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解決隱患(第五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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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望著陳經,聽著陳經的話,陳恒愣了愣。
    “怎麽說?”
    他饒有興趣的問著,想要知曉大齊這五年來的變化。
    按照他的記憶,在這個時間,大齊應當還處於平穩之中,沒什麽特別的事發生才對。
    “半年前,留南王回來了......”
    望著陳恒,陳經輕輕歎息,如此開口說道。
    在他的講述中,陳恒知道了齊國近年來所發生的事。
    原來,早在陳恒回歸之前,大概半年前的時候,宋啟便回來了一次。
    那時候的宋啟,早已經今非昔比。
    他不知道從哪裏修行了一身修為,一改過去的弱勢,直接找上了當今的齊王,還有齊後兩人。
    一番波折之下,幾人當麵對峙,隨後宋啟大殺四方,鎮壓王宮守衛,將當今齊後硬生生打死。
    不止如此,還有許多人被其所牽連,一夜之間被其出手,直接滅族。
    那番景象無比慘烈,至今仍然深深刻在陳經的腦海中,讓他有些心有餘悸。
    “竟然如此麽......”
    聽著陳經的講述,陳恒沉默不語,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起來,對於當初被北地九盜截殺的事,宋啟至今仍然耿耿於懷,因而沒過多久,便找上門,要討當年的債了。
    陳恒明白宋啟的想法。
    繼承了陳羽的記憶,陳恒同樣知曉當初的部分隱秘。
    涉及大齊宮廷,他沒法知道太詳細,隻知道似乎是齊後暗自下手,派人截殺,才有後來的事。
    而重生一次,知曉來龍去脈之後,宋啟又豈會罷休?
    不如此下手,才是奇怪了。
    要知道,如今的宋啟,可不是原本的宋啟。
    在當初,天星子同情宋啟的經曆,卻厭惡於宋啟的性子,因而特意施展神通,讓他經曆一次原本軌跡,讓其徹底在這番經曆中蛻變。
    如今的宋啟,與過往的宋啟,可以說已經完全是兩個樣子了。
    不過對此,眼前的陳經卻並不知曉。
    他還以為,是過往宋啟隱瞞的太好,將他們所有人都騙過去了。
    不然不足以解釋宋啟身上的變化。
    “看來,這幾年時間裏,他的修為也精進不少。”
    在此刻,望著身前的陳經,陳恒心中閃過了這個想法。
    大齊的力量雖然不強,但宮廷之中,也有精兵數千,武道通明之輩數十,甚至更進一步的宗師人物,也有兩三位。
    宋啟能夠憑借自身,孤身一人在此地肆虐,實力必然也已經不弱了。
    至少,不會遜色於煉氣巔峰。
    唯有這等實力,配合著足夠的法器,才能不懼圍剿,在大齊宮廷之間自由出入。
    眨眼間,陳恒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師父......”
    一旁,聽著陳恒兩人的對話,默默傾聽的齊豫卻忍不住開口:“這大齊.....如此弱的麽?”
    他有些奇怪,這時候忍不住開口。
    渤海之地,強者為尊,但凡能夠在那地方開國的,基本都擁有強橫的修士坐鎮。
    因而,在齊豫看來,這所謂的大齊能夠被區區一人攻破,這實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畢竟從陳經的話語中可以聽的出來,那所謂的留南王,實際上也不過剛剛修行四五年時間罷了。
    一個偌大國度,被區區一個修行四五年的修士攻破,如入無人之境?
    這實在弱的過分了。
    “這是?”
    陳經轉過身,這時候才將視線注視到齊豫的身上:“你的徒弟?”
    “對,我在渤海之地所收下的弟子。”
    陳恒笑了笑,隨後摸了摸齊豫的頭,開口說道:“別鬧。”
    “有些人,不能以常理而論,就算隻修行四五年時間,同樣可以達到讓人終生無法追上的地步。”
    他笑了笑,如此說道,隻是隨後又再次補充:“不過,也的確。”
    “這大齊的實力,還是太弱了些。”
    “弱?”
    陳經的臉色微微一變,望著陳恒,迅速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陳恒並非別人。
    他曾經便是大齊的宮廷侍衛,對於大齊之內的力量再清楚不過。
    而他既然覺得這大齊弱,那麽.......
    想到這裏,他不由眼前一亮,隨後開口說道:“恒兒,你現在....到了什麽層次?”
    “比那留南王如何?”
    他臉色凝重,問出了這個最為關注的問題。
    “留南王麽?”
    陳恒笑了笑,略微思索之後,才繼續開口:“我不清楚,留南王此刻究竟是什麽修為。”
    “不過,他半年前能做到的事,我同樣能做到。”
    “而且,能做的遠比他好。”
    這言下之意,就是多半要比宋啟更強了。
    頓時,陳經眼前一亮,臉上浮現一抹喜色:“好,好,好!”
    “這樣就好。”
    他臉上浮現出喜色,這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充滿興奮。
    這一日,陳恒與陳經兩人在這裏商量了許久。
    隨後,次日,陳經外出,向著其他幾大世家發出了邀請,邀請他們一同前來聚會。
    一時之間,這大齊之中,又是一番暗流。
    “師父......”
    夜晚,行走在路上,望著身旁的陳恒,齊豫遲疑了一下,隨後開口:“我們為什麽要搞的這麽麻煩?”
    “以師父的實力,想要奪下這裏,不是輕而易舉麽?”
    他望著陳恒,有些不解的問道。
    在他看來,這所謂大齊的實力實在是弱到了極點,以陳恒的實力,隻要直接打上門,將那所謂的齊王抓住,逼迫其讓位就好了,又何須搞的這麽麻煩?
    “不這樣,又如何呢?”
    對於自家弟子的想法,陳恒再清楚不過,因而此刻隻是笑笑:“將齊王抓住,逼迫他讓位,然後呢?”
    “然後?”
    齊豫愣了愣。
    在他想來,將齊王抓住,逼迫其讓位之後,自然便是獲得了這個國家了。
    然後還需要做什麽?
    “想要治理國家,終究是需要一批班底的。”
    陳恒摸著齊豫的頭,輕輕開口說道:“不然,若是日夜操勞,事事親為,那你也不用修行了。”
    一個人的實力太強,也隻是力量的強大。
    但在管理上,仍然是其他人的輔助的。
    不然的話,事事親為,以修士的體質,倒是不會被累死,但也難免會造成效率低下,而且自己多半也沒有其他時間了。
    所以,有一批屬於自己的人手,能讓自己在一定程度上當甩手掌櫃,這很重要。
    這也是陳恒回到陳家的意義所在。
    陳家是陳恒這具身軀出生的家族,在關係上來說,與陳恒最為親近,自然也最為放心。
    是最好的班底人選。
    而那些與陳家交好,關係不錯的世家勢力,也可以獲取力量,倚為臂助。
    這也是陳恒的習慣了。
    對於陳恒而言,不論在什麽時候,都喜歡盡可能多的拉攏力量,盡可能擴大自己這方的勢力。
    自己這方的力量越多越好。
    不論是勢力還是實力,都是如此。
    畢竟,在陳恒看來,隻要用處合適,不論再怎麽微小的一部分力量,都能發揮出一定的作用。
    聽著陳恒的話,齊豫似懂非懂,隻能茫然的點了點頭。
    看這樣子,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孩子而言,要他明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還是有些困難的。
    不過陳恒也用不著他理解。
    有些東西,有些道理,到了相應的位置與地位之後,自然就會明白了。
    “走吧。”
    夜色下,陳恒帶著齊豫,緩緩走過長街,來到了一處宮廷之前。
    宮廷前,似乎是因為半年前宋啟的事,此刻其內的守衛森嚴了許多。
    不過這仍然沒法擋住陳恒。
    淡淡的琉璃金光閃爍,其中帶著法力的獨特氣息,格外清晰與明顯,像是神明的珍寶一般,璀璨而神聖。
    陳恒臉色平靜,將之丟了出去,刹那間,漫天煙火通明。
    一陣神光籠罩,向外擴散。
    這陣光不會損壞四周,但卻對人造成影響,在其爆發的那一刻,便令人直接失去渾身氣力,直接倒下。
    隨後,外界一陣喊殺聲響起。
    陳家早已經準備好的人衝上前,占據了宮廷。
    而整個王宮之中,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反抗。
    那些有能力出手的人,至少也是武道通明的武者了。
    而這些人,也根本不是陳恒的對手,不過揮揮手的事情罷了。
    時間緩緩而過。
    陳恒繼續走向前。
    他望向四周。
    眼前是一道王座,十分古樸,象征著齊王的至高權威。
    不過現在,上麵的人已經換了一個。
    “也就是尋常凳子而已。”
    陳恒試著坐了坐,隨後搖頭:“連最簡陋的法器也不是,材料也很尋常,隻是普通的精金而已。”
    精金這種東西,對於尋常武者而言可謂價值連城,如此一把完全由精金打造的王座更是格外珍貴。
    但在陳恒這個鍛器大師看來,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在渤海之地的時候,他手上比精金更加高級的材料都不知道經受過多少了,自然不會對這玩意有什麽興趣。
    這時候時候,外界的混亂似乎也漸漸平息了。
    陣陣腳步聲從外界傳來。
    在宮殿外,陳經幾人臉上帶著滿滿的喜色,大步走了進來。
    “恒兒。”
    陳經滿臉喜色,走到陳恒身前:“齊王已經被抓住了。”
    “從此之後,你就是新的齊王。”
    “新的齊王麽?”
    陳恒念叨了幾聲,隨後默默搖了搖頭,開口道:“換了名字吧。”
    “既然換了一個主人,那麽就以我們的姓氏為名的。”
    “從此之後,這裏沒有齊王,隻有陳王。”
    “陳王......”
    陳經念叨了幾聲,臉上的喜色越發濃鬱,幾乎要掩飾不住:“好,好。”
    “我平日裏修行即可,這外麵的諸多事宜,便交由叔父來處置,如何?”
    望著陳經,陳恒接著開口,如此笑了笑。
    “好。”
    陳經沒有拒絕,隻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是他們事先便商量好的。
    陳恒畢竟是個修士,不可能事事親為,需要時間去修行。
    而這整個國度的事,總需要人去處理。
    這個人選,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就讓陳經這個陳家家主來擔當了。
    也落個方便。
    對於陳恒的這個決定,陳經心中也頗為滿意。
    以陳家牽頭,加上幾大世家合力,再加上陳恒這位修士帶領,幾乎一夜之間,齊國便傾覆了,整個國度直接換了個主人。
    至此,陳恒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達到了上一個模擬世界中所達到的成績。
    在上一個世界,他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掌握屬於自己的國度,不知道用了多少心力,廢了多少力氣。
    而在這個世界,便是如此輕易而已。
    這便是實力所帶來的變化。
    在上個世界,縱使陳恒身為大騎士,足以一人敵軍,但若是麵對數千軍隊源源不斷的圍剿,同樣會感到無力,隻能落荒而逃。
    而在這個世界,卻是不同。
    縱使是如今的陳恒,在手中法器足夠的情況下,都足以輕易覆滅一支萬人大軍。
    普通的凡人,來多少便死多少,根本沒有抵抗的資格。
    如此的實力,已經不能說一人敵軍,而該是一人敵國。
    想要做到這種程度的事,可以說輕而易舉。
    將大齊奪下,創立陳國之後,陳恒可以說已經保底了。
    按照上個世界的經驗來看,在做到這一步後,他這一次結算所獲得的點數不會少,可能不如上個模擬世界那般多,但至少也能將這個身份所消耗的點數賺回來。
    能夠做到這點,就相當於已經保底了。
    而他的前進,此刻才剛剛開始罷了。
    他身上的天命雖然已然開始勃發,但至少還有百年時間。
    在這百年時間內,天命之下,他所做的一切都多半會順風順水,不會有多大阻礙。
    想到這裏,陳恒不由有些期待。
    接下來,他沒有多做什麽,就這麽安靜帶著新建的大陳之中,在其中坐鎮。
    ...................
    夜晚,半空之中,偏偏銀月落下,照在陳恒身上,將他的身軀照亮。
    他獨自坐在一片宮殿之前,手中握著一把銀色長劍,在那裏僅僅等待著。
    片刻後,伴隨著靈力的輸入,眼前銀色的長劍緩緩綻放光華,像是至此活了過來一般,有一種格外璀璨的力量閃爍。
    “我....睡了多久.....”
    腦海中,丹青子的聲音緩緩響起,顯得有些低沉。
    “已經過去六七年時間了。”
    陳恒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他獨自端坐在那裏,感受著丹青子的複蘇,不由笑了笑:“師父,你終於醒了。”
    “是啊,終於醒了。”
    丹青子輕輕歎息,此刻如此說道。
    隻是下一刻,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你!”
    他的聲音猛地變大,這一刻帶著些驚愕:“你沒有以萬靈築基法築基?”
    “嗯。”
    陳恒點了點頭,臉色平靜:“中間發生了些事,最後不得已,以其他築基法築基了。”
    他感受著丹青子的聲音,有些玩味的說著。
    “你!你怎能如此。”
    丹青子的聲音立即變得憤怒了起來:“我不是跟你說過,必須用萬靈築基法築基麽?”
    “你!”
    “師父何必這麽著急呢?”
    陳恒歎了口氣,開口說道:“你是在為我無法進入萬朝劍宗著急,還是在為沒法奪我身軀而著急呢?”
    丹青子的聲音頓時一頓。
    “還要裝麽?”
    陳恒臉色平靜,淡淡開口:“奪舍之法所需要的步驟格外複雜,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契合的問題。”
    “不僅需要體質溫和,更需要靈根圓滿之人,才能作為奪舍的對象。”
    “而最重要的,是被奪舍的那人,必須與奪舍者具備同樣的修行之基,種種條件之下,才能做到。”
    “師父,你此前讓我修行萬靈築基,所為的就是這個吧。”
    他淡淡開口,如此說道。
    丹青子過去的說法,有許多都是錯的。
    築基所鑄就的根基,的確十分重要,也是是否修行其他門派根本法門的重要依據。
    但這所謂的萬靈築基法,根本就不是正宗法門,其中人為添加了不少私貨,為的就是留下後手,以便事後控製。
    丹青子讓陳恒修行這所謂的萬靈築基,根本不是為了讓陳恒日後加入萬朝劍宗,而是為了方便他此後奪舍所用。
    在原本,陳恒還發現不了這些。
    因為這些手段還很隱晦,不到一定層次根本無法發現。
    若是按照正常修行,恐怕陳恒至少要到真人層次,才能夠發現不對。
    但在那之前,丹青子估計早就動手了,根本不會等他成長到足夠發現的地步。
    隻是那一次接受天星子傳承之時,陳恒也繼承了前身的經曆與見識,如今等同於一位巔峰真人轉世重修一般。
    這其中的錯漏之處,自然就一覽無遺了。
    “你!”
    丹青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此刻卻帶著些寒意。
    “多餘的廢話,便不用多說了。”
    聽著丹青子的聲音響起,陳恒歎了口氣:“老實說,老是有個人的聲音在我腦子裏響,我也挺不爽的。”
    “就到此為止吧。”
    他淡淡開口,隨後起身,走到一邊。
    在一旁,一口巨大水池已經擺好了。
    水池十分特殊,其中所流淌得並非是尋常的水,而是銀色的如同鐵水一般的物質。
    望著眼前這口水池,丹青子心中一跳,一股不妙的預感猛地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