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看好了。以常人之軀，和一個異能人的對抗。你們會輸得多慘！”
    家族大變之時，他曾經吞噬那麽多的同族的能力。即便多年過去，隨著靈源消耗。失去了些。
    即便這樣。他也可以將二人的招數輕鬆接下。更何況，剛才又吞噬了方堇木滿身的靈源。
    現在的黑衣人，說是無敵都不為過！
    斷劍落地。
    兩個人隻好配合著兩麵赤手攻之。
    想著若是一個人纏住了他，另一個就趁機救回孩子和方堇木。卻沒想到兩個人本是已經絕頂高手的級別，加在一起都沒能製住其半分。
    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一點都沒有用。他打在二人身上的拳腳卻如巨石撞擊一般。
    打在胸腹上，二人很快就嘔出了鮮血在嘴角。
    雙雙後退？
    涼洛書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感覺腸子都被打中的兩次捶斷了！
    “咱們不是對手…”
    涼末塵又何嚐不是傷及肺腑，需要靠極力忍耐，才忍下要噴出去的那口鮮血。
    黑衣人突然像想起了什麽一般：“我記得你的母親叫東方淮吧。你想不想知道她是怎麽死的？”
    “是你害得？！”他的眼裏更紅了。
    “不不。我可沒有那個閑心。不過也差不多，誰讓她手上有些傳承靈玉呢？可惜是個碎的，不過這也夠那個赤炎國皇帝瘋狂的了。以為有了這傳承靈玉會長生不老呢…”
    涼末塵站直了身子：“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可沒做什麽。那時的我因為那個家夥和她娘的算計。記憶混亂了很久。直到那時見到你媳婦的能力。才漸漸恢複起來。不過你娘的死，確實是出自我手的奇毒。”
    涼末塵再次提起斷劍：“我要殺了你！”
    “好徒兒，為師也不是故意的。這麽多年對你的疼愛，可都是發自內心啊…”
    一輩子無兒無女，加上記憶錯亂，真的以為自己是清雲子。
    這些年他確實是認真待涼末塵好的，甚至是這兩年，帶著凉文暄時，也是因為他愛屋及烏。
    花靈冷哼：“曹東長老。何必還假惺惺的說這些？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黑衣人搓搓後脖頸：“還真是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啊。沒想到事隔這麽多年，你這個小丫頭還記得。”
    她也是剛剛回憶起來的。
    涼末塵和涼洛書突然提著斷劍暴起，全力將劍身揮向曹東。
    曹東輕蔑的笑著搖頭：“竟然還不死心…”
    這一次的結果與剛才似曾相識，不過二人卻是被拍飛而歸的。
    但涼洛書嘴角的微笑，屬實讓曹東看不懂了。
    就在這時！
    身後有微微動靜傳來，回頭之間。
    不知道什麽時候，方堇木竟然已經爬到了嬰兒車的旁邊。
    曹東臉色大變，身形爆閃。
    卻晚了半步。
    嬰兒車和方堇木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突然事故，讓曹東十分氣惱：“不可能！！我明明已經吸收了她空間裏所有的靈源！！她不可能還能動用靈玉！！”
    花靈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難道你沒想過，既然雲姬的靈玉能再生靈源，那她女兒的靈玉是不是也能？”
    曹東的鼻翼狠狠地抽動兩下。
    他何曾想不到！
    隻是沒想到她靈玉內的靈源剛剛被他吞噬幹淨，即便是恢複，那也不應該這麽快恢複的！
    空間裏。
    休息室內。
    白嬋抱著另外一個孩子，著急的都想扛著大炮出去了！
    可她當時本就抱著孩子，又是在床的另一邊。事情突發的時候就被方堇木帶進了空間。
    眼看著她說要帶男寶也進來，這一去卻沒有回來。她能不急嗎？
    好在終於出現了。
    卻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阿堇！你怎麽了？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了？花靈小姨被釘在了牆上後來怎麽樣了？”
    方堇木撐起身子，將男寶從嬰兒床裏抱出來。
    “阿塵和四哥回來了，花靈身上的劍已經被拔出來了。”她說著銷毀染血的嬰兒車，再次拿了嶄新的兩輛。和白嬋一起將孩子放進去。
    “那你看見阿澈了嗎？他在一樓，該不會是已經…”
    她的話還沒說完，方堇木突然十分慌亂：“不行，我得出去！”
    白光一閃！
    方堇木出現的花靈旁邊不遠處。
    “住手！！”
    剛才她感應到了外邊的情況。發現自己消失後，似乎是叫曹東的人，很快就瘋魔了一般。
    連連出招，將涼末塵和涼洛書打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涼洛書更是被扔砸穿了一道牆壁，已經昏迷在隔壁房間。
    真正讓方堇木著急的是，曹東竟然單手拎起來涼末塵，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胸腹部！
    鮮紅的血抑製不住的順著他的嘴臉流出，很快就染紅了前襟。
    “方堇木！你若還不出來！我就殺了他！”
    曹東手上拿著涼末塵剛才的斷劍，即將刺向他身子的時候。
    她及時出現房間。
    涼末塵嘴裏滿是鮮血，強忍喊道：“回去！”
    她沒動。脖子上的青紫格外的刺眼！
    曹東咬牙：“孩子呢！？”
    “你不是知道嗎？明知故問？”
    他麵容抽搐兩下，閉了閉眼，再次睜開之時，已是沒有任何情感。
    絲毫沒有遲疑的，將斷劍刺進涼末塵的腹部。迅速抽出，又狠狠地刺進去！
    接連兩下重創！涼末塵甚至發不出痛呼聲。下顎揚起，眉頭皺的極深…
    “住手！！”方堇木忍不住上前兩步，眼淚強忍卻還是忍不住：“不要！”
    “我再問你一遍。孩子呢？”
    她抿抿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付他。
    卻沒想到他竟然一點耐心都沒有！斷劍再次拔出又刺入！
    即便是斷劍…
    那長度也足夠穿過一個人的身體。
    更不要說曹東每一次都發了狠…三次都捅了個透徹…
    “住手！住手！！”她實在受不了了，伸手將一個孩子抱在懷裏。
    涼末塵掙紮著開口：“不可以…呃…回去！你…和孩子！都回去！！”
    他說話的功夫，曹東暗中將劍轉了個圈。鮮血流淌的更快了！
    “我將孩子給你。你放開阿塵…”
    曹東眯了眯眼，將劍抽出。
    “可以…”
    她的腳步一點點前移，懷裏的孩子緩緩送出。
    涼末塵不相信她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作為父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處於任何危險當中的！
    所以他捂著腹部的傷口，裝作虛弱不堪的樣子。
    在曹東的手即將伸出碰到孩子之際。突然用盡全身的力量，向著一側滾去…
    方堇木則是在同一時間，將孩子送回空間，自己也進去。
    “該死的！！”
    曹東想要再次去抓涼末塵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嚇得他下意識收回手！
    幾乎是同時，又是一聲巨響！
    也幸好他及時收回了手！
    不然這一槍打在他手臂上的同時，另外一槍就打在了他的腦袋！
    白嬋連連發射子彈，逼得曹東不得不一側退後。
    方堇木趁著這個機會，將涼末塵帶進空間。又快速將花靈也帶進去。
    放心不下白嬋，她再次拿起手槍出了空間。
    房間已經空蕩蕩。
    “人呢？”方堇木下意識驚呼。
    很快就看見白嬋正在窗戶處向外繼續開著槍。可是顯然是胡亂點射。
    看她那不爽的表情就知道，人已經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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