

    都到了這時候了,好不容易死裏逃生,這貨竟然開口跟他提的條件,居然是想喝口酒!

    然而,徐毅這裏還沒開口,便聽的朱平,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不住的一迭聲的道“侯爺,疼啊!”

    聽到朱平的這話,徐毅微微遲疑一下,便掀開了披在朱平身上的衣袍,隨即,眼前看到的一切,便讓他的頭皮發麻。

    朱平的渾身上下,都布滿了傷口,那些傷口皮肉都外翻著,已經看不出是什麽造成的,一股濃濃的惡臭味撲麵而來,夾雜著一股腐屍的味道。

    此時,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冀州大營的士卒們,手裏都有一根火把,明晃晃的火光下,徐毅看到了傷口那裏,蠕動的白蛆!

    一直跟在徐毅身旁的王雲,此時,也跟著徐毅一起過來,當看到朱平身上的傷口時,王雲的臉色,便當場一白。

    隨即,便快步奔向一邊,嘴一張時,便猛烈的嘔吐起來!

    “帶朱平回軍營!”徐毅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重新將衣袍披在朱平身上後,便麵無表情的衝著老太監說道。

    府衙已經完全被燒毀了,現在能去的地方,隻能是冀州的大營!

    聽到徐毅的這話,老太監便微微的點頭,目光望著徐毅時,禁不住露出一抹苦笑,說道“別做的太過火了!”

    徐毅的眼裏,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到怒火,臉色平靜的,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然而,徐毅越是這樣,老太監便越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聽到老太監的這話,徐毅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輕笑,衝著老太監微微點點頭後,便一臉平靜的說道。

    隻是,目送著老太監剛剛離開,徐毅原本平靜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冷意,轉身走進崔府時,便衝著崔府裏麵大聲道“崔三郎呢?”

    徐毅的聲音很大,幾乎傳遍了整個崔府,聽到徐毅這話時,剛剛才從崔府內宅出來的那名旅帥,立刻便衝著徐毅道“侯爺,那崔三郎還在地窖那邊呢!”

    聽到旅帥的這話,徐毅頓時點點頭,在旅帥的帶領下,直直的便向著地窖而去,片刻後,果然便在地窖那裏,看到了崔三郎的身影。

    此時的崔三郎,臉色微微有些發白,然而,目光望著徐毅時,臉上卻露出一抹瘋笑,一副豁出去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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