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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情況是，不管我支持不支持，這件事都必須要做，不能再拖下去。繼續拖下去，對曾泉隻會是麻煩。”霍漱清道。

    蘇凡看著他。

    “走吧，先吃飯。”霍漱清道。

    車子，停在了一個隱秘的院子裏。

    蘇凡也沒有關注什麽，跟著霍漱清下了車。

    心裏想和曾泉的事，蘇凡什麽都沒有注意到，就跟著他來到了一個房間，坐在了沙發上。

    “還在想？”霍漱清問。

    “我沒辦法不想。”蘇凡道。

    霍漱清讓服務員泡了茶，對蘇凡道：“這是他的宿命，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好好往下走，要是再左右搖擺——”

    蘇凡歎了口氣。

    霍漱清給她倒了杯茶，把茶放在她麵前，道：“相信他吧！他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蘇凡道。

    霍漱清便跟服務員說準備上菜，然後房間裏就剩下夫妻兩個人了。

    “這次，你遇到了什麽事？”霍漱清道。

    蘇凡看著霍漱清，歎了口氣，便把自己跟著母親去方希悠家裏的事告訴了他。

    霍漱清始終雙眉緊鎖。

    羅文茵的顧慮並非沒有道理，羅文茵也是為了他好，可是，讓蘇凡向方希悠低頭，這也，太難為蘇凡了。

    “你媽說的話，不用全部都聽的。”霍漱清拉著蘇凡的手，道。

    蘇凡望著他，道：“可是，我怕我自己的行為會連累你。”

    霍漱清微微搖頭，道：“別想太多了，我的事，呃，雖然不是很容易，但是目前來說，我自己還是能應付的了的。”

    “真的嗎？”蘇凡問。

    霍漱清點頭，道：“雖然那件事並不容易，可是，目前的形勢對我來說，並不算很糟糕。你爸他給了我很大的幫助，還有首長也是。至於其他的那邊，”說著，他頓了下，“江家會提供一些支持。”

    蘇凡，愣住了，盯著他。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江家——”蘇凡問。

    “江家需要我給他們一些力量翻身，而他們在葉首長那邊有一定的影響力，利用好了，可以分化那邊的力量，對於我和曾泉來說，都能小了不少的阻力。”霍漱清道。

    蘇凡，沉默了。

    飯菜上來了。

    蘇凡拿起筷子，一言不發就是吃飯。

    霍漱清看著她，心知蘇凡是在介意江采囡，便說：“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蘇凡看了他一眼，道：“我見了葉勵錦，你知道的吧？”

    霍漱清點頭。

    “她說，江采囡的事，她解決！”蘇凡說著，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霍漱清。

    而霍漱清，麵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看著她。

    “哦。”他說，然後低頭吃飯，給她夾了口菜。

    “你，就這麽一個哦嗎？”蘇凡問。

    “葉勵錦和你這麽說，是有她的目的。她想要我們幫她丈夫入席，所以現在要拉攏曾家。而江采囡，就是一個很好的籌碼。”霍漱清道。

    “她能成為籌碼，還不是因為你？”蘇凡道。

    霍漱清看著她，笑了下。

    “你會保護江采囡的，是不是？”蘇凡看著他，問。

    “目前為止，我不會讓江采囡死。”霍漱清吃著飯，道。

    蘇凡看著他，道：“哪怕她對我做了那麽多——”

    “我會讓她給你一個交代，但是，目前，江采囡是我們和江家之間溝通穩定的一個媒介，我不會讓她出事。”霍漱清看著她，道。

    蘇凡苦笑了一下，道：“那你覺得你這樣做，我父母和我家裏人會怎麽看？”

    霍漱清，放下筷子。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丟了西瓜撿了芝麻！”蘇凡說著，繼續吃飯。

    霍漱清，看著她。

    “你，長大了。”他說。

    是的，長大了。如果是過去，她是不會把這件事跟曾家扯上關係的，她是不會說這件事會影響曾家對他的態度。而現在，她懂了。

    “你這是誇獎我嗎？”蘇凡問。

    霍漱清笑了，坐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道：“你啊！”

    蘇凡不語。

    “你說的對，江采囡的事，的確，我是沒有考慮很多的——”霍漱清道。

    蘇凡看著他。

    “是我，對不起你！”霍漱清道。

    蘇凡苦笑著搖搖頭，道：“對得起對不起的，夫妻之間，何必說這麽多？”

    霍漱清注視著她，道：“江家之前做的事——”

    “和江家沒有關係，我不在乎江家，我隻在乎你對江采囡的態度。”蘇凡打斷他的話。

    霍漱清，看著她。

    “我不是想要你把她怎麽樣，隻是，我永遠都不會原諒她，永遠！我現在跟你說，讓你因為我們的感情，因為我的緣故怎麽收拾江采囡，其實，沒什麽必要。就算是江采囡死了，她對我做的事就可以過去嗎？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嗎？”蘇凡道。

    “那你說——”霍漱清問。

    “已經發生了的事，不管怎麽彌補，都是無濟於事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江采囡，這就是我的態度。”蘇凡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霍漱清道。

    蘇凡不語，繼續吃菜。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保證！”霍漱清道。

    “我不需要你給我交代，想要江采囡的命，不用你，我也能做到，有的是人動手。隻是，我希望你自己心裏知道你要幹什麽，你想要什麽。我不會逼你重新選擇要不要和江家結盟之類的，這是大事，你和我爸、還有我哥他們去商量，”蘇凡說著，看著他，“你，應該對你自己有個交代。敵人，和朋友，並不是完全沒有界限的。你覺得你可以相信江家，你覺得你可以駕馭他們，可是，曾家的人未必會像你一樣相信他們。隔閡，並不會因為你做了什麽，或者說你讓江家和我爸見麵就可以消除。你這樣想要什麽都兼顧，結果未必會如你所願。”

    霍漱清一言不發，靜靜看著她。

    蘇凡拿著筷子，默默吃飯。

    霍漱清看著蘇凡。

    這丫頭，真的，變了。

    也許，這是好事，畢竟，將來她麵臨的環境，會很艱難。

    他們兩個，都會很艱難。她能自己有一個清醒的頭腦，一個理智的思維，並不是壞事。

    隻是，他真的希望她變成這樣嗎？

    “謝謝你！”他說。

    蘇凡沒說話。

    “你就不懷疑我對江采囡有惻隱之心是為什麽嗎？”他問。

    “你是想告訴我，你喜歡她嗎？”蘇凡看著他，問。

    “你覺得可能嗎？”霍漱清問。

    “誰知道，你的口味，我哪裏知道？江采囡年紀大了點，可是好歹也是個有頭腦的女人——”蘇凡道。

    霍漱清微笑看著她。

    “你喜歡不喜歡，我不知道。可是，她喜歡你，我知道。喜歡你愛你到要把我殺死的地步——”蘇凡說著，頓了下，看著他，道，“我死了，對她有什麽好處？我至今不明白這一點。我死了，你會娶她嗎？”

    “你覺得呢？”霍漱清反問道。

    “我哪裏知道，興許你和她有什麽秘密協議呢？或者說你給了她什麽承諾呢？比如說，你說，哎呀，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為我有老婆，而且我老婆心眼小——”蘇凡一本正經地說。

    霍漱清看著她這樣子，不禁笑了。

    蘇凡瞥了他一眼，道：“又不是男人沒有這麽說的。那些習慣性出軌的男人就這樣，一方麵對外麵的女人說，哎呀，我和你才是真愛，我家裏的那個黃臉婆，我看著就惡心。然後女人說，那你既然不喜歡家裏的黃臉婆，你和我是真愛，那我們就結婚吧！男人馬上就換一副嘴臉，說什麽，我不是不想娶你，是我老婆太凶了之類的。然後有些蠢女人就信以為真，繼續和這種花心出軌男保持關係，以為自己就是真愛，殊不知自己隻是男人解決生理需求和心理慰藉的工具！要麽，有些蠢女人，就真的跑去找原配大鬧，還有投毒殺死原配的。這些又不是沒有！等到最後才發現，男人說的，都是謊話，坑了的隻有自己！”

    霍漱清笑了，道：“看來我老婆這個婦聯主任沒有白當啊！對於家庭事務分析起來井井有條！邏輯這麽清楚，畫麵感十足！”

    蘇凡看著他，霍漱清便攬著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我這是誇你，沒聽出來嗎？”

    “我又沒說你。”蘇凡道。

    霍漱清看著她，道：“我？我怎麽了？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蘇凡嘟嘟嘴，不說話。

    霍漱清見她這樣，也不說話了，隻是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蘇凡道。

    “你這麽懷疑我，還說是開玩笑？我難過死了。”霍漱清道。

    他隻是說著，根本不看她。

    蘇凡便給他喂了口菜，道：“哎呀，就是開玩笑的嘛！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真的，你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呢？呃，雖然，咱們兩個以前是那樣的關係，可是，你跟那種男人不一樣的。我知道你也不會和江采囡說什麽，我隻是——”蘇凡看著他，道。

    可是，他依舊不看她。

    “我吃醋，行了吧！你總是袒護她，我吃醋，總行了吧？”蘇凡道。

    霍漱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