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喜歡胡思亂想！”玉麟說道，聲音輕微柔和，宛若夏季晚風中的雨露味兒。

    “我沒有！”方靈狡辯。

    因為她被驚醒的那一刻，明白一個事實，玉麟不是個普通的人，自己雖然是普通人卻走了一路不是凡人所能幻想的路，所以，你我都不是普通人，就沒有辦法奢求太多。

    很快，來到了村長的住處，他的房子除了比普通民宅占地麵積大了一些意外，所有的都與普通屋舍一樣，。

    土牆，草屋，一個院子，院子裏，還養了一條土狗，那土狗還沒見人，就拖著鐵鏈衝出窩棚在院子裏狂咲。

    村長的住處燈火通明，可見，他還是沒有睡下的。

    過了一會兒，老村長前來看門，當他看到玉麟與方靈的時候，原本雙眼的喜悅變得有些呆滯。

    “啊，是你們呐！這麽晚了……”村長有些欲言又止。

    “有幾個問題想問問村長！”

    玉麟說道，村長一愣，但是他滿臉的疲倦還是看得出來，他似乎在為籌集明天重設法台的款項而焦慮。

    整個人似乎一點精神都沒有，歎了一口氣道：“先進來再說！”

    老村長背著手，回了房間，房間的擺設與普通農家院一樣，正屋擺著一張方桌，隔著幾張方凳子。

    桌麵上有一疊花生米，還有一瓶酒，就被內的酒水剛下去一半左右，看來老村長是在自斟自飲。

    他回到堂屋，一屁股就坐在桌麵，就好像沒有客人一樣，把半杯酒杯倒滿，捏了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裏嚼著，喝了一口酒，砸了兩下嘴。

    玉麟自顧自挪過來凳子，坐在老村長對麵。

    老村長似乎全都沉靜在明日款項的事情上，一杯一杯的喝，喝了三杯，他似乎才想起，來了客人。

    抬眸一看，這年輕人似乎真能沉得住氣，到了，也不說話，就坐在那兒，眼神也波瀾不驚，根據他這一輩子的經驗看來，這年輕人似乎比普通人多了一些東西在身上。

    至少，他從沒有見過這麽平靜的一個年輕人，好歹年輕人都有年輕氣盛的毛病，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這是自己的走過的路，可是……

    這人，通體上下，竟然看不出他為何這麽平靜，也看不出，他目的何在，包括任何情緒似乎都看不到。

    老村長，咀嚼了幾下壓根處塞著的花生米碎渣，問道：“你不是趙家莊的人，來這裏做什麽？”

    “要找的人找到了，但是，晚輩想到打聽個事！”

    玉麟這才開口說話。

    “你若是想打聽事情，方才就可以問，為何等這麽久？年輕人？你怎麽坐得住的？”

    老村長疑惑的問道，但是，他還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其實，他已經戒酒很久了，因為肝髒出了毛病，醫生說了，這酒是萬萬沾不得的。

    “擾了老人家的雅興！”

    玉麟淡淡的說道。

    方靈似乎猜得出來，玉麟是想打聽什麽事，所以一直沒有插嘴。

    聽聞此話，老村長訕訕的苦笑了幾聲，雅興？

    老村長，捏起就被又喝了一口，這一口，直接喝幹了。

    “有什麽事，你問！”

    老村長說道，放下酒杯，又滿上。

    玉麟抬手按在了酒杯上，這動作讓方靈有點詫異。

    “別喝了！”玉麟淡淡的說道。

    誰知道，老村長愣愣的看了玉麟這陌生客人至少一分鍾的時間，隨後，他捏著酒杯的手鬆開了。

    那一刻，他竟然捂著臉，哭了！

    是的，一位六七十歲的老頭兒，捂著臉，哭的像個孩子。

    眼淚順著他捂著臉的十縫隙留下來，他一遍遍的低喃著：“我……到底做了什麽孽？連個村子都看不好，難道，我就這麽死去嗎？……”

    “這不關你的事！”玉麟的聲音平淡出奇，讓旁聽者似乎有一種可以直接忽略他的感覺。

    可老村長也不知道喝多了還是怎麽了，拍案而起，那突然爆發的動作，把方靈嚇傻了。

    “怎麽不關我事趙家莊是我的地方，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看到趙家莊走上小康之路，怎麽不關我的事？”

    玉麟平靜的眸子似乎也被震蕩了一下，隨後恢複平靜歲說道：“你無非是想讓趙家莊起死回生，接下來我問你的沒一個問題，你隻需要實話實說便可！”

    老村長一愣，目露絕望的重新坐下，揉著膝蓋，雙眼迷離道：“你問！”

    說完，他搓了一把臉，似乎覺得自己方才真的是酒勁兒上來了，想讓自己清醒清醒。

    “那碧兒丫頭，是否有一位同胞姐姐？”

    玉麟問道。

    老村長抬眸看了看玉麟，好像疑惑，他一個外鄉人打聽這個做什麽？

    但是，眼下，他哪裏想那麽多，他甚至想，今晚有個人陪他喝兩杯，喝死了也就算了。

    “有！”老村長說道。

    “能跟我說說關於碧兒姐姐的事情嗎？”玉麟似乎鬆了一口氣，與方靈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肯定，這超脫五蘊的所在，他沒有算錯。

    “這沒什麽好說的，趙家村貧苦至極，隻是寧家媳婦懷碧兒的時候，身體不好，總是要去醫院，後來找了個頂香的神婆給看看，說是懷了雙胞胎，那時候把老寧給樂的！”

    老村長似乎酒後的原因，有點絮叨，把當時檢查出寧家媳婦懷孕雙胞的場景都說了一遍，包括其他鄰居上門祝賀，都說的很到位，但是，有點絮叨。

    但是，問題出在了寧家媳婦臨盆的時候。

    “寧家媳婦那個苦受的罪，把咬在嘴裏的鞋子都咬爛了，那個疼，讓誰看了都心疼，但是，剛出生的孩子，卻隻有一個！也就是現在的碧兒！”

    方靈聽到這裏一愣，隨口問道：“沒去正軌醫院做個孕檢什麽的嗎？另一個孩子呢？”

    “去了，老寧是個無神論者，所以，頂香的說是雙胞胎，他有高興，又不敢相信，所以，找了個存上的拖拉機，去鎮上做了個什麽b超，檢驗結果也是雙胞姊妹！”

    老村長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繼續道：“你打聽碧兒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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