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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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被囚天一拳打死了吧?」
見聶乘風被砸進雪山之後,半晌都沒有動靜,遠處不少人驚疑不定。
「應該……不會吧!」
沒有人能給他們準確的答案,因為沒有人能夠感受到聶乘風的氣息,他的氣息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聶乘風果然宅心仁厚,他居然妄想化解囚天體內的魔氣。」
良久,有人一臉遺憾的說道:「但是因此而搭上性命,真的值嗎?」
在大多數人看來,聶乘風半都沒有出現,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淨魔咒除了擁有一絲防禦力量之外,最主要的是能夠淨化世間一切邪祟,尤其是對於淨化魔氣有著尤為顯著的作用。
聶乘風在生死攸關的重要時刻,居然不忘吟誦淨魔咒,自然是不想囚天徹底墜入魔道。
一拳將聶乘風砸入雪山腹中的時候,絲絲咒音傳入耳中,囚天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波動。
仿佛古井無波的汪.洋大海,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掀起了一絲絲細微的漣漪,雖然驚不起大風大浪,可卻異常顯眼。
他怔怔的看著崩塌的雪山口,半晌之後,突然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囚天怎麽也跟進去了?」
見狀,周圍頓時出現了一道道驚疑聲:「難道說,聶乘風還沒有死?」
這個聲音一出現,其他人的心思也立馬活絡了起來,因為這種情況無疑是最好的解釋了。
雪花不止,人群嘰喳,雖然沒有人能夠看到山腹當中的聶乘風二人,到底怎麽了,可是他們卻滿懷期待的留在遠地點等了起來。
沒人有敢上前去查看,不管聶乘風是否還活著,一個活著的囚天,就足以讓他們畏懼。
聶乘風被囚天一拳轟入山腹之後,居然直接疊入到了一處山洞當中。
驚詫之餘,他都顧不上檢查自己身體上的傷,連忙四下打量了起來。
盡管,在之前他與囚天的戰鬥中,曾將半個雪山打到崩塌,可是這裏卻絲毫沒有丁點損壞的跡象。
這座位於北嶺雪山腹中的洞穴很大,一眼望去彎彎繞繞不見盡頭,洞穴四壁是晶瑩平整的冰層,應該是人為開掘出來的。
每隔十步左右的冰層上,都擺放著一顆亮堂堂的夜明珠,應該是供這裏照明所用。
隻是聶乘風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夠在這北嶺雪山的山腹當中,開掘出來這樣一個洞穴。
隨著不斷深入,聶乘風越來越心驚,經過他粗略估計,洞穴牆壁上的夜明珠,已經足足有十顆之多,讓聶乘風都不得不感歎,開鑿洞穴之人的大手筆。
要知道,每一顆夜明珠,都是價值連城,而且想夜明珠這種稀罕玩意,不光是你有錢就能弄到的,因為它的稀有程度。
約摸一刻鍾左右,聶乘風終於走到了洞穴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天藍色冰棺,冰棺中躺著以為瘦弱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約摸三十出頭,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之姿,但卻屬於那種柔弱類型,特別能夠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此時,身穿大紅色的紗袍的她,正一臉安詳的躺在冰棺之中,仿佛熟睡了一半。
聶乘風望著冰棺中的女人,陷入了沉思當中,這一切未免也太湊巧了。
或許是因為冰冷逼人的寒氣,囚天在進入雪山山腹洞穴之後,眸子又恢複了幾分清明。
當他看到地麵上,依稀有血跡向前蔓延而出的時候,突然加快了腳步,朝著洞穴.裏麵走去。
來到洞穴深處,囚天立馬就看到了正在對著冰棺發呆的聶乘風,他並沒有對聶乘風出手,而是開口解釋道:「裏
麵躺著的那位,是我的妻子。」
出乎意料的是,聶乘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他甚至沒有轉身,眼睛依舊盯著冰棺中的女人,道:「我已經猜到了,也明白了你為什麽非要約我在此一戰。」
「並非是你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而是你想借助這場戰鬥的力量,破開北嶺雪山。」
在囚天進來之前,他已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自然而然想到了囚天的目的,雖然這聽上去有些荒謬,但卻最合理。
「不錯!」
囚天大大方方承認道:「三十年前,我踏遍江湖,才尋到了這處極寒之地,花費不少力氣取出此地部分極寒冰晶,打造了眼前這口冰棺,它能夠保存死人的容顏不腐。」
「那時候,這裏的雪山並沒有如今這般規模,我耗費了整整兩年時間,才開鑿出這個冰洞,隻可惜,這麽多年過去,隨著雪山一點點拔高,這個冰洞徹底被封死在了最下麵。」
「之前我已經來過兩回了,可是,以我一個人的力量,卻沒有辦法將雪山給轟開。」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冰棺很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冰棺,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就仿佛他此時撫摸著的,是冰棺的愛人一樣。
聶乘風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道:「也就是說,上一次我們在此地決鬥,你也是故意在利用我的力量,來削減雪山的硬度,為開鑿此處做準備?」
囚天看了他一眼,道:「是,所以,我得謝謝你!」
「謝我?」
聶乘風突然笑了起來,自嘲道:「沒想到,我聶乘風枉稱聰明,卻被接連被你當槍使,囚天,你果然很好。」
他之前對於囚天一直都心有愧疚,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了,聶乘風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是你不屑去使用這些東西而已,因此,自然會少一些防備。」
囚天的手依舊撫摸著冰棺,就連手上結了一層薄薄冰霜,都恍若未知。
「你想複活她?」
聶乘風靜靜的看著他,道:「但你應該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個世上,並沒有什麽起死回生之法。」中文網
「你錯了,還真有起死回生之法。」
囚天搖了搖頭,突然道:「忘了告訴你,戍邊王已經起兵了,算算時間,如今差不多已經到大都城了。」
聶乘風不可置信:「戍邊王?他怎麽敢?」
「沒有什麽不敢的,隻要能夠得到最後的利息,手中又有足夠的依仗。」
囚天淡淡說道:「有道是無利不起早,這個世界本就以利息為主,王侯將相不外如是,江湖廟堂,又有幾人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