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比賽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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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在諸天的天使旅客!
    夜晚,總是漫長而又短暫的。
    當黎明的光輝悄然劃破天際,一間公寓裏,魔爪女從睡眠中醒來,雙眼無神,呆愣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日曆表,上麵有一個用紅色筆水算出來的日期,就是今天。
    今天,是她的男朋友火車頭和衝擊波比賽的日期。
    這些天裏,她一直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因為她以為在比賽的這一天,她就能和火車頭一起出席,向所有人官宣他們是一對情侶。
    為此,她一直在做著最充分的準備,做發型、修眉等等的一係列準備,為的就是這一天她能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眾人麵前。
    直到昨晚……
    火車頭在比賽前夜回來了一趟,卻告訴了她一個殘酷的真相
    他並沒有請示沃特副總斯蒂爾威爾,所以明天的比賽魔爪女並不能出席,也就是說不會有人知道她和火車頭是一對情侶。
    滿心期待了這麽久,卻等來了這麽一個結果,魔爪女非常的傷心,繃著一張臉把五號化合物甩給火車頭,看著他離開後,便回到房間裏哭了起來,不知道哭了有多久,隨後才漸漸陷入了沉睡。
    她並不知道的是,在她的公寓大廳裏,一隻有枕頭大小的玩偶安靜的呆在角落裏,泛著冷光的眼睛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或者說,收入了眼中的攝像機裏。
    ……
    早上八點,沃特99樓。
    祖國人如同往常一樣,雙手背負在身後,視線遠眺窗外,俯視著整個紐約,背影充滿了沉著穩重的氣息。
    可是如果有視力方麵能力的超能力者在這裏,並且敢在身後悄悄打量祖國人的話,他就會發現,祖國人背負在身後的雙手,並不是那麽的穩固,而是在輕輕顫抖著,就像剛磕了藥一樣,又像是在害怕著什麽。
    “唰!”
    身後的七人塔大門徑直打開,身穿複古戰甲的梅芙女王捏了捏手臂上的盔甲,看著祖國人的背影說道
    “我們要出發去火車頭的比賽現場了,你確定不去?”
    祖國人沒有回頭,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聲音,讓它顯得平靜一些,和平時沒什麽兩樣
    “你們先去,我等會跟上。”
    對此,梅芙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祖國人的脾氣也不是這幾天才這麽古怪,她也隻是來問一句的而已,無奈地聳聳肩,轉身便離開了七人塔。
    等梅芙離開後,關門的聲音傳來,祖國人的背影似乎瞬間矮了一截,穩重的氣質全無。
    他扶著椅子坐了下來,回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經曆。
    在這之前,他雖然在理查德身上感受到了壓迫感,但是也並不認為理查德的力量能夠勝過自己,頂多也就比自己稍遜一籌,自己永遠都是最強的。
    然而昨天晚上那噩夢般的經曆,讓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而這種情緒則來源於理查德顯露真身的時候,那種致命的危險直覺。
    那個時候的他有種無助的感覺,仿佛自己正在直麵神靈,渾身充滿了凡人般的無力感。
    是的,他在看到天使真身的時候之所以無動於衷,是因為他被震懾到了,而不是因為冷靜。
    “你喊我出來不會就是讓我和你打一架吧?”
    這是理查德在修複好祖國人的傷勢時說順口問的話。
    “不,我就是想和你打一架,沒有別的意思。”
    祖國人絕口不提邀請理查德加入超級七人隊的事,心裏也慶幸理查德一開始並沒有答應加入超級七人隊,不然的話,以沃特的尿性,自己的地位怕不是不保。
    他們可是巴不得有另一個存在來製衡自己。
    想到這裏,祖國人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理查德已經確認了不想當一位領導者,隻想做一條鹹魚,那麽,他隻需要努力避開這條鹹魚,不和他過多接觸就行,在這之外,他依舊是以前那個天下無敵的祖國人。
    想清楚這一切,祖國人心裏的石頭落下了一半,另一半哪怕依舊沉甸甸地壓在心頭,他也要比剛才的狀態要好得多。
    “去火車頭的比賽現場。”
    ……
    哈茨代爾體育場,這裏就是火車頭和衝擊波比賽的場地,巨大的海報早已高高掛起,同樣巨大的電子屏幕正在介紹著來觀看比賽給火車頭撐腰的超級英雄。
    早早到達這裏的梅芙女王正在接受著采訪,現在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記者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紛紛擠到了梅芙的身邊,拋出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而就在梅芙接受著采訪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駛進了體育場內,從上麵下來了兩壯一瘦的三個男人。
    “法蘭奇,我還是覺得母乳比你更適合記者這個身份。”
    看著帶著眼鏡,脖子吊著相機的法蘭奇,布徹爾一邊戴耳機一邊審視了一眼,眯著眼說了句。
    這貨長得有些猥瑣,說他是記者估計都不會有人信。
    “嗬,你見過有哪一個記者會壯得跟健美比賽選手一樣的,而且還在脖子上掛條大金鏈子,跟個黑幫老大似的?”
    法蘭奇表情微妙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母乳的胸肌和粗壯的手臂,甩了下相機,酸酸地說道。
    母乳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瞪了一眼法蘭奇,徑直把相機給搶了過來,然後把一套攀爬設備塞在了法蘭奇手裏。
    “你體型小,更加隱蔽,去把五號化合物拿到手。”
    借助那一隻外形能夠迷惑視線的玩偶攝像,他們很幸運地得到了關於五號化合物的線索,並知道了這種東西此刻就在火車頭的身上,所以他們打算在火車頭比賽期間去偷一點來,這將會是掰倒沃特的一張王牌。
    “唉,好吧!”
    法蘭奇把眼鏡摘下來,戴上帽子,背上背包率先走進體育場裏。
    “你來?”
    看了下法蘭奇那滄桑的背影,母乳收回視線,將手裏的相機遞給布徹爾,問道。
    “不了,你來吧,我做不來這些東西。”
    布徹爾搖頭,他自己知道自己事,和記者的氣質簡直隔了十萬八千裏遠。
    太過彪悍了,怪他咯?
    帶上墨鏡,布徹爾一身花襯衫走進體育場,宛若一位真正的觀眾。
    “真不知道我們剩下的三個人還能幹點什麽……”
    黑袍小隊的再次集結讓母乳心裏有點感慨,對自己的未來又有了一點擔憂。
    搖了搖腦袋,母乳把大金鏈子藏好,披上外套,拿起相機偽裝成一個記者,額,一個經常泡健身房擼鐵的記者。
    跟上布徹爾的腳步入場,母乳和他打了個眼色,便混進了記者堆裏,布徹爾則是在觀察周圍環境。
    基於超級七人隊成員的名號,今天來看比賽的人非常的多,人與人之間摩肩擦踵,異常的擁擠。
    布徹爾在人縫中穿行而過,監視著四方動向。
    徒然,布徹爾的視線在略過某處人群的時候猛然定住。
    他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沉吟片刻後,布徹爾來到那道高瘦身影的身後
    “休伊,你來這裏幹什麽?”