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揍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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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陷入黑暗的大殿裏,重新又亮起了燈光,明晃晃的,將整個大殿都映襯的如同白晝,原本禁閉的殿門,也在此時,緩緩的開啟。
殿門開啟的時候,徐毅便跟袁天罡兩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兩人就像是剛剛經曆了什麽,明明是大冷的天,可額頭上卻都滲著細密的汗水。
臉色更是顯得蒼白,從裏麵出來時,兩人的腳步,都看上去有些虛晃!
“怎麽樣了?”老秦看著徐毅出來,臉色頓時便有些緊張起來,趁著長孫等人,還沒過來時,便衝著徐毅壓低聲音問道。
徐毅聽到老秦的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苦笑,這種事情,有沒有效果的,那也得等到李二睡一晚,才能知道的不是嗎?
一旁的袁天罡,則是直接懶得開口,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兩條腿就像是灌了鉛似的,支撐著他,剛來到篝火旁,便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似乎怕別人詢問似的,剛剛坐到篝火旁,便直接閉上雙目,一副不願開口的樣子,惹得一旁原本準備開口的李淳風,隻得識趣的閉上了嘴。
早就在外麵等的焦急的長孫,這會兒看到徐毅兩人出來,直接便甩脫了長孫無忌的手,飛快的向著殿內走去。
而此時,寢殿裏麵的李二,頹然的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就跟淋了雨似的,身上的衣袍都被浸透了,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更是一滴滴的滾落下來。
“二…二哥?”長孫剛剛進入大殿,看到坐在那裏的李二,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眼裏的淚水,便開始不受控製的掉落,衝著李二便顫聲開口。
原本坐在那裏,雙目無神的李二,聽到長孫的聲音,不禁微微偏過頭來,當看到長孫就站在那裏後,頓時便衝著長孫笑笑。
而後,將手臂無力的,向著長孫抬了起來,長孫眼見於此,當下便快步走到李二身旁,會心的將李二從地上扶了起來。
“朕有些累了!”李二看起來,的確是有些累了,被長孫扶著站起身來,隨意的說了一句,便向著不遠處的床榻走去。
長孫的眼裏,閃過一道驚訝之色,這可是這麽多天以來,李二頭回如此主動的說要休息,夢魘的事情,已經折磨的李二,都不敢合上眼了!
嘴上於是輕快的答應著,趕緊便扶著李二,來到了床榻前,隻是,還沒等將身上被汗浸透的衣袍褪去,李二便一頭栽在了床榻上。
或許是太久都沒休息過了,這會兒,腦袋剛剛碰到枕頭,李二的鼻子裏,便發出了均勻的鼾聲,竟是瞬間便睡了過去!
“陛下已經睡下了!”安頓好了李二,看著李二在裏麵睡得很好,長孫便輕輕的退出大殿,衝著還守在外麵的人,微微笑著說道。
已經連續守了幾夜的人,此時,聽到長孫的這話,再看看長孫一臉的笑意,臉上頓時便露出驚喜的神色,一個個麵麵相覷著,露出會心的微笑。
這也太不容易了,連著十幾個晝夜,李二都沒像現在這樣,轉瞬間,就能安然入睡,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夢魘之苦已經解除了呢!
“你用的什麽法子?”看著眾人在哪裏,無聲的歡呼著,長孫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徐毅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世上,沒有比長孫更了解,李二夢魘裏的東西,但也正因為如此,看到李二轉瞬間睡去,長孫才會覺得萬分的驚訝!
“娘娘在乎的不是陛下已經能睡下了嗎?”聽到長孫的這話,徐毅頓時抬起頭來,目光意味深長時間望著長孫,微微的苦笑一聲,衝著長孫便說道。
“本宮隻是好奇而已!”聽到徐毅的這話,長孫的目光,便直直的盯著徐毅,片刻後,這才將目光收回,衝著徐毅話裏有話的說道“今晚的事,最好便爛在肚子裏吧!”
“啊?”長孫的這話落下時,徐毅的臉上,便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目光望著麵前的長孫,不禁訝異的道“微臣都知道,娘娘說的什麽事!”
長孫的鼻子裏,便頓時發出一聲輕哼,隨即,目光便又望向了一旁閉目養神的袁天罡,微微皺了皺眉道“道長想必明白本宮的意思吧!”
“貧道明白!”原本從大殿裏出來後,便閉目養神中的袁天罡,此時,聽到長孫的這話後,頓時便微微睜開眼,一臉認真的衝著長孫說道。
長孫很滿意徐毅兩人的回答,聞言後,便頓時衝著兩人點點頭,轉過身,就向著大殿走去,雖然剛剛出來時,李二已經睡得很熟,但長孫還是有些不放心。
寢殿外的眾人,依舊還守在外麵,秦叔寶跟尉遲恭兩人,則跟哼哈二將似的,一左一右,身披著厚厚的鎧甲,分別守在殿門的兩側!
“父皇應該沒事了吧!”李承乾的一張臉,被凍得有些發青,目光緊盯著安靜的寢殿,過了很久之後,發現裏麵依舊安安靜靜的之後,這才頭也不回的衝著徐毅說道。
徐毅沒搭理李承乾的這話,聞言後,不禁抬頭望了一眼夜空,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誰知道,這段時間裏,會不會又出什麽事情呢!
冬日的夜晚,尤其是冬日夜晚的外麵,那簡直就跟地獄一樣,明明身前就是一堆篝火,可還是讓人凍得不停哆嗦!
徐毅便開始有些後悔,傍晚進宮來的時候,怎麽就光顧著多穿一件棉袍,而沒想著,偷偷帶點吃食進來呢!
這大冷的夜晚,光是在這裏幹坐著,腦子裏僅剩下寒冷了,要是有點吃食之類的,起碼還能分散點注意力不是!
於是,猶豫了很久,這次慢慢的靠近李承乾,壓低了聲音,衝著李承乾說道“我記得,你東宮裏還有幾瓶好酒來著,要不你拿來暖暖身子吧!”
李承乾臉上的神情,那就跟見了鬼似的,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徐毅,同樣壓低了聲音,衝著徐毅道“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有暇想起喝酒?”
徐毅便也用惡狠狠的眼神,回敬著李承乾,小聲的說道“聽清楚了,是暖暖身子,不是喝酒好嗎?”
“性質一樣!”李承乾聽到徐毅的狡辯,直接便偏過頭,望向了寢殿的方向,頭也不回的說道“想喝酒,那就自己想辦法去!”
這話噎得徐毅,當場便翻了翻白眼,衝著李承乾輕哼一聲後,便失望的回到了原位,隻是,那肚子裏勾動起來的,卻顯得越發強烈了。
然而,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當徐毅感到失望時,突然覺得自己身後,被人輕輕戳了一下,回過頭去時,便發現了李泰那張胖胖的臉頰。
“這麽晚了,就隻能弄到這些了!”李泰的手上,拿著一瓶酒,一包隨意包裹起來的白煮雞,神情顯得有些失望,衝著徐毅小聲的說道。
“你方才出去,就是尋這些東西去了?”徐毅驚訝的看著李泰手上的東西,他剛剛倒是注意到了,李泰出去了一趟,可沒想到的是,這廝竟然給他弄這些東西去了。
聽到徐毅的這話,李泰的臉上,便頓時露出得意的微笑,壓低了聲音,衝著徐毅炫耀似的道“方才先生說的,我可是都聽到了!”
徐毅便頗為讚賞的望著李泰,心裏不由的感歎,還是書院裏的孩子,比較有人情味一點,哪像李承乾這貨,古板起來的時候,都跟個老腐儒並沒什麽區別。
李泰也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酒瓶裏裝的是上好的白酒,當瓶蓋打開的那一瞬間,酒香味,立刻便蔓延開來,惹得徐毅不由的吞了一口唾液!
小小的抿了一口,立刻便感覺到,那股灼熱的酒香,化為了一條絲線,順著他的喉嚨而下,最後,便在胃部哪裏,猛烈的燃燒起來。
李承乾的目光,便有些惡狠狠的,不光瞪著徐毅,還拚命瞪著旁邊的李泰,他當然認得出來,徐毅手上的酒瓶,乃是出自他的東宮!
李泰這廝,竟然摸黑去了東宮,還假借他的名義,拿來了他珍藏的好酒,等著吧,等回頭的時候,他有的是機會,讓李泰付出代價的!
李泰似乎讀懂了李承乾眼裏的威脅,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身體便向著徐毅的身邊,微微的靠了靠,目光都不敢直視李承乾了!
瓶中裝的酒,本就是上好的烈酒,此時,被徐毅打開時,那濃烈的酒香味,立刻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個個頓時將目光,投向了徐毅這邊!
老秦的眼裏,帶著有些無奈之色,能在這種時候,還如此肆無忌憚的,大概也隻有徐毅了,當真是,喝酒也不分個時候啊!
如此大冷的夜晚,能有一口烈酒暖身,那自然再好不過了,然而,好酒就在眼前,卻並沒一人上前討要的!
老秦的肚子裏,酒蟲子攪得天翻地覆的,目光幾次瞪著徐毅,可最後,還是沒敢向徐毅開口!
“讓老夫嚐嚐!”然而,老秦他們不敢,卻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片刻之後,尉遲恭竟然來到徐毅麵前,直接向徐毅伸出手,語氣生硬的說道。
徐毅聽到尉遲恭的這話,幾乎都不假思索,直接便將酒瓶,遞給了麵前的尉遲恭,看著尉遲恭揚起頭,‘咕嘟咕嘟’灌了兩大口後,徐毅便又將手中的雞肉遞了過去!
“雞肉冷的!”尉遲恭兩大口酒灌下去,便頓時舒服的長長呼了一口氣,那張原本黝黑的臉頰,肉眼可見的通紅起來。
隻不過,當看著徐毅遞來的雞肉時,濃厚的雙眉,便當場微微的皺起來,衝著徐毅便說道“老夫吃不慣冷的東西!”
聽到尉遲恭的這話,徐毅驚的不由張張嘴,心裏卻是有點喜歡死了尉遲恭!
尉遲恭的性子,素來有些高傲,但跟李靖的那種高冷,卻又有些不太一樣,似乎尉遲恭的眼裏,除了李二之外,誰都瞧不起似的。
徐毅這些年在長安,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便很少跟尉遲恭有所親近,但他現在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上尉遲恭這個性子了!
一整隻白煮雞,被徐毅插到了木棍上,便直接放在了篝火上燒烤,即便沒有任何的調料,但看著雞肉,在篝火中被烤的‘滋滋’流油時,那香味便也讓人食指大動!
一條雞腿,被尉遲恭毫不客氣撕下來,直接便放在嘴裏開始咀嚼,咀嚼的空擋,還不忘猛地灌一大口酒下去!
看著尉遲恭,如此不顧形象的吃喝,尤其是聞著那濃烈的酒香,周圍的房玄齡幾人,便一臉的無奈之色,喉頭都在不停的滾動著。
徐毅適時的撕下另外一條雞腿,一臉笑嗬嗬的走到老秦身邊,衝著老秦循循善誘的道“陛下這會兒睡得正熟,你老酒放心的吃吧!”
老秦的心裏,此時,正有兩個小人兒打架,正是難解難分的時候,可聽到徐毅的這話後,勝負立刻就分了出來。
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從徐毅的手中,便接過了那條雞腿,使勁的咬了一大口後,便從尉遲恭的手裏,奪過了那瓶酒道“老不死的,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李承乾的臉色有些無奈,這才一轉眼的工夫,不光是秦叔寶跟尉遲恭兩人,便是袁天罡還有長孫無忌等人,也都加入了吃喝隊伍的當中。
看著李泰也在那裏,撕咬著一個雞頭時,李承乾便頓時歎了口氣,默默的走到了徐毅身邊坐下道“孤也有些餓了!”
徐毅便將手裏的一個雞翅,遞給了旁邊的李承乾,那已經是被他啃過了,上麵還有明顯的牙印,氣的李承乾一把就奪了過去,賭氣似的,使勁一口咬了下去!
李二的這一覺,睡得相當的踏實,眼看著都要天亮了,卻依舊沒有睡醒的意思,看來這段時間,所積攢下來的睡意,今晚一次性都要補全了。
在裏麵守了整整一夜的長孫,到了快天明的時候,這才從裏麵出來,睜著血絲的雙目,看著外麵依舊守著的眾人,頓時露出感激的神色。
吩咐了禦廚,趕快給眾人,熬了驅寒的薑糖水,看著眾人喝下後,這才讓眾人離開了寢宮!
從宮裏出來時,遠處的天邊,早就已經出現了魚肚白,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徐毅便使勁的打著哈欠,盤算著回府後,得美美的睡上一覺!
然而,當宮門緩緩開啟,看到宮門外的一幫人時,徐毅的眉頭,便不由的皺了起來!
這段時間,自從李二被夢魘所困,便已經很久都沒朝會了,自然,往日裏百官等在宮門外的場景,也已經很久不曾出現了。
但現在,看到宮門外守著的一幫人時,眾人的臉上,便都露出詫異的神色,這些人明顯就是來參加朝會的,可問題是,李二此時還在大睡呢!
“諸位這是來作甚?”房玄齡的雙眉微微的皺著,一臉驚詫莫名的望著眼前的眾人,有點難以理解的問道。
“陛下已經很久沒朝會了!”聽到房玄齡的這話,為首的一人,便一手捂著腰間,像是受過什麽傷似的,衝著房玄齡道“作為臣子的我們,自然是想來問個究竟!”
“陛下身體有恙,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聽到這人的話,房玄齡還沒來得及開口,倒是一旁的長孫無忌,臉色微微一冷,衝著麵前的眾人說道。
麵前的這群人,懼都穿著禦史台的官袍,顯然,全都是來自禦史台!
“是說過沒錯的!”長孫無忌的話音落下,那為首的人,臉上頓時便露出一抹輕笑,目光望著長孫無忌時,絲毫也不顧忌的道“可陛下即便再有恙,也不可能這麽長時間,都不能臨朝吧?”
“蘇三平,你這是什麽意思?”聽到蘇三平的這話,長孫無忌的目光中,頓時閃過一道冷意,而旁邊的杜如晦,更是衝著蘇三平,大驚失色的說道。
“蘇某身為禦史台禦史,自然是要關心陛下的!”麵前的蘇三平,絲毫也不介意,長孫無忌等人,臉上瞬間露出的冷意,目光望著眾人時,依舊用作死的語氣道“這本就是禦史台的職責所在!”
蘇三平的這話,倒是一點都沒說錯,身為禦史台禦史,不光有監察百官的職責,還有監察當今天子的職責。
風聞而奏,及時止損,李二連著好多天,都未曾參加朝會,又沒給出個讓人信服的理由,隻說是身體有恙,可這都多少天了,怎麽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加之,蘇三平這廝,因為當日在朝堂上,不惜以命死諫的舉動,讓他在禦史台裏,最近都有些聲名鵲起。
於是,幾番縱容之下,幹脆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便帶著一大幫禦史們,清早來宮門圍堵!
“你可明白,你現在在做什麽嗎?”長孫無忌向來在朝堂上很低調,但也會分個什麽時候,就比如現在,長孫無忌的目光中,便已經帶上了幾分殺意!
“蘇某明白在做什麽,這就不勞仆射提醒了!”蘇三平大概真的被衝昏了頭腦,聽到長孫無忌的話後,臉上頓時一絲冷笑,衝著長孫無忌便說道。
“你就叫蘇三平?”然而,蘇三平的話音落下時,長孫無忌還沒開口,倒是一旁準備離開的徐毅,卻忽然望著蘇三平開口問道。
聽到徐毅的這話,那蘇三平的目光,頓時便望向了徐毅,待認出來,問話的人正是徐毅後,目光中頓時露出一絲怨恨,不由的冷笑道“正是蘇某人!”
“很好!”徐毅聽到蘇三平點頭承認,便頓時放下手上的東西,開始轉身尋找起什麽,正當所有人感到詫異時,便見得徐毅,已經找到了一根木棍,衝著蘇三平就撲了上去。
“你要做什麽?”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料到,徐毅會突然來這麽一處,拎著那根棍子,就直接照著蘇三平,沒頭沒腦的抽打了下去,驚的一旁的老秦,都跟著大叫了起來。
然而,徐毅就像是壓根沒聽到老秦的話,棍子一下下抽在蘇三平身上,嘴裏還在不停的叫罵著“去你娘的,跑到侯府鬧事,還居然辱罵侯府的人,真當老子給你慣這種臭毛病呢!”
蘇三平的身上、胳膊上,被徐毅的棍子,無情的抽打著,疼的嘴裏不停的‘哇哇’怪叫著,試圖躲到人群當中去!
然而,剛剛才跟隨他一起來的人,顯然也是被徐毅這突然的舉動,給徹底的嚇傻了,目光楞楞的站在那裏,竟是一時間忘了去勸架了!
“你娘的,不就是個禦史嗎?”徐毅狠狠地一棍抽在蘇三平的胳膊上,清晰的聽到了木棍斷裂的聲音,氣的便當場指著狼狽的蘇三平罵道“敢來侯府鬧事,老子不剝了你的皮才怪了!”
此時,周圍聚攏的人,少說也有三四十人,這其中,還是禦史台的人占了一大半!
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在叫囂的蘇三平,轉眼間,就被徐毅揍得狼狽不堪,再聽著徐毅大言不慚的話時,身體便禁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行了行了!”房玄齡的目光中,分明帶著幸災樂禍的神色,看著徐毅手裏的木棍斷為兩截了,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前來,衝著徐毅勸慰道“新豐侯這脾氣,也未免太大了些!”
“就是就是!”杜如晦也在這時,上前攔住徐毅,一個勁的搖頭說道“再怎樣,也是禦史台的人,不能做的太過分了不是!”
徐毅氣的胸口急劇起伏著,他知道房玄齡跟杜如晦沒安好心,可那又能怎樣呢,這些天,他早就想揍這蘇三平了。
跑到侯府鬧事也就罷了,竟然還口出惡言,當著眾人的麵,直接罵喬安是廢物,這種人,不將嘴巴撕爛,當真是算便宜他了!
“禦史台又怎麽了?”聽著房玄齡兩人的話,徐毅頓時用剩下的半截木棍,指著躺在地上,不停慘叫的蘇三平道“下次再敢來侯府鬧事,老子直接給腿都砸折了!”
這話落下時,目光便惡狠狠的瞪向其餘的禦史台人群,當徐毅的目光,掃過這些人時,所有人竟然都驚懼的低下了頭,竟無一人,敢在這時候,替蘇三平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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