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渭河攻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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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接群嶺山脈,南至滄瀾之海,渭河流域覆蓋著樹國西南部與蟄族東北角的絕大部分水域,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地界子民尊敬它,因為他給貧瘠的土地與沙漠帶來新生。
渭河主幹道不長,隻要是分支眾多。
在南山關陷落後,樹國防線與國門打開,最後的防線隻能像周旭所的那樣,依托海軍與渭河沿線進行防禦。
來自王都的一萬守軍與五千忍軍,再加上馳援而來的華國虛空作戰第五軍三萬人,組成了東部戰區左翼的防線。
在漫長的數百公裏的防線中,隻單靠這些人是無法防守如此廣泛麵積的沿河地區,因此聯盟軍東部戰區指揮官李進決定,以混合軍團五千人為一部,分兵九部。
每隔五十公裏設下一處大營與前沿偵查防禦陣地,立下戰壕,豎盾,同樣命令綠葉港的海軍分出半數南下至商國沿岸,攜帶精銳騎士偵查後勤所在,其餘的五十隻艦船一分為十,沿河巡邏,一但負責的區域發現敵人,對應大營立刻做出舉措。
若是敵人大軍渡河,以弓弩投槍延遲行軍,等待周遭援軍抵達。
入夜的燈火依稀的飄蕩在大營之中,前線水寨的巡邏小船上,有士兵手持火把,靜心傾聽動靜。
隨著夜幕的不斷濃鬱,不知何時起,天穹的那輪殘月被許許雲煙遮住,原本還有一絲亮光的大地立刻變得漆黑不堪,這讓每一座大營的統領都增加了巡邏的班次,同時輪流休息,最少保證絕大多數人的戰鬥力不受到影響。
渭河最東邊的據點外,河流發出的嘩嘩聲遮蔽了不少黑暗密林中的聲響,漆黑的小道中,馬銜閉合鐵具,足裹紗布,將聲響降低到了極低。
黑雲下的,原本銀藍色的甲胃被染上了黑衣,甚至這些戰馬與騎士的身上都裹了一層黑紗布,如果不是近著看去,恐怕隻會以為那塊地方很黑。
“浮橋準備”
為首的將軍目光凝視著對岸的水寨,雙耳附加上獨特的法術,仔細的判別著呼吸聲的異樣與數量。
隨後在確定了對方的狀況後,拍了拍掌心的鐵胃,左側的草叢中十多位黑衣士兵扛著實木浮橋緩緩的朝著岸邊靠去。
與他們一同的還有背負著箭矢的長弓手,左翼的腰間還裝著一罐罐火油,箭袋的箭矢上都穿透了一些易燃的紙。
每當河道上有浮水聲傳出,這些扛著浮橋的士兵就會緩緩趴附而下,將黑色的浮橋蓋在自己等人的身上,看上去就和一些石頭沒啥區別。
十步九步八步,工兵部隊的距離越來越近,孫禮的內心也越來越謹慎。
李進是他的老對手,同時也是曾經和他交過幾次手的敵人,雙方的戰爭特色彼此都清楚的很,他喜歡速戰和騎戰,是趙國統帥騎兵部隊的核心之一。
而李進則相反,他更擅長防守,雖然分兵九部,但卻恰好利用了渭河河流的寬廣,在幾處彎道狹長的地帶設下水寨,牢牢掐死聯合軍的行軍路線。
最關鍵的在於,一但他選擇一個點強行突破,那麽李進就會率領士兵渡河,毀滅營地的後勤,甚至讓一隻部隊趕至南山關,卡死他們後撤的唯一通道。
但他要是多點同時進攻,確實能夠第一時間造成全線的混亂,隻是李進這老狐狸讓九位將領分別駐紮不同的營地,而自己不現身,很可能就是帶著騎兵部隊等待他的出現,同時發出雷霆一擊。
隻是他現在必須盡快突破渭河流域,將主力進攻至樹國國都,不然一直遲緩下去,說不定計策會被發現,同時無法給華國一種即將戰敗的影響。
想到這裏,他又想到了那個陰險毒辣的南山關守將,連環套路下,他的親信騎兵幾乎重傷了大半,僅剩的五千鐵騎又被抽取兩千增員沙國方向。
但沒辦法,他們是進攻方,如果不是借著這個新世界剛開發不久,對外條理未能完全明確,那可能這麽快占據了地界半數的土地。
“將軍!”
轟鳴的實木浮橋分三組分別架構在幾處方向,水寨的上空立刻響起了穿雲箭的聲響,這時一聲匆忙的呼喊打斷了他的思緒。
“長弓手壓製,騎兵部隊強渡渭河!步兵繼騎兵後梯次渡過河流,加固營地水寨”
長二十多米,寬五米的渡橋上,一批批黑色的戰馬相繼撲過,馬上的騎士們這時沒有管發出的聲響了,重揚馬鞭,背後的彎刀提起,向著被一團團火焰點綴的水寨方向衝鋒而去。
而沿河的長弓手也抵達的射擊距離的位置,將箭矢伸入火油罐中後,身旁的士兵點燃火把,將箭矢前頭的紙點燃。
“放!”
騎著高頭戰馬,一聲明亮鎧甲著身的軍官長劍朝著水寨方向伸去,同時扭頭望向身後的士兵們。
刹那間,上千隻點綴著夜空的火箭自天空降落,有的射入水寨的營地中,點燃了帳篷,有的射穿了還未披上甲胃的士兵,一時間整座大營陷入了恐慌。
“不要慌,隨我禦敵!”
中年輝妖軍官還沒係起腰間戰甲,剛準備鼓動這些沒見過戰爭和血的王都軍奮起抗擊,就被衝刺在最前方的小將一箭射中頭部,茫然的倒下。
隨著先鋒騎兵突入陣地,再加上守軍將領的戰死,孫禮立刻命令士兵們高呼守將已死,營地已破的口令,一時間整個營地的嘩然聲傳遍了周遭。
而就在九號營地的守軍被肆意屠殺時,兩翼的長坡上,精通忍術的忍軍士兵開始為第三軍團的騎兵們施加藏匿的忍術,在黑雲的掩護下,長槍立起,銀色的麵甲下,有著沉穩神態,眉心點綴火焰的男子隨意的將麵甲抬起,狹長的雙眼掃視著不堪的樹隊。
“這就是我們的盟友,真是弱的可憐我在知道哪些蠢貨為什麽墮落到連敵人進入眼皮底下都無法發現了”
槍身古樸的李字印證著他的身份,一頭濃密的深紫色長發被銀冠束縛著,自腦後垂落,兩鬢的頭發有些微白,不算厚的唇部略有些幹涸,呈現褐紅色,整個人身上充斥著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息。
“項王需知這地界遠離紛爭已然數百年,莫不見那周王朝百年後不是有哪烽火戲諸侯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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