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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林深深也是害怕的。

    “深深！”

    寧檬急哭了，“你幫幫我，深深……我不能有事！一個汙點都不能有的！你知道的，清明的家世……我到今天，有多不容易啊，我不能出事啊！”

    “我知道了！”

    林深深猛的握緊她的手，“學姐，我們快上車！快啊。”

    “……哦。”

    寧檬慌亂的點點頭，和林深深一起開車離開。

    開出這條街，進入繁華的鬧市。

    林深深下了車，用公用電話撥打了醫院急救中心的號碼，“……對，在大市場附近……謝謝。”

    掛了電話，林深深跑回來，車上，寧檬已經呆住了。

    她不停的哆嗦著，好像很冷。

    “學姐？”

    林深深拍拍她的肩膀，驀地，寧檬一下子撲過來，將她抱住了。

    “深深，我不是故意的……”寧檬是真的害怕了，抱著林深深直哭。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一直纏著我！我都是按照法律來的……我沒有錯！沒有錯啊。連法官都裁定被告當庭釋放了！為什麽就是揪住我不放？”

    “……”林深深皺著眉，不知道說什麽。“學姐……”

    寧檬不安的發抖，眼淚一直往下掉。

    “深深，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衝過來，他為什麽呢？我想踩刹車的……我不想撞他的！”

    她越說越激動，情緒已然無法控製。

    “學姐。”

    林深深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你冷靜點……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沒有想要撞他，沒事了，已經打電話給醫院了，馬上就會有人來救他的，他不會有事的。”

    “深深。”

    寧檬閉上眼，淚水一行行往下掉。

    “我好怕、好怕……”

    “沒事、沒事了。”

    林深深一籌莫展，怎麽辦？雖然心裏對於那個被撞的男人很抱歉，可是……麵對這樣的寧檬，要她怎麽忍心？

    就這樣吧，寧檬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的。

    ……

    醫院裏。

    林深深匆匆趕到，電話是她打的，她知道那個男人被送到了這家醫院。

    “護士小姐，請問……”

    在問訊處，林深深打聽到了那個男人的情況。

    男人傷的很重，現在已經被送往了深切治療部，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

    因為不能進去探視，林深深無奈，來到了繳費處。

    “繳費嗎？”

    “嗯。”

    林深深點點頭，從包裏掏出卡來。這裏麵的錢，都是林家父母還有林尋平日裏給她的零花錢，林深深花的少，都積攢下來了，正好繳住院費。

    “給！”

    林深深把卡遞進去。

    “交多少？”

    “全部。”

    林深深說到。

    其實，她心裏是很不安的。雖然人不是她撞的，可是，卻是在她麵前變的血肉模糊的。想想這個男人的遭遇，也是很可憐。妹妹受害，被告無罪釋放，自己還落得這個下場。

    “好了，這是憑條，拿好。”

    “謝謝。”

    交完錢，林深深從醫院出來，鬆了口氣。

    雖然她能做的很少，但是這樣，好歹良心上能安些。

    ——

    今天就是校慶了。

    學校大禮堂，此刻是熱鬧的一片。

    林深深從化妝室出來，迎頭撞上了寧檬。

    “深深。”寧檬笑著，“你已經化好妝了？”

    “嗯。”林深深點點頭，“我們禮儀隊，要最先工作的，所以先畫。”

    “這樣……”寧檬拉住她，“你去門口迎一迎清明。”

    “嗯？”林深深疑惑，“大少爺他今晚來嗎？”

    “他呀。”寧檬笑笑，湊過來，小聲說道，“他不但來了，而且……說是會有演出哦。”

    “真的？”

    林深深詫異，之前不是說怎麽也不願意嗎？

    “哈。”寧檬笑著，“不敢相信吧？誰知道他怎麽突然想通了？就因為他，我現在要去改節目……不過，有他演出，亂一些也是值得的，一定轟動！深深，你去接一下，大概還要給他換衣服、收拾一下。”

    “好。”

    林深深答應著，去了禮堂外麵。

    “喂！”

    陸清明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裏，往這邊走過來，“四處看，找什麽呢？”

    “……”林深深仰頭看著他，“大少爺，我是來接你的。”

    “哦。”

    陸清明微微眯起眼，今晚……深深可真漂亮啊。身為禮儀隊，穿了傳統的旗袍，如此紅豔豔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隻顯得膚白貌美、卻絲毫不見俗氣。

    “那，走吧。”

    “嗯。”林深深跟在他身後，“大少爺，你今天是鋼琴獨奏嗎？”

    陸清明垂眸，看著她，“怎麽樣？你期待嗎？”

    “嗯！”林深深點點頭，眼底亮晶晶的閃著光，“都沒有見過。”

    “嘁，傻瓜。”

    陸清明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素素，你見過的。不過，你已經不記得了。關於小時候的記憶，你都忘了。忘記也好，這樣，你就不會想起，我曾經食言、沒有去找你。

    驀地，陸清明握住林深深的手。

    “……”林深深詫異，大少爺這是做什麽？

    “咳咳。”

    陸清明輕輕比劃著她的手腕，不錯……經理推薦的尺寸是合適的，那條手鏈，應該剛好。

    “深深。”

    陸清明突然彎下腰來，和林深深平視。

    “……”林深深一驚，下意識的往後仰。

    “小心。”陸清明伸出手，托住她的腰身，“躲什麽？”

    “沒……”林深深臉頰通紅，說不出話來。

    會臉紅，陸清明揚唇，不錯，這是個好現象。

    “深深，聽著……一會兒我在上麵演奏，你要好好聽，一個音符都不能漏了。還有，我下台來，要第一個看到你，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聽見了嗎？”

    “……”

    林深深怔愣，“可是……”

    “可是什麽？”

    陸清明癟嘴，“我已經跟寧檬說了，你今晚是我的專屬禮儀，怎麽，你是覺得我這樣的身份，用不起你一個專屬禮儀嗎？”

    “不不……”林深深慌忙搖頭，“自然、自然是可以的。”

    “那還傻站著？走。”

    陸清明拉著林深深，一同走進禮堂。

    他低頭看著身邊的林深深，嘴角揚起。今晚這一曲，是他為她彈奏的！希望，她能夠聽懂。聽不懂也沒有關係，結束之後，他會親口和她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