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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不過,那隻有撤。

    對於“地狼三煞”來說,人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還清了,犯不著為此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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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贏了!那三個人你帶走吧!”

    地狼嬌媚的嫣然一笑,衝朱麟丟了一個媚眼,收起了炎魔之爪。然而,正待她與三煞打算離開之時,朱麟卻不樂意了。

    “慢著!”

    地狼蹙眉看了朱麟一眼,說道:“怎麽,還要打?”

    隻見朱麟一手叉腰,一手將短刀抗在肩上,盛氣淩人的樣子就快鼻孔朝天了,“你打得過我嗎?”

    地狼頓時來氣,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粗厚的嗓音嚷道:“那你要怎樣?”

    “嘿嘿,”朱麟忽地一笑,說道:“你可以走,但是這三個人殺孽太重,必須償了這許多人性命才行!”

    “哼,”蛛煞冷笑一聲,“笑話,‘地狼三煞’從來都是一起來一起走,哪有走一半留一半的道理?”

    朱麟對此卻置若罔聞,全然不管,說道:“那不行,我說你們不能走,你們就不能走!”

    蛛煞向三人使個眼色,不再理會胡鬧瘋癲的朱麟,轉身走了開去。

    這時,那蛛煞突然感到背後一道恐怖的刀意,很顯然,土煞、蝠煞兩人也同時感知到了,三人早有防備,立時禦起全身真元,他們知道隻要擋下這一刀,就能活下來。

    不過,很可惜,他們沒有能擋下來,甚至都沒來得及防禦,便被這淩厲的刀意貫穿了身體。

    地狼怔怔看著與自己同在大周苟且偷生了幾十年的三煞,沉默了許久。並非是她悲傷致此,而是震驚於朱麟的刀,被剛才那一刀所蘊藏的才華所震懾。相隔不過一尺,而朱麟的刀竟然能夠斬殺三煞去無傷自己,甚至連一點氣息都未能外泄。

    這,絕非單純的修煉便能夠達到的。換句話說,此人是他媽玩刀的絕世天才。

    地狼轉過身,盈盈目光,宛如秋水,癡癡望著朱麟,直到此時還不忘搔首弄姿,挺著一口粗重的破鑼嗓子,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朱麟將短刀重新插回褲襠,驀地抬頭,說道:“噢,走吧,我這人說話絕對算話,一口唾沫一顆釘,說放你走,絕不會打你。”

    聞言,地狼整個人都要酥了,媚眼迷離,對朱麟道:“你真是男子漢!”

    “嗬嗬,過獎過獎,後會有期!”

    地狼盈盈一笑,腳下微動,迅速消失在朱麟的視野之中。良久之後,明日方才回過神來,大聲道:“你怎麽把那妖女放走了?”

    朱麟在明日身前坐了下來,說道:“把她留下來做什麽,你想娶她做老婆嗎?”

    “我……”看著朱麟欠揍的表情,明日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她差點要了李將軍的命,你就這麽把她放走了?”

    朱麟狡辯道:“你都說了,差一點,不也沒有死嘛!男子漢大丈夫,說了放人家走,怎麽好意思再反悔,你說是不是,兄弟?”

    “哎”,明日長歎一聲,說道:“我隻怕放走了那妖女,我們的麻煩仍然沒有解除啊!”

    “那有什麽,有大哥我在,保你少不了一根汗毛!”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明日隻得搖了搖頭,從胸中取出那麵金牌,讓朱麟速回崇城,要崇城太守帶著城中最好的大夫和官兵前來接應。為今之計,先要保住李冼和南風的性命最為要緊。

    那朱麟接了金牌,迅速奔向崇城。金牌亮出,那崇城太守立時慌的麵色大變,神武軍校尉身居要職,若是死在自己境內,那還了得。匆忙之下,太守命人將城中所有醫生盡數叫來,帶上療傷藥,馬不停蹄奔向城外。

    幸運的是,南風和李冼的命都保住了,隻是受傷太重,須得靜養半年方可痊愈,而且這半年內不可動怒,更不能與人交手。明日讓人小心翼翼將南風和李冼就近送回崇城暫做休養,那停留在不遠處的玉石也讓崇城軍士拉回了城內。

    看著這巨大的所謂皇綱,明日突然心中生出一絲厭惡之感,倘若沒有這玉石,那五百神武軍士兵也不會盡數葬送了性命。為了皇帝陛下一時之歡喜,便要犧牲這麽多人,真的值得嗎?從“地狼三煞”言語之中,明日已然猜到他們是為了自己而來,而與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出來。

    王鼎,你為什麽非要置我於死地?

    夜風呼嘯,明日坐在房頂之上,凝望夜空沉思,人生修行,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時,隻聽身後一陣聲響,朱麟捧著兩壇竹葉青跑了過來,對明日笑道:“兄弟,那一日在我府中咱們沒有盡興,今晚可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眼下,李冼和南風依舊昏迷不醒,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崇城醫療條件實在太差,若耽擱下去,他們二人依然有性命之憂。明日轉過頭,看了朱麟一眼,心情真是糟糕透頂,一把抓過酒壇,仰頭倒入嘴中。

    不足十六歲又能如何?酒量不行又能如何?此時,唯有一醉方能解千愁。

    那朱麟見狀,不甘示弱,忙掀開封口,“哇,要比賽麽?”說著,將壇中酒灌入自己肚中。

    而此時,地狼將明日三人的處境送入了京都,告訴天下鏢局此時明日三人就在崇城古城之中,受了重傷卻有一位使刀強者保護,並揚言老天爺的人情已還,自己不再理會這件事,讓王鼎自行處理。

    那王鼎見罷信箋,淡淡道:“真是廢物!”

    “少主,我們現在怎麽辦?”彭連海躬身問道。

    王鼎沉吟片刻,轉身對那姓彭的中年鏢師說道:“彭叔叔,這件事不如你親自去料理一下吧!”

    彭連海應下,躬身而退,“是,少主!”

    夜幕之下,明日灌入一壇竹葉青,已是不省人事,躺在屋頂之上,用手握住一個瓦片,不住揮舞,“我要變強,我還要變強!”

    朱麟見狀,不由笑道:“哈哈,兄弟,你酒量真是爛的一塌糊塗!”

    蒼穹低垂,涼風徐徐。

    古城十裏之外,一對男子身背一刀一劍,遙望著崇城,淡淡道:“那氣息好像是從這小城中傳出來的!”

    “是的!”

    “咱們過去瞧瞧?”

    “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