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1章 驚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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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那蒙樣是城外來的,鄉巴佬吧。”

    “告訴你把,別再這裏敲了,這把這鼓敲破了也不會有人來的。”

    “是。”

    “襄城之內,哪裏有衙門有心思管你的事,所有的人都到刺史府去了。你如果真的有冤屈的話,那麽取刺史府走走吧。”

    “刺史府。”老漢喃喃的重複著,視線衝著腳邊涼透了的屍體看了眼,本是緊鎖的眉頭越發的深邃。

    “對呀,所有人都去了那邊了。所有的人都在那邊,全城的注意力都聚焦在那邊,尤其是官家的人,全都是在那邊呢。”

    “當然,你即便去了怕是也沒有人搭理你。”

    “這都是什麽時候了?”

    “那還有人來管平頭老百姓的事,即便想管,都是不可能有心思來了。”

    “你們……那邊,刺史府,襄城怎麽了?”

    “你不知道?”

    “我。”

    “你這不是白問了麽,他肯定的是不知道的。”

    “前天早,刺史府傳出了個消息,刺史大人畏罪自殺了。眼下,城裏所有的差役大人們都過去了。”

    “刺史大人……死了!”

    轟隆,

    恍惚,頭頂一道霹靂閃爍。

    “是呢,襄城的天都被捅破了。哪裏還有什麽人,倒是有心思去管你這點小事。”

    “是哇,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襄城這麽多年,可是從沒有發生過這麽大的事情。”

    鄉鎮,無名。

    街角,遠離人群。

    一身乞丐裝的承誌雙手環抱胸前,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依靠在牆壁,正是冷冷的看著麵前。

    “這麽一點銀子,可是連利息都是不夠的。承大公子,你得努力努力了,要不然,時間,可是剩下了不到二十四個時辰。”

    “不是催你,隻是一旦時間到了你卻是無法償還債務的話,那麽到時候別怪我做出……”

    “知道知道,時間時間還是時間,你是知道催。本公子用不著你說,本公子心裏有數的,用不著一次又是一次的在那邊聒噪,像是一隻蚊子,活生生的讓人想要把你給一巴掌的拍死。”

    咣當咣當,

    邊,討債人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小布袋子晃悠著,從地緩緩的站了起來。右手順勢的將一小把散碎銀子給塞進了袋子裏麵,繩索一拉,係緊,爾後便是塞進了兜裏麵。“哼,你既是知道時間所剩不多,那麽是該思索下法子才是的。”

    “多少?”

    “二百七十二兩,能夠多得到哪裏去?”

    “聽起來你很不滿意的樣子。”

    “你覺得呢?”

    “你。”承誌剛想要反駁些什麽,他討厭緊了某人這種隨意的把問題都丟給自己,好像什麽都是由著自己的假仁慈。然而話到了嘴邊,他卻是忽然的改了口。“你當真的想要本公子償還那債務是嗎?”

    經曆了太多次了,爭辯,承誌懶得去。

    “恩,當然,這是抓你的目的。”

    “瞧瞧你,這些天做了些什麽,總是搶一些不起眼的小店鋪,甚至是路邊的小攤。哼,你連一個路邊的小偷都是不如。這種狀態,你到了什麽時候才是能夠湊夠了數目呢?”

    “那麽其實本公子倒是有一個法子的。”

    “說來聽聽。”

    “要賺錢,自然的是要去大的城鎮。這些天你總是領著本公子往偏的地方走,越是偏的對方越是樂意,甚至偶爾的小半天連一個人都看不到,在這種地方如何的尋的見錢嘛。”

    “你想要耍什麽花樣?”討債人警覺的看了他一眼。

    瞧,那雙鷹隼似的銳利的眼睛,他又在打量本公子了,像是那菜市場的販夫走卒們將蔬菜瓜果放在秤砣頭,衡量出一個數字來爾後貼一個固定的標簽。簡單而又幹脆,真實裏透著冰涼。

    “要打,打不過你;要跑,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人算計的過你。本公子能夠耍什麽花樣?在你的麵前,不過是一隻你隨時的可以捏死的螞蟻,不是嗎?”

    “別以為說幾句好話便是能夠讓我放鬆了警惕,承公子,你這滑膩的像是油一樣的家夥。”

    “本公子所欠下的數額巨大,然而並非的是沒有法子短時間償還。”承誌滾動了下狡黠的眼睛,似有深意的說了句。“隻要是有人,人越多的地方,銀子自然的是多多益善。”

    “不去大的城鎮是為了你好,一路的打劫,你可是出盡了風頭。尤其是之前一客棧的人的死,怕是官府已經在通緝你了。”

    “殺人的是你,怕是要通緝也是通緝你的把?於本公子有什麽幹係。”

    “你是指望那些官府的嘍囉兵來製造混亂,好拖延我然後你好趁機的逃脫,是嗎?”討債人冷冷的說著,半點的不肯鬆口。好像在某人的眼,旁人隻會耍心眼似的,所以他非要一次又是一次的威脅、一次又是一次的連嚇帶騙。“哼,可是告訴你。官府的人的確是有些麻煩,然而你卻是逃脫不出討債人的手掌心。”

    “知道知道,誰不知道你手段可怕的緊啊。本公子才不逃呢,一逃又給了你打人的借口。之前的傷口尚且的沒好呢,你這該死的,你說打人也算了,虧得本公子這般的精致的麵孔,你也敢使喚人來打,單單的是衝著麵孔打。”

    “言歸正傳,知道你的擔心,隻是你至少的給一個稍稍的大點的地方,至少是個城。那樣的總是好一些,對不?”

    “你要做什麽?”

    “如果本公子記得不錯的話,這個附近應該是有一座小城。該是幾個小鎮小鄉的直屬城池,或許不算繁華,可是人數該是這裏好一些。”

    “你要幹嘛?”

    該死的,某人的回複簡直是一個模子裏麵印出來的。

    他好像一點的都沒有理會本公子在說些什麽,他所在意的,好像是僅僅的是一條,那是他在懷疑自己。他對於自己的判斷和定義也是簡單的緊的。那是目的,本公子做的所有的事,他都認為是別有企圖,本公子的一舉一動她都想要知道緣由。

    可惡,他好像根本沒有在乎本公子說的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