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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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笙歌趕到法院的時候,庭審已經開始宣判。 .

    她站在門外,看著莊嚴肅穆的法庭大門,一群白鴿從後麵的廣場上飛過,翅膀嘩啦啦的扇出優美的弧度。

    法官莊嚴肅穆的聲音,在白鴿的翅膀後麵響起。

    本席宣判,關於席正榮與葉洪昌一案,維持原判……

    後麵再說了什麽,葉笙歌已經完全聽不見了。她的腦海中全部都是年怡慧在麵對她的時候,淡漠的臉。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葉家不可能會贏。所以,她毫不懼怕。

    須臾,莊嚴的大門打開,韓萍麵色蒼白的從裏麵走出來。連城扶著她,臉色也不是很好。

    看見她站在那裏,韓萍並沒有什麽表現,現在事情都結束了,她也不怕她跑出來了。倒是連城,走過來說道,“我們輸了。”

    “我知道。”葉笙歌說道。“我聽到了。”

    “這不公平!”連城突然大聲的說了一句,看樣子他確實也是很失望的。不然,以他平時溫和的氣質,不可能這樣說話。

    不過,他也隻是說了這麽一句,大概就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旋即又緩和道,“我不會這麽認輸的。”

    葉笙歌剛想問他要怎麽做,韓萍突然衝了出去。

    葉笙歌和連城都被嚇了一跳,慌忙看過去。隻見年怡慧被人簇擁著從裏麵走了出來,在她的身側全部都是保鏢和隨行人員。

    韓萍還沒靠近她就被人拉住了,但是韓萍這會兒太過於激動,即便是被人攔住,也要拚命的往前衝。

    她心心念念了幾十年,本來以為這一次一定可以幫葉洪昌翻案了,可是沒想到不管是幾十年前,還是幾十年後,她都鬥不過席家。

    這才是,她憤怒的緣由吧。

    年怡慧並沒有理她,而是看了一眼剛趕上來的葉笙歌。

    “你們葉家鬧也鬧夠了,如果為了小秋好,我希望這件事到底為止。”

    葉笙歌心下一沉,她果然還是拿小秋來說事了。而韓萍則是嘶吼了一聲,“你做夢!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一次,年怡慧終於發現了她的存在一般,笑道。“法律是公正的,現在這樣的結果,我想孰是孰非,已經很清楚了。我們席家不鬧事,但是事來了也不會怕事。如果你們一定要無理取鬧,我們會奉陪到底。”

    韓萍哪裏是年怡慧的對手,被她這麽一激,又要發火。眼看著一大批記者都要趕過來了,葉笙歌忙示意連城將她帶走。

    然後,她自己跟著年怡慧走了過去。

    本來她和年怡慧說好了,股權的事情。她以為現在和葉家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年怡慧一定會想要得到她手中僅剩的股權的。

    豈料,年怡慧對她的到來十分的不耐煩,尤其是當葉笙歌提出要把小秋帶走的時候,她直接道,“不,之前說好的事情,已經作廢。小秋是我們席家的孩子,誰也帶不走。”

    葉笙歌頓時慌了,“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說好了,但是我現在又反悔了。”她又瞥了一眼韓萍的方向道,“這一次雖然事情已經結束,但是你們給席家的名聲造成的損失,席家是會討回來的。”說罷,她不等葉笙歌說話,便示意司機離開了。

    葉笙歌這下懵了,她追著走了幾步,但是哪裏趕得上車子。終於還是看著車子在她的麵前漸行漸遠。

    “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追。”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說道。葉笙歌回頭一看。竟然是席墨年。

    剛才,她根本沒看見他,她以為他沒有來的。沒想到他還是來了,並且不知道躲在哪一個角落,看他們在明麵上掙紮。

    葉笙歌蹙了蹙眉,想到小秋還是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麽辦?席家不能扣押我的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席墨年勾唇一笑,但是笑意並不達眼底。好像,他那個笑容隻是一個表情,並不是笑容。

    葉笙歌脊背一涼,“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小秋是我的孩子。而你,不僅沒有合法的監護權,你更沒資格帶著我的孩子背叛我。”說罷,他砰地一聲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葉笙歌整個人都懵了,很顯然席墨年和年怡慧一定是達成了什麽協議了。不然年怡慧怎麽會那麽快就改變了主意。

    所以,他們現在是準備聯合起來,一致對付她這個外人了?

    明明,她還是想要控製住這個席墨年的。現在他們合夥了,所以,小秋她要不回來了嗎?

    這樣怎麽行呢?葉笙歌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身後,連城的車子在她的身側停下,“回去再說吧。”

    葉笙歌隻好點了點頭,上了車。

    韓萍一直都在睡著,大概是經過了剛才的激烈鬧劇,她已經累了。葉笙歌也沒吵她,讓她好好安靜一下也是好的。

    回去之後,郝甜見他們三人一起回來了,忙問道,“怎麽樣?”

    三人的心情都不太好,都沒回答。他們越是這樣,郝甜就越是著急,她一把拉住連城,“怎麽樣?敗訴了嗎?”

    敗訴這兩個字,尤其激起了韓萍和連城的不悅。連城下意識的抽回手,皺緊了眉頭。

    葉笙歌見狀,忙衝郝甜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郝甜也大概明白了,忙去準備茶水。葉笙歌怕她難過,也跟著進去安慰了兩句。

    郝甜倒沒有什麽,一個勁兒說自己沒事,就把她趕出去了。隻是。當葉笙歌真的走了之後,她才垂下眸子,有些委屈的笑了笑。

    ……

    回到客廳,葉笙歌在連城和韓萍的對麵坐了下來。韓萍終於還是沒忍住,剛坐下沒多久,就急切的問道,“席家勢力這麽大,你現在已經和我們站在一邊了,想必席墨年也不會相信你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連城神色凝重,韓萍說的每一句都對。也就是因為每一句都對。他現在才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席家果然比他們想的更加厲害,他們這麽多年的心血,搜集了那麽多的證據,全部都打了水漂了。

    “上訴!”韓萍突然激動的說道,“我就不信了,他們可以隻手遮天。”

    “就算上訴也是一級一級的上去,席家的勢力不容小覷。如果我們再敗一次,就什麽優勢都沒有了。”連城分析道。

    “那怎麽辦?”韓萍的脾氣更加的煩躁起來。忽而,她有些怨懟的看了一眼葉笙歌。葉笙歌知道,她肯定還是為之前她的不配合而生氣。

    果然,下一秒她就說道。“這樣無恥的一家人,你還要為他們家養著孩子?”她應該是看見了她去追年怡慧的事情。

    葉笙歌抿了抿唇,終究還是不忍心。不管席家是什麽樣,小秋是她的孩子,是她一個人的。而且,更是因為席家不好,她才更加不能把小秋留下。

    見她這樣,韓萍的火氣又起來了。一生氣起來,她又開始從小時候開始,數落起葉笙歌來了。

    還好,連城和郝甜及時阻止。將她送回房間休息去了。

    直到客廳裏隻剩下葉笙歌,郝甜和連城三人的時候才終於安靜了下來。郝甜被剛才的插曲弄得有些沉默,甚至不敢開口去安慰。

    葉笙歌看在眼裏,有些驚訝於郝甜的改變。這個丫頭上次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是喜歡蕭謹言的時候。

    這一次,看起來似乎比上次還要嚴重的樣子。葉笙歌不動聲色的拉了她的手,衝她笑了笑。

    連城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看向葉笙歌,卻不說話。看的葉笙歌心裏毛毛的,她皺眉道,“連城,你想到了什麽嗎?”

    連城這才起身站起來道。“沒有,我再出去想想辦法,你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郝甜見他要走,被葉笙歌握住的手一動。葉笙歌明顯的感覺到她的焦急,可是她卻不敢開口。

    她忙推了她一把,“還不去送送。”

    郝甜被她這麽一推,終於鼓起勇氣上前了一步。卻聽見連城說道,“不要送我了,我走了。”

    說完,他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郝甜忙追上去站在門口,目送著他走遠了。一回頭,看見葉笙歌正在背後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笙歌,我……”

    “怎麽膽子變得這麽小了?這可不像你。”

    郝甜苦笑一聲,“人家都說,愛情是卑微的。我想我也是吧!”

    “郝甜……”葉笙歌被她笑的心裏也跟著苦澀了起來。“其實你完全不必這樣……”

    “沒有,我騙你的呢!”郝甜揚唇一笑,“我好得很,隻是看你們都這麽的著急,給你換換心思。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葉笙歌一時語塞,“真沒事啊?”

    “真的沒事!我去準備做飯了,你們應該都餓了吧?”說罷,她便轉身朝著廚房走去,葉笙歌旋即道,“我也去。”

    ……

    葉笙歌等到晚上,也沒有等到連城帶回來什麽消息。或許,這一次的事情,連城也都束手無策了。

    第二天一早,青城的媒體仿佛是約好了一樣全部都發出了通稿。關於這一次葉家狀告席家的案子,有好事的媒體對此進行了分析。

    無外乎都是跪舔席家的言論,說葉家想要碰瓷。也有造謠說,葉笙歌在多年前就有了席墨年的孩子,可是席家並不接納,所以因愛生恨,利用這樣的事情來報複。

    郝甜看的義憤填膺的,恨不得就要拿刀去砍人了。

    葉笙歌反而比較淡定,她其實早就想到,媒體會這麽說了。畢竟,就連法律都能偏向他們,別說輿論了。

    就在郝甜第二次要大吼的時候,葉笙歌出聲製止了她。韓萍自從昨天回來,就一直待在房間裏不肯出來。

    就連吃東西也都很少,由此可見,她被打擊的真的很大。

    雖然一直以來。他們的關係日漸激化。但是韓萍畢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小秋之外,唯一的親人了。

    她也不能看著她這消沉,無動於衷。再不濟,她還是她最敬愛的爸爸的妻子呢。

    郝甜忙捂住了嘴,又擔憂道,“伯母這樣真的沒事嗎?還是叫個醫生來看看吧?”

    話剛落音,門鎖哢噠一聲響起,韓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她整個人比起昨天已經平靜了很多。郝甜手忙腳亂的開始藏匿手中的報紙和手機。

    豈料,一著急,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上麵正好是打開的新聞。她忙去撿,手中的其他報紙又飄了過去。

    這一次,直接落在了韓萍的腳邊上。

    郝甜頓時捂住眼睛,愧疚的看著葉笙歌。葉笙歌忙走過去撿,韓萍卻已經先拿了起來。

    “媽,這報紙是昨天的……您……”一邊說著,葉笙歌一邊作勢就要拉走那報紙。

    韓萍不悅的虎著臉,“你們倆不會以為我老糊塗了吧?”

    葉笙歌伸出去的手訕訕的停在了半空中。而韓萍,卻已經順勢將郝甜手中的其他報紙全部拿了過去。

    葉笙歌和郝甜迅速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接下來一定會是一場狂風暴雨。畢竟韓萍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委屈自己的人,她要是生氣的話。那是一定要吼出來的。

    豈料,韓萍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全部翻完那些報紙,她對著頭沉默了很久。直到葉笙歌不安的想要去詢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的時候,她才抬起頭淡淡的說道。

    “媒體就是這樣寫的?”

    事到如今,騙她也沒什麽意思。所以葉笙歌點了點頭,“這隻是個別的媒體,我們還有其他辦法的……”

    這種安慰的話,說出來有時候真的蒼白的可憐。所以,葉笙歌說到一半,接收到韓萍十分認真地目光時。就說不下去了。

    郝甜接著還想說下去,韓萍已經抬起手製止了他們。

    “別說了。”她隻說了這麽三個字,卻好像整個人都老了十歲一樣。沉默了一會兒,她又問道,“連城呢?”

    郝甜忙道,“他出去忙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他……”

    韓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郝甜的說話聲,頓在了那裏。她準備了一籮筐的話,全部都沒有說出去。有些訕訕的。

    “有吃的嗎?”韓萍突然問道。

    郝甜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到韓萍終於想通了,她忙起身開心的笑道,“當然有,我去給您拿。”

    葉笙歌也很高興,雖然她們母女經常吵架。但是,他們依舊是血濃於水的親人。

    不知道在哪裏看見過一句話,上麵寫的是,家人就是,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可能會恨不得殺死對方。可是一旦分開了。還是會想念。

    想念在一起的時候,開心的時光。一起玩樂的時光,甚至,一起吵架的時光。殊不知,有很多人,就連吵架都是奢望。

    正想著,她看見韓萍起來了。忙想要將那些報紙收走,豈料韓萍卻又從她手中奪了回去。緊接著,她將那些報紙疊好,全數裝進口袋裏在走到餐桌前開始吃飯。

    葉笙歌從身後看著她那鼓囊囊的口袋,一瞬間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韓萍竟然變得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韓萍吃了不少,郝甜端出來的都吃完了又加了一半。吃好了之後,她再次回房間去了。

    葉笙歌和郝甜見狀,都放心了不少。

    隻要韓萍這邊穩定下來,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慢慢的去安排。

    正說著話,葉笙歌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是月下笙歌打來的。

    加上新開的那一家,她現在已經擁有了兩家正在營業的月下笙歌了。這幾天他們從店裏躲了出來,所以店鋪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店裏的店長再打理。

    一接起電話,那端便是焦急的聲音。“不好了,葉總。有人來店裏。說要摘了我們的門頭。”

    “是誰?”葉笙歌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聽他們說,店鋪的名號是他們的……”

    葉笙歌忽而一驚,“是席家的人!”

    話畢,隨著那邊的一聲驚叫,店長喊道,“您快來啊!”然後電話就斷了。

    於此同時,郝甜也收到了另外一家月下笙歌那邊的消息。和葉笙歌這邊是一樣得,也是有人要收了他們的名號,要他們停業。

    葉笙歌霍的一聲站起來,就要往外跑。郝甜忙跟上去,“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店裏看看是怎麽回事。”

    “我也去。”郝甜忙道,“你一個人總歸是走不過來的,我去另外一邊看看去。”

    “可是……”葉笙歌有些猶豫,她看了一眼韓萍的房間的方向。房門再一次打開,韓萍神色平靜的站在門框後麵說道,“都去吧,我自己可以。”

    “媽……”葉笙歌不放心的叫道。

    “行了,你要是早有這份孝心,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都去吧。”說著,她歎了一口氣,“席家這一次看樣子是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了,你們自己小心點吧!”說罷,她索性走了出來,在沙發上坐下。

    事情緊急,他們也來不及多想,便出了門。

    一出去,兩人便分開朝著兩個方向趕了過去。郝甜在以前的店裏是很熟悉的,所以她去了那個店,而葉笙歌則是去了最新開的那一家。

    遠遠地就看見,店鋪門口圍了很多人。葉笙歌停好車子,便擠進了人群中。

    幾位穿著西裝的男人正圍著店長,七嘴八舌的。看樣子,他們是要強製了,但是被店長攔住了。

    店長畢竟是個女孩子,怎麽鬥得過他們?葉笙歌忙走過去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是誰?”

    幾人看見葉笙歌來了,紛紛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律師模樣的人上前道,“這位一定是葉小姐了。”

    “是我。”葉笙歌說道。

    “那您應該知道,月下笙歌這個名字是我們墨少買回來的。這個名字屬於席家,所以我們要收回。出於對我們席家利益的考慮,您這個店鋪也需要連同關閉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您可以重新申請新的名字重新開業。”

    果然是他們。葉笙歌心下惱怒。雖然她早就知道,這個名字當初是被席家占有了的,但是真的到了這一天,她還是五味雜陳。

    失望,憤怒和不甘心將她重重的包裹了起來。

    葉笙歌咬了咬牙,說道,“席墨年呢?他在那裏?”

    為首的律師聞言,有些不屑的說道。“這隻是小事一樁,席先生怎麽會出麵?他已經將這一切的事宜全權委托給我們律師事務所,請您配合。”

    “我不會配合的!”葉笙歌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告訴席墨年,如果他不來。我是不會關閉店鋪的!”

    “葉小姐,您這樣可就不好了。雖然您和席墨年先生確實是有不尋常的關係,但是你們葉家對席先生做了那樣的事情,難道還奢望席家可以像以前那樣庇佑你們嗎?葉小姐,這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呢?”

    律師說的十分的露骨,一下子便引起了周圍的圍觀群眾的八卦心理。這幾天,關於葉家和席家的恩怨,經過報紙的渲染,大家也都是略有了解。

    但是,具體細節並不是很清楚,現在這位律師一副要說出真相的樣子。怎麽能不引起好奇?眾人全部都屏息凝神看著中央的兩人。

    葉笙歌卻分外的難堪,她臉色沉沉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難道席家委托您來,就是為了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來誤導群眾的嗎?您的職業道德在哪裏?”

    律師大概沒想到,葉笙歌一個女人被這樣詆毀了,還能夠保持冷靜。並且,還能在這個時候,用職業道德來反駁他。

    他頓時有些惱羞成怒,轉而看向身後的幾個打手一般的男人道,“既然葉小姐不肯合作,那我們隻能硬來了。”

    說完。幾人便搬了梯子,準備摘牌匾。葉笙歌忙製止,可是現場太過於混亂,她沒有製止成功,甚至在牌匾跌下來的時候,她還被牌匾的一腳砸了腿。

    那些人將牌匾揭下來之後,就揚長而去。葉笙歌抱著那印著父親的印章的牌匾,淚如雨下。

    席墨年,你當真要做的這麽絕嗎?

    電話響起,郝甜那邊也是一樣,牌匾被摘掉了。郝甜很是傷心。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都沒心思相互安慰了。

    葉笙歌坐了一會兒,才叫人將牌匾抬進去。她穩定了一會兒,也要跟著站起來。豈料,一動彈才發現腿上鑽心的疼。

    而且,她穿著長褲,看不出來傷口。扶著牆站穩,她正要看看怎麽回事,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一次,打來的是連城。他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電話裏不住的回蕩,直到好多年後,葉笙歌都忘不了當時的那種感覺。

    那一種,讓人絕望的嘶吼,他說,“笙歌,不好了,伯母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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