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餘生來川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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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邊說著,目光也隨之看向那柄金鞘的匕首,在匕首的刀身上麵,靠近刀柄的位置,赫然寫著龍淵二字,龍淵?那是誰?

    嵐婉則是有些無語的嘟囔著“哼!有毒,無色無味,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能長成這樣,細皮嫩肉的,一碰就破……”

    “唉!本王也沒有辦法,娘生的好,一出生就是豐神俊秀的仙人身姿,要不還是麻煩你給我包上吧。”

    藍澤宸取了自己這次隨身攜帶的藥粉,灑在嵐婉的傷口上,拿著錦帶,重新包好。

    “沒想到,安寧王也有自吹自擂的時候啊!”

    藍澤宸“嗯!許是這些日子以來,與你講話講太多了,竟然也學會了些吹牛的本事。”

    嵐婉“那可要多謝王爺抬舉了,若輪吹牛的話,方擎瀾才應該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啊!”

    “哈哈!嗯!有道理,唉?嵐婉我見你這匕首不錯,不知是何人所贈?可知是何人所鑄?”

    “這個?”嵐婉拿起茶幾上的匕首晃了晃。

    藍澤宸“嗯,對,就是這個,看起來應該也是價值連城啊!”

    “這是師傅送的,誰知道她在哪裏找人打造的。”

    嵐婉將它重新揣回懷裏。

    “哦,那還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找到那鑄造之人請他給我也打造一把呢!”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叩門聲“王妃娘娘,您點的午膳做好了,可以端進來嗎?”

    “可以。”

    說完又看向藍澤宸,

    “嗯,那還真是做不到了,行了,你也別在這裏了,我要吃午飯了,可能並不會和你的口味,所以,你還是也回去用午膳吧!”

    藍澤宸“沒關係,我就在這兒就便兒吃一口就行,和你的口味的話,本王就一定吃得下。”

    開玩笑!本王莫名其妙的把你惹毛了,不把你哄好,回去告狀怎麽辦?本王的定錦州啊!良田啊!

    “今日安寧王的態度很謙和嘛,你放心,就是再謙和,我明日也會照常啟程的,不過我可以不去說是安寧王聯合小妾將我攆走的這種比較丟臉的事情的。

    隻是單純的鎮水任務完成,回京複命而已。”

    “嵐婉!”

    藍澤宸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嵐婉,我真的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魏苳藜會出現在你這裏嗎?等一會兒午膳過後,我帶你去書房,你自己聽聽,絕對與我沒關係!”

    嵐婉不語,門外傳午膳的人魚貫而入,又默默退下。

    午飯後王府書房,嵐婉隱了自身氣息後藏在書架背麵。

    藍澤宸叫來了負責宸月苑的暗衛問他為什麽放魏苳藜進去了?

    對方的回答是“王爺!因為她是魏統領的妹妹啊!”

    “然後呢?”

    “然後屬下是被她威脅的。”

    “去把魏素叫來!”

    “是!王爺!”

    ……

    不一會兒,魏素到了,藍澤宸對那個先前的暗衛說“把你剛剛的前因後果說一遍給他聽。”

    “是!”那暗衛轉頭看向魏素,“魏統領,今日您的堂妹拿你威脅我,所以屬下就放您的堂妹進了宸月苑,而您的堂妹卻帶著王妃去了禁地宸月樓,然後……”

    魏素聽完就是飛起一腳……

    將那暗衛踹飛了出去,“我妹!我妹!我妹又不是你妹,你怕個屁啊!我什麽時侯在你們麵前搞過群帶關係?再說,還不是個表的!”

    魏素回身又對藍澤宸道“王爺,這件事情與屬下沒關係啊!屬下並不知情的!再說苳藜是您的夫人,屬下平日裏關注她幹什麽?屬下也不知她為什麽會過去啊!

    您應該直接問問她才對啊!”

    “我!”

    嗖……

    啪!

    藍澤宸直接將桌案上的兩本書準確無誤的甩到了二人身上,平日裏的溫潤儒雅之氣都氣沒了,這兩個蠢貨!替主子背鍋都不會嗎?

    好不容易將嵐婉給說過來聽緣由,還自己清白的。

    他魏素還跟這兒據理力爭起來了?那魏苳藜來這裏五年安分守己,幾乎從不做逾矩之事,突然來此一招,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說的話還不如不說。

    “出去!今天在職宸月苑的所有人全部都去領罰!帶魏苳藜去養傷,順便查查她的底細。”

    暗衛“是。”

    藍澤宸看著魏素“包括你!”

    魏素愣愣的看著藍澤宸,

    “哦,是,王爺。”

    魏素也一臉冤枉的出去領罰了,這幹我什麽事兒啊?您那樓裏不是也沒什麽能帶走的東西嗎?生這麽大氣幹什麽?

    等人走後,嵐婉從書架後麵走了出來,藍澤宸的臉上都不知道給她一個什麽表情好了,

    “呃,嵐婉,你可是堂堂的嵐婉郡主,和她計較什麽?不要往心裏去啊。”

    嵐婉:……

    “呃,你還沒去過川雲城的後山的山崖下蕩過秋千吧?還蠻刺激的,要不我帶你去?就當是給你賠罪還不行嗎?”

    嵐婉沒吱聲,徑直向門外走去,天知道川雲城的後山在哪裏,它四麵幾乎都是山崖,想去玩,用你帶?

    可憐藍澤宸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從來沒見過跟他不講理的女人,今日算是見識了,而且他還是搞不明白,這麽點兒小事兒她怎麽就生氣了呢?我這麽有風度的人,她還賴在我頭上?

    “後山就不用你領了,明天早上我的馬車上要裝幾壇你釀的櫻清酒,帶回去,本欽差大人就不計較你聯合小妾謀害朝廷命官的事了。”

    “呃,啊?”

    “哦,好。”

    藍澤宸變化莫測的臉……

    玉門關

    嘉玉王別院

    烈日驕陽下跪著一大批赤果胸膛的漢子,身上遍布傷痕,看起來是這裏的護衛。

    剛從嘉峪關趕來不久的夏侯琛一身紫衣勁裝,麵色陰鷙,手裏的倒刺皮鞭掛滿了血肉。

    “嗖!”

    “啪!”

    “啊!”一名著胸膛的護衛又挨了一鞭子,身上的皮肉立刻四分五裂,鮮血四濺。

    “廢物!

    這麽多人,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王爺,他真的在您來之前還在的,口中說要給你做一個……咳咳!”那人吐了口血,繼續說“要給您做一個特別的禮物,我們還看見他……把自己捉了許久才捉到的紫蟾蜍給放到您枕頭裏了,還騎著馬跑出去,我們跟著了,他也順利回來了,可是……

    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姬公子明明回府了,怎麽還是不見了。”

    “啪!

    啪!啪!啪!

    啪!”

    一陣鞭響過後,一群人內外皆傷,卻無人敢動,更不敢變白,低低的、隱忍的呻吟、和吸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所有人,現在還能跪著沒倒下,已經是極限了。

    “媽的!全都他媽是廢物!

    把他們都帶下去,挑最好的藥給老子用上,好吃好喝的給老子喂!好了之後,姬霈麟那小子要是還沒找到,本王就接著抽!”

    “是,王爺。”

    一聽這話,所有被罰的護衛全部都前仰後合的昏倒了。

    夏侯琛扔了手裏血肉模糊的鞭子,轉身離開,騎上快馬飛奔而去,身後有手下追上來,

    “王爺,我們現在去哪裏尋人?”

    “先去苗疆一帶看看,也許是回家了。”

    “是。”

    馬兒在風中奔跑,騎馬的人卻沒心情感歎景色好不好。

    夏侯琛姬霈麟,你小子最好不要真的回去,可是,如果你沒回去,又是跑到哪裏去了?

    京城

    嵐婉郡主府

    西苑

    官鳴的小廝玉溪青天白日的就用輕功飛簷走壁的落到了坐在官亭處正彈琴的官鳴身旁,

    “少爺,官雲薄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了,他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裏已經掌握了官二爺的所有經濟運輸線,還有接近六成的人脈商戶。

    就在三天前,他發動了一次商戶聯盟會長推選會,並成功的當上了無錫一代的商戶聯盟會長,官二爺被多位合夥老板指責為人信用度太低,並如實舉例了一些他在合作中出爾反爾的例子。

    原本與官家有商貿往來的老板們一致揚言,如果無錫的合作人依然是官二爺,那他們就拒絕與官家合作,最終有人舉薦官雲薄這個無錫的商戶聯盟會長做官家在無錫的商務貿易當家人,商賈們這才罷休。

    現在,官雲薄的勢力已經逐漸穩固,而老爺又護著他這個義子,少爺,你再不出手,真的來不及了。”

    一襲藍衣當風,風度翩翩的官鳴依然在彈著自己的琴,像書生,像富家公子,偏偏看不出像是狀元郎出身的吏部侍郎。

    “那有什麽辦法呢?我老爹他喜新厭舊啊!我這個親兒子不是喜歡混仕途嗎,他覺得應該有一個人繼承他的家業,所以,即使官雲薄為了報仇,親手取代了他的親生父親,我的老爹啊,依然會護著他。”

    “那少爺,您就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憑空多出來的官家二公子搶走原本屬於您的家產嗎?”

    “唉……

    現在隻能期待三嬸手裏的產業不會也交給他,別看她平時柔柔弱弱的,但是她的生意經可是三叔一手帶出來的,如今我將三叔關進了牢獄裏,她定是恨極了我的。

    這幾個月來,她鮮少給我寫信尋求幫助,恐怕心中也是有了可以依附的人選。”

    ……

    澤宸幾日前寫信,說嵐婉還會在他那裏多待上一陣,所以,請他去揚州做說客的事應該暫時是行不通了。”

    琴聲繚繞,悠揚悅耳,官鳴再次開口“澤宸幾日前寫信,說嵐婉還會在他那裏多待上一陣,所以,請他去揚州做說客的事應該暫時是行不通了。

    而我現在除了是個吏部的侍郎,什麽實權也沒有,要想翻身,除了三嬸手裏的揚州商脈,就隻能在京城動手腳了。”

    玉溪聞言不解“可是少爺,京城裏的都是老爺手底下的老人,你稍有動作,他們定會立即報給老爺,那不還是沒什麽用嗎?”

    “我可以嚐試去找一個人,能不能成功……未可知。”

    玉溪見自家少爺笑的那叫一個淡然,那叫一個無所謂,心裏這個急呀!

    “誰呀?”

    官鳴停下手裏的琴,並沒有回答他,站起身,走到麵前的水池邊,彎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水中的倒影。

    嗯,果然這些日子沒有嵐婉在,自己的減肥很成功,我英俊的尖下頜可是比胖胖的娃娃臉帥上太多了!

    轉身自信滿滿的走出涼亭,走上了木橋,向外走,玉溪等了半天都不見他說,本就很失望,又見他樂麽嗬的走了,更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