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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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這不是我自願簽下契約的!我是被逼的!不能作數!不能作數!”

    腦海中浮現的契約卷軸,勾起了深藏的回憶,看著這些回憶,劉瑾大聲喊叫起來。

    隨著劉瑾的怒吼,羊皮卷軸左右晃動起來,看上去有些不穩。

    契約精神聯通萬界,隨著文書卷軸的動搖,瑪法大陸那邊也生出了變故。

    幽深的赤月峽穀內,不人不鬼的季正平躺在石棺上,空洞的眼睛盯著半空中的契約卷軸。

    “唔!劉瑾要撕毀契約了嗎?想不到那個小子成長的這麽快,看來瑪法大陸有希望了。既然你是天選的救世主,那我就成全你吧!”

    說話的同時,季正伸出幹柴一般的手,對著半空中的契約微微一握拳。

    “靈魂契約開!”

    隨著季正握手成拳,飄在空中的契約卷軸突然自動展開,然後燃起火焰,最終化為無物。

    留在瑪法大陸的契約文書剛一解封,修複台上的金項鏈立馬金光大漲。光線如金針,足以亮瞎人的眼睛。

    “成了!成了!劉瑾,你的運九項鏈成功複原了。幸運+9的神器啊!老子以後有的吹了!”

    最先得知項鏈複原的,當然是親自操刀的傳奇係統了。看到運八金項鏈變成運九項鏈,當場就高興的叫了起來。

    然而,傳奇係統不知道,當瑪法大陸的季正接觸封印的時候,劉瑾的意識卻陷入了不堪的回憶之中。

    那時的他還泡在熱血網吧,結果父親一個電話,把他從西莞叫回了老家。

    華燈初上,夜景璀璨。看著被人類譽為奇跡的東方之窗,劉瑾的心中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果我在深圳有套房子,那該多好啊。既有身份,在家也有地位,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或許就不會遇上這些倒黴事了!’

    爬升,速度將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飛出我的視線;

    呼吸,提醒我活著的證明;

    聽著手機裏熟悉的歌曲,思緒把劉瑾帶回了那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爸我回來了,你在哪裏?鄉裏,還是鎮上?”

    “你不在家,鎮裏的房子有我住的份?在鄉裏!”

    聽到老爸住在鄉下,劉瑾也不意外,抬頭望了望五樓的房子,哪裏住著他的老婆和孩子,有可能奸夫也住在裏麵。

    咬牙切齒的盯了半天,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三公裏外的劉家莊。不到一百公裏的路程,算上過路費,攏共花了四百多塊錢。

    借著汽車的餘光,敲響了磚瓦砌成的平房。

    砰砰砰!

    “誰呀?”

    “爸,是我!”

    聽到兒子的聲音,父親劉順連忙打開大門,一把把他拽了進去。

    “兒啊!咱們劉家的臉要丟光了!王雪燕那個賤人在外麵偷人,還把漢子領回了家。爹對不起你,沒有把家看好,讓你受委屈了!”

    剛剛關上大門,電話裏沒說的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老家的燈光很暗,再加上父親背對光源,走進家門的劉瑾,隻能從語氣上來猜想父親的焦灼與憤怒。

    不論是農村,還是城裏。綠帽之事不隻是讓當事人感到屈辱,整個家族的臉麵都會跟著受損。

    父親的低言怒說,像一個引信,丟在了火藥桶上,差一點就點燃劉瑾心頭壓抑著的怒火。心火竄起的瞬間,想起了老大孫曉軍說過的話。

    ‘遇事冷靜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保持理智才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

    “爸,不要氣,這會兒氣也沒用。你說的事兒,回來之前我已經猜到了。並就此谘詢了專門打官司的律師朋友。現在都這麽晚了,你先去休息休息,等天亮了,再把事情經過給我好好說一遍。既然王雪燕背叛了我,我也不會讓她好過。咱們不用暴力,用法律來懲治她!包括他的姘夫!”

    明明自己才是最大受害者,可身為人子,劉瑾不得不好言勸告老爹,讓他先去休息。畢竟老爹的歲數已經不小了,身上還有些病症。

    “這個時候我那裏睡的著嘛!”

    名義上,劉順還是一家之長,隻不過腿腳不大靈活,加上生活需要兒子支助,在家裏沒有什麽存在感。可事關劉家臉麵,他這個家長豈能坐視不理。

    老爸的性子劉瑾是知道的。別看他這些年少言寡語,腿腳利索那會兒,可是一拿主意的人,在親朋好友麵前也有幾分地位。

    老爸睡不著,劉瑾更加睡不著。沒辦法,爺倆隻能坐在堂屋,說著事情原由,商量應對之策。

    “鄭超?好你個狗日的,老子把你當兄弟看,你卻睡老子的媳婦。老子不扒了你的皮,也要打斷你的腿!”

    聽到媳婦的姘頭是鄭超,氣的劉瑾團團轉。

    鄭超是他的同學,讀書那會兒兩人經常聚在一起玩,結婚的時候,還跟著跑前跑後,沒少幫忙。結果,跑著跑著跑到了王雪燕的床上。

    媳婦和好朋友的聯袂背叛,讓身心遭受的傷害直接翻倍。氣的劉瑾破口大罵,恨不得殺了那對狗男女。

    “瑾兒,你不在家是不知道!鄭超這狗日的不比從前了。人家現在跟了個大老板,帶著一幫閑雜人員給老板照看砂石廠,成天跟個二流子一樣,沒事就四處轉悠。鎮上的姑娘,不知被禍害了多少,連他老婆都拿他沒辦法”

    老爸的意思劉瑾明白,說白了就是勸他忍氣,別人人多勢眾,擔心他吃虧。

    “這狗日的!結婚那會兒,都覺得他鬧婚鬧的過了些,說不定,那個時候就打著王雪燕的注意。虧我當初還把他當著兄弟,這雙眼睛算是瞎透了。”

    嘴上說著壯膽的話,心裏還真有些畏懼。

    正如老爸說的那樣,人家跟了個老板,團團夥夥十幾混混,你一個人跑去理論,鐵定討不到好,弄不好還要被人羞辱一頓。

    如今這社會,老實人敢跟流氓鬥?躲都躲不及!

    老婆被人睡了,是個男人心頭都會窩著一團火。哪怕他和老婆之間沒什麽感情,可終歸是自己的老婆,不是別人的老婆,心裏可能不火嗎?

    然而,當時的他又沒有必死之心,不敢拉著狗男女同歸於盡。至於上門討說法,又沒有那個實力。心頭的火氣無處發泄,窩著窩著就窩成了喪氣,窩成了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