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郵輪的夜晚是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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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江。”

    丁成壓低聲音,在富江的耳邊緩緩說道。

    “嗯?幹什麽?”

    “房間裏好像還有別人。”

    ……

    富江把頭移開:“你說什麽?”

    丁成簡短地富江介紹了一下紙張錯位的事實。

    富江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進來的時候是五分鍾之前,在那之前和之後,我都沒有發現房間裏有其他人的氣息。”

    “你的意思是說,房間裏沒有別人?”

    “不,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人的修為極其強大,掩蓋住了自身的氣息,以至於令我沒有察覺。”

    嘶。

    丁成倒抽了一口冷氣。

    居然恐怖如斯。

    “那我們現在把她找出來!”丁成說著拔出手槍。

    “別慌。”富江輕輕按住丁成的手:“如果對手在a級以上的話,貿然找上她,隻會進入她的埋伏圈。”

    “那難道放任她不理?”

    富江神秘一笑:“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什麽辦法?”

    “我到走廊大喊一聲:抓到凶手了。這時候其他人就會把門打開,到時候誰沒有出現,誰就是凶手。”

    “妙啊。”丁成不禁讚歎:“不過還是有不妥之處。”

    “有什麽不妥之處?”

    “會引人誤解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衣衫不整。”丁成指了指富江的肩膀。

    她的外套脫掉了一半,露出大半個香肩。

    “我懂你的意思了。”富江體貼一笑。

    你懂就好。

    丁成鬆了口氣。

    “那正是我想讓他們認為的。”

    富江如此說道,

    說罷,富江直接把整件外套脫掉,扔到地毯上。

    然後弄亂頭發,飛快地打開大門大吼。

    丁成一瞬間怔住。

    因為富江喊的是:“不要臉,竟敢偷窺我們!”

    ???

    偷窺……我們?

    丁成琢磨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領悟到富江這句話裏的可怕之處。

    與此同時,走廊裏數扇大門同時打開。

    “是誰?在偷窺什麽?”廖文傑從112房間裏走出來,表情獵奇。

    “天呐,居然會發生這種事。”徐梓童從105房間裏走出來,例行嬌弱地捂胸口。

    單身的人感到好奇,而正在做好事的人則抱怨被打斷。

    111房間打開,韓天賀擦著頭發打開門,身後則是同樣濕漉漉的鄒麗穎。

    鄒麗穎簡單掃視了一下環境,抱怨道:“我說18號和17號,你們兩個人也太著急了吧,別忘了一個小時前剛剛死了三個人……”

    鄒麗穎喋喋不休地說著,忽然臉色一呆:“不對,這不是17號啊,18號,你身邊這個姑娘是誰啊?”

    門一扇接著一扇打開。

    乘客們紛紛走了出來,目睹著這一幕,臉上表情之變化堪稱精彩紛呈。

    一、二、三……八

    丁成數著走廊上的乘客,除了被關起來的閆文迪外,居然全部在場?

    這離譜啊。

    丁成嗬嗬一笑,把門關上:“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

    門關到一半,被一雙熟悉的手攔住。

    “等等。”

    奶遙出現在丁成麵前,喜怒難辨。

    溫柔的目光,在丁成和富江之間來回打量。

    “我也有興趣知道,她是誰?”

    “一個陌生人罷了。”丁成如此說道,急於脫身。

    然而富江比他更快一步,施施然挽住丁成的胳膊,把他拽到了眾人麵前。

    不妙,丁成心裏想。

    富江大方地開口宣布:“我是4號,我叫川上富江。”

    “我們你是4號。”韓天賀說:“但問題是,你為什麽會在18號的房間裏啊?”

    富江摸著肩膀嗬嗬一笑:“你覺得呢?”

    一語落畢。

    乘客們紛紛陷入沉默。

    嗬嗬,完了。

    丁成心裏想道。

    這才是富江的終極計謀。

    奶遙的臉色詭異。

    她震驚、詫異、氣憤、不知所措。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自己隻不過是去洗了個澡,事態怎麽會沿著這麽奇怪的方向展開了?

    不過奶遙迅速地恢複了淡定。

    她淡定地說道:“你撒謊。”

    “哦,你說什麽?”富江挑眉,毫不客氣地挺起胸膛,正麵回應。

    奶遙將富江的微表情盡收眼底,直指破綻:

    “因為根本沒有人偷窺你,所有的人都在現場。”

    “是的,閆文迪被鎖在凱文死掉的那個房間裏。”韓天賀說:“鑰匙還在我手裏,她不可能溜出來偷窺。”

    嗬嗬,就是這樣。

    奶遙滿意地審視著富江,看她還怎麽說。

    富江瞥了奶遙一眼,坦然回應:“沒錯,我確實撒了謊。”

    嘶。

    嘶!

    乘客們不禁皺起眉頭,4號難道是在嘩眾取寵?

    “你承認就好。”奶遙見富江不戰自潰,也是滿意。

    然而富江的下一句話是:“我的房間正好在死者的房間下麵,可能是沾染了汙穢的東西所致,我這幾天眼前總是不受控製地產生幻想,必須另找一個幹淨的地方住下才行。”

    “所以我決定,以後就住在丁成的房間裏了。”

    “這不可能。”奶遙冷笑:“你住在丁成的房間,那你讓他住哪裏?”

    富江無辜地眨眼睛:“丁成也住在這裏啊,我們以後就同居了。”

    嗬嗬,奶遙冷笑一聲,逼視富江。

    富江毫不氣餒地還以對視。

    目光激烈地對視。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一分鍾。

    兩分鍾。

    奶遙率先收回目光,評論道:“你想得美,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成何體統。”

    富江輕飄飄地反唇相譏:“你不是也一樣?”

    奶遙:???

    富江挑釁地看了奶遙一眼,臉上笑容更加燦爛:“但我和你不一樣的一點是,我是以丁成女友的身份住進來的。”

    奶遙:???

    這下丁成也震驚了:“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女友?”

    “就是現在。”富江輕輕說道,踮起腳尖,飛快地吻向丁成的嘴唇。

    激烈地進行能量交流。

    丁成瞬間感覺口腔火辣辣,一股灼熱的熱量升起來。

    富江緩緩撤退。

    “這就是密修哦,少年。”

    奶遙驚了。

    不能怪自己輕敵,隻能怪對方太過無恥。

    “嘖嘖,厲害。”

    乘客們紛紛點頭,一臉滿足地退回房間。

    “18號豔福不淺啊。”韓天賀感歎地說道,關上了門。

    不是這樣的,奶遙在心裏說。

    “丁成,你站在這裏別動,我回去拿礦泉水給你漱口。”

    奶遙看向丁成,忽然發現丁成一張臉漲的通紅。

    “不好了”富江懊悔地感歎:“一定是我們密修的時候用力太猛,丁成可能要修養一陣了。”

    “你說什麽?”奶遙頓住。

    “我說我要把丁成扶回房間好好修補一番。”富江如此說道,摟著欲仙欲死的丁成,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