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生一世,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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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算是徹底待不下了,自打開春之後,整個長安都變得忙碌起來,幾處工地幾乎同時開工,一派繁忙的場景。

    原本還算寬敞的大街,如今來往的牛車絡繹不絕的,上麵拉著滿滿的磚石水泥,送往長安的各個工地。

    空氣中,便總漂浮著散不去的沙塵,叮呤咣啷的敲打聲,更是能從清早,一直響到傍晚,這也就是晚上不能幹活,不然的話,那聲音估計都不會停歇了。

    德新坊這裏,也沒能幸免於難,除了去年被燒的那幾家外,還多了幾家湊熱鬧的,反正手上剛好有點閑錢,幹脆就趁著這機會,將家裏的房子,翻新了起來。

    但這一來,侯府卻是遭了殃,原本一大清早的,大家都睡得正香,可現在倒好,天剛剛才亮,外麵就傳來了叮呤咣啷的聲音。

    逼的所有人,隻得無奈的爬起來,睜著一雙睡眼惺忪的眼,望著德新坊裏,正在忙的熱火朝天的工地,生氣的瞪眼!

    可也就是最多瞪瞪眼,卻是半點意見都不敢表露,侯爺跟兩位夫人,同樣也是被吵醒,可到現在為止,最多也就歎口氣罷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等到工地上忙碌起來,整個侯府裏,都會被沙塵覆蓋了。

    如今正是春夏交替的季節,要是換做往年,就該將門窗都打開了,讓過堂風吹吹裏麵的,可現在,從早到晚都不敢打開門窗。

    稍微一個不注意,將門窗忘了關閉時,裏麵的一應家什上麵,就會落上滿滿的一層灰塵,就跟剛剛吹過沙塵暴似的。

    最苦的就屬侯府的三個孩子了,這時節豔陽高照,外麵暖洋洋的,本該可以無拘無束的跑到侯府的後院,在後院那綠油油的草地上玩耍的。

    可現在卻是,一天到晚的被困在屋子裏,別說是後院的草地了,便是偏院的花房,也隻能是個奢望。

    那花房自被李兮若打理以來,每年都是百花齊放,爭相鬥豔的場景,可今年的花房那裏,卻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原本的花香早就沒了,盛開的花瓣顏色,也是帶著灰撲撲的,別說是嗅花香了,稍稍用手一彈,上麵都是撲簌簌落下的灰塵。

    三個孩子中,朝雲現在還小,吃飽喝足了,看著哥哥姐姐在哪裏玩耍,也能將他樂的咧嘴傻笑。

    然而,朝陽跟朝曦就有點不一樣了,這時候正是最鬧騰的時候,一天到晚被關在屋子裏,時間久了,便開始不滿的叫嚷起來。

    有時趁著李兮若不注意時,便會從屋子裏跑出去,結果,才一會的工夫,原本白淨的小臉蛋上,立刻就變成了花貓。

    李兮若的眼裏,終於便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這情況,別說是兩個孩子了,便是她這個大人,遲早也會發瘋的!

    “那怎麽辦?”徐毅一臉無奈的望著李兮若,衝著李兮若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總不能,讓夫君去阻止他們吧!”

    “反正妾身不管,再要是這麽下去,妾身都要瘋了!”李兮若心裏清楚,這種情況也非是徐毅能解決的,可就是壓不住心裏的抱怨,衝著徐毅想發牢騷。

    聽到李兮若的這話,徐毅也不由的歎氣,長安的這種繁忙場景,估計,一時半會兒都很難消停,總不能讓一家人,長時間的待在屋裏吧!

    “要不我們一起搬去莊園吧!”坐在思前想後,徐毅終於是抬起頭,望著屋裏的兩個女人,用商量的口吻,問道“反正莊園那裏也一直閑著!”

    徐毅的這話落下時,旁邊的李兮若還沒反應,倒是圖蘭朵率先便手舞足蹈的道“好啊好啊,妾身也正好想去莊園了!”

    也難怪圖蘭朵會如此開心了,即便沒有眼前的麻煩事,圖蘭朵也早就在侯府待悶了,整日裏麵對同樣的場景,感覺視線都被遮掩了似的。

    如今,聽說徐毅要去莊園,想著莊園裏那開闊的景象,圖蘭朵便頓時有些抑製不住的開心起來,巴不得,立刻就要動身前往了!

    “就你想去,那這麽大個府邸誰管?”看到圖蘭朵在哪裏手舞足蹈,李兮若頓時便瞪了一眼圖蘭朵,衝著圖蘭朵便沒好氣的說道“要不然,你就幹脆留下照看府邸吧!”

    圖蘭朵臉上的笑容,當場便僵在了臉上,目光可憐巴巴的望向徐毅,說實話,她心裏對李兮若是有點發怵的,哪怕李兮若自始至終,都沒對她做過什麽!

    一旁的茹娘,則是微微的抿著嘴,她當然聽得出,這是李兮若在故意嚇唬圖蘭朵的,但當著徐毅幾人的麵,隻得努力的忍著笑。

    “趕快去收拾行李吧!”看著圖蘭朵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徐毅頓時站起身,伸手在圖蘭朵鼻子上刮了一下,有點好笑的道“要是晚了,那可就真會被留下來哦!”

    原本呆愣在那裏的圖蘭朵,聽到徐毅的這話,頓時便如蒙大赦似的,歡快的答應一聲,轉身便匆匆的出門去了。

    看著歡快離去的圖蘭朵,李兮若便頓時歎了口氣,目光轉向徐毅這邊時,忍不住開口問道“夫君打算搬去多久回來?”

    “秋後吧!”聽到李兮若的這話,徐毅頓時撓了撓頭,他其實也不太確定,如今整個長安,都在破土動工,短時間內,估計是不會停歇的。

    除了幾處工地之外,李二還打算,將整個朱雀大街,都要好好的修建一番,這都好幾年了,一遇上下雨天,整個朱雀大街,都會變得泥濘一片。

    如今的李二,早就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天可汗,不光是大唐的皇帝,還是整個漠北的大可汗,漠北各部落可汗的繼任,都是由李二來說了算的。

    這可不單單隻是虛銜,而是名副其實的,除了那聲天可汗跟巨大的狼頭大纛外,還有各部落每年上交的貢品。

    足足一大筆的錢,能讓李二半夜笑醒的那種,有了錢的李二,便開始想折騰起來,打算修建朱雀大街外,還想修建一座行宮。

    太極宮的地勢太低,每到了秋冬季節時,便會無比的陰冷,遇上下雨天時,宮裏到處都是積水,李二便想著,在玄武門外,重新修建一座行宮。

    這幾天,就為了修建行宮的事,李二在朝堂上,便跟幾個衙門的尚書們打嘴仗,幾個衙門的尚書,都知道李二現在有錢,變著法兒的再向李二伸手呢!

    聽到徐毅說,大概在秋收之後,才能重新回來時,李兮若的臉上,頓時便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在權衡著什麽似的。

    這要是隻出去十天半月的,李兮若也就不會這麽為難了,喜歡帶上所需的換洗衣服就成,可若是長時間不回來,那就讓她為難了!

    “為難什麽?”徐毅有點沒明白李兮若的難處,在他看來,就是搬去莊園避暑而已,帶上些平日裏的衣服不就完了,還需要帶別的東西嗎?

    “夫君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聽到徐毅的這話,李兮若當場便氣的一笑,衝著徐毅便沒好氣的道“咱家可不光隻是那些行李啊!”

    聽李兮若這麽一說,徐毅便當場反應了過來,敢情李兮若是放不下,府庫裏的那些寶貝家當啊!

    於是,弄明白了這些,當場便大手一揮,衝著李兮若便道“既然放下不下,那就幹脆帶著一起去吧!”

    “這可是夫君說的!”聽到徐毅的這話,李兮若的臉上,先是露出一絲驚訝,但隨即,便衝著徐毅捂嘴笑笑,說這話時,便向著門外而去。

    聽到李兮若的這話時,徐毅便不由訝然的張張嘴,本來還想問什麽的,但看到李兮若,急匆匆的出門後,便隻得閉上了嘴!

    李兮若所放不下的那些寶貝,其實,都是他這些年,一點點收集下來的,都被他一股腦兒的交給了李兮若保管。

    不過,在徐毅的心裏,那些寶貝再多,也就頂多幾匣而已,就這麽點東西,帶著也就帶著吧,反正也占不了多大地方!

    隻不過,心裏這麽想著,等到他收拾妥當,看到外麵一輛馬車上,碼的整整齊齊的箱子時,還是不由的吃了一驚,脫口而出道“這些都是寶貝家當?”

    李兮若的目光,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毅,剛剛她吩咐韓寶兒等人,將箱子搬到馬車上時,都吩咐了不許張揚的。

    財不露白,這樣的道理,李兮若可是比誰都懂,結果,韓寶兒等人,自始至終都是守口如瓶的,沒成想,卻壞在了徐毅的嘴上。

    徐毅便嚇得趕緊閉上嘴,衝著對她怒目相向的李兮若,討好的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夫君這不是沒想到,咱家還有這麽多的寶貝家當嘛!”

    “所以說,夫君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雖然不滿徐毅的張揚,可看到徐毅露出的驚訝表情時,李兮若的眼眸裏,還是露出得意的神色,徐毅的反應,足以說明,她這個當家的是十分合格稱職的。

    此時的圖蘭朵,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上到了最前麵的馬車,將三個孩子堵在馬車裏麵,開心的就跟個孩子王似的。

    至於,後麵馬車上,那整整一車的箱子,卻是壓根都沒多看一眼,好像那些東西,跟她毫無關係似的。

    一旁的茹娘,看著圖蘭朵的這幅樣子,心裏便禁不住歎氣,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她都不知道如何去說了。

    私下裏的時候,她倒是說過一次,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小世子考慮一下,該存點東西的時候,就要早早的存點東西才成。

    結果,她這話不說還好,等圖蘭朵聽到她這話後,竟然還將手裏的東西,統統都交給了李兮若。

    還說什麽,等以後跟世子沒飯吃了,大不了就去草原放牧,總之餓不死就好了,聽的茹娘是又好氣又好笑的。

    攤上圖蘭朵這樣的人,茹娘也隻能暗地裏期望,傻人有傻福,讓侯爺一直這麽慣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才成!

    侯府的一行人,駕駛著好幾輛馬車,便浩浩蕩蕩的出發,從德新坊出來時,還惹得德新坊的一眾人,好一陣的驚訝。

    看侯府的這架勢,他們還以為,侯府這是準備搬到別的坊了呢,結果,一聽說是去莊園避暑,一個個頓時便叫嚷著,等徐毅他們回來時,便能看到他們新蓋的房子了!

    馬車出了長安城,快接近莊園時,空氣便陡然好多了,清新的,仿佛被淨化過一樣,掀開車窗望去時,滿眼都是蒼翠的顏色。

    “果然還是外麵好啊!”徐毅貪婪的嗅著新鮮的空氣,幹脆從馬車裏出來,坐到韓寶兒身邊,止不住感歎著說道。

    “好就是好,可也沒城裏熱鬧!”韓寶兒有點悶悶不樂的,別人都是巴不得跑到城外,可獨獨韓寶兒,卻是巴不得留在城裏。

    “城外沒那小吃攤吧?”聽到韓寶兒的這話,徐毅的目光,便頓時微微轉向韓寶兒,一臉戲謔的神情,衝著韓寶兒道。

    韓寶兒的臉色,當即便‘騰’一下紅了起來,估計是被徐毅戳穿了心思,衝著徐毅便結結巴巴的道“某…某家可不是那個意思!”

    徐毅便懶得搭理韓寶兒了,這種事兒,總歸還是韓寶兒個人的事情,隻要他老婆不鬧,徐毅才懶得去理會呢!

    此時,正值春夏交替的季節,滿園的桃花剛剛落盡,上麵結出一個個的果實,鴿子蛋大小的,上麵生滿了細細的絨毛。

    而旁邊的杏樹上,卻是掛滿了一樹黃橙橙的杏兒,隔著老遠的距離,便能聞到那飄來的杏兒香味,惹得徐毅都不由的吞了口口水。

    李兮若到了莊園,立刻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將所有的東西,都吩咐搬進房間後,便拉著圖蘭朵,直奔杏園而去。

    直接便從樹上揪下一顆,隨便的用手擦擦,便放入了嘴裏,咬的汁水橫流,但卻一臉的滿足神色。

    隻是,過不多會時,大概吃到了一顆酸的,隔著老遠的地方,徐毅便看到李兮若,使勁的甩著手,在原地酸的直跳腳。

    一旁的圖蘭朵,則是被李兮若的樣子,惹得沒心沒肺的大笑,結果,還沒等她笑夠,就被李兮若使勁捶了一下。

    眨眼間,兩個女人便一追一跑,身影如穿花蝴蝶似的,在杏園裏穿過,嬉笑打鬧聲,隔著遠遠的地方,便傳到了徐毅的耳中。

    說起來,眼前的這兩個女人,也都是年輕的女孩兒,這要是放在後世,也就是個高中生而已,但現在,徐毅看著麵前的三個孩兒,不由的歎了口氣!

    三個孩兒自打來了莊園,就跟成了沒娘的孩子,兩個娘親,這會兒都跑去圖自己快活了,徐毅便隻好搬了張椅子坐到院子裏,當起了奶爸!

    憨貨不知去了那裏,這都在長安幾個月了,徐毅原本以為,憨貨早該忘了它的家人,可沒想到的是,才剛一來到莊園,憨貨就屁顛屁顛的直奔莊園後麵。

    身旁的閨女兒,也似乎忘了憨貨的存在,長安的時候,一會兒不見憨貨的麵,都能吵著嚷著,可這會兒,注意力卻全被莊園的景物吸引了!

    兄妹兩個撅著小屁股,忙著在種苗子,將旁邊長的很好的瓜苗拔出來,重新種到他們的坑裏,身邊還有個家仆,忙著給兄妹兩的瓜苗澆水!

    最小的朝雲,現在還不能走路,乖乖的趴在學步車裏,睜著一對好奇的眼睛,看著哥哥姐姐在哪裏忙碌著。

    偶爾看到哥哥姐姐回頭,衝他望來時,朝雲便立刻激動的在車裏蹦蹦跳跳的,發出開心的笑聲,結果,嘴角就會流出一汪口水!

    閨女顯然是很喜歡這個弟弟,忙裏偷空的時候,便會跑過來,替弟弟擦去嘴角的口水,那看著弟弟的目光,都格外的溫柔!

    隻可惜,每次擦完過後,弟弟的嘴角,就會變成小花貓一樣,徐毅便隻得等到閨女轉身後,再次給弟弟擦臉!

    憨貨再次出現,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乖乖的來到閨女的身後,無聲的垂著腦袋,小心的拱著閨女的屁股。

    可即便如此,閨女卻還是手叉著腰,奶聲奶氣的訓斥道“去哪了,知不知道剛剛一直在找你啊!”

    徐毅坐在那裏喝茶的人,聽到閨女的這話,一口茶水直接便噴了出來,他要是沒記錯,剛剛閨女好像提都沒提憨貨吧!

    “行了行了!”然而,被閨女訓斥時,憨貨卻是一副認錯的樣子,不停的用腦袋拱著閨女,於是,原本氣呼呼的閨女,便大度的一揮手,衝著憨貨道“以後可不許亂跑了哦!”

    徐毅便拿起手帕,擦了擦身上的茶漬,禁不住微微的歎了口氣,閨女看著有些嬌弱,可這脾氣,卻是跟了誰呢?

    “夫君在歎什麽氣?”兩個女人在杏園鬧夠了,這才意猶未盡的回來,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兒,聽著徐毅在那裏歎氣時,便不由好奇的問道。

    “沒啥!”聽到李兮若的這話,徐毅趕緊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抬起頭,望著麵前兩個女人,不由的笑道“玩開心了?”

    李兮若便高昂的抬起頭,鼻子裏輕哼了一聲,轉身便向著屋裏走去,跟在身後的圖蘭朵,則是衝著徐毅,開心的直點頭。

    春夏交替的季節,天氣明顯的熱了起來,徐毅看著都被熱的冒汗的女人孩子,幹脆便站起身來,向著裏麵的廚房走去。

    這樣的天氣裏,最該適合吃的,便是冰冰涼涼的東西,比如冰激淩啥的,但可惜,那玩意兒根本沒辦法種出來!

    不過,徐毅卻有更好的東西!

    莊園的地窖裏,就有現成的冰塊,那是用來給紅酒降溫的,徐毅便吩咐人,取了現成的冰塊上來,洗幹淨了,弄成碎碎的冰粒兒備用。

    之後,便又從手機裏,取出了各式各樣的水果,獼猴桃、芒果還有聖女果之類的,一樣樣的切成塊,放到了旁邊的盤子裏。

    “夫君這是作甚?”兩個女人剛剛出了一身汗,這會兒都去洗漱了,等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徐毅正在廚房忙碌,頓時便好奇起來。

    隻是,這話落下時,還沒等徐毅回答,兩個女人的眼眸,便頓時微微一亮,顯然是被旁邊盤子裏的水果給吸引了。

    “給你們做點降溫的東西!”看著兩個女人,剛剛才洗漱完,頭發濕漉漉的,身上還散發著好聞的味道,徐毅便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

    隻是,他這邊正說著話,身旁的兩個女人,卻已經毫不客氣的端起盤子,直接便當著徐毅的麵,開吃了起來。

    獼猴桃帶著酸味,這還是李兮若頭回吃,一下子放進嘴裏一塊,臉色當場便酸的皺了起來,那塊進了嘴的獼猴桃,順勢便從嘴裏掉了下來。

    “還沒做好呢!”徐毅無奈的看著李兮若,抬手擦去李兮若嘴角的口水,順勢將盤子,從圖蘭朵的手裏奪回來,衝著兩個女人道“等下就好了!”

    所有的材料都是現成的,徐毅也不用費什麽勁,拿出準備好的沙拉,往盤子裏擠上,之後小心的攪拌幾下,便將盤子放到了旁邊的冰粒兒中。

    約摸十幾分後,這才拿起已經冰過的盤子,來到了廳堂裏麵,衝著兩個女人,一臉驕傲的道“現在來嚐嚐什麽味道!”

    一盤混合了十幾樣水果的沙拉盤,各種各樣的水果香味,被沙拉糅合在一起,光是聞著那味道,便已經讓人垂涎三尺了!

    李兮若的目光,有些警惕的看著盤子,剛剛被獼猴桃酸過的滋味,可還回蕩在腦海裏,現在看著麵前的沙拉盤時,便有些心有餘悸!

    隻是,一旁的圖蘭朵,卻是不理會這些,聽到徐毅說,可以開吃了時,便當場毫不客氣的夾起一枚水果,放到了嘴裏麵。

    經過冰鎮後的水果,帶著絲冰冰涼涼的感覺,但最重要的是,水果還帶著奇異的香味,明明是一樣水果,可吃到嘴裏時,卻感覺一下吃進了十幾樣似的。

    圖蘭朵的眼眸,一下子便亮了起來,嘴裏塞了水果不好說話,便拚命的用叉子指著盤子,衝著李兮若嘟嘟囔囔的叫嚷著。

    李兮若的目光,一直盯著圖蘭朵,看到圖蘭朵瞬間亮起的眼眸時,便已經動搖了起來,此時,再聽的圖蘭朵嘟嘟囔囔的話,終於還是拿起了叉子。

    莊園的夜晚,是靜怡的,遠遠近近都是蛙鳴跟蟬叫,遠處的整個秦嶺,便被籠罩在夜幕當中,隱隱約約的,便如蟄伏在那裏的巨人似的。

    頭頂星空璀璨,徐毅舒服的躺在椅子上,身邊是嬉鬧的三個孩子,還有一左一右,安靜陪他看夜空的兩個女人。

    這一刻的徐毅,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不由的在心裏微微感歎!

    人生一世,大概所有的美好,也不過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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