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樂兒，她是好奇還是……

    心中忽地有一種莫名的歡喜，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快速朝舒瑤走去。

    即使是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還是被樂兒捕捉，她自認為自己做的足夠好，也足夠漂亮，可是他，從未對自己笑過。眼前這個女人到底什麽來曆。

    未施粉黛的舒瑤在樂兒眼中，更像是一個被冷落的女人，看不出她身上有什麽的地方是吸引他的。

    “舒瑤……”博穆果爾的語氣中略帶幾分歡喜，不隻是因為舒瑤在意樂兒的存在，更因為，他的計劃已經部署完畢，接下來隻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他就可以帶著她，永遠離開這個令人討厭的地方。

    不等舒瑤開口，樂兒已經追了上來，十分親昵的挽上博穆果爾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嬌聲道：“公子，她是誰啊？”看博穆果爾的表情差不多能猜到，他每日都會去的同一個地方就是來這裏見這個女人。

    看著眼前的二人，舒瑤隻覺奇怪。這還是她認識的博穆果爾嗎？再看看樂兒，長的雖然嬌小了些，骨子裏卻藏著嫵媚，更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也許是博穆果爾行為突變，她還有些適應不了把。

    雖然自己的確想利用博穆果爾對自己感情來救阿瑪，可當下，見博穆果爾如此，也再好不過。她曾害怕博穆果爾對自己太過執著會走上不歸路，如今他肯放下，也是一種解脫。想著舒瑤也突然多了份釋然的感覺。

    知道阿瑪在哪裏，看到博穆果爾有個好歸處，她終於可以放心離開了。

    舒瑤朝著樂兒點頭示意，隨後看向博穆果爾的方向，釋然後的臉上寫滿了輕鬆。

    她笑了，她終於笑了。博穆果爾心底頓時升起一陣狂喜。

    舒瑤不知道，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談話。後來回想起，心中多少有幾分苦澀。那一天，她在一次在博穆果爾臉上看到了久違的笑容，他是真的在開心。也正是這笑容讓她放鬆，才導致了後來的一切。

    舒瑤不記得她門都說了些什麽，隻記得彼此臉上的笑容。

    如果她當時能早些發現並不是沒一份笑容都出自真心，或許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直到入夜，博穆果爾才離開，而韓小雯早就潛伏在了暗處。看到他們離開這才現身。

    舒瑤看著博穆果爾離開的身影，遲遲微動，直到韓小雯拍了拍她的肩膀“還看呢？”

    沒有理會韓小雯，凜然轉身，“走吧。”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舒瑤話裏的意思，直到看到舒瑤動作，這才明白，她說的走，是離開這裏。此前她不止一次想要帶舒瑤離開這裏，可舒瑤都執意留下，就在她已經放棄了帶她離開的念想，她竟然主動要走。回想剛才博穆果爾和那個小丫鬟‘眉來眼去’，莫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吧。

    舒瑤根本沒有什麽要收拾的東西，隻是給博穆果爾留了封信。換了身男裝，穿的是南明的服飾，束的是漢人的發髻，看上去頗有幾分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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