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地妃使命與卞城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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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向玉麟,他一點都不像壞人,而且,回憶裏那麽多的空缺好像他整個人都是自己記憶中缺席的一部分。
她從骨子裏信他有原因。
因為自己想的沒錯,這裏麵的人都是曾經被自己大赦天下釋放出來的,枉死城冤魂,如今地府潰爛不堪,期限已到,他們又何去何從?
玉麟沉吟的少卿道:“這裏已經不適合常人來往,如果方便,玉某願意去一趟!”
他的眼神透露著誠懇,換句話說,他可謂是前無古人的高人,言辭之間帶著謙卑,卻不知,折煞了多少人。
方靈至少愣了三秒鍾:“你……願意親自去一趟?”
“嗯!”他再一次嗯了一聲,方靈才讓自己的心得到肯定。
她再一次認真的看了一眼玉麟。
他卻依舊麵容平靜,宛若世間稀世珍寶雙手封上,他都不會低頭看一眼,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他若是融入了風中,那便是風,融入了大山,他便如翠山玉林。
她的眸子,總是閃爍著讓人心疼的目光,好像時刻眼中都布滿一層水霧一般,可是,卻讓自己會有一種不管走到哪裏,一草一木都能在不經意間想起的錯覺。
玉麟想著,四目相對,他竟身不由己的抬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卻在半空縮了回去,轉過身說道:
“正準備走走這人間,天一亮就啟程!”
他說完,整個身子,沒入了蠱陀山道觀。
方靈蹙眉,方才的氣息是那般的熟悉,可是,剛想說什麽,卻見他背影已經跨進了被孫啟踢斷的門檻,和被撞爛的門廊。
“他們都是枉死城無法歸去的幽魂,對於你,應該隻有感激沒有傷害!”
他留下這麽一句話,身子完全沒入院子內的枯草中。
“孫啟,你死夠了沒有?”方靈用腳尖戳了幾下孫啟那壯碩的身子。
誰知道孫啟翻了個身,呼嚕就拉起來了,跟拉風箱一樣。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就要回房間睡覺去了。”
方靈說著,就聽到孫啟軲轆一下爬起來:“別留下我一個人!”
方靈一看,差點嘔出來:“你裝死裝的挺帶勁的!”
“我這不是……插不上話兒嗎?什麽枉死城的……什麽冤魂的……老子根本聽不懂,不得隻能裝死!”
孫啟似乎還有諸多理由。
此話一出,方靈搖搖頭,也不做解釋。
“再說,我是不想裝死,我還想問問玉師傅關於我的事情。”
似乎孫啟很不服氣,將自己那纏著繃帶的手腕舉起來給方靈看。
說著,孫啟就跟著方靈一起走進了道觀。
孫啟下意識的捏住方靈的衣角,不停的回頭看看,像是抹黑潛入民宅的盜賊。
“你的血不是至剛至陽嗎?至於嗎?”
孫啟像是被嚇壞了,聽了方靈此話,孫啟突然一個機靈:
“老子怕個屁呀……啊呸!”
他吐了一口唾沫,直接將自己手腕上的繃帶解開,在自己的四周像是趕蒼蠅一樣胡亂的甩著。
“不要過來,老子的肉可是酸的……”
他一邊甩著,一邊跟著方靈走進了房間。
外頭的星光一下子就被遮的無影無蹤,方靈對這房間的擺設太熟悉,隨手就找到了蠟燭點上。
可是,就當把這蠟燭燃起的那一瞬間,身後傳來的板凳摔碎的聲音。
回頭一看,孫啟指著窗戶一副受驚的雙眼像是兩顆碩大的玻璃球,長著嘴巴硬是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方靈回頭一看,那被燭火映照的窗戶上,竟然擠滿了黑影,那些黑影,就好像窗外站滿了人一樣。
而且,這種詭異的畫麵,方靈無法用正常科學的角度去理解。
按理說,房間內點燃了燭火,理應是外麵漆黑一片,投影的角度也應該是身後,而不是從窗外投射在這麵前的窗戶上。
方靈頓時急速回頭。
“玉師傅救命……”這一刻,孫啟大叫一聲跑了出去。
就連方靈都不得不默念靜心咒,因為身後站著黑壓壓的人,床的可視度為零。
那些人影宛若海麵的風浪,竟然晃動著,矮了半截,是的,他們都跪下了。
“地妃萬安……如今,爾等無處可去,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地妃見諒!”
“地妃見諒!”
一聲聲宛若來自山澗狂風穿過石縫的聲音響起。
方靈頓時陷入沉默。
這麽多枉死城的冤魂,即便都已結束了伸冤昭雪的時限,可以如其他鬼魂一樣投胎轉世,可眼下,竟無法魂歸地府。
難道,就這麽與京都地宮一樣,養在人間嗎?
“大家都起來,這件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方靈說完,轉身出了門。
快步走向玉麟的住處。
一進門,就發現孫啟瑟瑟發抖的正拽著玉麟說著語無倫次的話。
“好多,好多鬼……您去看看…就救救方靈…”
“你身體至剛至陽,為何這般懼怕?”玉麟被扯的哭笑不得。
孫啟被這句話說冷了,玉麟淺淺一笑,依舊坐在那桌子後頭,那桌子還是多年前那張,麵上的灰塵似乎早就被他打理幹淨。
“孫啟,我遇事情要單獨和玉師傅說,你的血不是可以驅邪嗎?你怎麽怕成這樣?”
方靈插了一句嘴,看了一眼玉麟,玉麟與此同時也抬眸看了方靈一眼,彼此都沒有多說什麽。
“老子,膽兒不行!”
孫啟說道,還有點不好意思一樣的逃走了。
一下子,房間的空氣就靜止下來。
“你找我,是因為孫啟的事情還是地府的事情?”
沉默了良久,方靈沒想到,竟是玉麟先開口。
“主要是地府的現狀!”
方靈說道。
“其實,萬事俱備,隻欠你一個首肯!”玉麟淡淡的說道,嘴角竟然挽出了一絲弧度,他還輕聲歎了一口氣。
方靈竟然嚴肅的看著他的表情,覺得有點不符合此刻狀況。
“我?”方靈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知道我想說什麽?”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我隻是能靠著一絲微薄的占卜之法,算出些關於地府的所以然來罷了。”
他的言辭很謙虛,如果他的占卜之術用“微薄”來形容,那麽,還有誰敢說自己是算命的?
“地府,與我的關係又為何?當然……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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