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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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幾個人站穩之後,已然被一隊拿著刀箭的士兵包圍了,為首的頭目是一個姓劉的都尉,他手拿長刀指著幾個蒙麵人。

    “我乃朝廷命官,皇上委派魏大人偵辦魏深被刺一案,如今我奉魏大人之命帶連郎中回府,不得讓連郎中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爾等識相的,放下武器投降,我可在魏大人麵前保你們不死。”

    看得出,劉都尉並不想開戰,大概也是知道這幾個蒙麵人實力不容小覷。

    隻可惜,蒙麵人頭目並不領情,江湖道義,他伸手向劉都尉抱了一下拳,而後說,“你我效命的主子不同,你的主子要留人,我的主子要殺人,今日隻能不是你死,就是我們亡。”

    話音未落,黑衣人首先甩出武器,一人拿的是長鏈飛鏢,一人拿的是長鏈鐵球,這兩人負責遠攻,剩下兩人一人拿著大刀,遠攻之後,與敵人近距離時,這兩人近守。

    緊密的搭配,高超的武藝,四對二十,一時間兵戎相見打作一團。

    在他們打鬥的過程中,連梟悄悄往劉都尉那邊跑,隻可惜,一瞬間的事,長鏈飛鏢如蛇一般從後背飛來纏住了他的脖子。

    連梟立刻伸手抓住鐵鏈,先保住脖子要緊:看來是裝不下去了,必須得出手了。

    就在他打算反攻之際,一轉身,看到劉都尉親自騎著高頭大馬,對著鉗製連梟的那蒙麵人突襲地來了個回馬槍,一槍紮中那人的胸口。

    正所謂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四個蒙麵人雖然武功高強,但麵對二十幾個士兵一起功上來,他們也是毫無勝算。

    剩下三個蒙麵人見其中一個傷得不輕,再打下去恐怕他們三個也得死,於是他們互相使了個眼色,下一秒頭目一點頭,三個蒙麵人分別飛身上了樹。

    士兵中的弓箭手立刻跑出來朝他們一陣亂射,三個蒙麵人磕磕絆絆還是逃走了。

    隻剩下一個受傷的蒙麵人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不少。

    有個士兵見那蒙麵人還要反抗,便抬起大刀要砍他。

    “留個活口!”

    沒想,那蒙麵人一聽到劉都尉這話,便立刻流露出一臉狠絕的神情,而後一咬牙,下一秒嘴角流出鮮血,很快人就閉上了眼睛。

    士兵去探他的鼻息,然後對劉都尉匯報說,“他服毒自盡了。”

    劉都尉蹙了蹙眉頭,“該死!”

    想了想,劉都尉又說,“先帶連郎中回去再說,救魏公子的命要緊。”

    回太醫院的一路上,連梟受到的是最高禮遇,他們把連梟保護得很好,就連馬車顛簸,都有人坐在他旁邊護著他。

    連梟心裏暗笑,隻是笑了一會兒,他那雙看似沉靜的眸子就眯了起來:到底這些黑衣人是誰派來的呢?

    一行人快馬加鞭把連梟帶回了太醫院,直奔魏深的房間。

    魏忠仁一見連梟完好無損,他那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地一半。

    “連郎中,你總算來了,按照你說得約定,剛好現在是三個時辰了,你快來看看我深兒,他怎麽樣了?”

    連梟看著魏忠仁那紅彤彤的眼眶,便能體會到,那種舔犢之情真不是能偽裝出來的:看來是親生的沒錯了。

    連梟立刻說,“我先來摸摸他的脈搏。”

    連梟說著走向魏深的床邊給魏深把脈,魏忠仁寸步不離地跟著。

    “怎麽樣啊?”

    過了一會兒,魏忠仁急不可待地問。

    連梟看著魏忠仁笑了笑,笑得魏忠仁一臉懵,卻聽連梟雲淡輕風地說了一句,“醒了。”

    “什……什麽?哪裏?”魏忠仁慌忙去看躺在床上的魏深,這不還是一動不動跟死人一樣的嗎?

    然而,就見連梟突然托起手臂,伸出大拇指徑直按住了魏深的人中穴,他的力道表麵看不出,可內勁兒卻按得魏深直接被疼醒了。

    “嗯!”魏深發出呻吟聲。

    “天哪!”魏忠仁震驚得感歎,“這……我深兒真的活了嗎?這太神奇了吧,太醫院的人說我深兒傷及了五髒內腹,連郎中你竟然真的治好了我深兒,神醫,真的是神醫啊……深兒你嚇死爹……叔叔了。”

    魏深目光無距,還很虛弱地看著魏忠仁,氣若遊絲地問,“我真的不會死了嗎?”

    這個問題也是魏忠仁想知道的,他立刻看向連梟。

    連梟說,“隻要後續能保證按照我的安排,我便可以保證魏公子活著。”

    “一定一定,我一定會按照你的安排行事的,連郎中你盡管施展你的醫術。”

    “好!”連梟微微勾唇,那滿臉的自信,讓他看起來,他說得話是那麽可靠。

    “你……真的是你救我?不是你害我?”魏深的神誌還有點渾渾噩噩,但不忘問了連梟這麽一句。

    連梟精銳的眼瞼垂下,一邊打開藥箱拿藥品,一邊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我早說過,我與你無冤無仇,何以要害你?之前也是周郎中攔著我的去路不讓我走,也問我為何要害他,對周郎中我也是同樣一句話,我跟他也無冤無仇,何以要害他?

    大公主貼身太醫這個職事是值得我們爭競,但八字還沒一撇就整出人命案子來了,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不會這樣魯莽,您說是嗎?魏公子?”

    在連梟說這樣一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在給魏深拆傷口上的紗布了。

    魏忠仁在旁邊看著,他看到連梟動作輕柔且熟練,更讓他心裏連連稱奇的是,魏深的傷口竟然隻滲出一點點血,好像三個時辰前的那個血流成河的場麵不是魏深流得血似的,雖然魏深現在看著還是很弱很弱,但很明顯是活過來了。

    他見魏深一點被觸碰後的反應都沒有,便問,“深兒,你疼嗎?”

    魏深虛弱地答,“我也奇怪著呢,傷口那麽重,為何不疼?是不是我要死了,沒知覺了。”

    父子倆又一起把緊張地視線看向了連梟。

    連梟淡笑著說,“我剛才給魏公子上了我自己調製的麻藥,所以他感覺不到疼很正常,放心吧,我說他沒事了,就是沒事了。

    這七日內,魏公子不得下床,要靜心養著,今日可喝水,明日開始喝軟爛豬瘦肉丁加青菜丁的稀粥,三日後豬肉丁換成牛肉丁,豬肉易消化,牛肉更補氣血,我每天會來給魏公子換藥,七日後魏公子便可小心下床走動了。”

    “啊?真的這樣神奇啊!”魏忠仁還是不敢相信。

    “水!我想喝水!”魏深聲音沙啞地說。

    魏忠仁立刻跑著到屋子中央的八仙桌上倒了一杯水,端過來就要給魏深喝。

    隻是,他剛想要扶起魏深之時,連梟一伸手阻止了他。

    “等等,我先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